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我，扁鹊，毒奶救世

1 毒师重生故事被遗忘在角落里，就像一本落满灰尘的古籍。人们只记得那致命的墨绿色，

却忘了它也曾是生命的颜色。他们称他为毒师，诅咒的化身，

将所有的恐惧与死亡都归于他的名下。可谁又知道，当世界沉入无药可救的深渊，最烈的毒，

恰恰是唯一的解药？当所有人都期盼着光芒万丈的救世主时，那个被唾弃、被追杀的身影，

正提着他的药箱，一步步走向毁灭的中心。他要救的，不仅是这个世界，

还有他自己被误解的宿命。头疼。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灰红色的天空。

空气里有铁锈和焦糊混合的气味。我坐起来，发现自己穿着陌生的深色长袍，

袖口绣着金色的复杂纹路。手上提着一个玻璃瓶，瓶里装着发出微弱绿光的液体。不远处，

一个穿着破烂盔甲的士兵倒在地上。他的胸口有一个巨大的伤口，血液已经凝固。

士兵的眼睛动了动，看向程宇。他的嘴唇开合，却没有声音。我站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只是在士兵面前蹲下，然后伸出了手。

掌心浮现出和瓶中液体一样的绿光，笼罩了士兵的身体。士兵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几秒钟后，他不动了。

远处传来马蹄声和喊叫声。我看着自己发光的手，又看了看那个彻底失去生气的士兵。

我看到那些跑过来的人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他们手里的武器全都对准了我。

有人在喊：“是邪术师！是那个下毒的扁鹊！”扁鹊？这个名字在我脑子里响了一下。

很熟悉，又很陌生。我没时间去想了。那些人已经冲了过来，刀剑的寒光逼人。

我下意识地举起手，绿色的光芒再次亮起。“别让他动手！他的毒术会吞噬我们的灵魂！

”一个领头的人大吼。他们冲得更猛了。我转身就跑。我的身体很虚弱，

但求生的本能让我跑得飞快。风在耳边呼啸，身后的叫骂声越来越远。我跑进了一片树林。

靠着一棵树大口喘气。心脏跳得像擂鼓。我摊开手掌。那绿色的光芒还在，柔和地跳动着。

这就是毒？可我刚才只是想救他。我感觉到的，是温暖，是生命的气息，不是死亡。

为什么他会死？为什么他们要杀我？脑子里乱成一团。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这身长袍很怪异，像是古代的样式，但材质又很特别。袖口的金色纹路，

像是一些精密的化学结构式。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光滑，没有胡子。头发很长，垂到肩膀。

我到底是谁？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带着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系统启动。

