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死在最信任的兄弟陈凯，和暗恋了十年的白月光江宁手上。他们联手灌醉我，
盗走我呕心沥血写下的“奇点”人工智能核心代码，将我伪装成***，
然后拿着我的心血去换取了泼天的富贵。再次睁眼，我回到了他们动手的前一天。这一世，
我不打算夺回任何东西。因为，他们碰过的东西，脏。我要做的，
是亲手设计一个最华丽的舞台，然后笑着看他们是如何将自己的人生，
一步步演成一场无法挽回的直播事故。代码，是我的武器。复仇，是我唯一的算法。
1.毒酒，还是那杯毒酒消毒水的气味。头顶是惨白的灯。我猛地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大口喘着气。周围很安静，只有老旧空调外机在窗外嗡嗡作响。我低头看自己的手。
一双年轻、干净，指关节上还有长期敲代码留下的薄茧的手。
不是那双在下水道里被泡得浮肿、变形，最后失去知觉的手。我环顾四周。城中村，
月租八百的出租屋。墙上贴着过期的电影海报，桌上是吃了一半的泡面，电脑屏幕还亮着，
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代码。“奇点”项目核心代码，版本V0.9。我回来了。
回到了被陈凯和江宁背叛的前一天晚上。上一世的今天，陈凯提着两瓶啤酒和一袋烧烤，
笑嘻嘻地推开这扇门。他说：“阿琟，庆祝一下！‘奇点’就快成功了，
以后咱们兄弟俩就发了！”他说：“阿琟，你为江宁付出了那么多，等项目卖了钱，
你就风风光光去跟她告白，她肯定答应你。”江宁也来了。
她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白色连衣裙，坐在我对面，温柔地对我笑。她亲手给我倒酒，
声音软糯：“顾琟，你辛苦了。”我喝了。喝下了那杯加了过量安眠药的啤酒。再醒来时，
我被捆着手脚，嘴里塞着布，扔在城郊废弃的工地上。陈凯踩着我的脸，
把脚下的泥土碾进我的嘴里。他说：“顾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蠢，也太穷。
江宁跟着你，一辈子都得住这种鬼地方。”江宁就站在旁边，眼神冰冷。她说：“顾琟，
你的才华，配不上你的野心。陈凯能给我想要的，你不能。”他们拿走了我的硬盘，
拿走了我所有的心血。然后，他们把我扔进了城市的排污下水道。
冰冷、恶臭的污水淹没我的时候，我还能听到他们在上面谈笑风生，规划着属于他们的未来。
现在，我回来了。心脏还在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冰冷的、沸腾的兴奋。
我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张还有些稚气的脸。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我拿起手机，
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七点半。距离他们推开这扇门，还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足够了。
我坐回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我没有去备份“奇点”的代码，
也没有设置什么复杂的密码。没必要。最好的防守，从来都不是龟缩。我新建了一个文件夹，
命名为“礼物”。然后，我开始写一行新的代码。一行，只为他们两个人准备的，
通往地狱的单程票。写完最后一行，我按下了保存。然后，我把原版的“奇点”核心代码，
拖进了电脑的回收站。点击，清空。我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空气里，
仿佛还残留着上一世那杯啤酒的苦涩味道。这一次，该我给你们敬酒了。2.礼物，
必须亲手送上门被敲响了，三长两短。我和陈凯之间的暗号。我起身，拉开门。门外站着的，
正是陈凯和江宁。陈凯依旧笑得一脸热忱，手里提着啤酒和烧烤，
像极了一个为兄弟成功而真心高兴的好兄弟。江宁跟在他身后，穿着那条熟悉的白色连衣裙，
看到我，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羞涩和温柔。演得真好。
如果不是刚从那条冰冷的下水道里爬回来，我可能真的会再次被他们骗过去。“阿琟，
发什么呆呢，快让我们进去，给你带了好吃的。”陈凯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我侧过身，
让他们进来。“宁宁，你坐，别客气。”陈凯殷勤地拉开椅子，用袖子擦了擦，
才让江宁坐下。江宁对我笑了笑：“顾琟，最近是不是又熬夜了？看你脸色不太好。
”我扯了扯嘴角：“嗯，项目到了关键时候，有点累。”“所以我们才来犒劳你啊。
