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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8

1子受睁开眼。头很疼,跟被锤子砸了似的。他坐起来,身上盖的不是被子,

是一张滑溜溜的皮子,摸上去不知是什么野兽。屋里点着灯,灯油味儿很冲。墙上挂着弓,

地上摆着铜鼎,鼎里冒着热气。一个女的跪在边上,看见他动了,赶紧伸手过来。“大王,

您醒了?”大王?子受脑子嗡的一声。他低头看自己的手,又大又厚,虎口有老茧。

这不是他的手,他是个天天码字的,手细皮嫩肉。“我……这是在哪儿?”他嗓子干得厉害。

“在鹿台啊,大王。”那女的声音细细的,“您刚刚歇下,说谁也不许打扰。”鹿台?

子受心里咯噔一下。这名字他熟。熟得不能再熟了。他环顾四周,这屋子,这摆设,

这跪着叫自己大王的漂亮女人。完了,他心里就两个字。他成纣王了。

就是那个最后被火烧死在鹿台,老婆儿子全死光,背了几千年骂名的商纣王。“哈。

”他干笑了一声。那女的吓得一哆嗦,头埋得更低了。“大王,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子受摆摆手。他心里堵得慌,跟塞了一团烂棉花。他想骂人,想砸东西,想问问老天爷,

这玩笑开得是不是有点大。可他不能。他是大王。他深吸一口气,

那股灯油味儿和香料的味儿混在一起,熏得他头晕。“没事。”他听见自己说,声音很陌生,

低沉,有力,“就是做了个梦。”“什么梦啊大王?”女的抬起头,眼睛里全是好奇。

子受看着她。很年轻,很漂亮,是那种很顺从的漂亮。他记得她,好像叫什么玉儿,

是宫里一个不起眼的宫女。“我梦见……”他顿了顿,“我梦见自己不是大王。

”玉儿噗嗤一声笑了,又赶紧捂住嘴。“大王真会开玩笑,您不是大王,那谁是大王?

”是啊,我就是大王。子受心里那个叫奈何啊。真他娘的是奈何。他想躺回去,装死。

可他知道不行。剧本他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就是冀州侯苏护不朝,然后女娲宫进香,

然后狐狸精进宫,然后商朝就一步一步完蛋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还行,挺年轻的。

还没到那个酒池肉林,荒淫无度的地步。“几点了?”他问。“快午时了大王。”“传膳。

”子受说。他现在饿得很,天塌下来也得先吃饱。“是。”玉儿爬起来,碎步跑出去了。

子受坐在床边,看着铜鼎里冒出的热气,发呆。他得想想,到底怎么活下去。剧本在手,

结果却是个必死的结局。这比什么都憋屈。2饭很快就摆上来了。不是什么山珍海味,

就是几样简单的菜,一盆肉羹,几个饼子。子受拿起饼子,狠狠咬了一口。很实在,

麦子的香味。他吃着,脑子在飞快地转。第一个坎就是苏护。史书里说,

纣王要苏护的女儿妲己,苏护不肯,纣王就发兵攻打。这事是暴君的起点。他不能这么干。

可一个国王,被人当面打脸,要是不反应,那威信何在?他一边吃肉羹,一边想。肉羹很烫,

他吹了吹,吸溜一口下去,胃里暖了,脑子也清醒了点。“把亚相比干叫来。

”他对旁边的太监说。太监愣了一下,大王刚醒,怎么就叫亚相?但不敢问,躬着身就去了。

子受不急,慢慢地吃。他知道,这朝堂上的事儿,急不得。过了一会儿,

一个穿着官服的老人走了进来,头发花白,但腰板挺得笔直。“老臣比干,参见大王。

”比干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亚相免礼。”子受指了指对面的坐垫,“坐。

”比干又愣了一下。大王从来不让臣子坐着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坐垫上坐了半个***。

