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蒙上她的眼睛,那些男人爬上她的床,白稚还甜腻腻地喊老公,真是个傻子。”
也许痴傻是一种馈赠,这些词语有些难,我都听不懂。
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好痛好痛。
陆川一把将我按在墙上,声音淬着冰。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要不要我,如果不要我,我就给你找桥洞里的流浪汉满足你。”
陆川太恶劣了,但我也不是好惹的。
我把触手可及的东西全部砸在地上。
包括陆川最喜欢的古董花瓶。
巨响炸开的瞬间,我盯着飞溅的瓷片痴痴地笑。
真好,陆川最喜欢的花瓶碎了。
他会不会和我一样,痛得喘不过气?
陆川气得拨通电话,二十分钟后,陆珩山阴沉着脸回来。
他身上有一股甜香的气息。
是林诗瑶身上的茉莉花香气。
“闹够没有!”陆珩山掐着我的下巴,指甲陷进肉里。
看到陆珩山时,我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疼。
眼泪不受控制,落在他的虎口。
下一秒,他触电般甩开我。
“白稚,你这招没用,只会让我更讨厌你,我让陆川给你治皮肤饥渴症,是看在我们过去的情意上。
“你今天让我很生气,所以陆川今晚不会帮你了。”
我抹掉眼泪扬起头:“我不需要他帮!”
“那你求我帮你啊。”陆珩山突然笑起来,指尖划过我的战栗的手臂,“像以前一样,求我抱你。”
皮肤下好像有无数蚁群,在啃噬我的骨髓,我抖得站不稳。
我又发病了。
浑身都是蚀骨的痒意。
“求…”喉咙里挤出呜咽,“求你…碰碰我……”
陆珩山满意地伏身,茉莉香混着烟草气息笼罩下来。
唇瓣相贴的瞬间,我身上的难受缓解了好多。
——手机响了。
电话那头传来诗瑶的哭声,“陆先生,我又犯病了,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别做傻事,等我。”
陆珩山猛地推开我,整理衣服。
他起身时带起的风,吹走床上最后一点温度。
我蜷缩在黑暗的角落,皮肤下的蚂蚁在活生生吃掉我。
这次,没人会来抱我了。
陆珩山,我也不会再原谅你了。
3
不知睡了多久。
再睁开眼时,是陌生的天花板。
我的手腕和脚腕被禁锢,动弹不得。
“我这是在哪儿……”
林诗瑶笑得很温柔。
“这里是我的实验室,我最近在研究治疗痴傻症的方法,陆先生已经答应我,把你作为我的实验体。”
我有些怔愣。
陆珩山以前总是说我没用,这次,我成了林诗瑶的实验体,我是不是有用了一些呢?
林诗瑶按下遥控按钮。
下一秒,我遭遇一阵电击。
滋滋滋——
我被折磨到浑身抽搐,几乎像一块破布,瘫在实验床上。
昏昏沉沉间,林诗瑶念出一道测试题:
“设X是复射影簇,其上的凝聚层F由广义拉格朗日定理,是否可推出其第p个上同调群的非平凡零点,均位于临界线Re(s)=1/2上?
“请在三秒内作答。”
我张了张唇。
让我想一想,想一想……
3
2
1
“时间到,测试者未做回答,低电击疗法无效,现加高电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