”陈凯麻利地打开啤酒，烧烤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小屋。他递给我一瓶啤酒，
瓶盖已经起开。我接过来，看着瓶口冒出的白色泡沫。上一世，就是这瓶酒，
让我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怎么不喝？怕我下毒啊？”陈凯开着玩笑，自己先灌了一大口。
我笑了笑，没说话。我当着他们的面，把那瓶酒举起来，然后，
直接浇在了旁边一盆快要***的绿萝上。嘶嘶的泡沫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陈凯和江宁的表情，都僵住了。“阿琟，你这是干什么？”陈凯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
“没什么，”我把空酒瓶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突然不想喝了。”我看着他，
眼神平静。“而且，这酒，味道不对。”陈凯的瞳孔，微不可查地缩了一下。
江宁放在桌下的手，悄悄攥紧了裙角。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固。“哈哈，
你小子说什么胡话呢，”陈凯打着哈哈，试图缓和气氛，“是不是代码写多了，
脑子都糊涂了？这不就是普通的啤酒吗？”“是吗？”我拉开椅子，坐到电脑前，
转过身面对他们。“可能吧。”我没有再看他们，而是点亮了电脑屏幕。屏幕上，
是我刚刚建好的那个文件夹，“礼物”。“对了，你们来得正好。”我开口，
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奇点’的核心代码，我已经完成了。最终版。”这句话，
像一块磁铁，瞬间把他们的注意力全部吸了过去。陈凯的眼睛里，迸发出贪婪的光。
江宁也忍不住身体前倾，紧紧盯着我的电脑屏幕。“真的吗？太好了！阿琟，
我就知道你行的！”陈凯的激动不似作伪。他可能真的觉得，
我是一个技术上无可替代的天才。只可惜，这个天才，
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可以随时踩在脚下的梯子。我没有理会他的吹捧，自顾自地说道：“但是，
我遇到了一个问题。”“什么问题？”陈凯急切地问。“这个最终版，因为算法太过复杂，
对硬件的要求极高。我的这台破电脑，已经没办法完整运行了，
甚至连复制都可能会导致文件损坏。”我这番话，半真半假。顶尖的AI算法，
确实对算力有变态的要求。陈凯和江宁对技术一知半解，但这个道理他们懂。果然，
陈凯的眉头皱了起来：“那怎么办？文件拷不出来？”“嗯，”我点点头，
装出很苦恼的样子，“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我的硬盘，直接接到算力更强的服务器上去。
”说完，我看向陈凯。“你不是说，你联系的那个买家，有自己的服务器机房吗？
”陈凯和江宁对视了一眼。他们的眼神里，都藏着一丝窃喜。这正中他们的下怀。
他们原本的计划，就是灌倒我，然后直接抢走我的硬盘。现在，我主动提出来，
省了他们一番手脚。“对对对，”陈凯一拍大腿，“买家那边确实有，随时可以用。那这样，
阿琟，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把硬盘带过去？”“现在？”我故作犹豫。“当然是现在！
”江宁也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丝催促，“早点完成，我们也能早点放心啊。
”我看着她那张“为我着想”的脸，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行吧。”我点了点头，
然后慢吞吞地开始关机，拔线，拆机箱。我故意把动作放得很慢，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陈凯的喉结在不断地上下滚动，手已经不自觉地放在了背包上，那是他准备用来装硬盘的。
江宁则拿出手机，低着头发信息，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应该是在跟他们的“买家”汇报好消息吧。终于，
我把那块承载着我前世所有心血和耻辱的硬盘，拆了下来。我把它托在手上，递向陈凯。
“给你。”陈凯几乎是抢一样地接了过去，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那是什么绝世珍宝。
“阿琟，你就在家等好消息吧！”他拍着我的肩膀，力气大得有些反常，“等我们搞定了，
钱一到账，我第一个通知你！”“好。”我点点头，脸上挤出一个疲惫的笑容。“那我，
等你们好消息。”他们迫不及不及地转身离开，连桌上的烧烤都没再看一眼。我站在门口，
