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标语、伪造的借条、藏着阴谋的积分系统……当顾念被全社区指着鼻子骂“骗老人钱”时,
没人知道她口袋里藏着能掀翻一切的录音笔,更没人知道,
王爷爷的毛线袜里织着怎样的秘密。---1 借条疑云幸福里的规矩,
从来靠拳头不是道理。就像墙根的蒲公英,风一吹就散,得把根扎进砖缝里,才能活着。
我叫顾念,前非诉律师,现在是这城中村的“调解师”——说穿了,就是帮人扯清烂账的。
可今天,烂账缠上了我。警务站的墙,冷得渗人。王家大儿子把一张借条拍在我面前。
“顾念,这五万块,你敢说不是你借的?”我盯着那纸。墨迹还没干透,
我的名字被描得像道血痕,末尾的手印沾着点红泥——是王爷爷花盆里的那种。
“王爷爷昏迷,监控坏了。”警察推来笔录本,笔帽没拔,“你得拿出没骗钱的证据,
不然我们只能按流程走。”证据?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折痕纸。上周帮租户跟黑中介要押金,
他收了中介五百块好处费,转头就说“是顾念逼我签字”。这纸现在还戳着我手心,
跟针似的。“没人能给我作证。”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警务站窗外,
王家二女儿正拉着张大哥说什么。张大哥是之前被我戳穿夜班脱岗的,
现在他朝我这边瞥了眼,嘴型我看得分明:“骗老人钱,缺德。”我不能等。等警方定性,
我就成了“诈骗犯”。趁王家子女在警务站闹着要“抓人”,我从后门溜了。幸福里的路,
坑坑洼洼。傍晚的天,暗得快,楼道声控灯坏了半截,我每上一级台阶,影子就被吞掉一块。
王爷爷家的门没锁,留了道缝。是他们故意的。等着我“畏罪潜逃”,
或者“毁灭证据”——好坐实我的罪名。2 录音笔的秘密客厅没开灯。
月光从窗帘缝钻进来,在地板上拖出细影。我蹲在沙发前。
王家子女说“顾念肯定动过这里”,他们搜了三遍,没找到想要的。我指尖伸进沙发缝。
积灰,线头,还有——冰凉的触感。是金属壳。我心脏猛地撞了下肋骨,指尖勾出来,
是支微型录音笔。很小,被揉皱的蓝布套裹着,是王爷爷三天前塞给我的。
那天他攥着我的手,手背上的老人斑蹭着我,说“小顾,留个念想,怕我走了,子女闹”。
我按了播放键。声音很轻,得贴在耳边听。“哥,借条就说五万,爸醒不了,死无对证。
”是王家二女儿的声音,尖得像指甲刮墙。“监控我早就拔了电源,她顾念就算长八只手,
也说不清!”大儿子的声音,带着得意的笑,还混着点啤酒沫的腥气。我立刻删了备份。
把录音笔塞进内衣夹层。冰凉的金属贴在皮肤上,反倒让我踏实了点——这是我的救命绳。
刚要起身,门外传来脚步声。是王家大儿媳,扯着嗓子喊:“顾念肯定在里面!