万物炼成系统已绑定。宿主：程宇。当前身份：扁鹊。能力：毒、医双修。

一连串的信息流进我的脑子。程宇，这是我的名字。我是个药学系的学生。

我记得我正在实验室里做一个实验，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穿越了。

还成了一个叫扁鹊的人。可这个世界的扁鹊，好像是个大反派。“找到他了！在那边！

”树林外传来声音。他们追上来了。我不能被抓。我咬咬牙，继续往林子深处跑。

脚下的落叶很厚，踩上去沙沙作响。我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身后的声音彻底消失。

天慢慢黑了。我又累又饿，找了一个山洞躲进去。洞里很潮湿，但至少安全。

我坐在冰冷的石头上，试图理清这一切。我成了扁鹊。一个被所有人追杀的毒师。

但我拥有一个系统，可以解析万物，炼制药品。这似乎是我的金手指。可现在，

这个金手指差点让我死掉。我闭上眼睛，尝试回想刚才的治疗过程。

绿色的能量流入士兵的身体，那股能量在修复他的伤口，但同时也破坏了他体内某种东西。

他的生命力在快速流失。是冲突。我的能量和他体内的某种东西冲突了。“嗡。

”一个透明的面板出现在我眼前。目标：人类士兵。状态：濒死。

能量冲突分析：圣光残留。结论：目标体内残留微弱圣光能量，

与宿主的治疗能量产生排斥反应，导致生命力加速衰竭。圣光？这个世界上还有圣光？

我明白了。那个士兵不是被我杀死的。他是被两种截然相反的能量撕碎的。我的能量是毒，

也是药，但前提是，它需要一个干净的容器。而这个世界的人，

似乎都或多或少被“圣光”污染了。我看着自己的手。这力量，既是救赎，也是诅咒。

我掏出那个玻璃瓶。里面的绿色液体还在发光。物品：生命药水初级。

效果：恢复少量生命值。配方：……配方后面是一串复杂的符号和材料名称。

我拧开瓶盖，闻了闻。很清香的草药味。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喝了一小口。

暖流从喉咙滑进胃里，扩散到全身。疲惫感减轻了不少。至少，这东西对我是有用的。

我靠着石壁，慢慢睡着了。梦里，全是那个士兵死不瞑目的眼睛。2 迷失记忆第二天早上，

我是被冻醒的。山洞里很冷。阳光从洞口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块明亮的光斑。我走出山洞，

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肚子咕咕叫，我必须找点吃的。这片森林很大，

树木都是我没见过的品种。我一边走，一边留意周围的动静。

万物炼成系统似乎不只是个炼金系统。它还能帮我分析环境。目标：浆果。

成分：维生素、糖分、微量毒素。建议：谨慎食用。

我看着眼前挂在藤蔓上的红色浆果，咽了口唾沫。微量毒素，但总比饿死强。我摘了几颗，

用系统提供的解毒配方，在附近找了些草药捣碎，混在一起。吃下去后，肚子没什么反应。

味道还不错。有了食物，我有了力气。我需要搞清楚这是哪里，以及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顺着一条小溪往下走。溪水很清澈。我喝了几口，洗了把脸。水里倒映出我的样子。

一张年轻的脸，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郁。长发披散，眼神很亮。

这确实不是我自己的脸，但也不算讨厌。走了大概一个上午，我听到了人声。

我立刻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悄悄探出头。小溪边有几个人在洗衣服。她们穿着粗布衣服，

说着话。我听不懂她们的方言，但能感觉到她们的语气很轻松。这里应该是安全区。

我不能这样走出去。我这身衣服太显眼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我需要换一身衣服。

我在附近等了很久，终于看到一个晾衣服的地方。一条绳子上挂着几件洗好的衣服。

我趁四下无人，飞快地跑过去，偷了一套最普通的衣服换上。我把扁鹊的长袍叠好，

塞进一个山缝里。虽然这身衣服给我带来了麻烦，但它是我的身份证明，也许以后还有用。

换上粗布衣服后，我混进了人群。我来到了一个小镇。镇子不大，但很热闹。街上人来人往，

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我找了个角落，听着他们说话。他们的方言很难懂，

但我还是捕捉到了一些关键词。“圣殿”、“光辉”、“邪术师”。还有“扁鹊”。

每当有人提到“扁鹊”这个名字，周围人的脸上都会露出恐惧和憎恶的表情。“听说了吗？

北边的古战场又出现了那个邪术师！”“天哪，圣殿的人怎么还不把他除掉？

”“他是个瘟神，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死亡和诅咒。”我缩在角落里，心里发凉。

我在这里已经声名狼藉了。我成了这个世界的头号公敌。我必须低调。我走进一家小酒馆。

点了一碗最便宜的汤面。面很粗糙，但我吃得一干二净。我需要钱，也需要信息。

我听到邻桌的人在聊天。他们提到了一个地方。“凋零之城。”“那地方完蛋了，

全城的人都得了一种怪病，叫‘凋零之症’。”“圣殿的圣骑士都去了，没用。

现在城里已经乱套了，活人没剩几个了。”“谁要是敢去那里，就是找死。”凋零之城。

怪病。我的心里动了一下。我是学药学的，对这种事有种本能的敏感。而且，

我的系统也许能派上用场。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证明我自己的机会。如果我能治好那种怪病，

是不是就能洗刷我的污名？这个想法很疯狂。我现在是全世界的敌人，

去一个被瘟疫笼罩的城市，无异于自投罗网。但我别无选择。我总不能一辈子躲在森林里。

我吃完面，向老板打听去凋零之城的路。老板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年轻人，你想去送死？

”我摇摇头。“我只是想去看看。”老板叹了口气，给我指了个方向。“往西走，一直走，

看到一片灰蒙蒙的城市就到了。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去了。”我谢过老板，离开了酒馆。

