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夜唐人街的裸尸凌晨两点的唐人街，暴雨把霓虹灯的光晕泡成一片模糊的橘红，
像泼在黑布上的劣质颜料。陈默的警车刚停稳在 “夜色” 夜店后门的窄巷口，
老刑警老张就掐了烟蒂，烟***在积雨里滋啦一声，烫出个转瞬即逝的红点。“陈队，
你可来了。” 老张的声音裹着湿冷的潮气，往陈默手里塞了份初步勘验记录，“死者林薇，
二十五岁，‘夜色’的陪酒女。刚联系上她室友，说这姑娘最近邪乎得很，总跟人吵架，
前几天还收到过没署名的恐吓信，说‘再多嘴就让你消失’。”陈默戴上乳胶手套，
跨过拉着的黄色警戒线。巷子里没装路灯，警车的射灯直射过去，
把靠墙蜷缩的尸体照得刺眼 —— 林薇赤身裸体地蜷在墙角，皮肤在冷雨里泛着青白色，
像尊被丢弃的瓷娃娃。她的眼睛没闭，瞳孔里映着巷口漏进来的霓虹碎片，
手心却死死攥着个被雨水泡得发皱的东西。“法医初步判断，
死亡时间在凌晨一点到一点半之间。”蹲在尸体旁的老法医抬起头，
镊子夹着那团皱物递过来，“你看，是只白色纸鹤，
纸面上沾了几根及腰长发 —— 但林薇是短发，这头发肯定是别人的。
”陈默捏着纸鹤的边缘翻看，纸质是偏厚的和纸，摸起来有细腻的纹理，
纸鹤翅膀上隐约有个淡红色的印记，像是用指甲刻的字，被雨水泡得太模糊，
只能看到个模糊的轮廓。“裸尸，无挣扎痕迹，现场没留脚印。” 他绕着尸体走了一圈，
靴底踩在积水里发出闷响，“凶手刻意剥了她的衣服，却没留下任何痕迹，要么是专业的，
要么是太熟悉这地方的环境。”他抬头看向巷口的 “夜色” 夜店，
招牌上的 LED 灯还在闪，门口站着几个穿暴露吊带的女孩，举着透明雨伞送客，
笑声混着重金属音乐飘过来，和巷子里的死寂形成刺目的对比。老张递来个证物袋，
里面是林薇的手机：“锁屏没解开，通话记录最后一个是昨晚十点，打给‘阿坤’的，
备注是‘麻烦’。”“阿坤是谁？” 陈默问。“混社会的，据说在隔壁街开了家奇牌室，
之前跟林薇处过一阵，后来因为钱的事闹掰了。” 老张补充道，
“还有个线索 —— 巷口的监控坏了，物业说是雨水短路，但‘夜色’的内部监控拍到，
林薇昨晚一点前还在二楼包间陪老板张诚喝酒，之后就没再出现过。
”陈默刚要让小李去查张诚和阿坤，巷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穿粉色睡衣的女孩跌跌撞撞跑过来，头发湿得贴在脸上，是林薇的室友周萌。“陈警官！
我想起件事！” 周萌抓住陈默的胳膊，声音发颤，“林薇上周跟我说，
她在‘夜色’的仓库里看到张诚藏了东西，好像是用黑色塑料袋装的，沉甸甸的，
她怀疑是违禁品。张诚知道后威胁她说‘你要是敢往外说一个字，我就毁了你’！
”“她还说过别的吗？” 陈默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冷静些。“还有阿坤！
” 周萌咽了口唾沫，“阿坤前几天来店里找林薇，两人在门口吵得特别凶，
我远远听见阿坤说‘你敢骗我钱，没好果子吃’，林薇还哭了，说‘那钱我真没拿’！
” 她突然指向林薇的脚踝，“对了！林薇脚踝上有个纸鹤纹身，她说那是‘祈福’用的，
可昨天晚上她对着纹身哭，说‘我是不是不该惹那些人……’”陈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
林薇的右脚踝上果然有个淡粉色的纸鹤纹身，图案和她手心攥着的纸鹤几乎一模一样。
老法医这时又有发现：“纸鹤翅膀的印记，用特殊光源照一下，说不定能显形。
”小李很快拿来便携式紫外线灯，灯光扫过纸鹤时，
那个模糊的印记渐渐显露出轮廓 —— 是个 “晓” 字，刻得很浅，像是怕被人发现。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字让他莫名想起什么，却又抓不住头绪。“老张，
你去查阿坤的奇牌室，顺便把张诚请回警局问话。” 陈默把纸鹤交给技术科，“小李，
跟我去‘夜色’看看现场，重点查仓库和张诚的包间。”雨还在下，陈默走在巷口时，
回头看了眼那具蜷缩的尸体。林薇的眼睛还睁着，像是在盯着什么，
又像是在质问 —— 那只带 “晓” 字的纸鹤，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第二章 密室里的普洱茶回到警局时，技术科已经初步处理了纸鹤和林薇的手机。
