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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0

陈屿没动,靠着玄关墙,目光扫过妻子。三年婚姻,后半年尤为难熬,

两人同床却中间能再躺一人,他心里清楚,妻子外边有人已久。“说吧,什么事。

”陈屿声音平淡。“我怀孕了,三个月。”她将化验单甩到陈屿脚边。陈屿没捡,

视线在阮慧娴和单子间来回。空气凝固,只闻冰箱嗡嗡声。妻子不自在,

仍硬撑:“是林皓的孩子。”陈屿心里冷笑,那个靠脸和嘴皮子在分公司混得好的林皓?

“他关键期,不能有污点,孩子需名正言顺的父亲,你得认。”妻子语气傲慢,

仿佛让陈屿当冤大头是恩赐。第一章晚上七点半,陈屿刚把最后一份报表发出去,

办公室就剩他一个人了。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阮慧娴的短信,

简短得跟施舍似的:“回来一趟,有事说。”他盯着屏幕看了几秒,

嘴角扯出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该来的总算来了。推开门,客厅的灯开得亮堂,

阮慧娴坐在沙发上,妆容精致,连头发丝都透着精心打理过的痕迹。

陈屿心里明镜似的——这副架势,肯定不是要聊什么家常。“吃饭了吗?

”他一边换鞋一边问,语气平常得就像过去一千多个夜晚一样。阮慧娴没接这话,

直接抬了抬下巴:“坐,有正事。”陈屿没动弹,靠着玄关的墙,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圈。

三年婚姻,最后这半年尤其难熬,两个人睡一张床上,中间隔得能再躺下一个人。

他心里门儿清,阮慧娴外边有人了,而且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什么事,说吧。

”陈屿声音平淡。阮慧娴从茶几上拿起一张对折的纸,动作有点刻意地慢,

好像要故意拉长这种悬而未决的紧张感。可陈屿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她就有点演不下去了。

“我怀孕了。”阮慧娴直接把那张纸甩了过来,轻飘飘的化验单落在陈屿脚边,“三个月。

”陈屿没捡,视线从她脸上移到那张单子上,又移回来。空气跟凝固了似的,

安静得能听见冰箱压缩机启动的嗡嗡声。阮慧娴被他这反应弄得有点不自在,

但还是硬撑着那副理所当然的调子:“是林皓的孩子。”林皓。这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

轻车熟路的,连姓都省了。陈屿心里冷笑,

就那个靠着一张脸和油嘴滑舌在分公司混得风生水起的林皓?“他现在正是关键时期,

不能有污点。”阮慧娴继续说,语气里居然带着种施舍般的傲慢,

“这孩子需要个名正言顺的父亲,陈屿,你得认。”这话说得,

好像让他当这个冤大头是什么天大的恩赐似的。陈屿终于动了。他弯腰捡起那张孕检单,

展开看了看,上面的数据明明白白。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跟他同床共枕了三年的女人,

突然就笑了。不是气笑的,是真觉得好笑。嘴角上扬,眼睛里却一点温度都没有,

全是冰冷的戏谑。“可以啊,没问题。”陈屿说得特别爽快,爽快得让人心里发毛。

阮慧娴直接愣住了。她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预想了陈屿会崩溃、会质问、甚至会动手,

唯独没料到他是这个反应。那种轻描淡写的态度,像早就等着她开这个口一样。

“你…你说什么?”她有点结巴了。陈屿把孕检单对折好,轻轻放回茶几上,

动作从容得让人心慌。“我说可以,这孩子,我认。”阮慧娴心里那点不安越来越明显,

但她强压下去,硬是挤出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那就好,我还怕你想不开。你放心,

等孩子生下来,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不过,”陈屿打断她,转身就往书房走,

“得按我的规矩来。”阮慧娴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其妙地心慌起来。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陈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让人捉摸不透了?书房里传来开抽屉的声音,

然后是关上的声音。陈屿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两份文件。他把文件放在阮慧娴面前的茶几上,

推了过去。“签了就行。”他说。阮慧娴低头一看,最上面那份,

《离婚协议书》五个加粗的黑体字刺眼得很。她猛地抬头:“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陈屿在对面沙发坐下,长腿交叠,姿态放松得像在谈别人的事,“离婚协议我签好了,