今天非得把她揪出来!”我翻窗跑的。二楼不高,跳下去时膝盖磕在花坛沿上,
疼得我倒抽口气。但我不敢停。手里攥着的录音笔,像攥着团火,烧得我手心发烫。
我得赶紧回去,准备下一场仗。我的陋室在幸福里最里头,堆满了调解卷宗。
我把王爷爷的退休金流水摊在桌上,一页页翻。“2023.5.12,转大儿子3000,
备注‘买车’”“2023.8.9,转二女儿5000,
备注‘装修’”“2024.1.20,转大儿媳2000,备注‘买金镯’”每一笔,
都是王爷爷省吃俭用攒的养老钱。我把这些抄在纸上,没写名字,匿名发给了社区居委会。
然后,我从床底翻出个小盒子——里面是之前帮人处理纠纷时剩下的隐形摄像头。很小,
跟纽扣差不多大,红灯闪一下就灭。我把它贴在门牌号后面,角度刚好能拍到门口。
下午三点,门被踹响了。“顾念!你把录音笔交出来!”是王家大儿子,声音里带着酒气,
还有两个染黄毛的闲散人员,手里攥着钢管,钢管头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我靠在门后,
声音很稳:“录音笔我已经交给警方了。”“放屁!”他一脚踹在门上,木屑溅到我脸上,
扎得慌。“今天不把东西拿出来,你别想出门!我让你在幸福里彻底待不下去!”我没说话。
盯着门牌号后面的红点。它在闪。把他们的骂声、踹门声、钢管砸门的“咚咚”声,
都录进去。大概十分钟。楼下传来警笛声。是我提前报的警,说“有人非法入侵,
威胁人身安全”。王家大儿子听见警笛,脸瞬间白了,转身想跑,可门已经被警方推开。
“不许动!”警察的声音刚落,两个黄毛就被按在了墙上。王家大儿子还攥着钢管,
嘴里骂着“顾念你阴我”,挣扎着要扑过来,被警察反剪了手。“带走!”我站在一边,
看着他们被押走。黄毛被按在警车后座时,还回头瞪我,眼神像要吃人。我没理。
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噪音谅解协议》——是之前帮李大妈和张大哥写的,
上面还有他们的签字。我走到社区公告栏前,把协议贴在最显眼的地方。
下面加了行字:“幸福里的事,讲证据,讲规矩。凡造谣、闹事者,我会保留证据,
依法处理。”天黑时,有人在公告栏前站着看。是张大哥。他没说话,
只是摸了摸公告栏上的纸,手指在“规矩”两个字上顿了顿。风掀动了纸角,
像蒲公英的花瓣。我在楼上看着。摸了摸内衣夹层的录音笔。冰凉的。但我知道,这一次,
幸福里的蒲公英,不会再被风轻易吹散了。我的规矩,得立起来。
3 红油漆的诅咒幸福里的墙,一夜之间被红油漆泼满了字。顾念骗老人钱,不得好死!
滚出幸福里!我家门口的对联,被撕得只剩半张。纸屑飘在台阶上,沾着晨露,
湿得发皱。公告栏前围了人。李大妈站在最前面,手里攥着卷红纸,还在往墙上贴新标语。
大家都看看!这顾念,表面帮人调解,背地里骗王爷爷的养老钱!
张大哥站在她旁边,没说话,只是把之前我帮他写的《噪音谅解协议》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唾沫星子溅在纸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我攥着口袋里的药费清单。指尖把纸边捏得发皱。
没上前撕标语。从包里摸出透明胶带,在油漆字旁边,贴上王爷爷的用药清单。
每一项都有医院支付凭证。又贴上了一张协议证明:子女仅支付3次,其余由我垫付。
末尾加了句:我若骗钱,为何还垫钱给老人买药?有人凑过来念。声音不大,
却像石子投进人堆里。李大妈的手顿了顿,贴标语的动作慢了。张大哥往我这边瞥了眼,
脚往后挪了半步,挡住了地上的协议纸。我没看他们。转身往警务站走。太阳刚出来,
把影子拉得老长。影子落在墙上的红油漆字上,像把那些脏字盖了层灰。警务站里,
王家人还在闹。二女儿坐在地上哭,手里攥着假借条。警察同志,你们快抓她啊!
