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病愈我的复仇豪华游，她慌了

婆婆卧床的三年里，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帮婆婆翻身、按摩、喂药，

晚上还要起来好几次查看情况，从没睡过一个整觉。大姑姐每次来都只是象征性地坐十分钟，

拍几张和婆婆的合照发朋友圈，就借口忙匆匆离去，连一杯水都没给婆婆倒过。

等婆婆能拄着拐杖慢慢下地，大姑姐第一时间赶来，搂着婆婆的脖子撒娇：“妈，

您康复了真是太好啦！弟妹在家也没别的事，让她出钱带咱们去旅游，好好放松放松。

”01客厅里那股陈年的药味和消毒水味混杂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整个人都腌透了。

周莉的声音又甜又腻，像一块放久了的麦芽糖，黏在我的耳膜上，甩都甩不掉。“弟妹，

你听见没？”她搂着婆婆的脖子，撒娇的姿态做得十足，但那双精心描画过的眼睛，

却像两把毒的钩子，直直地扎向我。我正蹲在地上，用抹布擦拭着婆婆刚刚洒落地上的水渍。

那水，是她故意打翻的，为了彰显她“康复”后依旧不便的身体。我没有立刻抬头，

只是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擦干净地板，然后将抹布拧干，放回水桶里。整个过程，

安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哒，哒，哒，每一下都像在敲击我紧绷的神经。

“林晚！”丈夫周明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一丝不耐烦。“我姐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

”我这才缓缓站起身，看向他们母子三人。一出多么和谐美满的家庭剧。慈爱的母亲，

孝顺的女儿，体贴的儿子。而我，是那个提供背景板和所有经费的，人形提款机。

“我……”我刚想开口，周明已经迫不及待地打断了我。“小莉说得对，老婆，

妈这三年不容易，你也辛苦了，是该出去散散心。”他轻飘飘地一句话，

就把我三年来日夜不休的伺候，和我婆婆装病三年的“不容易”，画上了等号。我的心，

被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刺得生疼。辛苦？他知道什么是辛苦吗？

他知道我三年里没有睡过一个超过四小时的整觉吗？他知道我因为长期弯腰给婆婆按摩，

腰肌劳损得多厉害吗？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妈妈“康复”了，他姐姐提议了，

他作为儿子和弟弟，就应该无条件附和。婆婆适时地叹了口气，

用那只刚刚还能有力推开水杯的手，虚弱地捶了捶自己的腿。“我这把老骨头，

也不知道还有几年好活，就是想趁还能动，去看看大海。”她浑浊的眼睛里，

努力挤出一点对生命的眷恋和对死亡的恐惧。多么精湛的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都屈才了。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的肉里，尖锐的刺痛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我不能在这里爆发。还不到时候。我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声音带着一丝为难的颤抖。“我们……我们存款不多，小明的工作也不稳定……”这是实话。

为了给婆婆“治病”，家里的积蓄早就花得七七八八。周明那份不高不低的工作，

也只是勉强维持着日常开销。“弟妹你这就见外了！”周莉立刻拔高了音量，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她那张涂着昂贵粉底的脸因为激动而微微涨红。

“你不是还有你爸妈留给你那套小房子吗？卖了不就有钱了？反正你又不住！”图穷匕见。

我心头剧烈一震，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原来，她们早就惦记上了我最后的退路。

那是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是我在这个冰冷的家里，唯一的底气和避风港。

我猛地看向周明，希望从他脸上看到一丝反对，一丝维护。然而，我只看到了他紧锁的眉头。

他沉吟了片刻，开口道：“老婆，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先拿来给妈旅游，

以后我们再给你买个大的。”画大饼。又是这套。结婚时他说，以后给你买大钻戒。

我生孩子时他说，以后给你换大房子。现在，为了满足他妈和他姐的私欲，

他又开始给我画一个“更大的房子”的饼。我看着这一家三口。一个唱红脸，咄咄逼人。

一个唱白脸，虚情假意。一个装可怜，道德绑架。配合得天衣无缝，像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

