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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9

双男主+古风+先虐后甜+伪装失忆太子攻×善良透明世子受捡到个失忆黑衣人,

我把他藏院里当仆从使唤。宫宴重逢,他高坐明堂,我跪伏在地,原来已经忘了我。

1 影子我叫李阳末。 是永宁侯府那个……见不得光的二公子。“二公子,夫人吩咐了,

前头宴席正酣,酒气重,怕冲撞了您身子弱。您还是回院里歇着稳妥些。

”张嬷嬷的声音带着惯有的、表面恭敬的疏离,那只布满老茧的手却像铁钳一样,

牢牢攥着我的胳膊,不容置疑地把我往通往偏院的回廊里“请”。这不是商量,是驱逐。

我甚至能闻到从前厅随风飘来的珍馐美馔的香气,能听见觥筹交错的喧闹,还有我那兄长,

李阳初,清朗如玉的谈笑声。他今日又被圣上褒奖了,西北大捷,凯旋而归。

永宁侯府再次因他而蓬荜生辉。所以,他是阳初,太阳刚升起的明媚样子,而我,是阳末,

太阳落山的余晖——连出现在自己家宴席上的资格都没有。张嬷嬷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几乎是将我拖拽着离开。我垂下眼,不再去看那刺眼的一幕,

任由她将我推向侯府最深、最暗的角落。我的院子,在永宁侯府西北角的最深处。 这里,

白日里也少见阳光,夜晚则格外寂静,静得能清晰地听见远处街巷传来的打更声,

梆子一下一下,像是敲在空荡的心上。平日里,除了按时送饭的哑仆,和几只不怕人的野猫,

再无人踏足。可今夜,似乎有些不同。刚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一阵压抑的、带着血腥气的喘息声,便混杂在夜风里,钻入我的耳中。

声音来自墙角那丛半枯的蔷薇花下。我的心猛地一紧。 侯府戒备森严,怎会有人潜入此地?

强压下转身就跑的冲动,我迟疑片刻,还是提起了窗台上那盏光线昏黄的灯笼,

一步步挪向墙根。灯笼微弱的光晕小心翼翼地铺开,

照亮了角落里的景象——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蜷缩在那里,浑身湿透,

分不清是夜露还是血水。他似乎察觉到了光线,猛地抬起头。那一瞬,我对上了一双眼睛。

漆黑,锐利,如同濒死的猛兽,带着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气与警惕,惊得我手一抖,

灯笼差点脱手。可他只是看了我这一眼,那口气仿佛随之泄去,头一歪,彻底晕死过去,

再无动静。四周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和风吹过枯枝的呜咽。鬼使神差地。 我蹲下身,

探了探他的鼻息。很微弱,但还在。 一个荒谬的念头窜了出来——把他留在这里,

他必死无疑。可若救他……会惹来天大的麻烦吗?但,若我就此转身,

他与那些被我捡回来、奄奄一息的野猫,又有何区别?这冷冰冰的侯府,多一个将死之人,

少一个将死之人,谁又会在意?最终,一种同病相怜的恻隐,或者说,

是一种长期被忽视后、急于抓住点什么来证明自己并非全然无用的冲动,占据了上风。

我费力地架起他,他的身体很沉,冰凉的血沾湿了我的粗布衣衫。每一步都走得踉踉跄跄,

好不容易才将他拖进我那间简陋的屋子,安置在唯一还算干净的床榻上。

点亮屋里所有的蜡烛,光线亮堂了些,也照清楚了他身上的伤。肩胛处一道箭伤最为可怖,

箭头还嵌在内里,皮肉外翻,深可见骨。其他的刀伤纵横交错,几乎将他变成了一个血人。

我深吸一口气,从床底的旧木箱里翻出我偷偷备下的金疮药、纱布和清水。这些,

原本是用来照料那些误入我院落、受伤小兽的,没曾想,

今日竟用在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身上。清理伤口,剜出箭头,敷药,包扎……整个过程,

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却始终昏迷,只在剧痛时无意识地闷哼几声,额头上布满冷汗。

当终于处理完所有伤口,替他换上我的一套旧衣衫时,我已经累得几乎虚脱。

正想将他换下的血衣收拾到一旁,指尖却无意中触碰到了一个硬物。在他腰间,

一块玉佩被血污半掩着。 我迟疑着,用湿布轻轻擦拭。

玉佩逐渐露出真容——质地是顶级的和田白玉,雕刻的图案……是蟠龙!龙纹! 五爪蟠龙!

普天之下,唯有东宫,唯有太子,方可使用!我的手像被烙铁烫到一般,猛地缩了回来,

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随即疯狂地擂动起来。 我……我到底救了一个什么人?

