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誓词啊，司仪安排了电子提词器，照着念不就行了。”
原来她的敷衍早就初见端倪。
顶着刺骨的寒风，我独自回家，翻出尘封的婚前协议。
上面写得很明白，还完一百三十二万，协议婚姻就将终止。
那么这段婚姻结束的时间，就是今天。
2
原本以为不会回家的柳心岚，半夜竟蹑手蹑脚地钻进卧室。
在某一瞬间，我们同时惊讶发声：
“你怎么没陪他？”
“睡前牛奶呢？”
柳心岚朝床头柜摸去，手指扑了个空。
按照往常，我每天晚上都会给她准备睡前牛奶。
而我也已经习惯，她频繁的夜不归宿。
她突然有些不自然：“明昊恢复期很怕疼，我陪的晚了一点。”
想到陈明昊整形手术的微创伤口，我笑了。
遭遇车祸那次，我满手是血抓起电话，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打给柳心岚。
不小心按到视频通话，入眼却是她***地搂着陈明昊。
“江牧野你真没有边界感，查岗有意思吗？”
柳心岚立即不悦地挂了电话。
至于我为什么打电话给她，是不是因为有危险，事后她只字不提。
我越来越明白。
在她眼里我跟乞丐没区别。
既贪钱，又贪爱。
恰巧二者又都不属于我。
正在这时，陈明昊发来加好友申请：
牧野哥，我的透明***忘在心岚的口袋里了，可以帮我拿回来吗？
我下意识将目光落在柳心岚的外套口袋，荧光绿的透明布料露出一角。
可就是这么一眼，彻底点燃了柳心岚。
她恼羞成怒地将布料撕碎，“江牧野你有完没完？不就是一块布，至于盯这么久逼我解释吗？”
“有时候你挺让人窒息的。”
话音未落，女人拎起外套冲出房门。
砰地一声砸在我的心头。
换作以前的我，我会一边自责一边给她台阶，哪怕放下尊严。
可现在的我懒得去修补。
柳心岚连续三天没有回家。
原本应该由我出席的宴会，陈明昊全部代替我参加。
我和柳心岚的婚房被改造成情趣房，洁白的装饰全都变得低俗不堪。
这些照片和博文在网上发酵，大家开始充满敌意地揣测。
过去与我表面交好的豪门兄弟们纷纷删我好友。
“连自己妻子的心都攥不住，果然是贫民窟出来的男人，居然斗不过一个男网红。”
“这种没用的男人，不出三天就会被赶出家门，那个男网红就能顶替他的位置。”
“啧啧啧不被爱的人，连尊严都没有。”
……
当天夜里母亲病危，完全不敢相信我落到如今的地步。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所有的情绪化为委屈，眼泪夺眶而出。
“妈对不起你，让你娶一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
母亲断断续续的声音隔着氧气罩传来，并塞给我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一串号码。
“牧野，打这个电话……让她带你离开港城。”
“好，好，我知道了！”
我握住她的手，泣不成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