“大王叫老臣来,不知有何吩咐?”子受放下手里的勺子,擦了擦嘴。“冀州苏护,

为何不朝?”他知道比干肯定会回答。“回大王,苏护说,我大商连年征战,冀州疲敝,

想请求减免赋税,暂缓朝贡。”子受点点头,和他知道的差不多。“他的请求,

允了还是不允?”“朝中大臣都说,苏护这是藐视天威,应当发兵征讨,以儆效尤。

”比干说得斩钉截铁。“亚相,你觉得呢?”比干抬起头,看着子受。他发现今天的大王,

好像有点不一样。眼神里没有了那种浑浊和暴戾,反倒是很平静。

“老臣……也觉得应当征讨。”比干说,“国法如山,不可徇私。”子受笑了。

他拿起一个饼子,掰了一半,递给比干。“亚相,你饿不饿?”比干看着那半个饼子,懵了。

这是什么路数?“老臣……不饿。”“吃吧。”子受说,“我问你,打仗要死多少人?

”“这……”“要死很多士兵吧。”子受说,“他们都是谁的爹,谁的儿?”比干沉默了。

“一个冀州,能给我大商带来多少东西?死了那么多士兵,去抢那么点东西,划算吗?

”比干被问住了。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在他们眼里,维护天威是天大的事,

死多少人都是应该的。“亚相,苏护要什么?”“减免赋税。”“那就允了。”子受说,

“再额外赏他一些金帛,告诉他,他的难处,我晓得。让他好好守着冀州,

就是对我最大的忠诚。”比干“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大王!万万不可!此举示弱,

天下诸侯将会视我大商为无物!”子受看着他,眼神很冷。“亚相,你过来。

”比干不明所以,但还是走了过去。子受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旁边。

“你摸摸我的心口。”子受说。比干吓了一跳,手伸到一半,停住了。“大王!

这……这于礼不合!”“合不合的,先摸了再说。”比干没办法,

只好把手轻轻放在子受的胸口。“感觉到了吗?”子受问,“它在跳。”“是……是,

大王龙体康健。”“它跳得很快。”子受说,“因为我刚刚在想,如果发兵,这颗心,

会不会疼。亚相,你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你摸摸,你的心,会不会疼?”比干的手僵在那里。

他感觉着大王胸膛里那颗有力的心脏,自己的心也跟着跳了起来。他看着大王,

大王的眼神很真诚,不是开玩笑。“老臣……老臣不知。”比干的声音有些发颤。

“现在知道了就行。”子受把那半个饼子塞到他手里,“去吧,就按我说的办。办好了,

我请你喝酒。”比干拿着那半个还带着温度的饼子,躬着身,一步步退了出去,

脑子还是一片空白。子受看着他走了,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神仙,

还有妖怪,还有天命。天命。他呸了一声。去他娘的天命。3比干走了。玉儿端着茶水进来,

看见子受一个人坐在那儿发呆。“大王,您怎么了?”“没怎么。”子受端起茶,喝了一口。

茶很苦。“亚相走了?”“走了。”“那……冀州的事儿?”“按我说的办了。

”玉儿眼睛一亮。“大王英明!”子受看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叫英明?”玉儿摇摇头,

又点点头。“奴婢不懂,但奴婢觉得,大王这样做,肯定有您的道理。”这丫头会说话。

子受笑了。“过来,给我捶捶背。”“哎。”玉儿放下茶盘,走到子受身后,

小拳头不轻不重地敲打起来。“大王,您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玉儿小声说。“是吗?

”“嗯,您平时都不爱说话的。”子受心里苦,他能不不爱说话吗?他一个现代人,

跟这群古人能聊什么?聊股票还是聊互联网?“玉儿。”“奴婢在。”“你进宫多久了?