我买了些干粮和水，准备上路。我知道前路凶险，但我必须去。我不是什么救世主。

我只是一个想活下去的普通人。一个被误解的，叫扁鹊的普通人。黄昏时分，我走出了小镇。

回头望去，小镇的炊烟袅袅升起，一片祥和。那是一个我暂时回不去的世界。我转过身，

朝着西方走去。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凋零之城，我来了。3 凋之城去凋零之城的路，

比我想象的更难走。越往西走，路边的草木就越枯黄。空气里也开始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儿，

像是腐烂的树叶。三天后，我看到了那座城市。它就像一个巨大的坟墓，

静静地矗立在灰色的平原上。城墙很高，但上面布满了裂缝。没有守卫，城门大开着，

像一张沉默的嘴。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城里很安静，安静得可怕。街道上空无一人，

只有风卷着落叶在打旋。两边的店铺都关着门，门上贴着已经褪色的封条。死气沉沉。

这就是凋零之城。我走在街道上，脚步声在空旷的城市里回响。

我看到路边有一些蜷缩着的人影，他们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一个。

那是一个老人，他靠在墙角，皮肤干枯，像树皮一样。他的呼吸很微弱。我蹲下身，伸出手。

系统启动。目标：人类男性。状态：重度感染凋零之症。生命体征微弱。

凋零之症分析：一种高传染性寄生性真菌，通过空气传播，侵入宿主体内，吸收生命力，

并导致器官衰竭。治疗方案……一连串的数据在我眼前闪过。

这是一种我没见过的真菌，非常顽固。系统给出了好几个治疗方案，但都需要很多稀有材料。

我暂时救不了他。我站起身，继续往城里走。这座城里到处都是这样的人。

他们就像被抽干了水分的植物，慢慢枯萎。我找到了城里最大的建筑，城主府。

府邸的大门紧闭着，但门口有两个卫兵。他们穿着盔甲，站着不动，像两尊雕像。我走过去，

他们没有反应。我走近了才发现，他们也感染了。他们的脸色灰败，眼神空洞，但还站着。

“你好？”我试探着问。其中一个卫兵的头动了一下，

用沙哑的声音说：“滚……离开这里……”“我是医生，也许我能帮忙。”我说。“医生？

”另一个卫兵笑了，笑声像破锣。“这里不需要医生。我们只需要……解脱。”就在这时，

城主府的门开了。一个女孩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脸上蒙着面纱，

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很亮，像黑夜里的星星。她看到我，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我叫程宇。”我说，“我是个医生。”“医生？

”她冷笑一声，“这里已经没有医生了。他们都死了，或者跑了。”“我不是他们。

”我看着她，“我能治好凋零之症。”这句话说出口，我自己都觉得有点狂妄。

女孩的眼神变了。她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看穿我的灵魂。“你说什么？”“我说，

我能治好他们。”我重复了一遍。她沉默了很久。风吹起她的面纱一角，

我看到了她光洁的下巴。“跟我来。”她终于开口，转身走进城主府。我跟着她走了进去。

城主府里也很空旷。大厅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书籍和卷轴，还有一些瓶瓶罐罐。“我叫云霓。

”她摘下面纱，露出一张清丽的脸。她的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很坚定。

“我是这座城的主人。”“城主？”我有些意外。她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

“我父亲是城主。他上个月去世了。”云霓的语气很平静，但我能听出一丝悲伤。“现在，

我是这里唯一还能动的人。”她指着桌上的东西。“这些都是我父亲留下的。他是个学者，

一生都在研究凋零之症。但他也没找到解药。”我拿起一卷羊皮纸。

上面画着复杂的图案和文字，记载着关于凋零之症的研究。“你说你能治好他们，凭什么？

”云霓看着我，眼神锐利。我摊开手掌，绿色的光芒亮起。云霓立刻后退一步，脸色大变。

“这是……邪术！你是那个毒师扁鹊！”她的话音刚落，门口的两个卫兵就冲了进来，

用长矛指着我。“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们说的那个邪术师。”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我叫程宇，是个医生。而这，是我的治疗方法。”我收起光芒，