目的就是为了榨干我最后一滴血。我深吸一口气，那股混杂着药味的空气钻进肺里，

沉重得让我几乎无法呼吸。心中某个压抑了三年的开关，在这一刻被彻底打开了。

所有的隐忍，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都在这一瞬间，凝结成了一个清晰而冷酷的念头。

复仇。我要让他们为这三年的欺骗和压榨，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眼眶一红，

两行温热的液体恰到好处地滑落下来。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却清晰地点了点头。

“好……为了妈，我愿意。”周莉和婆婆的脸上，瞬间绽放出胜利的笑容。周明也松了口气，

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温柔得像是能掐出水来。“老婆，你真是太懂事了。

”我垂下眼帘，掩去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浓烈的杀意。懂事？不，我只是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让你们万劫不复的机会。02夜深了。周明早已在身侧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我却毫无睡意，悄悄地侧过身，拿起了床头的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了我毫无血色的脸。

我点开一个加密的相册，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播放器图标。那是我手机里最核心的秘密。

点开它，婆婆房间的实时监控画面出现在屏幕上。床上空无一人。

我将画面回拨到一年前的那个深夜。那个彻底改变了我，

将我从一个任劳任怨的“圣母”儿媳，变成一个冷静复仇者的夜晚。那晚，也是凌晨三点。

我像往常一样，蹑手蹑脚地走进婆婆的房间，想看看她被子有没有盖好。

就在我俯下身的瞬间，我看到婆婆那条被诊断为“肌肉萎缩、毫无知觉”的左腿，

因为睡姿不舒服，自己蜷缩了一下。动作不大，却灵活得像一条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

那一瞬间，我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我惊得差点叫出声，

但求生的本能让我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连呼吸都停滞了。我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直到确认婆婆只是在熟睡中无意识地翻动，我才像个木偶一样，一步一步挪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一夜未眠。天亮的时候，一个疯狂而清晰的计划在我脑中成型。第二天，

我以“方便随时观察婆婆夜间情况，怕她有突发状况我不知道”为由，

向周明提议在婆婆房间里装一个摄像头。他被我的“孝心”感动得一塌糊涂，

当即就下单了最好的款式，还亲自安装调试，连连夸我比亲女儿周莉还孝顺。他哪里知道，

这个摄像头，不是为了保护他的母亲，而是为了监控她。从那天起，

我的生活就变成了双重的。白天，我是那个无微不至的孝顺儿媳，喂饭、擦身、按摩，

任劳任怨。夜里，我就是那个手握真相的观众，一遍遍看着手机屏幕上上演的荒诞剧。

监控记录下了一切。她会在我离开房间后，熟练地从床上一跃而起，走到窗边，

伸展着她那双“瘫痪”的腿，活动着筋骨。

她会偷偷摸摸地打开我藏在柜子高处的饼干和糖果，吃得津津有味，

完全不顾医生“低糖低脂”的嘱咐。她甚至会和周莉打视频电话，两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我永远忘不了电话里，周莉那得意洋洋的声音。“妈，你看林晚那个傻子，

是不是被你使唤得团团转？”婆婆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含混不清地说：“可不是嘛！

跟个陀螺似的，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妈，你再忍忍，等林晚和周明给你买了大别墅，