”“三年了。”“想家吗?”玉儿敲背的手停了一下。“想……奴婢的爹娘都在乡下,

过得还行。”“那就好。”子受闭着眼睛,享受着敲打。这感觉,还挺舒服。“大王,

奴婢听说……冀州侯苏护,有个女儿,长得跟天仙似的。”玉儿忽然说。

子受眼睛睁开一条缝。“听谁说的?”“宫里都这么传。说苏小姐有倾国倾城之貌,

谁见了都走不动道。”子受心里冷笑。倾国倾城?就是个祸水。“你想让我把她弄进宫来?

”“奴婢不敢!”玉儿吓了一跳,“奴婢就是……就是说说。”“说说也不行。”子受说,

“那种女人,离远点好。”“为什么呀?”“因为……”子受想了想,“因为好看的女人,

都麻烦。”玉儿噘了噘嘴。“那大王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子受转过身,看着她。

玉儿被他看得脸一红,往后退了一步。“我喜欢你这样的。”子受说。

玉儿的脸“腾”地一下全红了,跟煮熟的虾子似的。

“大……大王……您……您别拿奴婢开玩笑了……”“谁跟你开玩笑了。”子受伸手,

拉住她的手腕。她的手腕很细,一握就能握住。“大王……”玉儿的声音都在抖。“怕什么?

”子受把她拉到跟前,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你长得也好看,但你不麻烦。

”玉儿的眼睛里水汪汪的,呼吸都急促了。

“大……大王……这里是……”“我知道这里是哪儿。”子受看着她的嘴唇,慢慢凑过去,

“我是大王,我说了算。”他没亲下去。就在嘴唇快要碰到的时候,他停住了。

他看见玉儿闭着眼睛,睫毛在抖,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他突然觉得没意思。

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宫女,算什么东西?他松开手,站了起来。“你下去吧。

”玉儿愣在那里,眼睛还闭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茫然地看着子受的背影。“大王?

”“下去。”子受的声音很冷。玉儿不敢再说话,躬了躬身,赶紧跑了。

子受一个人站在屋里,心里烦躁。他到底在干什么?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而不是在这里跟一个宫女调情。他需要盟友。需要能帮他对抗天命的盟友。可这满朝文武,

不是蠢货就是坏蛋,神仙更是靠不住。他谁也信不过。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天很蓝,

云很白。是个好天气。可子受觉得,这天空后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那双眼睛,冰冷,

无情。他攥紧了拳头。来啊。老子跟你斗到底。4过了几天,朝堂上的风平浪静。

比干按照子受的意思,下了一道旨意,免去冀州三年的赋税,又赏了苏护不少东西。

苏护接到旨意,感动得痛哭流涕,立马写了谢恩的奏折,还主动提出要把女儿妲己送进宫来,

以表忠心。子受把奏折扔在一边。送?老子还不要呢。他把传旨的太监叫来。

“你回去告诉苏护,女儿是他宝贝,留着自己养老。我大商不缺这一个。

”太监吓得腿都软了。“大王……这……这不合祖制啊。诸侯之女,入宫为嫔妃,是荣耀。

”“荣耀个屁。”子受骂道,“我说是糟蹋就是糟蹋。你照我说的说,一个字都不许改。

告诉他,好好给我守着冀州,要是再让我听说他要送女儿,我就亲自带兵去把他女儿嫁出去,

嫁给兵痞子!”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这事在朝堂上又掀起一阵轩然***。

大臣们都觉得大王疯了。送上门的美女都不要,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君王?子受不管。

他每天就是吃,喝,睡,偶尔叫上玉儿下下棋。他下的不是围棋,是五子棋。玉儿学得很快,

但总是下不过他。“大王,您这棋,好怪。”玉儿捏着一颗黑子,不知道该往哪儿下。

“不怪,简单。”子受把一颗白子“啪”地一下放在玉儿面前,“你看,连成五个,

你就赢了。”玉儿看了看棋盘,又看看子受,好像明白了什么。

“奴婢好像……又懂了点东西。”“懂了什么?”“懂了……大王您的想法。”玉儿说,

“您做事,都跟这棋一样,不按套路来,但就是能赢。”子受笑了。这丫头,不笨。

但他心里清楚,他还没赢。他只是没输而已。这天晚上,他正在看竹简,比干又来了。

“大王,老臣有要事启奏。”“说。”“西伯侯姬昌,上奏折,说要来朝歌觐见。

”子受心里一凛。来了。又一个关键人物。姬昌,未来的周文王,

他儿子伯邑考会被做成肉饼给他吃,他自己也被囚禁在羑里。这是个狠角色。“他来干什么?

