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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7

死亡的气味,像一锅熬糊了陈年腐肉又泼进了下水道,浓烈得令人窒息,

死死糊在我的口鼻之上。每一次徒劳的喘息,都只是将这令人作呕的绝望更深地灌入肺腑。

冰冷的剧痛从四肢百骸炸开,不是利刃切割的锐利,而是被硬生生撕扯、碾磨的钝痛,

深入骨髓。视野被染成一片粘稠的猩红,血,我自己的血,温热地喷溅在脸上,模糊了视线。

耳边是令人牙酸的啃噬声,混杂着野兽般的低吼,近在咫尺。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艰难地转动着几乎碎裂的眼球。视野边缘,一只沾满黑褐色污垢、指甲崩裂的手,

正死死抓着我左边的小腿,疯狂地撕扯下一大块皮肉。那张扭曲腐烂的脸,

依稀能辨出熟悉的轮廓——赵强。那个在前世,我曾耗尽异能,

连续两天两夜将他从死亡线上硬生生拉回来的战士。他空洞的眼窝此刻正“看”着我,

下颌骨机械地开合,咀嚼着属于我的血肉。一股更深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我仅存的意识。

就在这时,一道刺目的白光撕裂了猩红的视野。那是远处一辆废弃军用吉普车残骸上,

破裂的探照灯反射的最后一点月光。惨白的光斑,不偏不倚地照亮了不远处一个纤细的身影。

叶欣。我的亲妹妹。她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色羽绒服,在一片污秽血腥的废墟中,

干净得像个误入地狱的天使。她站在几块断裂的水泥板垒起的矮坡上,

双手插在暖融融的口袋里,微微歪着头,脸上没有任何惊恐或悲伤,

只有一种近乎天真的、纯粹的……好奇。仿佛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

这血肉横飞的亲姐姐的死亡,不过是一场值得驻足观看的奇观。她的嘴角,

甚至向上弯起一个细微的、冰冷的弧度。然后,她抬起一只手,白皙的手指在惨白的月光下,

对着我这个方向,轻轻地、随意地,挥了挥。像在告别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嗬……” 喉咙里涌上的不是尖叫,是破碎的呜咽和涌出的血沫。

比丧尸撕咬更剧烈的痛苦,瞬间攫住了心脏。背叛的毒牙,在这一刻,

终于深深扎进了灵魂最深处,注入致命的寒冰。意识,在无边的恨意与冰冷中,

彻底沉入永恒的黑暗……“灵儿,欣欣,来。”奶奶的声音,温和而苍老,

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像一阵穿堂而过的微风,

瞬间吹散了意识深渊里那浓稠如血、令人窒息的黑暗与剧痛。我猛地睁开眼。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四肢百骸残留的撕裂感如此真实,

喉咙里仿佛还堵着那口腥甜的血沫。冰冷的汗珠瞬间浸透了后背单薄的衣衫。

眼前是熟悉到令人心颤的景象。老宅堂屋。午后慵懒的阳光,透过糊着旧报纸的木格窗棂,

斜斜地照射进来,在磨得光滑的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里浮动着老木头、陈年香灰和阳光烘烤出的微尘气息,温暖而干燥。

奶奶端坐在那张擦拭得锃亮的八仙桌旁,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靛蓝棉布褂子,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挽在脑后。她脸上深刻的皱纹里,盛满了岁月沉淀的慈祥,

眼神却比记忆里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疲惫与洞悉一切的清澈。她面前那张深棕色的老桌面上,

静静躺着两个物件。左边,是一只古拙的木镯。木质温润,呈现出一种久经摩挲的深褐色,

表面木纹流畅自然,如同凝固的岁月溪流,没有任何繁复的雕饰,

只在边缘处镶嵌着一圈极细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银丝,隐隐流动着微弱的光泽。

它散发着一种温和、内敛的气息,像深埋地下的老树根,带着泥土与生命的芬芳。右边,

则是一只水头极好的羊脂白玉镯。玉质细腻莹润,光洁无瑕,在阳光映照下,

通体流转着一种温润柔和的、仿佛内里蕴藏着月华的光晕。它静静地躺在深色桌面上,

纯净无瑕,像一捧凝固的雪,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毫无生气。前世!奶奶遗物!镯子!