财产分割写得明明白白,你看一眼。”阮慧娴手指有点发抖地翻开协议,越看心越凉。

房子是陈屿婚前买的,没她份;存款对半分,但家里那点存款她心里有数,

根本不多;车是婚后买的,归她。“至于孩子,”陈屿用下巴点了点下面那份文件,

“让你那位林皓,把这份《赠与及抚养责任确认书》签了,

表明他自愿把孩子的抚养权和相关责任‘赠与’我来承担,我立马认这个爹。

”阮慧娴脑子嗡的一声,好像被人狠狠砸了一棍子。她难以置信地拿起第二份文件,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林皓要自愿放弃一切亲子权利,并将抚养责任“赠与”陈屿。

这哪是确认书,这根本就是打脸的证据!陈屿这一手,

直接把她和林皓那点算计扒得干干净净——既想让他当冤大头,又想把自己摘干净?

门都没有!“你…你早就准备好了?”阮慧娴声音发颤,脸色煞白。陈屿没否认,

端起桌上已经凉透的茶喝了一口。“这半年,你每周三、周五晚上说加班,其实是去见林皓。

市中心那家法餐厅,他包了固定位子。还有,上个月你们俩一起去海边过的周末,对吧?

”阮慧娴浑身发冷,像被人剥光了扔在冰天雪地里。她一直以为陈屿是个闷葫芦,

是个对她死心塌地的老实人,怎么也没想到他早就知道了,还暗中收集了证据,

就等着她自投罗网!“你跟踪我?”她又惊又怒。“用不着。”陈屿放下茶杯,

眼神里一点波澜都没有,“你手机定位没关,朋友圈晒的照片忘了屏蔽我,还有,

林皓太爱显摆了,恨不得全公司都知道他撬了我墙角。”每一句话都像一记耳光,

扇得阮慧娴头晕眼花。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她印象里那个温和甚至有点懦弱的陈屿。他眼神锐利,姿态从容,

像换了个人。“你不能这样…”阮慧娴徒劳地挣扎,“陈屿,我们毕竟三年夫妻…”“是啊,

三年。”陈屿打断她,声音终于冷了下来,“这三年,我赚的钱大部分交给你,

你说要支持你事业,我包了所有家务。你爸妈生病,我跑前跑后。结果呢?你就这么回报我?

”阮慧娴被问得哑口无言,心里那点愧疚早被恐慌淹没了。她抓起那两份文件,

手指用力得几乎要把纸捏破。“这字我不会签的!”“随你。”陈屿无所谓地耸肩,

“那就法庭见。反正出轨证据我这儿挺全的,聊天记录、照片…哦对了,刚才咱们的对话,

我也录了音。”他指了指放在玄关装饰盘里的车钥匙,钥匙扣上有个不起眼的小金属块。

阮慧娴彻底崩溃了,抓起包就往门口冲,连外套都忘了拿。门“砰”一声甩上,

震得墙上的画框都晃了晃。陈屿没动,依然坐在沙发上,

听着高跟鞋的声音仓皇地消失在楼道里。他慢慢靠进沙发背,仰头看着天花板上刺眼的灯光,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其实手心里全是汗。他拿起手机,

拨了个号:“她刚走,按计划进行。”电话那头传来带笑的声音:“行啊老陈,演技见长。

接下来看我的了。”挂了电话,陈屿起身走到窗前。楼下,阮慧娴正踉踉跄跄地跑出单元门,

一边跑一边打电话,不用说,肯定是打给林皓。他静静地看着,眼神里没什么情绪。三年了。

从第一次发现阮慧娴不对劲到现在,整整三年。他曾经真的爱过这个女人,

爱到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刚结婚那会儿,阮慧娴不是这样的,也会在他加班时留一盏灯,

会记得他爱吃辣不爱吃香菜。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

大概是从他拒绝了那个需要常驻外地的高薪职位开始吧。阮慧娴觉得他不上进,

觉得他满足于现状。吵了几次后,就变成了冷战。然后林皓就出现了,年轻、张扬、会来事,

在分公司混得风生水起。陈屿不是没给过机会。有一次阮慧娴生日,他特意请了假,

订了餐厅买了礼物,想好好谈谈。结果阮慧娴一句“加班”就打发了他,

后来他却在朋友圈看到林皓晒的餐厅照片,角落里有阮慧娴的手包。那一刻,心就彻底凉了。

从那时起,陈屿就开始准备。他太了解阮慧娴了,自私、虚荣,又想要体面又舍不得***。

她不会主动提离婚,怕担骂名,怕财产损失。所以只能等,等她憋不住了自己摊牌。这半年,

他表面上是那个被冷落、默默忍受的丈夫,实际上早就在工作和副业上打开了新局面。

阮慧娴以为他每晚在书房是消沉地打游戏,其实他是在处理自己的工作,学习新东西,

布局自己的公司。谁也不知道,他那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工作室,

下个月就要签下一个千万级别的单子了。窗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

陈屿看见阮慧娴站在小区门口躲雨,背影单薄,看着有点可怜。但他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选择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手机又响了,

