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李景臣的白月光，乔安安，找到了我。
她穿着一身香奈儿的白色软呢套装，妆容精致，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看起来温柔又无害。
她一进门，就屏退了左右，亲热地拉住我的手。
「苏小姐，这些天辛苦你了。景臣都和我说了，要不是你，我们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
她的手很暖，指甲上镶着细碎的钻石，闪着刺眼的光。
我抽出自己的手，往后靠了靠，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乔小姐客气了，拿钱办事而已。」
乔安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她从爱马仕的包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推到我面前。
「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听景臣说，你和沈聿……唉，也是我们不好，拆散了你们这对有情人。」
她叹了口气，眼眶微微泛红，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不过你放心，景臣已经给沈聿安排了新的职位，他家的债务也解决了。以后，他会前程似锦的。」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串鸽子蛋大小的粉钻项链，看成色，至少价值八位数。
封口费。
我盖上盒子，推了回去。
「无功不受禄。我和沈聿的事，也与二位无关。」
乔安安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她收起那副伪善的面孔，眼神变得锐利。
「苏小姐，做人还是识趣一点好。你以为景臣为什么选你？因为你听话，因为沈聿能拿捏住你。」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里满是轻蔑。
「一个***而已，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生下的，是李家的继承人，和你没有半点关系。这笔钱你拿着，从此以后，滚出京城，永远不要再出现。」
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忽然笑了。
「乔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
我慢条斯理地坐直身体，拿起旁边的一份文件，递给她。
「根据协议，我是孩子的唯一指定哺乳期护养人。在孩子满六个月之前，我有权随时探视，并监督他的成长环境。如果我对环境不满意……」
我顿了顿，看着她骤然变化的脸色，一字一句地补充道。
「我有权，终止母乳供应。」
乔安安的脸，瞬间白了。
这个孩子，是李家盼了多少年的金孙。李景臣的父母更是下了死命令，必须纯母乳喂养到至少半岁。
而乔安安，她自己，根本没有母乳。
「你敢！」她气得浑身发抖。
「你可以试试。」我微笑着，将文件收了回来，「或者，你现在就去告诉李总，说他高价请来的奶牛，准备***了。」
乔安安死死地瞪着我，胸口剧烈起伏。
良久，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重新躺了回去，拿起平板，「只是想提醒乔小姐，在我这里，没有白月光，只有客户。客户的基本礼仪，是尊重服务提供方。现在，我的休息时间到了，不送。」
乔安安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没过多久，我的手机响了。
是李景臣。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得像冰。
「苏晚，别给脸不要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