巨大的荒谬感和狂喜如同冰与火交织的洪流,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血液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传来,才让我确信这不是濒死前的幻梦。

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这个决定命运的原点!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几乎要挣脱束缚。

我强迫自己垂下眼睫,死死盯着青砖地面上一道细微的裂缝,

用尽全身力气压制着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战栗和滔天的恨意。不能看叶欣,一眼都不能!

那怕泄露一丝一毫的情绪,都可能让这唯一的翻盘机会化为泡影。时间仿佛凝固了,

每一秒都被拉长成煎熬。“哇!好漂亮的白玉镯子!

” 叶欣那清脆悦耳、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与贪婪的声音,像一把淬毒的冰锥,

猛地刺破了这凝滞的空气。我眼角的余光,清晰地捕捉到一只白皙纤细的手,

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急切,如同扑食的鹰隼,猛地越过我的视线范围,

精准无比地抓向桌面右边那只流光溢彩的羊脂白玉镯!“这个我要了!

” 她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拔高,

带着前世我从未真正听出的、那种根植于骨子里的理所当然,“奶奶!我就要这个!

它跟我今天的裙子最配了!而且玉养人,空间异能听着就厉害,以后肯定能做大事!

当救世主多风光啊,姐姐你说是不是?

” 她炫耀般地将那只玉镯飞快地套上自己纤细的手腕,温润的玉色衬得她腕骨愈发白皙,

得意洋洋地晃动着,玉镯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晕。那光芒,像极了前世我被撕碎时,

她脸上冰冷的笑意。我缓缓抬起眼,脸上努力调动起前世今生最艰难也最逼真的平静,

甚至……一丝恰到好处的、带着点认命的黯然。“嗯,欣欣戴着真好看。

” 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干涩,带着点被“抢了心头好”的失落,

又努力挤出一点作为姐姐的包容,“空间异能确实很厉害。

” 厉害到让她在前世成了无数势力眼中待宰的肥羊,最终也成了刺向我的利刃。我的目光,

这才“依依不舍”地从她手腕上那耀眼的玉色移开,落回桌面,

带着几分“无奈”地看向那只静静躺着的、朴实无华的木镯。“那我……就要这个吧。

” 我伸出手,动作缓慢而稳定,指尖触碰到那温润的木料。

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枯木逢春般的暖流,极其微弱,

却异常清晰地顺着指尖流入了我的身体,瞬间抚平了灵魂深处因重生而激荡的惊涛骇浪。

奶奶浑浊却异常清明的目光,一直静静地落在我身上。在我指尖触碰到木镯的刹那,

她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睛里,似乎有某种极其复杂的光芒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那光芒里,有释然,有难以言喻的沉重,甚至……有一丝极淡的悲悯?她微微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悠长的叹息,消散在午后温暖的阳光里。

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好……都好。是你们自己的缘法,

也是它们的归宿。好好收着吧。”我紧紧握住那只木镯,温润的木质紧贴着掌心,

像握住了风暴中唯一的锚点。那微弱却坚韧的暖流,如同细小的根须,

悄然扎进我冰冷的血脉,无声地宣告着新生的契约。走出老宅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叶欣像一只刚得了新奇宝贝的雀鸟,叽叽喳喳地围在我身边,

手腕上的玉镯随着她的动作晃出一道道炫目的光弧。“姐!你看你看!

”她炫耀地把手举到我眼前,玉镯在阳光下剔透得几乎能看见内里的流云,“太美了!

我就知道这个最配我!空间异能啊!想想以后……”她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野心和憧憬,

“等‘那个’来了,我就能装下好多好多东西!食物!水!漂亮的衣服!所有人都得求着我!

我叶欣,注定要当救世主的!到时候,姐你跟着我,我罩着你!”她拍着胸脯,

语气笃定又天真得残忍。我低头看着自己腕上的木镯,它沉静地伏在皮肤上,

像一段沉睡的古老树根,毫不起眼。我轻轻摩挲着它温润的木质表面,

感受着那细微的暖流如同脉搏般在指尖下跳动,

脸上露出一个混合着疲惫和一丝“认命”的浅笑:“嗯,好。那就……靠欣欣了。

” 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波澜,仿佛真的接受了“配角”的命运。“那当然!