我爸还在医院躺着,她就卷钱跑路!警察皱着眉,看见我进来,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顾念,24小时快到了,你这边证据……我把录音笔放在桌上。金属壳反光,
映出二女儿瞬间白了的脸。这是关键证据。但现在不能交。警察愣了下,刚要开口,
我继续说:王爷爷手机里,有他子女催要赡养费的聊天记录。那些记录能证明,
他们早就盯着老人的钱。我需要你们陪我去医院拿手机。一来保护证据不被销毁,
二来……我看了眼地上的二女儿,免得有人说我伪造证据。二女儿猛地站起来,
声音发颤。你胡说!我爸手机里根本没那些东西!警察看她的眼神变了。没多问,
拿起对讲机:备车,去社区医院。去医院的路上,警车开得慢。窗外掠过幸福里的楼。
有人在撕墙上的标语。是之前被我帮过的租户。他看见警车,往这边挥了挥手,
手里还攥着半张没撕完的红纸条。我摸了摸口袋里的药费清单。纸已经被体温焐热了。
医院快到了。王爷爷的病房在三楼。我不知道他手机里的记录还在不在。更不知道,
王家子女会不会在医院等着我。只知道,手心里的汗,已经把清单浸出了印子。
4 菜叶堵门早上开门。菜叶砸在脚边。烂黄的,沾着泥土。楼道口堵了三个人。
是之前帮李大妈贴标语的住户。见我出来,他们往墙上靠,胳膊交叉着拦路。顾念,
别出门了。省得我们动手。我没说话。往口袋里摸了摸。录音笔的金属壳硌着手心。
转身回屋,关上门。把录音笔连电脑。调出王家大儿子的声音片段。李大妈那广场舞,
跳得像耍猴。给她两百块,就是让她当枪使。又调出大儿媳的。
张大哥夜班脱岗的事,我知道。真传出去,他工作就没了。存进U盘。揣着出门。
李大妈在小区广场领舞。音箱开得震天响。我绕到她身后,把U盘塞她手里。
这里有段录音。你回家听听。她愣了下,捏着U盘的手指紧了紧。
音箱里的音乐还在响。她的脚,却没跟上节拍。张大哥在便利店买烟。我站在冰柜旁等。
他付完钱,我递过去张纸条。上面写着大儿媳的话。他捏着纸条,指节发白。
烟从指间滑下去,落在地上。他没捡,转身就走。后背挺得笔直,脚步却乱了。
下午去社区超市买水。刚进门,就看见三个堵楼道的住户。他们围着王家二女儿。
二女儿手里攥着一沓现金,正往他们手里塞。再帮我盯两天顾念。事后请你们吃火锅。
我走过去,拿起一瓶矿泉水。瓶盖拧开,水流声很响。王小姐,刚才在警务站,
我好像听见你说了句话。他们都转头看我。二女儿的脸,瞬间白了。你说,
这些居民就是贪小便宜。用完就扔。话音刚落。那三个住户手里的钱,
掉了两张在地上。红色的钞票,在瓷砖上滑了很远。没人捡。他们看着二女儿,
眼神冷得像冰。我们走。有人说了句。三个人转身就走。没再看二女儿一眼。傍晚回家。
楼道口的人,没了。家门口的菜叶,被扫到了墙角。公告栏上的标语,少了一半。
有几张被撕得只剩边角。风一吹,纸片飘起来。落在地上,打着转。我掏出手机,
给警察发了条消息。 问王爷爷手机里的聊天记录,什么时候能提取。消息刚发出去。
就看见李大妈从单元楼里出来。她手里攥着那个U盘,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转身走了。背影,比早上矮了些。我站在原地。手里的手机,还没收到回复。
不知道警察那边,会不会有新问题。只看见公告栏上,还没被撕掉的标语。红油漆的字,
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刺眼。5 山砺的试探楼下传来塑料筐的碰撞声。我扒着窗户往下看。
穿西装的男人,正给李大妈递鸡蛋。西装上别着胸牌,印着“洞察科技 山砺”。
李大妈接过鸡蛋,笑得眼角的褶子都挤在一起。山砺转身,正好抬头。视线和我对上。
他抬手,扯出个笑。我缩回脑袋,手指扣着窗框。指甲掐进木头缝里。没过十分钟,
门被敲响。开门,是山砺。手里拎着袋纸巾,印着和胸牌一样的logo。顾小姐,
我是洞察科技的。来做智慧社区调研,想跟您聊聊。他侧身进门,
目光扫过我桌上的卷宗。停顿了两秒,才移开。听说您最近遇到点麻烦?他坐在沙发上,
身体前倾,语气放得软。王家的事,我听居民说了些。要是需要帮忙,
我们公司或许能提供些资源。我捏着水杯,没接话。杯壁的水珠,滴在茶几上,
晕开一小片湿痕。这时,楼下传来张大哥的声音。山总,您说的智能设备,真能管噪音?