是律师发来的消息:“证据已固定,随时可以启动。”陈屿回了个“再等等”,放下手机。

游戏才刚刚开始。阮慧娴,林皓,你们不是想让我当这个冤大头吗?

第二章阮慧娴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小区的。高跟鞋崴了一下,鞋跟差点断了,她也顾不上,

就那么一瘸一拐地跑到路边,浑身湿透,狼狈得像个女鬼。雨下得正大,哗啦啦的,

砸得人生疼。她哆嗦着手掏手机,按了好几次才解锁,第一个就拨给了林皓。

电话响了好久才接,背景音吵得很,有音乐有人笑,一听就是在哪个饭局上。“喂?宝贝儿,

怎么了?”林皓的声音带着点醉意,懒洋洋的。“他…他知道了!”阮慧娴带着哭腔,

话都说不利索,“陈屿他什么都知道了!他还要你签什么鬼确认书…”“什么玩意儿?

慢点说,谁知道了?”林皓那边好像走到了个安静点的地方。

阮慧娴把刚才的事儿颠三倒四地说了一遍,重点说了那份羞辱人的《赠与确认书》,

还有陈屿早就掌握了她和林皓出轨证据的事。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林皓嗤笑一声:“就这?瞧把你吓的。陈屿那个窝囊废,也就耍耍这种小聪明。确认书?

老子给他签个屁!他还能把我们怎么样?”“可是他说有证据,还说录音了…”“证据?

什么证据?聊天记录能说明什么?吃个饭拍个照就是出轨了?”林皓语气轻松,

根本没当回事,“娴娴,你别自己吓自己。陈屿就是不甘心,吓唬你呢。等他冷静两天,

想想当这个现成爹的好处,自然就服软了。现在要紧的是你,怀着孩子呢,别激动。

”阮慧娴被他这么一说,心里稍微定了点。也是,陈屿能有什么铁证?

最多就是些捕风捉影的东西。林皓说得对,他可能就是气不过,虚张声势。

“那…那现在怎么办?我总不能回去吧?”她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心里堵得慌。

“找个酒店先住下,乖,发定位给我,我这边应酬完就去陪你。”林皓哄着她,

“明天我就去找陈屿‘谈谈’,让他认清现实。”挂了电话,阮慧娴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林皓的轻松没能完全感染她,陈屿刚才那双冰冷的眼睛老在她脑子里晃,那眼神太陌生了,

看得人心里发毛。她咬咬牙,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另一边,陈屿站在窗前,

看着阮慧娴上了车,才慢慢拉上窗帘。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雨点敲打玻璃的闷响。

他走到茶几边,拿起那份被阮慧娴揉皱了的孕检单,展开,抚平,然后仔仔细细地折好,

放进了书房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里面还有个文件袋,装着他这半年收集的所有东西。

做完这些,他一点睡意都没有。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不是痛快,也不是难过,

就是空落落的,像憋了很久的一口气,终于吐出来了,但人也跟着有点发虚。他拿起手机,

点开一个黑色的APP图标,界面很简单,就一个红色的录音按钮和几个已录制的文件。

他找到最新那个,戴上耳机,按了播放。耳机里立刻传出刚才他和阮慧娴的对话,

清晰得连背景音里的冰箱嗡嗡声都一清二楚。“……是林皓的孩子。

”“他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不能有污点。这孩子需要个名正言顺的父亲,陈屿,你得认。

”“可以啊,没问题。”陈屿快进了几句,听到自己说“让你那位林皓,

把这份《赠与及抚养责任确认书》签了”的时候,按了暂停。他扯下耳机,

把录音文件备份到云端,标注好日期和时间。然后打开通讯录,

找到一个备注是“老张”的号码拨了过去。“喂,老张,我陈屿。东西我发你了……对,

就按之前商量好的来。明天一早,先给林皓的公司送份‘大礼’。”老张是他大学同学,

现在在一家挺有名的律师事务所当合伙人,专打离婚官司,人脉广,手段硬。

陈屿是半年前通过另一个同学联系上他的,那时候他就开始为今天做准备了。“放心,

证据链很完整,保准让那孙子喝一壶。”老张在电话那头笑,“你那边怎么样,撑得住吗?