”叶欣下巴微扬,像只骄傲的小孔雀,“姐,你那个木头疙瘩……唉,算了,奶奶留下的,

也是个念想。”她语气里的轻慢和不以为然毫不掩饰。我点点头,不再言语,

只是将木镯在腕上扣得更紧了一些,那微弱的暖意仿佛在回应。回到市区租住的狭小单间,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喧嚣。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才放任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不是恐惧,是压抑到极致的狂澜终于找到了宣泄的缝隙。我抬起手腕,

木镯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愈发朴素。前世,在医疗异能觉醒之初,我也曾懵懂无知。

直到一次意外割伤手指,鲜血渗入木镯,一股奇异的暖流才被激发,

伤口在几个呼吸间便愈合如初。那是生命的馈赠,是奶奶藏在最不起眼处的守护。

而现在……我走到厨房,拿起水果刀,毫不犹豫地在左手食指指腹划开一道深长的口子。

锐痛传来,鲜血立刻涌出。我屏住呼吸,将流血的指尖,紧紧按在木镯之上。

温热的血珠迅速被那深褐色的木质吸收,如同水滴渗入干涸的土壤。紧接着,

一股远比之前清晰、温暖澎湃十倍不止的暖流,骤然从木镯深处汹涌而出!

它如同苏醒的河流,奔腾着冲入我的指尖,顺着血管经络急速蔓延至整条手臂,

继而席卷全身!指尖传来剧烈的麻痒感。我移开手指,低头看去。那道深长的伤口,

皮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收拢!血止住了,翻开的皮肉边缘迅速贴合,

新鲜的皮肤组织如同最精密的织机在飞速编织。不过短短十几秒,

指腹上只剩下一道淡淡的、几乎难以辨认的粉红色细痕!成功了!医疗异能!

比前世更早、更清晰地觉醒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与狂喜猛地冲上眼眶,视线瞬间模糊。

我死死咬住下唇,才没有呜咽出声。不是为这异能本身,

而是为了这失而复得、重新握在手中的一线生机。奶奶……这温润的木镯里,

究竟藏着多少无声的守护?我擦掉眼角不争气的湿润,眼神瞬间变得如淬火的寒冰。

异能觉醒只是第一步。前世叶欣的空间异能让她风光无限,却也让她成了众矢之的,

最终拖着我一起坠入深渊。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走那条路。风光?救世主的名头?

都是催命的毒药。我要活下去,独自一人,安稳地活到末日结束!

目标前所未有的清晰:打造一个绝对安全的堡垒,囤积足够的物资,像冬眠的动物一样,

蛰伏到这场浩劫的尽头。时间,是我现在最奢侈也最紧缺的资源。

距离官方第一次发布“不明原因高传染性狂躁症”的紧急通告,还有不到三个月。前世,

正是那则通告撕开了太平盛世的假象,恐慌开始如瘟疫般蔓延。我迅速打开笔记本电脑,

屏幕冷光映亮我冷静得近乎冷酷的脸。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调出所有银行账户、基金、股票软件的界面。前世我是个普通的医疗器械公司销售,

收入尚可,但消费也从不克制,存款有限。

冷的数字在屏幕上跳动:活期存款、定期理财、股票市值……总计六十七万三千五百二十一。

杯水车薪。对于一个计划中的末日堡垒和数年的生存物资来说,这点钱连地基都打不牢。

目光扫过屏幕上那几个绿色的股票代码,其中一只生物医药股尤为显眼。

前世记忆碎片般闪过——就在通告发布前一个月,

这家公司因一则“重大研发突破”的利好消息,股价在短短十天内暴涨了近百分之两百!

无数散户疯狂追高,然后……在末日真正降临时,所有虚拟财富化为乌有。

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念头在脑海中成型。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在键盘上停顿了一瞬,

随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落下。清仓!所有股票,无论盈亏,全部挂单卖出!

全部定期理财产品,提前赎回!哪怕承受不小的违约损失!屏幕上,

代表卖出的红色箭头不断闪现,交易成功的提示音单调地响着,像倒计时的秒针。

资金如同细小的溪流,正从四面八方疯狂地汇聚到一个即将干涸的池子里。但这还远远不够。

我的视线投向房间角落那个落了层薄灰的吉他盒。里面是一把定制的手工单板吉他,

音色温暖醇厚,是工作后送给自己的第一份昂贵礼物,承载着许多疲惫夜晚的慰藉。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琴盒表面,一丝不舍如同细小的藤蔓缠绕上来。但下一秒,