”“奏折上说,是来向您谢恩的。您减免冀州赋税,他觉得您是位仁君,特地来朝拜。

”仁君?子受差点笑出声。他要是仁君,那这世上就没暴君了。“准了。”子受说,

“让他来。派人好生招待,别慢待了。”“是。”比干犹豫了一下,“大王,

姬昌此人……深不可测,老臣觉得,还是小心为上。”“我心里有数。”子受挥挥手,

“你去吧。”比干走了,子受把竹简一扔,靠在椅子上。姬昌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肯定是有目的的。可自己现在也没办法。该来的总会来。他起身,走到院子里。月亮很圆,

地上洒了一层银霜。他想起了现代的生活。想起了加班,想起了外卖,想起了打游戏。

虽然也挺烦的,但至少不用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怕被人从背后捅刀子。“唉。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声“奈何”,叹得他自己都烦了。“大王,夜深了,起风了。

”是玉儿。她拿着一件披风,轻轻给子受盖上。“你怎么还没睡?

”“奴婢看大王房里还亮着灯,就……”“睡不着。”子受看着天上的月亮,“玉儿,你说,

人能跟天斗吗?”玉儿想了想。“奴婢不知道什么叫天,但奴婢觉得,大王您想做什么,

就一定能做到。”子受转过头,看着她。月光下,玉儿的脸很柔和,眼睛亮晶晶的,

像两颗星星。“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您是大王啊。”玉儿说得很认真,“而且,

您跟别的王不一样。”“哪儿不一样?”“您……您心疼人。”子受心里一动。是啊,

他心疼人。他心疼那些在历史上被当成棋子,死得不明不白的人。他心疼自己,

明明知道结局,却还要挣扎。他伸出手,摸了摸玉儿的头。她的头发很软。“回去睡吧。

”子受说,“以后别等我了。”“哎。”玉儿应了一声,转身走了,走了两步,又回过头,

冲子受笑了笑。那一笑,在月光下,比什么都好看。子受看着她的背影,站了很久。

他忽然觉得,自己斗下去,好像也不是那么孤单了。5姬昌来了。带着几百个随从,

拉着十车贡品,浩浩荡荡进了朝歌。子受在宫殿里接见了他。姬昌是个老头儿,

白胡子白眉毛,看着像个神仙,笑眯眯的,很和气。“罪臣苏护,不知天高地厚,

竟敢违逆大王。幸得大王仁德,宽恕于他。老臣姬昌,特来为大王贺。”说着,就跪下了。

子受坐在上面,看着下面这个老狐狸。“西伯侯快起来。”子受说,“路远,辛苦了。

”“为大王分忧,是老臣的本分。”姬昌站起身,眼睛飞快地扫了一眼大殿。大殿里很空,

没什么装饰,子受穿得也很简单,不像个国王,倒像个富家员外。姬昌心里有点嘀咕。

这商王,跟传说中的不一样啊。“西伯侯,坐。”姬昌在下面坐了。“听说你很会算卦?