看着他们消失在楼梯的拐角。然后，我关上了门。出租屋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我回到电脑前，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U盘，***了USB接口。U盘里，
是真正的，V1.0最终版的“奇点”代码。而他们拿走的那块硬盘里……是“礼物”。
我打开一个黑色的程序窗口，输入了一串指令。一个实时监控的画面，弹了出来。画面里，
是陈凯和江宁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轿车里，坐着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
正一脸兴奋地看着陈凯手里的硬盘。好戏，要开场了。3.舞台，为你们而亮监控画面，
是我通过一个伪装成手机游戏App的木马，植入到江宁手机里的。前世的我，
总想知道她每天都在干什么，跟谁聊天。现在，这个可悲的工具，
成了我审判她的第一排观众席。画面有些晃动，但声音很清晰。“王总，东西到手了！
”陈凯的声音里充满了谄媚，将硬盘递给了那个油腻中年男。王总，辉煌科技的老板，
王东海。一个靠着抄袭和剽窃发家的暴发户。前世，就是他，拿了我的“奇点”代码，
包装成自己的产品，一跃成为国内AI领域的巨头。而我，连名字都没能留下。
王东海接过硬盘，贪婪地摩挲着，笑得满脸横肉都在颤抖：“小陈，小江，这次干得不错。
放心，答应你们的，一分都不会少。”“谢谢王总！”“王总，那我们现在就去机房？
”陈凯迫不及不及地问。“当然！”车子一路疾驰，最后停在一栋科技园的大楼前。
辉煌科技的总部。我看着他们走进大楼，走进那个戒备森严的服务器机房。我的嘴角，
慢慢勾起一个弧度。舞台，已经搭好了。灯光，也已经就位了。接下来，
就看演员们的表演了。我打开另一个程序。这是一个远程控制软件，目标地址，
正是辉煌科技的内部服务器。这个漏洞，是我在写“奇点”代码时，顺手发现的。
本来想找个机会提醒一下业界，没想到，现在成了我的私人剧院。我看到机房里的技术员，
小心翼翼地将我的硬盘接上服务器。开机，读取。一切正常。王东海、陈凯、江宁，
三个人围在屏幕前，表情紧张又期待。“王总，找到了！
文件夹名叫‘奇点V1.0最终版’！”一个技术员喊道。陈凯得意地看了江宁一眼，
仿佛在说：看，我多厉害。“快！运行测试程序！”王东海搓着手，下达了命令。
技术员在键盘上敲下指令，按下了回车。就是现在。我坐在我的出租屋里，
轻轻敲下了键盘上的一个键。激活指令，瞬间通过网络，传达到了那块硬盘里。
我送出的“礼物”，被拆开了。辉煌科技的机房里，预想中的代码运行界面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屏幕猛地一黑。“怎么回事？”王东海愣住了。“别急，王总，
可能是兼容性问题。”技术员连忙安抚。但下一秒，机房里所有的屏幕，几十块屏幕，
在同一时间，全部亮了起来。亮起的屏幕上，出现的不是代码。而是一段视频。视频的画面，
有些昏暗，像是在车里***的。画面中，陈凯正抱着江宁，满脸得意。“宁宁，你放心，
等拿到顾琟那傻子的代码，王总给我们五百万，咱们就再也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了。
”“真的吗？他不会发现吧？”江宁的声音传来。“发现？等他发现，
他已经在下水道里喂鱼了！他一个孤儿，死了都没人知道。”视频还在继续，
是他们商量如何给我下药，如何处理我的尸体，如何瓜分那笔钱的全部对话。每一个字，
都清晰无比。机房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技术员都惊呆了，
傻傻地看着屏幕上那两个熟悉的面孔。陈凯和江宁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血色，
一点点从他们的脸上褪去，变成了死灰色。“关掉！快给我关掉！”王东海最先反应过来，
对着技术员疯狂地咆哮。但没用了。技术员的手在键盘上疯***作，却发现所有的控制权限，
都已经被锁死了。他们，成了自己机房里的囚徒。但这还不是结束。视频播放完毕后，
屏幕再次一黑。然后，亮起了一行巨大的，血红色的字。“王东海，五年前，
你窃取星辰科技的‘天枢’芯片设计图，导致项目负责人张工跳楼***，这件事，
你还记得吗？”王东海看到这行字，身体猛地一晃，差点瘫倒在地。
那是他发家史上最黑暗的一笔，也是他午夜梦回时最恐惧的噩梦。这件事，
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你是谁？你到底是谁？”王东海对着空无一人的机房，
发出了惊恐的嘶吼。回答他的，是屏幕上再次变化的文字。“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这些视频，以及你窃取商业机密的全部证据，在十分钟前，已经打包发送给了全市所有媒体，
以及……警方的邮箱。”“祝你们，玩得愉快。”“——来自一个，