从怀里掏出一枚我路上用系统制作的解毒丸。“这是解毒药，可以暂时抑制真菌的活性。

”我把药丸递过去。“你可以拿去试试。”云霓犹豫地看着我，又看了看我手里的药丸。

她没有接。“我怎么知道你这不是另一种毒？”“你不知道。”我说，

“但你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吗？”4 信任危机云霓盯着我，

眼神里的杀意和怀疑交织在一起。她手里的剑没有放下。“把他关起来。”她对卫兵说。

我没有反抗。两个卫兵上前，缴下了我身上所有东西，包括那件被我塞在包袱里的扁鹊长袍。

他们把我推搡着，带到了城主府的地下室。地下室很暗，只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

潮湿的空气里，霉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门被锁上了。我靠在墙上，一点也不意外。

在她们眼里，我就是带来灾难的魔鬼。我的出现，和她们的绝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信任是最昂贵的东西。我付不起。我只能等待。不知道过了多久，

通风口透进来的光线消失了。地下室陷入一片黑暗。我闭上眼睛，开始整理思路。

万物炼成系统是我的依仗。但它只是个工具，一个分析工具。真正的炼制，

还需要我自己动手。治疗凋零之症，系统给出的方案很复杂。核心思路是“以毒攻毒”。

先用一种强效的毒素，破坏掉真菌的保护层和繁殖能力，然后再用特制的解药，清除毒素，

修复受损的组织。这是一个精密的过程。差一点都不行。问题来了，材料。

系统给出的材料清单里，很多都是我听都没听过的东西。

石心草、冥河之水、龙血花……这些东西要去哪里找？我正发愁，地下室的门突然开了。

光线照了进来，我眯了眯眼。云霓站在门口。她手里端着一盘食物和水。“你给我的药，

我试了。”她说。我抬起头，看着她。她沉默了一下，说：“城西的一个孩子，吃了你的药。

他今天早上……醒过来了。”我的心猛地一跳。“他醒过来了？”“嗯。”云霓点点头，

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他还不能下床，但至少，他有力气说话了。他喊饿。

”这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所以，你现在相信我了？”我问。“我不知道。

”云霓把食物和水放在地上，推到我面前。“我只知道，那孩子还活着。而城里其他的人，

都在等死。”她走到我面前，蹲下身，直视着我的眼睛。“告诉我，程宇。你到底是谁？

你那绿色的光，到底是什么？”“我说了，我叫程宇。我是个学药的。”我看着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很亮。“那绿色的光，是我的能量。它可以是毒，也可以是药。就像刀，

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我父亲研究了一辈子，他说凋零之症是不治之症。”“他错了。

”我说，“任何病都有解药。只是他没找到。”云霓沉默了。她站起身，准备离开。“等等。

”我叫住她。“我需要材料。很多材料。”我把系统给出的清单背了一遍。云霓听着，

眉头越皱越紧。“石心草，我只在古籍上看过记载，据说生长在极阴之地。冥河之水，

更是一种传说。至于龙血花……那是圣殿的圣花，只有在圣殿的禁地里才有。”“这些地方，

你都去过？”“没有。”云霓摇摇头。“这些只是传说。没人知道它们到底存不存在。

”我愣住了。如果材料都是虚无缥缈的传说，那一切都是空谈。“不过……”云霓突然又说，

“城外有一处黑风山，山里有一个很深的矿洞，终年不见阳光。也许，那里会有石心草。

”她看着我。“我可以带你去。但不是现在。”“为什么？”“城里的人不会信任你。

他们看到你，只会想起死亡和恐惧。”她说，“你需要证明自己。用你的‘药’，

救更多的人。”她转身离开了。地下室的门没有锁。我愣了一下，站起身，走到了门口。

她这是……给了我自由？我拿起地上的食物，大口地吃了起来。面包很硬，水很凉，

但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吃到的最安心的一顿饭。我吃完东西，走出了地下室。

云霓在门口等我。她换了一身利落的劲装，手里拿着一把短剑。“走吧，医生。”她说，

“有人快不行了。”我跟着她，穿过空旷的街道。这次，我们没有走大街，

而是穿梭在小巷里。我们来到一间小屋前。屋里传来了压抑的哭泣声。推门进去，

一个女人正抱着一个躺在床上的人。那是个中年男人，他的脸色已经完全变成了灰白色，

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他是我的丈夫。”女人哭着说，“求求你，救救他。

”云霓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我走到床边，伸出手指，搭在男人的手腕上。

系统分析……生命体征即将消失。来不及了。“把他交给我。”我对那个女人说。

女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孩子交给了我。我让男人躺平，然后深吸一口气。

绿色的光芒再次从我的掌心亮起。这一次，我没有犹豫。我将所有的能量都集中起来，

注入男人的身体。女人的哭声停了。她惊恐地看着我，看着她丈夫身上散发出的绿光。

云霓握紧了手里的剑。男人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他的皮肤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你在做什么！”女人尖叫起来。“以毒攻毒。”我说，声音很平静，