山砺立刻站起来,顾小姐,我先下去跟张师傅聊聊。走到门口,他回头,对了,
您要是觉得社区乱,其实智能监控能解决不少问题。我看着他的背影,扯了扯嘴角。
转身拿手机,给赵奶奶发消息。赵奶奶是独居老人,之前我帮她换过漏水的水管。
消息刚发出去,就收到回复:放心,我盯着。傍晚,赵奶奶的电话打过来。声音压得低,
带着点颤。小顾,山砺跟王家大儿子在拐角说话。他塞了张纸条,
我看见上面写着‘固定罪证’。我抓起外套就往外跑。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
一盏盏亮起来。拐角处,山砺刚走。王家大儿子攥着纸条,往口袋里塞。我躲在墙后,
看见赵奶奶站在自家门口,朝我比了个拍照的手势。手机闪光灯没亮,
只听见“咔”的一声轻响。王家大儿子转身,我立刻缩回去。听见他骂了句“妈的,
顾念这次死定了”,脚步声渐渐远了。赵奶奶走过来,把手机递我。屏幕上,
纸条的字拍得清楚:若需帮忙固定顾念罪证,可联系我 138xxxx5678。
我把照片存进加密相册。刚要删聊天记录,手机震了下。
是警察的消息:王爷爷手机数据恢复了,明天来警务站取。抬头,看见山砺的车,
还停在小区门口。车灯没灭,亮着两束光,刺得人眼睛疼。赵奶奶拉了拉我的胳膊,
他刚才在楼下,跟超市老板打听你。问你最近跟谁走得近。我看着小区门口的车,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停住了。不知道明天去警务站,会不会遇到山砺的人。
6 杂物间风波警务站出来,撞见王家二女儿。她站在树底下,对着电话喊:别吵了!
先找爸藏的东西!挂了电话,她抬头看见我。眼神冷得像冰,转身就走。
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噔噔的响。我绕到王爷爷家那栋楼。楼道口,
王家大儿子守着。胳膊交叉在胸前,脚边放着根木棍。看见我过来,
他把木棍往地上顿了顿:滚远点。我没停,继续往前走。他伸手拦我,我侧身躲开。
我来拿王爷爷的降压药。他愣了下,没再拦。但我看见,
他手摸向了口袋里的手机——是要给二女儿通风报信。转身离开,往孙姨家走。
孙姨家在小区最角落,门口堆着捡来的废品。敲了门,她探出头,看见是我,立刻把门拉开。
小顾,你是来帮我看那批旧衣服的?我摇摇头,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孙姨,
王爷爷上个月,把个旧皮箱放杂物间了。我路过时,好像看见里面有黄澄澄的东西。
孙姨的眼睛,瞬间亮了。伸手就要接钥匙,我往回抽了抽。杂物间的锁,
我之前帮物业修过,这是备用的。您要是去,别让人看见。孙姨攥着钥匙,手都在抖。
放心!我肯定小心!我走出老远,还看见她扒着门缝,往杂物间的方向望。回到家,
我扒着窗户等。夜里十一点,杂物间那边亮了下手电筒的光。是孙姨。她猫着腰,
用钥匙开杂物间的门。门吱呀一声响,在夜里格外清楚。没过五分钟,又有两束光过来。
是王家二女儿和大儿媳。她们手里也拿着手电筒,照向杂物间的门。
哥说爸的东西就藏这儿,肯定没找错。二女儿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孙姨听见声音,
立刻往门后躲。王家二女儿推开门,手电筒的光扫到孙姨。你是谁?在这儿干什么!
孙姨没说话,伸手就往皮箱那边扑。大儿媳见状,也冲上去拽皮箱。这是我爸的东西!