”子受忽然问。姬昌一愣,随即笑道:“略懂皮毛,雕虫小技,不足挂齿。”“给我算算。

”“算……算什么?”“算算我,能当多久的大王。”此言一出,满朝文武都吸了一口凉气。

这问题太尖锐了。姬昌的额头也冒了点汗。这可怎么算?说长了,是拍马屁。说短了,

是诅咒。他沉吟了半天。“大王乃天命所归,是真龙天子。寿数,非老臣所能窥探。

”“说人话。”子受不耐烦了,“就说你算出来的。”姬昌没办法,只好拿起龟甲,

当场占了一卦。他看着龟甲上的裂纹,脸色变了几变。“怎么?”子受问。姬昌抬起头,

很严肃地说:“大王,此卦……大凶。”满座皆惊。比干站了起来。“西伯侯!休得胡言!

”姬昌不理他,只是看着子受。“卦象显示,商祚将倾,大王您……怕是有血光之灾。

”子受听完,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好一个血光之灾!

”他止住笑,看着姬昌。“西伯侯,你觉得,这天命,能改吗?”姬昌一怔。“天命昭昭,

岂是凡人所能更改?”“是吗?”子受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走到姬昌面前。

他比姬昌高出一个头,低头看着他。“我今天,就改给你看看。”姬昌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大王……您……”“我告诉你,姬昌。”子受的声音很轻,但很有分量,“我这王位,

是老天爷给我的,也是我自己挣的。什么时候轮到它一个龟甲来指手画脚了?”他伸出手,

拿起那块龟甲,在手里掂了掂。“一块破骨头,也敢说我大凶?”他用力一捏。

“咔嚓”一声。那块据说是能沟通天地的龟甲,被他生生捏成了碎片。

碎片从他指缝里掉下来,洒了一地。所有人都看傻了。姬昌更是面如土色。他看着子受的手,

那不是人的手,那是神的手。“我命由我,不由天。”子受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你记住了。以后再让我听见你算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我就把你捏成碎片,懂了吗?

”姬昌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现在才明白,眼前这个年轻的君王,

根本不是什么仁君。他是个疯子。一个敢于挑战天命的疯子。“滚回去吧。”子受挥挥手,

“告诉西岐的那些人,谁想跟我玩天命,就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骨头,有没有我的硬。

”姬昌连滚带爬地跑了,贡品都不要了。大殿里,死一般的寂静。大臣们看着子受,

像看一个怪物。子受却跟没事人一样,走回自己的王座,一***坐下。“散朝。”他说完,

起身就走。留下身后一屋子心惊胆战的大臣,和一地的龟甲碎片。6姬昌跑了。

子受捏碎龟甲的事儿,像风一样传遍了朝歌。有人说大王神勇,有人说大王疯了。

子受不管这些。他回到宫里,让玉儿给他温了一壶酒。他坐在院子里,一个人喝着。

天上的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但他心里,却亮堂了很多。他今天做了一件很爽的事。

一件他作为现代人,一直想做却做不到的事。他把自己的命运,从那该死的剧本里,

硬生生拽了出来了一点点。虽然只是一点点,但很爽。比干又来了。

这老头最近好像特别勤快。“大王,您今天……是不是太过火了?”比干一脸愁容。“火?

”子受喝了口酒,“我还没放火呢。”“姬昌毕竟是西伯侯,您这么对他,

天下诸侯会怎么想?”“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子受说,“我怕他们想?”比干叹了口气,

坐在子受对面。“大王,老臣知道您想有所作为。但治国,不能只凭一腔热血。要讲究策略,

要……”“要讲究天命,是不是?”子受打断他。比干不说话了。“亚相,我问你,

如果天命让我死,我就乖乖去死吗?”“这……”“如果天命让你把心挖出来,

给一个女人看,你也挖吗?”比干脸色一白。这话,太毒了。“大王何出此言!