“我要把藏在他身体里的魔鬼，揪出来。”5 以毒攻毒绿色的光芒像一张网，将男人笼罩。

他的身体弓了起来，像一只被煮熟的虾。皮肤表面浮现出一条条灰黑色的筋脉，扭曲着，

蠕动着，看起来狰狞可怖。那女人吓得瘫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云霓的脸色也很难看。

她握着剑的手在微微发抖。她相信我，但她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害怕。我能理解。

这个过程，确实看起来像是在施加酷刑。系统警报：目标生命体征急速下降！我知道。

这是排毒的必然过程。真菌在疯狂地繁殖，试图抵抗我的能量。这是一场战争，

一场在我身体和病人身体里同时进行的战争。我加大了能量的输出。绿色的光芒更盛了。

“呃啊——”男人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他的嘴张开，

一团灰黑色的粘稠物从他嘴里喷了出来，掉在地上，还在蠕动。那东西散发出的恶臭，

几乎让人窒息。女人捂着嘴，干呕起来。我眉头紧锁，没有停下。我手掌一翻，

另一只手也亮起绿光，这一次的光芒更加纯净，更加柔和。这是治疗的能量。

两股截然不同的能量，同时注入男人的身体。一股是毁灭，一股是新生。

男人的身体不再那么剧烈地抽搐，但他的皮肤颜色越来越深，变成了纯粹的灰黑色。

他已经没有了呼吸。“他……他死了。”女人喃喃地说。云霓也这么认为。

她的眼神黯淡下去。“还没完。”我咬着牙，额头上渗出汗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掏空了。

能量消耗太大了。我死死地撑着，将最后一丝治疗能量注入男人的心脏。“砰。”一声轻响。

男人灰黑色的皮肤，开始从胸口的位置，一点点褪去。露出了下面正常的肤色。

这个过程很慢，像潮水退去。几分钟后，男人全身的皮肤都恢复了正常。

他的胸口开始有了微弱的起伏。他活过来了。我松开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女人愣愣地看着她的丈夫，不敢相信。她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男人的脸。是温的。

“他……他活过来了？”她抬起头，看着我，眼里充满了狂喜和不可思议。“嗯。

”我点点头，累得说不出话。云霓也看呆了。她看着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怀疑、警惕、恐惧，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震惊和……敬畏？她终于明白，

我说的“以毒攻毒”是什么意思了。她扶起我。“你还好吗？”“没事，就是有点累。

”我说。女人千恩万谢，非要给我们下跪。我拦住了她。“救人是应该的。”我说。

离开小屋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街上还是一个人都没有。“你真的很厉害。

”云霓走在身边，轻声说。“这不是我厉害，是科学。”我说。“科学？”“嗯，

就是我家乡的一种学问。”我随口解释道。我们回到了城主府。云霓给我安排了一个房间，

还有热水和干净的衣服。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我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我躺在床上，

却睡不着。今天救人的情景，一遍遍在我脑子里回放。那种掌控生死的感覺，很刺激，

也很沉重。我救了一个人。但城外，还有成千上万的人在等死。光靠我一个人，不行。

我需要帮手。我需要建立一个医疗体系。第二天，我找到云霓，跟她说我的想法。

“我需要人手。很多手。”我说，“我要教他们如何辨认草药，如何制作简单的药剂，

如何照顾病人。”云霓愣住了。“教他们？可他们……”“他们只是病人，不是废物。

”我说，“只要他们还能动，就能帮忙。治疗凋零之症，不是一个人的事。”云霓沉默了。

她看着窗外，目光深远。“好。”她点了点头。“我帮你。”她敲响了城主府的钟。

钟声在死寂的城市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很快，一些还能走路的人，

陆陆续续地来到了城主府的广场上。他们面带疑虑，看着我和云霓。“各位乡亲。

”云霓站在台阶上，大声说，“这位是程宇医生。他有办法治好凋零之症！”人群一阵骚动。

“骗子！外面来的都是骗子！”有人喊。“就是！圣殿的人都治不好，他能行？

”“把他赶出去！”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叫骂。我走到台阶上，看着他们。“我不是骗子。