”“有什么撑不住的。”陈屿语气平淡,“早该这样了。”“行,有魄力!

那我这边就动起来了。财产保全申请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一早就递上去,

先把阮慧娴名下的卡给冻了,免得她转移财产。”“好,谢了。”“客气啥,这种渣滓,

早清理早干净。”挂了电话,陈屿去浴室冲了个澡。热水浇在身上,

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松弛下来。他看着镜子里自己没什么表情的脸,心想,这日子,

总算要换个活法了。……这一夜,有人注定无眠。阮慧娴在酒店大床上翻来覆去,

五星级的床垫软得她腰疼。林皓是后半夜才来的,带着一身酒气,倒头就睡,

呼噜打得震天响。她看着身边这个男人,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以前觉得他潇洒、会玩,

现在看着这醉醺醺的样子,跟陈屿那种永远干干净净、情绪稳定的做派一比,

好像…差点意思。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立刻告诉自己,林皓这是应酬,是为了事业,

是为了他们的将来。等这事过去了,她和林皓,带着孩子,才是真正的一家人。陈屿?

不过是个过渡的跳板罢了。对,跳板。她阮慧娴值得更好的生活,陈屿给不了,林皓可以。

这么想着,她才勉强闭上眼。第二天上午快十点,林皓才被手机吵醒。不是电话,

是微信消息,叮叮咚咚响个不停,跟催命似的。他骂了句脏话,迷迷糊糊抓过手机,

是他那个小团体群里炸锅了。有人@他,问:“皓哥,什么情况?公司群里都传疯了!

”林皓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清醒了大半。他赶紧点开公司的大群,消息已经999+了,

往上翻了几屏,就看到几张模糊的截图,还有人在那意有所指地议论。

截图内容是他和几个供应商的聊天记录,关于回扣和虚报价格的,虽然关键名字打了码,

但那说话的语气和涉及的项目,他自己一眼就能认出来!“操!”林皓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头皮发麻。“怎么了?”阮慧娴被吵醒,揉着眼睛问。林皓没理她,

手指发抖地翻着聊天记录,越看心越凉。这他妈是谁?谁搞他?记录这么详细,

肯定是内部人!他立刻给自己在总部关系好的一个副总打电话,电话响了半天才接,

语气冷淡得很:“林皓啊,事我知道了,你…唉,赶紧来公司一趟吧,上面要找你谈话。

”“王总,这肯定是有人诬陷我!那些截图…”“是不是诬陷,公司会调查。”王总打断他,

“但你最好有心理准备,这事儿闹得挺大,大老板都惊动了。”电话被挂断,林皓握着手机,

脑子一片空白。阮慧娴看他脸色不对,也坐起来:“出什么事了?”“妈的,有人阴我!

”林皓咬牙切齿,猛地掀开被子下床,“肯定是陈屿!这个王八蛋!”他慌里慌张地穿衣服,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他妈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林皓!

你个混账东西!你搞破鞋也就算了,还让人把脸丢到全家面前!你姑你婶全打电话来问我!

我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妈,你说什么啊?”“还装傻!家族群里!那些照片!

还有录音!你赶紧给我滚回来解释清楚!”林皓莫名其妙地点开家族群,往上翻了没几下,

血液瞬间冲到了头顶。群里不知道谁发了几张照片,

是他和阮慧娴在车里接吻、还有一起进酒店的背影,拍得挺清楚。下面还有一段音频文件,

点开一听,是阮慧娴的声音,带着那种他熟悉的、理所当然的傲慢:“……是林皓的孩子。

”“他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不能有污点。这孩子需要个名正言顺的父亲,陈屿,你得认。

”音频到这里就断了,显然是精心剪辑过的,突出阮慧娴的嚣张和他的不堪。“啊——!

”林皓气得直接把手机摔在了地上,屏幕瞬间碎裂。阮慧娴被他的样子吓到了,

缩在床上不敢动。“是你!是不是你跟陈屿合起伙来搞我?”林皓红着眼瞪她。“我没有!