从下水道里爬出来的朋友。”最后一行字，定格在屏幕上。陈凯和江宁，双腿一软，
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他们的脸上，是彻底的，世界末日般的绝望。我靠在椅子上，
静静地看着监控画面里的这一幕。没有想象中的大仇得报的***。心里，异常的平静。这，
才只是个开始。开胃菜而已。真正的大餐，还没上呢。4.猫捉老鼠，谁是猫？
辉煌科技的丑闻，像病毒一样，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互联网。窃取代码，商业谋杀，
再加上王东海陈年的黑料。每一条，都足以让这家公司万劫不复。第二天一早，
辉煌科技的股票，开盘即跌停。公司的门口，围满了记者和被欺骗的股民。
王东海、陈凯、江宁，三个人，成了过街老鼠。我通过江宁手机的摄像头，
看着他们躲在一个豪华酒店的套房里，像三只惊弓之鸟。王东海的咆哮声，几乎要冲破屏幕。
“查！给我查！不管花多少钱，把这个藏在后面的鬼给我揪出来！”陈凯和江宁缩在角落，
瑟瑟发抖。“王总，会不会……会不会是顾琟？他没死？”陈凯颤抖着说。“放屁！
”王东海一巴掌扇在陈凯脸上，“一个穷学生，他有这个本事？还能挖出我五年前的老底？
”江宁在一旁，脸色惨白，一言不发。她可能还在想，那句“从下水道里爬出来的朋友”，
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看着他们狗咬狗，心里毫无波澜。我关掉监控，开始做我自己的事。
第一步，是钱。复仇，是需要成本的。我需要一个新的身份，一个新的据点，
以及……足够的资金。我打开了一个国外的暗网交易平台。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一行行代码在我手下流淌。我没有去攻击任何金融机构。那是犯罪，而且容易留下痕迹。
我要做的，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找到了一个匿名的悬赏任务。
任务内容是：攻破一个国际洗钱组织的服务器，拿到他们的账本。赏金，五百万美金。
发布任务的人，是国际刑警。这个洗钱组织，以技术高超著称，他们的服务器，
号称是无法被攻破的堡垒。但在我眼里，它漏洞百出。我花了三个小时，
写了一个小小的“蠕虫”程序。然后，像投下一粒石子一样，把它丢进了浩瀚的互联网海洋。
蠕虫，会自动寻找目标的薄弱点，悄无声息地钻进去，然后，在最核心的地方，生根，发芽。
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待。等待的同时，王东海他们也没闲着。他果然花重金，
请来了国内顶尖的黑客团队，开始全网追踪那个神秘的攻击者。也就是我。一场猫鼠游戏，
开始了。只不过，他们搞错了一件事。我才是那只猫。我能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们的每一次尝试，每一次攻击路径的规划，都通过辉煌科技的内部网络，
清晰地展现在我的屏幕上。他们像一群没头苍蝇，在我布下的迷宫里乱撞。我甚至还有闲心，
在他们快要接近某个我伪造的IP地址时，给他们留下一张猫咪的动图，
上面配着一行字：“你们好慢呀。”对方的首席黑客，代号“幽灵”的那个家伙，
据说气得当场砸了一块键盘。这场追逐，持续了两天。第三天，我的“蠕虫”开花了。
那个洗钱组织的服务器核心数据，被打包，加密，发送到了我的匿名邮箱里。
我把账本转发给国际刑警，五百万美金的比特币，很快就打到了我的加密账户上。有了钱，
一切就好办了。我给自己伪造了一个全新的身份。一个从海外归来的华侨，名叫李哲。
有合法的身份证明，有干净的资金来源。然后，我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写字楼里，
租下了一间办公室。不大，但视野很好。从窗户望出去，正好能看到对面那栋楼上，
辉煌科技摇摇欲坠的招牌。就在我安顿好一切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江宁带着哭腔的声音。“喂？是……是顾琟吗？”我沉默着，
没有说话。她是怎么找到这个号码的？哦，我想起来了。这个号码，
是我用“顾琟”的身份信息，在重生后办的一张不记名电话卡，
只用来接收一些无关紧要的验证码。我几乎忘了它的存在。他们，应该是通过某种渠道，
查到了顾琟名下所有的联系方式。“顾琟，真的是你吗？你没死？”江宁的声音里，
充满了不敢置信和一丝……恐惧。“我知道是你干的，对不对？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陈凯他……他也是一时糊涂。王东海逼我们这么做的。”她开始熟练地推卸责任，
哭诉自己的无辜。这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顾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