就被更强大的生存意志碾得粉碎。没有犹豫。我拿起手机,

点开本地几个乐器发烧友论坛和二手交易平台,注册新账号,拍照,编辑信息:“急出,

顶级手工单板,近乎全新,价格可议,仅限同城面交。”信息发出,如同石沉大海。

我强迫自己不去盯着手机,继续规划。

少佩戴的轻奢珠宝、甚至那台为了拍Vlog买的微单相机……所有能快速变现的非必需品,

全部被列入清单,拍照,挂上二手平台。价格标注得极具诱惑力,远低于市场价,只求速出。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和繁杂的操作中飞速流逝。手机屏幕终于亮起,是二手平台的消息提示音。

“吉他,诚心要,能刀吗?”刀:砍价“包,1万2,今天能交易吗?地点你定。

”“相机套机,价格还能低点?学生党预算有限……”我飞快地回复着,语气冷静干脆,

砍价的空间被压缩到最小,交易地点都选在离家不远但人流量大的地铁站口或商场,

确保快速安全。每一次交易,都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战争。当那把陪伴我多年的吉他,

被一个戴着眼镜、满眼欣喜的年轻男生小心地抱走,

一个衣着精致的女人反复检查后扫码付款……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账户里跳动的数字缓慢增长,

心中没有失落,只有冰冷的计数:又多了一箱压缩饼干,又多了一套净水滤芯。为了钱,

我甚至重新拾起了那份早已厌倦的医疗器械销售工作。但目标截然不同。

我不再费心拓展新客户,而是利用一切人脉和公司内部信息,

精准地扑向那些现金流充裕、付款周期短的老客户。每一次拜访,每一通电话,

都带着孤注一掷的急迫感。我的业绩在部门里逆势飙升,

经理的赞许和同事探究的目光都被我自动屏蔽。

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突然“开窍”、拼命捞钱的销售,

却看不到我眼中倒映的、步步紧逼的尸山血海。同时,寻找安全屋的行动也紧锣密鼓地展开。

我的要求近乎苛刻:远离市中心人口密集区,但交通又不能太闭塞;建筑本身必须异常坚固,

、混凝土或砖石结构;拥有独立且稳定的水源地下水井或靠近洁净水源;周边地势开阔,

便于观察预警;最重要的,产权清晰,能快速交易过户。每天深夜,

拖着被掏空的身体回到狭小的出租屋,我就像一头不知疲倦的困兽,

双眼布满血丝地扎在房产网站和卫星地图上。鼠标滚轮滑动,

屏幕的光映亮我疲惫却异常执拗的脸。

弃的工厂仓库、偏僻山区的旧护林站、甚至早年修建的人防工事……一个个地点被筛选出来,

又被迅速否决。不是位置太暴露,就是结构太脆弱,或者产权纠纷复杂得令人绝望。

时间一天天过去,账户里的数字在缓慢而艰难地爬升,但安全屋的影子依旧渺茫。

焦虑如同冰冷的藤蔓,在每一个失眠的深夜悄然收紧,几乎让人窒息。

直到一个暴雨倾盆的深夜。我蜷缩在电脑椅上,手指机械地滑动着鼠标,

屏幕的光刺得眼睛生疼。房产网站上的信息已经被我翻烂了。

就在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即将淹没头顶时,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角落信息,

像幽灵般跳入眼帘。急售!北郊青龙山,原市农科院废弃种子冷库。独立地块,

约300平单层混凝土结构,附带废弃深水井一口。产权清晰,价格面议。非诚勿扰。

联系人:王工。农科院废弃冷库?青龙山北麓?心脏猛地一跳!

前世模糊的记忆碎片被瞬间激活!青龙山!那里因为地质构造特殊,

末世初期通讯尚未完全中断时,零星的消息曾提到过,青龙山北麓的某个区域,

似乎因为某种原因,丧尸的活跃度异常的低!像是一片被诅咒之地中的小小“静默区”!

虽然原因不明,持续多久也不清楚,但哪怕只是暂时的喘息之地,在末日都是无价之宝!

我几乎是扑到键盘上,手指颤抖着调出卫星地图,放大、再放大!青龙山北麓!地图上,

一片浓密的墨绿森林边缘,一个灰色的、不起眼的小方块被标记出来。位置!背靠陡峭山崖,

只有一条年久失修的狭窄盘山路可以勉强进出,前方视野相对开阔,是荒废的试验田!

完美符合隐蔽与预警的需求!废弃的种子冷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它本身就是为长期、稳定储存而设计的!墙体必然加厚,保温隔热性能超强,

结构坚固!附带深水井!解决了最致命的水源问题!