写上你的名字，你再‘好’起来。到时候，咱们把那套小房子也想办法弄过来，

你就在大别墅里享清福！”原来，她们的目标，不仅仅是我父母留给我的那套小房子。

她们还觊觎着我未来可能创造的一切价值。她们把我当成了一头可以源源不断产奶，

最后还要被吃肉扒皮的牛。那一刻，我心底的最后一丝温情，彻底被冻成了冰渣。

我将所有关键的视频片段，全都剪辑下来，加密，备份到了好几个云端硬盘里。每一段视频，

都是一颗射向她们贪婪心脏的子弹。我擦干眼泪，继续扮演着那个“完美儿媳”的角色。

我甚至比以前更加细致，更加温柔。我要让她们觉得，她们的表演天衣无缝。

我要让她们相信，我就是她们眼中那个最好拿捏的，愚蠢的猎物。只有猎物足够放松，

猎人才能一击致命。我关掉手机，黑暗重新笼罩了房间。我摸了摸枕头下，

那本被我用塑料封皮包得整整齐齐的房产证。它冰冷的触感让我感到无比安心。

这不仅是我的退路。更是我的筹码。等着吧，周莉，婆婆，还有我亲爱的好丈夫周明。

这场由你们开场的游戏，现在，轮到我来制定规则了。03第二天一早，趁着周明去上班，

我召开了我们家的“豪华游”筹备会。婆婆和周莉坐在沙发上，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她们以为，我今天就会乖乖地把房产证交出来，任由她们处置。我没有提房子的事，

而是从我的布包里，拿出几张打印好的A4纸。“妈，姐，这是我草拟的一份协议。

”我将协议分别递给她们，脸上挂着无比“真诚”的笑容。“我想过了，这次旅游，

主要是为了让妈开心。但是在路上，妈的身体还是需要人照顾的。我照顾了妈三年，

很多生活习惯和注意事项，姐姐你可能不太熟悉。”我顿了顿，目光转向周莉，

她正一脸不屑地翻看着那份所谓的协议。“所以，为了让姐姐在旅游路上能更好地照顾妈，

也为了让我能放心地把妈交给你，我建议，在旅游出发前的一周，

由姐姐你在家‘实习’一下，我手把手地教你。”周莉“嗤”地笑出声，把协议扔在茶几上，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照顾个人有什么难的？林晚，你别在这儿耍心眼了。

我可是妈的亲女儿，还能照顾不好她？”“我当然相信姐姐是真心疼妈的。”我立刻接话，

语气愈发诚恳。“那正好，咱们把这个协议签了，也算是个交接仪式。

到时候我拍张照发个朋友圈，让亲戚朋友们都看看，姐姐你多么孝顺，

主动要从我手里接下照顾妈妈的重任了。”我特意加重了“亲戚朋友”这几个字。

周莉的脸色微微一变。她最在意的，就是她在外人面前“孝顺女儿”的人设。

如果这件事能让她在朋友圈里再风光一把，那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婆婆拿过协议，

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起来。协议内容很简单，我称之为——《“孝心”交接协议》。

核心条款只有一条：在本协议签订后，至旅游出发前的一周时间内，

由周莉女士独立承担其母亲全部的日常起居护理工作。

于：每日定时翻身、按摩、喂药、准备流食、处理大小便等所有我过去三年承担的护理事项。

而最关键的是下面一行小字：若周莉女士在“实习期”内，因个人原因单方面提出中止协议，

则视为自动放弃本次旅游资格，

并需向林晚女士支付其过去三年共计1095天的“护理精神损失费”，

共计人民币贰拾万元整。“二十万？！”周莉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林晚你疯了吧！

你敲诈啊！”我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姐姐，这只是个约束条款。我相信以你对妈的孝心，

肯定能坚持下来的，对不对？只要你坚持下来，这一条就完全作废了啊。

”婆婆也看出了名堂。在她看来，这不过是我心里不平衡，想出来为难周莉的小伎俩。

她反而觉得这正是一个拿捏我的好机会。只要周莉签了，坚持下来，

我就再也没有任何理由推三阻四。于是，她重重地一拍茶几，替周莉做了决定。“签！

怕她不成！让她看看，我女儿有多能干！也正好堵住外面那些嚼舌根的人的嘴，让他们知道，

不是只有你林晚会伺候人！”周明不在家，周莉失了主心骨，见自己妈都发话了，

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她大概觉得，不就是伺候一个能下地走路的老太太一个星期吗？

能有多难？为了她心心念念的豪华游，为了她朋友圈里即将到来的无数点赞，她豁出去了。

“签就签！林晚，你可别后悔！”她拿起笔，大笔一挥，在协议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小心翼翼地将一式两份的协议收好，一份递给她，一份放回我的包里。在我转身的瞬间，