”我说，“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但你们没有时间了。”我举起手，绿光亮起。

“你们都说我这是邪术，是毒。”我看着他们，“那好，今天，我就让你们亲眼看看，这毒，

是怎么救人的。”我让云霓找来了一个病情最重的病人。一个年轻的女孩，她已经昏迷了，

生命体征微弱得像风中的烛火。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治疗。整个过程和昨天一样，惨烈，

惊心动魄。女孩的身上，同样浮现出灰黑色的筋脉，同样喷出了恶臭的粘稠物。

人群中响起一片惊呼和咒骂。“魔鬼！他在折磨那个孩子！”“杀了他！

”有人捡起地上的石头，朝我扔过来。云霓拔出剑，挡在我身前。我没有理会。

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女孩身上。终于，在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后，女孩灰败的皮肤，

慢慢恢复了血色。她的眼睫毛颤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她活过来了。整个广场，

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们脸上的愤怒和憎恨，

慢慢变成了难以置信的震惊。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现在，你们相信我了吗？

”6 希望之光广场上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看着那个醒过来的女孩，又看看我。

他们的眼神很复杂，有震惊，有疑惑，还有一丝……希望。那个女孩的母亲扑了过去，

抱着女儿失声痛哭。这一刻，所有的怀疑和咒骂，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需要帮手。

”我再次开口，声音沙哑，但很坚定。“我需要你们帮助我，帮助你们的家人，帮助这座城。

”“我愿意！”“算我一个！”“还有我！”人群中，开始有人响应。

他们是那些被救活的人的家属。他们亲眼目睹了奇迹，他们愿意相信我。

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云霓看着我，眼里有笑意。事情，开始朝好的方向发展了。

我立刻开始组织他们。我把他们分成几个小组。一组负责采摘草药，一组负责清理和加工，

一组负责制作最简单的清洁和包扎用品。我没有教他们核心的炼制方法，那太复杂了，

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学会的。我只是教他们一些基础的医学知识。比如，如何防止交叉感染，

如何给病人补充水分，如何清理坏死组织。这些都是很繁琐，但至关重要的工作。

云霓成了我的总管。她负责安排所有的人手，调配物资。她做得井井有条，

展现出了一个城主应有的才能。我们就像一个齿轮，开始慢慢地转动起来。接下来的几天，

我们救活了越来越多的人。虽然每次治疗都让我消耗巨大，但看着那些人重新获得新生，

我觉得一切都值得。凋零之城，终于有了一丝生气。街道上，开始有人走动。

虽然他们还很虚弱，但至少，这座城市不再是死城了。我的名声，也彻底扭转了。

他们不再叫我“邪术师”，而是叫我“程医生”。甚至有人在我面前跪下，

说我是神派来的救星。我不是神。我只是个懂点科学的外乡人。这天晚上，

我正在房间里研究新的药剂配方，云霓敲门进来了。她手里拿着一张地图。“程宇，

你看这个。”我接过地图。这是一张非常古老的地图，上面画的不是稷下大陆，

而是地下的结构。“这是我父亲留下的。”云霓说，“他相信，凋零之症的源头，

不在地面上，而在地下。”她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红圈。“这里，黑风山的矿洞深处。他怀疑，