2 偷光自那天后,我的偏院里,多了一个名叫“小黑”的仆从。这实在是个蹩脚的谎言。

他那张脸,即使苍白失血,也难掩棱角分明的锐气;那双眼,即便暂时蒙尘,

偶尔流转间的审视也绝非普通仆从能有。还有他举手投足间那种刻在骨子里的仪态,

哪怕穿着我洗得发白的旧衣,也像是在穿着什么名贵锦袍。可他似乎接受了这个设定,

或者说,他别无选择。头几天,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伤口的疼痛和高烧让他时而清醒,

时而迷糊。清醒时,他会沉默地看着我为他换药,眼神复杂;迷糊时,

他会无意识地攥紧被角,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仿佛沉溺在某个无法挣脱的噩梦裡。

我守在他床边,用冷水浸湿的布巾替他擦拭降温。指尖偶尔划过他滚烫的皮肤,

能感受到其下蕴藏的力量。这个人,绝非凡品。这个认知让我心头如同压着一块巨石,

那块藏在枕下的蟠龙玉佩,更是烫得灼人。“公子……”他偶尔会在梦呓中低吟,声音破碎,

听不真切。我只能低声回应:“我在。”不知他是否听见,但那紧蹙的眉头,

有时会因这两个字而稍稍舒展。有天晚上伤口突发炎症,起了高烧。我守在他榻前,

用冷水一遍遍为他擦拭。他烧得糊涂,紧紧攥着我的手,

儿臣不敢了..." "太傅...这篇策论..." "好苦..."最后一句格外清晰。

我正用小勺给他喂退烧的汤药,他无意识地偏头躲开,

眉头紧皱:"苦...比御药房的还苦..."我的手猛地一颤,药汁洒在他衣襟上。

御药房? 他怎么会知道御药房的药苦?我怔怔地看着他烧得通红的脸,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难道他...早就恢复了部分记忆?不知道这偷来的时光,

被看见的时光还能持续多久?他的恢复速度快得惊人。不过十来日,他已经能自己坐起身,

甚至尝试着下地走动。他学东西极快,我示范过一次如何煎药,

他第二次就能掌握火候;我告诉他扫地的要领,他就能将小院打扫得干干净净,

连角落里的落叶都不放过。他沉默寡言,却观察入微。我院里那只瘸腿的狸花猫,除了我,

从不亲近旁人,却会在他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蹭他的裤脚。

他好像……在努力扮演好“仆从”这个角色,笨拙,却又异常认真。只有一次,

暴露了他的不同。那是个寂静的夜晚,烛火如豆。我靠在窗边,

就着微弱的光线读一本有些年头的《说文解字》。这本书对我而言艰涩难懂,

许多生僻字如同天书。我正对着一个结构复杂的字皱眉,努力回想当初夫子模糊的讲解。

“公子,”他坐在不远处的小凳上,正用一把小刀替我削梨,闻言抬起头,

目光落在我指尖按压的那个字上,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个字念‘蕤’,音同‘瑞’,

草木花朵繁盛下垂的样子。”我猛地怔住,抬眼看他。他似乎也愣了一下,

握着小刀的手微微一顿,长长的梨皮应声而断。他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茫然,随即垂下眼帘,

低声补充道:“……似乎,是这么念的。我也不知为何会认得。”我合上书,心绪翻涌。

这本《说文解字》,当年我在家学里,跟着最好的夫子,学了整整三个月,

尚且认不全其中三成。而他,一个“失忆”的、自称仆从的人,

却能不假思索地念出如此生僻的字。他没有解释,我也没有追问。

空气中弥漫着梨子清甜的香气。他将削好的、晶莹剔透的梨肉递给我,动作自然,

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句,只是我的错觉。我接过梨,咬了一口,汁水甘甜。

心底那关于他身份的惊涛骇浪,奇异地,在这一刻平息了些许。管他是谁呢,至少此刻,

在这方被世界遗忘的天地里,他是小黑,是能帮我认出生僻字、会给我削梨的小黑。

日子像屋檐下融化的冰凌,滴滴答答,看似缓慢,却在不经意间流走。转眼间小黑在我这里,

住了快一个月了。他的伤好了大半,气色也红润了许多。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奇特的默契。

白天,他帮我打理这个荒僻的小院,修补漏雨的屋顶,整理杂乱的书籍——虽然我书不多,

且大多是些不入流的杂书。他甚至无师自通地,用我院里那几丛半死不活的竹子,

给我做了一支虽然粗糙但能用的毛笔。而我,

则负责去大厨房领那份例行的、往往冷透了的饭食,偶尔用积攒下的微薄月钱,

偷偷托外出采买的老仆带些金疮药和好克化的点心回来。我们像两只躲在壳里的蜗牛,

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片偷来的安宁。夜里,是我们最像“我们”的时候。没有侯府的规矩,