我怎么可能…”阮慧娴又惊又怕,眼泪一下子出来了。林皓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

更是烦躁,套上衣服就冲出了房间,门摔得震天响。他开车一路狂飙到公司,刚进大堂,

就感觉无数道目光黏在他身上,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前台看见他,眼神躲闪,

连招呼都没打。等他走到自己部门所在的楼层,气氛更是诡异。平时巴结他的下属,

现在都躲着他走。

人力资源总监和两个穿着西装、面色严肃的男人已经在他办公室门口等着了。“林皓经理,

”HR总监面无表情,“这二位是集团审计部和法务部的同事,请你配合调查。

”林皓被“请”进了会议室。他知道,完了,全完了。那些回扣和造假的证据太实在,

他根本抵赖不掉。他现在只希望,事情别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然而,他想得太简单了。

就在他被内部审查的同时,行业内部几个主要公司的邮箱里,都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邮件内容详实,直接点明了林皓在几个重要项目中的数据造假、利益输送行为,

附带的证据链清晰得让人咋舌。这已经不仅仅是内部***,这是要把他在整个行业里搞臭,

彻底封杀他的后路。而阮慧娴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好不容易镇定下来,

想用手机付个早餐钱,却发现绑定的几张银行卡全都显示冻结。她打电话给银行,

客服冷冰冰地告诉她,账户因涉及法律诉讼被冻结了。她懵了,赶紧给陈屿打电话,

结果发现已经被拉黑。她又打给林皓,林皓的手机先是没人接,后来直接关机了。

酒店房间到期,她没钱续费,只好拖着行李箱灰溜溜地出来。想去闺蜜那儿暂住,

结果闺蜜在电话里支支吾吾,说老公在家不方便。打给几个平时玩得好的姐妹,不是不接,

就是语气敷衍。她像个孤魂野鬼似的在街上晃荡,最后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回了娘家。

一进门,她妈就红着眼圈把她拉进去,她爸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看见她,

直接把手机摔在茶几上。“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们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手机上正是家族群里那些照片和录音,还有各种不堪入目的议论。亲戚们说什么的都有,

有骂她不要脸的,有嘲笑她眼光差找了个渣滓还倒贴的,还有同情陈屿,骂她蛇蝎心肠的。

阮慧娴浑身发抖,站都站不稳。她这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社会性死亡。

以前那些捧着她、夸她漂亮能干的人,现在全在用最恶毒的话议论她。

“陈屿…是陈屿干的…”她瘫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妈也跟着抹眼泪:“你呀你!

当初跟你说陈屿那孩子多好,踏实稳重,你非不听!现在好了,搞成这个样子!”“离!

赶紧跟他离!”她爸怒吼,“这婚必须离!但财产不能少要!是他先散布谣言,他是过错方!

”“过错方?”阮慧娴抬起头,满脸泪痕,笑得比哭还难看,“爸,

是我出轨…证据都在他手里…律师说,我可能…可能要净身出户…”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

压垮了这个原本还算体面的家庭。屋里瞬间只剩下阮慧娴绝望的哭声和她父母沉重的叹息。

而此刻,陈屿正坐在老张的律师事务所里,签着一堆文件。窗外阳光明媚,他心情平静,

甚至有点想喝杯咖啡。老张把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离婚***状,证据清单都附在后面了。

法院那边已经立案,开庭通知很快会送到阮慧娴手上。”陈屿拿起笔,

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第三章林皓被公司扫地扫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上午还在会议室里嘴硬,说什么“有人陷害”、“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下午审计那边就把最后几笔他自以为藏得很好的海外回扣流水拍他面前了。脸打得啪啪响,

连缓冲都没有,人力资源总监直接带着保安“陪”他回办公室收拾东西。几个纸箱子,

装了他在这家公司五六年的全部家当。以前巴结他的下属,现在躲得远远的,生怕沾上晦气。

只有一个平时老受他气的实习生,憋着笑,故意大声问了句:“林经理,

需要帮您叫个货拉拉吗?”林皓差点没把后槽牙咬碎。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人还没走出公司大楼,手机就炸了。几个关系好的同行语气焦急地告诉他,

行业内几个主要公司的HR邮箱,都收到了关于他的“详细资料”,提醒他以后在这个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