那里有什么东西，是瘟疫的根源。”我看着那个红圈，心里一动。黑风山，

正是她之前说过的，可能有石心草的地方。“你想去矿洞看看？”我问。“嗯。

”云霓点点头。“我想去看看。而且，你需要石心草。”“太危险了。”我立刻反对。

“我们对矿洞下面一无所知。”“正因为一无所知，才要去看看。”云霓的眼神很坚决。

“我们不能一直这样被动地救人。必须找到根源，彻底切断它。”她说得对。治病，

治标更要治本。“我跟你一起去。”我说。“不行。”云霓立刻拒绝，“你是我们的希望。

你不能冒险。”“没有石心草，我也造不出真正的解药。”我说，“我们是一起的。要冒险，

一起冒。”云霓看着我，没有说话。她的眼神很柔和，像月光洒在湖面上。“好。

”过了很久，她才说。“我们一起去。”我们决定明天一早就出发。这件事，

我们没有告诉城里其他人，怕他们担心。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

我和云霓就悄悄离开了城主府。我们骑了两匹马，一路向西。黑风山在凋零之城的西边，

离城不远。但越靠近它，空气就越冷。山上的树木都是黑色的，形状怪异，

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影。我们找到了那个矿洞的入口。洞口很大，黑漆漆的，像巨兽的嘴。

阴冷的风从里面吹出来，带着一股硫磺和腐烂的气味。“准备好了吗？”云霓拔出她的短剑。

我点了点头，也拿出了我准备好的药剂。这些都是强腐蚀性和爆炸性的东西，

是我的防身武器。我们一前一后，走进了矿洞。洞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我制作了一个能发光的药剂，扔在地上。绿色的光照亮了周围。矿洞的四壁都是黑色的岩石，

上面有一些不知名的矿物，闪烁着诡异的光。我们小心翼翼地往里走。洞里很安静，

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和滴水声。走了大概几百米，前面出现了岔路。“走哪边？”云霓问。

我蹲下身，检查地面。左边的岔路有一些新鲜的痕迹。“走左边。”我说。

左边的路越来越窄，空气也越来越潮湿。墙壁上开始出现一些发光的苔藓，幽幽的，像鬼火。

又走了一段路，我们听到了声音。不是滴水声，是咀嚼声。

“嘎吱……嘎吱……”声音很密集，让人头皮发麻。我们对视一眼，放慢了脚步。

转过一个弯，前面的景象让我们惊呆了。那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溶洞里，

密密麻麻地长满了灰白色的菌类。它们像珊瑚一样，形态各异。无数的，拳头大小的，

像甲虫一样的生物，正在啃食着这些菌类。“这是什么？”云霓小声问。

系统分析：变异腐食虫。习性：以凋零真菌为食。危险等级：低。

原来是吃真菌的虫子。我松了口气。但下一秒，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那些虫子发现了我。

它们停下了啃食，齐刷刷地转过头，看向我们。它们的眼睛是红色的，像两颗血珠。“不好！

”我大叫一声。“嗡——”所有的虫子，同时朝我们冲了过来。那场面，像是决堤的洪水。

7 深渊虫潮那股虫潮，像灰色的地毯，铺天盖地而来。“退！”我大吼一声，

拉着云霓就往回跑。云霓反应很快，反手一剑，斩退了几只冲在最前面的虫子。

但虫子太多了，她的剑根本挡不住。我随手把一瓶腐蚀性药剂朝后扔去。“砰！”药剂碎裂，

绿色的液体飞溅开来。接触到液体的虫子，立刻发出“滋滋”的声音，化为一滩黑水。

但这只是杯水车薪。虫潮的冲击力太强了。“这边！”我拉着云霓，冲进了右边的一条岔路。

这条路很陡，我们几乎是滚下去的。虫潮被我们甩开了一段距离。“这些东西是什么鬼东西！

”云霓喘着气说。“吃真菌的虫子！但它们似乎也对我们感兴趣！”我说。

我们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前面出现了一个向上的裂缝。裂缝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

“快进去！”我推了云霓一把。云霓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我也紧跟着挤了进去。

裂缝的另一边，是一个小小的石室。石室不大，很干燥。虫潮追到了裂缝口，但它们进不来。

它们在洞口徘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让人心烦。我们暂时安全了。我靠在墙上，

喘着粗气。刚才跑得太急，现在腿还发软。云霓也在调整呼吸。她的脸上沾了些灰尘，

但眼神依旧锐利。“看来，这里不简单。”她说。我点点头。这个矿洞，

俨然已经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生态系统。以凋零真菌为基础，衍生出了各种变异生物。

系统警告：高浓度能量反应在前方 detected。我愣了一下，

抬头看向石室的尽头。那是一面石壁。石壁上，嵌着一块石头。那石头通体漆黑，

却在发着微光。是石心草？我走过去，仔细观察。那不是石头。那是一株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