没有兄长的光环,没有外界的纷扰。只有一灯如豆,两张相对的脸。有时是我读书,

他就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或是擦拭他那把从不离身的小刀。有时,我会鼓起勇气,

跟他抱怨几句今日去领饭食时,又被哪个势利眼的丫鬟嘲讽了;或是说起小时候,

我如何努力想得到父亲一个赞许的眼神,却总比不上兄长随手射中一只麻雀来得容易。

他很少插话,只是静静地听。那双深邃的眼睛望着我,里面没有怜悯,没有鄙夷,

只是一种全然的专注。仿佛我所说的每一件微不足道的琐事,每一个藏在心底的委屈,

都值得他认真倾听。“你知道吗,”有一次,我看着窗外那轮孤寂的月亮,轻声说,

“有时候我觉得,我就像这院子里的影子,只有在我兄长那轮太阳照耀下,

才会被人偶尔看见轮廓。一旦他不在,我便消失了。”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然后,我听见他低沉而清晰的声音:“影子不会消失。

只要还有光,影子就在。只是……有些人,看不见罢了。”我愕然转头看他。他却没有看我,

目光落在跳跃的烛火上,侧脸在光影里显得格外柔和。“在我眼里,公子不是影子。

”那一刻,胸腔里有什么东西,酸酸涩涩的,又带着点难以言喻的暖意,轰然炸开。

从未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从未有人,如此肯定地告诉我,我李阳末,本身的存在,

是有意义的。第四十九天。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傍晚,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色。

我们并肩坐在院门槛上,分食一包新买的桂花糖。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

连带着空气都变得粘稠而温馨。他甚至难得地,嘴角噙着一丝极淡的笑意,

看着那只狸花猫为了追一只蝴蝶而在草丛里打滚。“等你好全了,有什么打算?

”我状似无意地问,心里却有些发紧。他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神望向天际那抹残阳,

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迷茫。“不知道。或许……就留在这里,一直给公子当仆从?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明知这是不可能的,

心底却还是忍不住生出一点卑劣的、想要将这偷来光阴无限延长的奢望。“好啊。

”我听见自己轻轻地说。第二天清晨,习惯性地看向床榻另一边——空空如也。他走了。

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梦,梦醒了,无影无踪。我缓缓蹲下身,

抱住那床他盖过的、还残留着一丝清冽气息的薄被,将脸深深埋了进去。窗外阳光炽烈,

我却觉得,我的世界,从未如此刻这般,寒冷彻骨。那点偷来的、虚假的暖意,终究是散了。

小黑消失后的日子,变成了一滩沉滞的死水。我像个游魂般在偏院里飘荡,

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曾躺过的床榻、他曾坐过的门槛、他曾替我修补过的窗棂上。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气息,混合着草药与一丝极淡的、属于他的味道。

可伸手去触,只有一片虚空。那只瘸腿的狸花猫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不再亲昵地蹭那个固定的角落,只是恹恹地蜷在我脚边,偶尔发出几声微弱的叫唤。

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对着烛火发呆,手里反复摩挲着那枚被他留下的蟠龙玉佩。

冰凉的触感时刻提醒着我,那段看似平静的时光,不过是建立在流沙之上的幻梦。

他为何不告而别?是恢复了记忆,还是……遭遇了不测?

无数个问题像毒蛇般啃噬着我的心脏。那种熟悉的、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感觉,

比以前任何时刻都要来得汹涌、窒息。我甚至开始怀疑,那四十九天的相伴,

是不是我太过孤寂而生出的臆想。直到第三天,一道惊雷,毫无预兆地劈开了我这潭死水。

来的是宫里的一位内侍,面白无须,声音尖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并非单独前来,

身后还跟着我那一脸惊疑不定的父亲永宁侯,以及强压着喜色的母亲。“侯爷,夫人,

传皇后娘娘口谕,”内侍拂尘一甩,

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站在角落、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我,“往后宫中大小宴饮,

永宁侯府二位公子,皆需列席,不得有误。”轰——!我脑中一片空白,几乎站立不稳。

二位公子?皆需列席?这怎么可能?自从我年满十岁,

在宫宴上因“举止失措”、“才疏学浅”而“有损侯府颜面”后,宫中所有宴请的名单上,

便永远只有李阳初一个人的名字。我早已习惯了被排除在外,

习惯了作为家族荣耀背后那道模糊的影子。父亲和母亲显然也震惊不已。父亲眉头紧锁,

似乎在揣测这突如其来的恩宠背后隐藏着什么。而母亲,在最初的错愕之后,

迅速换上了一副惊喜交加的表情,她几步上前,几乎是扑到我面前,

温热柔软的手紧紧抓住了我冰凉的手指。“末儿!我的好末儿!”她声音带着激动的颤抖,

眼眶微红,仿佛我是她失而复得的珍宝。“你……你何时竟有了这般造化?