纸鹤上的长发经过检测，是染过浅棕色的，且带有微量的香水残留，
品牌是 “无人区玫瑰”，价格不便宜；林薇的手机解开了锁屏，
聊天记录里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只有一条上周发给陌生号码的短信：“张诚仓库里的东西，
我真的看到了，你要是能帮我，我可以告诉你位置。” 对方没回复。“陈队，张诚带来了。
” 小李敲门进来，“这老小子不配合，一口咬定昨晚和林薇喝完酒就各自走了，
还说林薇是‘自己惹了麻烦，怪不得别人’。”陈默走进审讯室，张诚坐在对面，
四十岁上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西装袖口别着枚金表，
只是眼底的红血丝藏不住熬夜的痕迹。“张老板，昨晚一点后，你在哪？
” 陈默把林薇的照片放在桌上。张诚的目光扫过照片，喉结动了一下，
却还是嘴硬：“我在办公室处理账，店里的员工都能作证。”“哪个员工能作证？
” 陈默追问，“我们查了监控，昨晚一点到两点，你的办公室门是关着的，没人进去过。
还有，林薇的室友说，你威胁她不许说仓库里的东西，那是什么？”张诚的手指攥紧了桌沿，
指节发白：“什么仓库？我店里的仓库只有酒水和杂物，她肯定是看错了。林薇这姑娘，
心思多，之前因为工资的事跟我闹过，还去劳动监察局告我，说不定是她自己得罪了人，
想赖到我头上。”“工资纠纷？” 陈默拿出林薇的工资条，“她上个月的工资确实没发，
你为什么扣着？”“她打碎了店里的昂贵红酒，按规定要赔偿。” 张诚的声音有些发虚，
“我这也是按规矩办事。”陈默盯着他的眼睛，知道他在撒谎，
却没再追问 —— 没有证据，再多的质问也没用。他刚要让小李把张诚带去休息室，
技术科的电话突然打过来：“陈队，纸鹤上的‘晓’字，我们查到点线索！
一年前在‘夜色’***的一个服务生，叫苏晓，二十二岁，因为网暴***了，
生前最喜欢折白色纸鹤，还总在纸鹤上刻自己的名字缩写！”苏晓？
陈默心里的那点模糊终于有了方向。他让小李去查苏晓的资料，自己则重新翻看林薇的手机，
在相册的隐藏文件夹里，找到了一张照片 —— 照片里是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
手里拿着只白色纸鹤，站在 “夜色” 的门口，女孩的脸很清秀，眼底却带着淡淡的愁绪。
照片的备注是 “苏晓，2024.3.15”。原来林薇认识苏晓。陈默刚要细想，
老张的电话炸了：“陈队！不好了！张诚死了！在‘夜色’的办公室里，密室！中毒死的！
”陈默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 这起案子，
恐怕比他想的要复杂得多。“夜色” 的办公室在二楼，门从里面反锁，窗户紧闭，
张诚趴在办公桌上，头歪向一侧，嘴角有淡褐色的液体残留，手边放着个喝空的普洱茶饼，
茶饼旁边，放着一只白色纸鹤，和林薇案里的一模一样，只是这只纸鹤的翅膀上，
夹着半张工牌碎片，上面能看到一个 “王” 字。“法医初步判断，死因是慢性砷中毒，
毒应该下在普洱茶里。” 老法医蹲在尸体旁，“办公室是完美密室，
门窗都没有外力破坏的痕迹，钥匙只有张诚自己有，而且茶饼是他半年前囤的，
之前喝都没事，最近这几天才开始出现中毒症状。”陈默绕着办公室走了一圈，
办公桌后的窗户是老式的推拉窗，窗沿上有一层薄灰，靠近把手的地方，
灰层有个极淡的划痕，像是被什么细长的东西勾过。他低头看向窗外，楼下是个花坛，
种着月季，现在是深秋，花叶都枯了，几片落叶在雨里打着转。“查这半张工牌，
还有张诚最近几天的行踪，尤其是谁接触过他的普洱茶。” 陈默指着纸鹤上的碎片，
“另外，把苏晓的资料给我，我要知道她和张诚、林薇的关系。
”小李很快带回消息：“工牌是‘夜色’员工王磊的，
这小子三个月前被张诚扣了三个月工资，还被张诚打了一顿，
上周在员工群里说‘张诚要是再逼我，我就跟他同归于尽’！还有，
张诚最近几天除了在店里，就是去了趟郊区的酒水仓库，没见什么陌生人。
”王磊被带到警局时，脸色白得像纸，双手不停地发抖：“陈警官，我真没杀张诚！
我是恨他，可我就是想讨回工资，没想过杀人！” 他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欠条，“你看，
我还等着他还我钱呢！那半张工牌，是上周我跟他吵架时，他撕坏了扔在地上的，