我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然后，我回过头，对着婆婆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妈，

你看，姐姐都签字了。为了让你女儿学得更扎实一点，这一个星期，您可就……得辛苦点，

按我以前伺候您的最高标准来？”婆婆以为我是在向她“示好”，

以为我们之间达成了某种“联合起来为难周莉”的默-契。她会意地笑了，

那笑容里充满了算计和得意。“放心，妈有数。”她当然有数。

她只想着怎么配合我“刁难”她女儿，好让她女儿快点完成任务，

然后她们就能拿着我卖房子的钱，去潇洒快活。她却不知道，我真正要为难的，

从来都不只是周莉一个人。这场地狱周的体验，她，我的好婆婆，也是主角之一。

04“孝女实习”地狱周，在第二天清晨五点准时拉开序幕。我准时敲响了周莉紧闭的房门，

声音清脆而响亮。“姐，到点了，妈该翻身了。”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开，

周莉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睡眼惺忪地瞪着我，满脸的起床气。“催什么催！这才几点！

”我将连夜手写的一张A4纸递到她面前，脸上挂着职业假笑。“姐，

这是我根据妈这三年的情况，总结的《护理手册》，你最好严格遵守，

不然妈的身体出了问题，我可不负责。”周莉不耐烦地夺过那张纸，只看了一眼，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5:00 AM：准时唤醒，协助翻身，

更换隔尿垫。5:30 AM - 6:00 AM：全身肌肉按摩，重点按摩左腿，

每组动作30次，共10组。6:00 AM：喂300ml温水，水温控制在45摄氏度。

6:10 AM：喂降压药、护心片等五种药物，需按顺序间隔服用。

7:00 AM：准备流食早餐，必须是现打的米糊，不能有颗粒感。

……清单一直排到了晚上十点，每一个项目都精确到了分钟。“林晚！

你这是养皇帝呢还是伺候老佛爷呢？”周莉的怒吼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依旧保持着微笑，语气无辜极了。“姐，我这三年，天天都是这么过来的呀。医嘱上写的，

康复期要格外注意，妈的身体最重要，不是吗？”我把“医嘱”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不等周莉反驳，婆婆的房间里就传来了她中气十足的哼唧声。

……我腰疼……快来给我按按……你弟妹以前按得可舒服了……”婆婆显然是“戏瘾”犯了，

她要用实际行动告诉我，她会全力“配合”我。周莉气得直翻白眼，但协议签了，

她只能黑着脸走进了婆婆的房间。地狱，正式开始了。我抱着手臂，

像个监工一样靠在门框上。周莉笨手笨脚地给婆婆翻身，差点把婆婆推到床下去。

按摩的时候，她那双只会敲键盘和刷手机的手，哪里使得上劲。刚按了两下，

婆婆就在床上夸张地叫唤起来。“哎哟！不对不对！没用力！你想疼死我啊！

你弟妹按的时候，力道都是透到骨头里的！”周莉咬着牙，手上加了劲。“哎哟！又太重了！

你要把我这把老骨头按散架啊！”周莉的脸，从白到红，又从红到青，精彩纷呈。

好不容易熬到喂药环节。周莉不是把水洒在了婆婆身上，就是忘了哪颗药该先吃。

婆婆更是“配合”到了极致，在周莉把药递到她嘴边时，她猛地咳嗽了一声，把药片和水，

不偏不倚地全喷在了周莉那张名贵的真丝睡衣上。周莉当场石化。而最让她崩溃的，

是处理大号。虽然婆婆现在能下地，但她坚称自己“控制不住”，依旧需要用便盆。

当周莉戴着三层口罩，屏住呼吸去倒便盆时，那股浓烈的气味还是瞬间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

她捂着嘴，冲到卫生间，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干呕声。我慢悠悠地走过去，靠在卫生间门口，