你也配碰!孙姨急了,抬手就往大儿媳脸上抓。谁先找到就是谁的!手电筒掉在地上,
光晃来晃去。我看见孙姨的头发被扯散,二女儿的西装外套被撕了道口子。三个人扭在一团,
骂声、哭声,在夜里炸开。有人往楼下喊抓小偷,很快就有住户开门出来看。
我拿出手机,把这一幕录下来。刚要关手机,屏幕上弹出条陌生消息。是个手机号,没备注。
消息内容就四个字:监控已装。我盯着屏幕,手指顿了顿。
想起白天山砺说的智能监控,心里沉了沉。不知道这监控,是山砺装的,还是另有其人。
7 积分陷阱社区公告栏前围满了人。山砺站在梯子上,贴巨大的海报。
海报上印着“正能量积分系统”,下面列着兑换清单:“举报违规一次,
换10元超市券”“分享身边生活动态,
享5%水电费减免”有人举着手机扫海报上的二维码,屏幕亮得晃眼。我挤进去看。
李大妈正跟张大哥说:“以后不用找顾念调解了,举报就行。”张大哥点头,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个不停。我攥了攥手心,转身离开。口袋里的录音笔,硌得慌。回到家,
我下载了那个APP。翻遍所有规则,眼睛盯着“信息有效即得分”的条款。
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突然停住。起身往刘爷爷家走。刘爷爷家楼下,
广场舞的音箱正响着,震得窗户玻璃发颤。敲开刘爷爷的门。他正捂着耳朵,
电视开得很大声,却盖不住外面的噪音。“小顾,你来得正好!”他指着窗外,
眉头皱成一团,“这噪音,我血压都快上来了。”我把手机递过去,
打开积分APP的举报页面。“刘爷爷,您这么填。”我指着输入框,
“只写‘每晚7点-9点,有人用高分贝音响’,别写楼栋和姓名。”刘爷爷眯着眼,
按我说的填完。点击提交的瞬间,APP弹出提示:“举报有效,获得20积分。
”他愣了下,随即笑起来,“还真能得积分?”我点头,“20积分能换20块超市券,
够买两斤鸡蛋。”第二天早上,我路过广场。广场舞的音箱,声音明显小了。
李大妈站在队伍前面,脸色不太好。看见我,她往旁边挪了挪,没说话。刘爷爷从超市出来,
手里拎着袋鸡蛋,老远就朝我挥手:“小顾,券用上了!”他的声音,引得周围人都看过来。
没过多久,有人敲我家门。是三楼的全职妈妈,手里攥着手机。“顾小姐,你能帮我看看吗?
”她指着APP,“我想分享育儿经验,怎么才能得高分?”我接过手机,教她调整文案。
正说着,又有人敲门。是五楼的失业青年,问怎么举报社区的安全隐患。屋里的人,
越来越多。手机屏幕的光,映得每个人脸上都亮堂堂的。我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们。
突然想起昨晚收到的陌生消息——“监控已装”。视线扫过楼下,广场角落的路灯杆上,
好像多了个黑色的设备。我眯起眼,没看清上面有没有logo。不知道那监控,
会不会拍到此刻屋里的场景。8 盘里的真相小王蹲在我家门口,手里攥着个U盘。
他的校服外套,袖口磨得起了毛。顾姐,山砺公司招运维,我投了简历。他抬头看我,
眼神里带着点慌,他们要面试,我怕说漏嘴。我从兜里摸出张纸条,
上面写着他的人设:失业半年,急着找工作,靠积分换过两次超市券。记住,
只说想稳定,别提我。小王接过纸条,叠了两叠,塞进校服内兜。三天后,
小王给我发消息:入职了。附带一张照片,是他坐在电脑前,
屏幕上是积分系统的后台界面。我盯着照片里的后台数据,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找商家合作协议,还有居民标记名单。又过了两天,
小王深夜来敲门。他脸色发白,把U盘塞给我:顾姐,我复制到了。
山砺跟药店、母婴店都签了协议,按推送广告的次数抽成。还有这个名单,
标红的都是找过你调解的人。我把U盘***电脑,点开文件。屏幕上,
张阿姨的名字后面写着常买降压药,推保健品广告;小李的名字后面标着新生儿母亲,
推母婴用品套餐。翻到最后,还有个社区信用贷的文件夹。 点开,
是用积分数据评估居民还款能力的表格。我把文件加密,存进云端。刚拔下U盘,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看见山砺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个礼品袋。开门,他把礼品袋递过来:顾小姐,
听说您帮居民用积分,效果很好。这点小礼物,感谢您支持我们的系统。
我接过礼品袋,没打开:山总客气了,系统确实帮居民省了钱。就是有居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