一股电流般的狂喜瞬间冲垮了连日来的疲惫和绝望!就是它!冥冥之中,仿佛奶奶在天之灵,

为我指引了方向!没有丝毫犹豫。我抓起手机,顾不上已是深夜,

直接拨通了那个标注着“王工”的电话。听筒里传来长久的忙音,

就在我以为不会有人接听时,一个带着浓重睡意和明显不耐烦的中年男声响起:“喂?谁啊?

大半夜的!”“王工您好!非常抱歉这么晚打扰您!” 我的语速又快又急,

带着不容置疑的诚意和迫切,“我在网上看到您发布的青龙山北麓那个废弃冷库的信息!

我非常感兴趣!诚意购买!价格可以商量!明天,不,今天上午!

今天上午我能立刻去看房吗?全款现金支付!”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显然被我这连珠炮似的急切给震住了。随即,那声音里的睡意和不耐烦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精明的试探:“哦?那个地方啊……可是很偏的,路也不好走,

小姑娘你确定?而且……价格可不便宜。”“我确定!” 我斩钉截铁,

“位置偏、路难走都不是问题!只要产权清晰,建筑主体没问题,价格我们可以当面谈!

我带着定金!”也许是“全款现金”和“带着定金”这几个字眼起了作用,

王工的态度明显松动:“行吧……看你这么诚心。上午九点,山脚那个废弃的加油站碰头。

只等你半小时,过时不候。” 电话***脆地挂断。我握着发烫的手机,

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窗外,暴雨敲打着玻璃,像末日的序曲。而我眼中,

却燃起了重生以来第一簇真正充满希望的火焰。第二天清晨,暴雨初歇,天空阴霾未散。

动用的现金——厚厚几沓捆扎好的钞票塞在不起眼的旧背包里——驱车赶往那个荒凉的北郊。

王工是个五十多岁、皮肤黝黑、眼神里透着老农般朴实却又藏着商贩精明的男人。

他开着一辆破旧的皮卡,早已等在约定地点。看到我独自一人开着辆普通家轿出现,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小姑娘,就你自己?那地方,路可不好开。

” 他叼着烟,语气带着点怀疑。“麻烦王工带路。” 我平静地回答,拉开车门坐上副驾,

将沉甸甸的背包放在脚边。王工瞥了一眼那鼓鼓囊囊的背包,没再说什么,发动了皮卡。

接下来的路,只能用“折磨”来形容。狭窄的盘山路年久失修,坑洼遍布,

雨后更是泥泞不堪,像一条扭曲的黄色烂肠子缠绕在山间。

皮卡颠簸得如同惊涛骇浪中的小船,好几次车轮陷在泥坑里,需要我下车帮忙推。

每一次剧烈的颠簸,都让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生怕这唯一的希望之路彻底断绝。

足足颠簸了近两个小时,翻过一个陡坡,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相对平坦的山坳出现在眼前。

四周是浓密的次生林,如同天然的屏障。一座灰扑扑的、低矮敦实的混凝土建筑,

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匍匐在山坳深处。墙壁厚实得惊人,目测超过半米,

表面布满风雨侵蚀的痕迹和暗绿色的苔藓。几扇狭小的、位置很高、镶嵌着粗大钢筋的窗户,

像警惕的眼睛。建筑一侧,矗立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架水塔,

旁边能看到一口用水泥封砌的井口。就是这里!我强压下心中的激动,跟着王工走近。

巨大的、厚重的铁门紧闭着,上面挂着一把锈蚀的大锁。王工费劲地掏出钥匙打开,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铁门被推开一道缝隙。

一股混杂着陈年灰尘、冰冷潮气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异常昏暗,

只有门口透进的光线照亮一小片区域。地面是粗糙的水泥地,积着厚厚的灰。

空间比预想的还要大,挑高很高,显得空旷而压抑。墙壁是***的、厚重的混凝土,

冰冷坚硬。角落里散落着一些锈蚀的金属架子和早已废弃的、布满蛛网的大型制冷设备残骸。

空气异常寒冷,如同置身冰窖。“喏,就这了。当年建的时候可是下了血本,墙厚,

冬暖夏凉……呃,主要是夏凉。”王工搓着手,哈出一口白气,试图介绍点优点,

“深水井在屋后,水泵是早坏了,但井水应该还有。地方是够大够结实,就是太偏了,

水电早断了,也没人愿意来收拾这烂摊子。要不是家里急用钱……”“王工,”我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