”“我就是打个比方。”子受说,“我知道你忠心,但你的忠心,忠的是那个天命,

还是忠的是我这个活生生的人?”比干愣住了。他一辈子都信奉天命,信奉祖宗之法。

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想不明白就回去慢慢想。

”子受把酒杯递给他,“喝一杯吧。酒这东西,能让人想明白很多事。”比干犹豫了一下,

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酒很烈,呛得他直咳嗽。“好酒。”他抹了抹嘴。“是吧。

”子受又给他倒了一杯,“我听说,亚相府里,收藏了很多孤本古籍?”“略有收藏。

”“哪天,我上你那儿看看。”比干一惊。大王要去臣子家里?这又是闻所未闻。

“大王……您这是……”“看看书,喝喝酒。”子受说,“别紧张,我不吃了你。

”比干拿着酒杯,心里五味杂陈。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大王,越来越觉得看不透了。

他有时候残暴,有时候仁慈,有时候像个无赖,有时候又像个哲人。他到底想干什么?

比干想不明白。但他知道,大商,可能要变天了。“大王,老臣告退。”比干站起身。

“去吧。”比干走了,子受一个人喝着闷酒。他知道,他今天把姬昌吓跑了,

但也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他现在,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他只有自己。还有……玉儿。

他回头看了看屋里。玉儿正在灯下给他缝补一件衣服,低着头,很专注。子受心里,

忽然涌起一股暖流。他走进屋,从后面抱住了她。玉儿身子一僵,手里的针都掉了。

“大……大王……”“别说话。”子受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有淡淡的皂角香。“让我抱一会儿。”玉儿不动了,任由他抱着。她的身子很软,很暖和。

子受觉得,心里的那些烦躁和不安,好像都被这温暖融化了。他抱了很久,才松开手。

“玉儿。”“嗯。”“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大王了,你还会跟着我吗?”玉儿转过身,

看着他,眼睛很亮。“您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如果是要死呢?

”“那奴婢就陪您一起死。”子受看着她,心里一酸。他伸出手,擦了擦她的眼角。

不知什么时候,她哭了。“傻丫头。”他低下头,吻了上去。这一次,他没有停。7第二天,

子受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玉儿不在身边。他坐起来,看见玉儿正跪在床边,给他穿鞋。

“醒了?”玉儿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但脸上带着笑。“嗯。”子受看着她,心里很平静。

他昨晚,终于做了点一个“暴君”该做的事。虽然对象不是妲己,但感觉……不赖。“大王,

今天还上朝吗?”玉儿问。“上。”子受说,“不上朝,他们又该说我懒了。”他穿上衣服,

走出屋子。阳光很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他忽然觉得,这日子,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他来到大殿,大臣们都到齐了,一个个噤若寒蝉。子受看了一眼,发现比干没来。“亚相呢?

”他问。一个大臣出列。“回大王,亚相昨夜偶感风寒,今日告假了。”子受心里一动。

风寒?怕是昨晚回去,想了一夜,想出病来了。“知道了。”他坐上王座,开始处理政务。

无非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哪个地方收成不好了,哪个地方有人造反了。子受都批得很快。

他不想在这些事上浪费时间。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对付那些神仙。他知道,

女娲那边,肯定已经派下妖精了。妲己就算不来,也会有别的。他得想办法,找到她们。

可怎么找?偌大一个朝歌,人山人海。他正想着,一个太监跑了进来。“大王!

宫门外……宫门外有个女子,说是……说是冀州侯苏护的女儿,一定要见您!”子受一愣。

妲己?她怎么自己跑来了?“让她进来。”很快,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素白色的衣服,没戴什么首饰,头发简单地挽着。但她一进来,

整个大殿都好像亮了。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美。不是妖艳,不是清纯,

就是一种……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美。大臣们都看呆了。子受也看呆了。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剧本,它自己找上门来了。妲己走到大殿中央,跪了下来。

“民女苏妲己,参见大王。”她的声音,也很好听,像黄鹂鸟。“你……你怎么来了?

”子受问。“民女是来谢罪的。”妲己抬起头,看着子受,“家父得罪大王,

民女愿代父受过,任凭大王处置。”子受看着她。她的眼睛很大,很清澈,不像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