我当时就扔垃圾桶了，怎么会出现在他办公室？”“你最后一次见张诚是什么时候？
” 陈默问。“昨天下午，我去办公室找他要工资，他把我赶出来了，还说‘你再闹，
我就让你在唐人街待不下去’。” 王磊的声音带着哭腔，“对了！
我昨天看到张诚的商业对手刘建国来店里，两人在办公室吵了很久，
刘建国走的时候说‘你这店迟早要完，我等着看你破产’！”陈默让小李去查刘建国，
自己则翻看苏晓的资料。苏晓的资料很简单：父母早逝，跟着哥哥苏宸长大，
二十二岁时在 “夜色” 做***服务生，主要负责吧台收银，一年前在出租屋上吊***，
***前曾因网暴和情感问题多次去医院就诊。卷宗里附着苏晓的日记片段，字迹娟秀，
却透着绝望：“3.20：张老板说我要是不陪客人喝酒，就扣我这个月的工资，我好害怕，
可我又没钱交房租。”“4.5：李哲今天送了我一支笔，说喜欢我，我有点开心，
可他为什么总躲着我？”“5.12：网上有人骂我‘陪酒女’‘***’，还发了我的照片，
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5.28：我今天去医院，
医生说我有抑郁症，让我按时吃药，可我没钱买药。哥哥最近很忙，我不想给他添麻烦。
”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字，字迹潦草，像是用尽了力气：“他们都看着我死，
没人伸手……”“陈队，苏晓的哥哥苏宸来了，他说有线索要提供。” 小李敲门进来。
陈默抬头，看到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走进来，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气质温和，
手里拿着一个旧笔记本。“我是苏晓的哥哥苏宸。” 男人的声音低沉，
带着难以掩饰的悲伤，“我看到新闻说‘夜色’出了命案，还提到了白色纸鹤，
那是我妹妹生前最喜欢折的东西，我想，或许我能提供点线索。”他翻开笔记本，
里面是苏晓的日记，比警局卷宗里的更完整：“我妹妹生前跟我说过，张诚经常扣她工资，
还逼她陪酒，林薇有时候会帮着张诚劝她，说‘做我们这行的，别太清高’。还有，
我妹妹之前处过一个男朋友，叫李哲，后来李哲跟林薇在一起了，我妹妹为此难过了很久。
”陈默看着苏宸泛红的眼睛，没从他脸上看到任何破绽。
他想起林薇手机里的那张苏晓的照片，问：“你妹妹和林薇的关系怎么样？”“不算好，
也不算坏。” 苏宸摇头，“我妹妹性格内向，不太会跟人打交道，林薇比较外向，
有时候会帮她，但更多的时候，是在看她的笑话。”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妹妹***后，
我就没再去过‘夜色’，也没再见过张诚和林薇，没想到他们会出这种事。
”陈默让小李送苏宸出去，自己则盯着苏晓的日记。
苏晓、张诚、林薇、李哲、王磊、刘建国…… 这些人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连在一起，
而那张网的中心，是那只带 “晓” 字的白色纸鹤。这时，
小李拿着刘建国的资料进来：“陈队，刘建国和张诚因为抢一个酒水代理闹得很凶，
上个月刚输了官司，还欠了一大笔债，有动机杀人。而且有人看到，张诚死的前一天，
刘建国在‘夜色’附近徘徊过。”线索越来越多，却也越来越乱。陈默揉了揉眉心，
看向窗外的雨 —— 这场雨，好像从林薇死的那天起，就没停过。
第三章 无痕窒息的音乐盒张诚的尸检报告出来时，陈默正在梳理苏晓的社交关系。
报告显示，张诚体内的砷含量达到了致死剂量，且中毒时间持续了一周左右，
毒是下在他常喝的普洱茶饼里的，茶饼的内层有微量的砷粉残留，外层却没有，
说明凶手是提前把毒下在茶饼内部，让张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慢慢中毒。“陈队，李哲死了！
” 小李的声音突然撞开办公室门，手里拿着一份新的勘验记录，“在他的公寓里，
窒息身亡，现场有个被砸烂的音乐盒，上面刻着白色纸鹤！”陈默的心沉了下去，
他抓起外套就往外跑。李哲的公寓在唐人街附近的一个老旧小区，楼层不高，只有六层。
公寓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小李他们是撬锁进来的。客厅里一片狼藉，沙发上扔着几件衣服，