好心地“指导”她。“姐，倒完之后要用消毒液刷干净，不然会有细菌。还有，

给妈擦身的时候，褶皱处一定要擦干净，不然很容易长褥疮的，到时候又痒又疼，

妈会很难受。”周莉抬起头，双眼通红地瞪着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然而，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妈好”。不到半天的时间，

周莉精心打理的波浪卷发变得油腻扁塌，身上昂贵的家居服沾满了不明污渍，

眼下的黑眼圈比她画的烟熏妆还重。她开始频繁地躲到阳台上，压低了声音给周明打电话。

电话的内容，无非是哭诉，抱怨，骂我。我靠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悠闲地削着苹果，

一边听着阳台传来的，压抑的啜泣声。这感觉，真是该死的舒服。我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

用牙签插好，端到周莉面前。“姐，辛苦了，吃点水果补充一下体力吧。

下午还要给妈做康复训练呢。”周莉看着我递过来的苹果，又看了看我云淡风轻的脸，

她猛地扬手，将整盘苹果打翻在地。“滚！”我也不生气，只是可惜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苹果。

“姐，别这么大火气。这才是第一天，后面还有六天呢。”我弯下腰，

慢条斯理地把苹果一块一块捡起来，扔进垃圾桶。然后，我抬起头，

对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加油哦，我的好姐姐。”05仅仅三天，

周莉就从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变成了一个濒临崩溃的怨妇。她曾经引以为傲的优雅和体面，

被屎尿屁和无尽的琐事消磨得一干二净。而我和婆婆的“默契配合”，

更是将她推向了绝望的深渊。第三天晚上，按照《护理手册》，

婆婆在凌晨一点、三点、五点需要起夜三次。连着熬了两个通宵的周莉，这次彻底扛不住了，

在客房里睡得像一头死猪。凌晨三点，婆婆在床上准时开始“叫唤”。她先是哼哼唧唧，

然后是中气十足地大喊着周莉的名字。喊了半天没人理，

她立刻拿起了我早就放在她床头的手机，拨通了周明的电话。电话一接通，

婆婆的声音立刻变得凄惨无比，带着哭腔。

“小明啊……你快回来看看吧……你姐她……她不管我死活了啊……我想上个厕所，

叫了她半天都没人理……我是不是要死在这床上了啊……”电话那头的周明瞬间被点燃了。

紧接着，婆婆房间的门被一脚踹开。周莉被巨大的声响吵醒，睡眼惺忪地冲出来，

正看到婆婆拿着手机在哭诉。积压了三天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妈！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周莉的嗓子都喊劈了，脸上青筋暴起，

和平日里那个温柔孝顺的形象判若两人。婆婆被亲生女儿这么一吼，也愣住了，

随即也来了火气，把手机往床上一摔。“我白养你了！你这个不孝女！

伺候我几天就嫌我折磨你？你看看人家林晚，伺候我三年，有过一句怨言吗？

你真是连一个外人都不如！”“外人？她安的什么好心你不知道吗？

她就是想看我们母女俩斗，她好看笑话！”“我看你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

”我在自己的房间里，将门虚掩着一条缝，清清楚楚地将这场“母女情深”的年度大戏，

用手机录了下来。第二天一早，周莉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看到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的我，

彻底失控了。她冲过来，一把将我手里的碗打翻在地，滚烫的米糊溅了我一手。“林晚！

你这个贱人！你满意了？你就是想看我笑话是不是！”她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那些肮脏的词汇从她那张曾经只会说漂亮话的嘴里喷涌而出。我立刻被“吓”得连连后退，

手背上被烫起了一片红，眼泪瞬间涌上了眼眶。我没有跟她争辩，而是颤抖着手，拿出手机，

拨通了周明的电话。“老公……你快回来一趟吧……姐姐她……她好像不太舒服，

情绪很激动……我……我有点害怕……”我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恐惧。半小时后，

周明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家里的一片狼藉。

地上是摔碎的碗和凝固的米糊。他的姐姐周莉，像个疯子一样坐在沙发上，头发散乱，

眼神怨毒。他的妈妈，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肩膀一耸一耸地在抹眼泪。而我，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