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阿意，你只需要知道霜霜亲手砍下了伤你那几个手下的头，当作给你赎罪的礼物。”
“她神经受安眠药影响，有些不太稳定。”
“你多担待些。”
男人身上的情欲气味钻进我的鼻腔。
我忍不住推开他，扑到墙角狂呕。
太恶心了。
小宝要是知道父亲称呼虐杀她的凶手为“霜霜”。
与她翻云覆雨，还让妈妈多理解担待。
不知是否会同我一般，后悔与纪泽臣组成一个“家”。
“泽臣～”
一声娇呼从楼梯间传来。
黎霜裹紧我的睡衣，倚着栏杆悠悠下楼。
“泽臣，你要得也太狠了，真不知道以前林意姐是怎么承受下来的。”
“怎么啦，林意姐不喜欢我送她的礼物吗？”
眼见纪泽臣上前自然地扶过她的手。
好似一对恩爱夫妻。
我只觉眼眶酸胀，心头发慌。
“别多想霜霜，阿意只是被你的这份诚心吓到了。”
“毕竟这是你第一次没有伤害她。”
黎霜故作哀伤：“也是，从前我对林意姐非打即杀。”
“又是把她关进狗笼，又是把她摁进水里，甚至还亲手凌迟了你们的女儿……”
“我做了那么多错事，林意姐害怕我，不接纳我，也很正常。”
听着那些噩梦般的回忆从黎霜嘴里轻飘飘说出来。
我脸色越来越惨白。
纪泽臣却怜惜地看向黎霜，嗓音温柔：“没关系。”
“阿意她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曾经她最希望的就是你我不再争锋相对。”
“如今愿望成真，一切皆大欢喜不是吗？”
我愣愣地看着纪泽臣。
丝毫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发誓会亲手将黎霜碎尸万段的男人所说出口的话。
黎霜娇羞地笑，钻进男人怀里抬头咬吻一口。
只一下，纪泽臣脖颈上的红痕更加醒目。
“啧，小坏蛋……”
我再也看不下去，颤抖打断：
“纪泽臣，我回来只要小宝的骨灰。”
“你现在就把檀木盒子交给我！”
男人闻言蹙眉，似乎回忆起什么。
不动声色地将黎霜护在身后。
“霜霜精神状态不稳定。”
“这盒骨灰今早被她拿去喂狗了，一点没剩。”
“她的确是做得过分了些，但我希望你能理解。”
“毕竟活人比死人重要，你也别总沉浸在过去的悲伤当中……”
啪！
我猛地抬手狠扇纪泽臣一巴掌！
压不住满腔悲怒，又要抬手给他一掌。
却不想被纪泽臣死死攥住手腕：“林意你疯了吗！”
我盯着他，苦笑落泪。
“对啊，我疯了。”
纪泽臣刚要开口，却不想黎霜突然泣不成声。
“泽臣你放开林意姐吧！是我赎罪还不够深，都是我的错……”
她挣开男人的怀抱，跑到厨房拿了把刀塞进我手里。
“既然我做再多都无法求得原谅。”
“那就请林意姐亲手了结我好了！”
4
纪泽臣吓得猛抬手去夺刀。
可我行动太狠太快，根本超乎了两人的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