茶几上放着几个空啤酒罐，李哲躺在地毯上，脸色青紫，眼睛圆睁，脖子上没有任何勒痕，
只有淡淡的红印，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勒过。他的手边，放着一个被砸烂的音乐盒，
音乐盒的外壳上，刻着一只白色纸鹤，和之前两起案子里的纸鹤一模一样。“法医初步判断，
死因是窒息，但颈部没有明显的勒痕，像是被湿软的物体勒颈导致的，
比如羊绒围巾、毛巾之类的东西，干燥后痕迹就消失了。” 老法医蹲在尸体旁，
“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十点到十一点之间。”陈默绕着客厅走了一圈，目光落在书架上。
书架上放着一沓照片，大多是李哲和林薇的合影，
还有一张是李哲和苏晓的照片 —— 照片里的苏晓穿着白色连衣裙，
手里拿着一条灰色的羊绒围巾，正往李哲脖子上围，李哲的嘴角带着笑，看起来很甜蜜。
照片的日期是去年的 4 月 10 号，正是苏晓***前一个月。
“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陈默拿起照片，问旁边的小李。“我们问过李哲的邻居，
邻居说这张照片是去年春天拍的，当时李哲和苏晓还在谈恋爱，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分手了，
李哲就跟林薇在一起了。” 小李补充道，“还有，
我们在李哲的衣柜里发现了一个空的羊绒围巾盒子，里面没有围巾，盒子上的标签显示，
这条围巾是去年 3 月买的，品牌和苏晓照片里拿的一模一样。”“查这条围巾的下落，
还有李哲昨晚的行踪，尤其是谁跟他见过面。” 陈默把照片放回书架，“另外，
查苏晓和李哲的分手原因，还有林薇在他们分手过程中扮演的角色。
”小李很快带回消息：“李哲昨晚七点左右回到公寓，之后就没再出来过。
他的前女友周瑶昨晚十点左右给她打过电话，没人接，周瑶说她当时在李哲的公寓楼下，
看到灯是亮的，以为他在忙，就走了。还有，苏晓和李哲的分手，是因为林薇插足，
林薇当时主动追求李哲，还跟李哲说苏晓‘性格太闷，不适合他’。”周瑶被带到警局时，
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我和李哲是上个月在一起的，他跟我说他和苏晓早就分手了，
没什么联系。” 周瑶的声音带着哭腔，“昨晚我给他打电话，没人接，
我就去他公寓楼下等，看到灯亮着，可敲门没人应，我以为他在跟我闹脾气，就走了，
没想到……”“你知道李哲有一条灰色的羊绒围巾吗？” 陈默问。周瑶点头：“知道，
他很宝贝那条围巾，说是之前的朋友送的，从不给我碰。就在昨天，我还跟他吵了一架，
因为我看到他对着围巾发呆，我问他是不是还想着苏晓，他说我无理取闹，还把我赶了出去。
”陈默让小李去查周瑶的行踪，确认她昨晚十点后是否有不在场证明，
自己则继续翻看李哲的遗物。在李哲的电脑里，他找到了一个隐藏文件夹，
里面存着大量的网暴截图，都是针对苏晓的，发布者的账号叫 “毒舌”，内容极其恶毒，
比如 “苏晓就是个陪酒女，装什么清高”“这种女人死了才好，省得污染空气”。
而在这些截图下面，有李哲的评论：“你再敢骂苏晓一句，我就找到你，让你付出代价。
”“查这个‘毒舌’的真实身份。” 陈默把截图发给技术科，“另外，
查李哲和‘毒舌’的聊天记录，看看他们之间有没有矛盾。”技术科的效率很快，
半小时后就有了结果：“‘毒舌’的真实身份是王浩，无业游民，
住在唐人街附近的一个出租屋里，之前因为网暴别人被警告过。
李哲和王浩没有直接的聊天记录，但李哲在一个月前，曾向警方举报过王浩网暴苏晓，
只是因为证据不足，没立案。”陈默让小李带人去抓王浩，自己则留在李哲的公寓里。
他蹲在地毯上，看着那个被砸烂的音乐盒，音乐盒的碎片里，夹着一张极小的纸条，
上面写着：“第二个。”第二个？陈默心里一紧，林薇是第一个，张诚是第二个，
那李哲是第三个？凶手是在按顺序杀人？那下一个会是谁？他拿起那只白色纸鹤，
翅膀上没有 “晓” 字，却有一个淡淡的指印，像是男性的指印。
技术科的人很快过来提取了指印，说需要时间比对。陈默走出公寓时，雨还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