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很好，浓稠得像化不开的蜜。
长公主灵昭的吻，就落在这片蜜色的月光里。
“沈渊，我若为帝，你便为后。”
她眼里的星光比天上的更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渊的心跳得像擂鼓，他反手握住灵昭微凉的指尖，郑重应下。
“好。”
一个字，是他此生最重的承诺。
可下一秒，灵昭却从他怀里退开，那双亮得惊人的眸子静静看着他。
“沈渊，在我登基之前，你再为我做最后一件事。”
“你说。”
“去万鬼渊，帮我寻回一柄剑。”
1沈渊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万鬼渊。
帝都禁地，千百年来有去无回的凶煞之地。
传闻那里阴气汇聚，厉鬼横行，即便是最顶尖的玄师，进去也只是给恶鬼添一道点心。
灵昭要他去那种地方？
“寻什么剑？”
沈渊的声音有些干涩。
灵昭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她所有的情绪。
“宿雪。”
这两个字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沈渊的心口。
宿雪剑。
整个大邺王朝，谁人不知，那是顾寒英的配剑。
顾寒英，曾经冠绝帝都的天才，也是长公主灵昭……人尽皆知的白月光。
三年前，顾寒英为镇压万鬼渊异动，孤身持剑而入，再也没有出来。
宿雪剑也随之失落。
原来，三年了，她还是没忘掉。
沈渊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连带着四肢百骸都变得冰冷。
刚才还温情脉脉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他看着灵昭，试图从她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
可是没有。
她很认真。
“为什么？”
沈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问出这三个字。
“那柄剑对我很重要。”
灵昭的回答轻描淡写，却不容置喙。
重要？
是因为那是顾寒英的剑，所以重要吗？
沈渊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他快要无法呼吸。
他陪在她身边五年，从一个籍籍无名的侍卫，拼上性命，一步步走到禁军统领的位置。
他为她挡过刺客的刀，为她闯过政敌的局，为她铲除所有挡在她面前的障碍。
他以为，他早已取代了那个死人，成为了她心中唯一。
就在刚才，她还许诺他“江山为聘，你为我后”。
可转眼，她就要他去为她的白月光，去一个九死一生的地方，寻回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