能在皇后娘娘面前露脸了!定是你平日乖巧,入了哪位贵人的眼!”她抚摸着我的脸颊,

眼神里的热切几乎要将我灼伤。这是我记忆中,

母亲第一次用如此专注、如此……充满期望的目光看我。可她的话语,却像冰冷的针,

一根根扎进我心里。我张了张嘴,想告诉她,我连宫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我终日困在这方寸之地,如何能入贵人的眼?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一个荒谬又可怕的念头,如同破土而出的毒芽,瞬间占据了我的全部思绪——小黑。 东宫。

蟠龙玉佩。是他吗? 只有他,知道我的存在。只有他,有能力改变皇后娘娘的决定。

他回去了。他不仅是回去了,他还记得我?或者说……他要用这种方式,将我拉出这偏院,

置于众目睽睽之下?母亲她兀自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

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定是皇后娘娘怜惜我们侯府,念及你兄长常年在外为国效力,

特意施恩于你!末儿,这可是天大的机会!你定要好好把握,

切不可再像从前那般畏缩……”她开始规划着要给我裁制新衣,

要请宫中退下来的嬷嬷教我礼仪,要将我这些荒废的功课重新捡起来……这一切,

太不真实了。3 赴宴接下来的日子,侯府对我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再也不用去大厨房领那冷透的饭食,一日三餐皆有专人送到我院里,

虽比不上兄长那边的精致,却也热气腾腾,有鱼有肉。母亲亲自带着裁缝来给我量体裁衣,

绫罗绸缎,颜色也不再是过去灰扑扑的样子。甚至久未蒙面的父亲,也破天荒地叫我去书房,

询问了几句功课,虽然在我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时,他眼中迅速掠过了熟悉的失望,

但终究没有像过去那样直接挥手让我离开。府里的下人见了我,也终于学会了低头行礼,

称呼一声“二公子”,尽管那恭敬里,依旧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诧异与疏离。这一切,

都因为那道来自宫中的口谕。我像一件突然被发现的、蒙尘的古董,

被人手忙脚乱地擦拭干净,准备摆上台面。可我感受不到丝毫的喜悦。每一次宫人的到访,

每一次父母的叮嘱,都像是在我心上绷紧了一根弦,越绷越紧,几乎要断裂。

我像一个等待审判的囚徒,明知前方是龙潭虎穴,却不得不一步步走近。终于,

麟德宫夜宴的日子,到了。我穿着崭新的、却觉得浑身不自在的锦袍,跟在父母和兄长身后,

第一次,不是作为被藏起来的影子,而是作为永宁侯府名正言顺的二公子,

踏入了那象征着帝国权力核心的宫殿。金碧辉煌,流光溢彩。琉璃灯盏晃得我睁不开眼,

熏香的暖风裹挟着酒气与脂粉香,几乎让我晕眩。满殿的朱紫公卿,珠光宝气的命妇女眷,

他们的谈笑声,觥筹交错声,汇成一片喧嚣的海洋。而我,像一叶误入瀚海的孤舟,惶恐,

茫然。我下意识地寻找着一个身影。一个穿着黑衣,眼神锐利,会安静听我说话,

会给我削梨的身影。然后,我的目光,定格在了那至高无上的御座之旁。明黄色的太子常服,

衬得他面容愈发俊美无俦,气质清贵逼人。他正微微侧头,听着身旁一位老臣说话,

唇角含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矜贵的笑意。那是小黑。 却又不是我的小黑。我的小黑,

眼神不会这样空洞疏离,不会带着这种俯瞰众生的威严。仿佛有所感应,他忽然抬眸,

目光穿越重重人影,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身上。那一瞬间,我心脏骤停。可他的目光,

没有任何波动。就像看一个完全陌生的、无关紧要的人。只停留了一瞬,便淡漠地移开,

继续与旁人交谈。他……不记得我了?巨大的失落和荒谬感,如同冰水,兜头浇下。

我僵在原地,只觉得那满殿的辉煌灯火,都变成了窥探的眼睛,那喧嚣的人声,

都化作了无声的嘲讽。“这位便是李府的两位公子?”他丹唇微勾,“听闻阳初公子擅诗书,

孤这里有个上联——月照纱窗,个个孔明诸葛亮。”满殿寂静。这是绝对,

连我兄长都蹙了眉。我盯着他腰间新佩的明珠,忽然想起他失忆时,

曾用木棍在沙地上写:“凤栖梧桐,片片羽翔张飞翼。”“凤栖梧桐,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片片羽翔张飞翼。”这是第一次,我抢了我兄长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