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的秘密，藏在那摊血里

“爸，求你，别打了！”“再打下去，他会死的！”女孩的哭喊声撕心裂肺，跪在地上，

死死抱住男人的腿。可男人一脚将她踹开，猩红着眼珠子，

手里的皮带一次次抽在地上那个血肉模糊的人身上。“死？他算个什么东西！

也敢碰我的女儿！”“我今天不扒了他的皮，我就不姓张！”1“陈默，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你敢动她？”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周强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他身后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个个凶神恶煞。我手里还抓着张雅的头发，

她白皙的脸蛋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格外刺眼。张雅哭得梨花带雨，看见周强来了，

哭声更大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强哥，你快救我，

他……他要杀了我……”我冷笑一声，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张雅疼得尖叫起来。“陈默！

我草你妈！”周强彻底怒了，抄起桌上的酒瓶就朝我头上砸过来。我没躲，

任由那酒瓶在我头上开花，玻璃碴子混着酒水和血流了我一脸。疼，真他妈的疼。可这点疼，

跟我心里的疼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我的动作震慑住了所有人，周强也愣住了，

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不要命。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咧开嘴笑了，样子一定很吓人。“周强，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妹妹是怎么死的吗？”我拽着张雅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拖起来，

强迫她看着我。“你问她，问问你身边这个冰清玉洁的好女人，她都干了些什么！

”张雅的身体抖得像筛糠，拼命摇头，

哭着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陈默你疯了……”“我疯了？”我大笑起来，

笑声里带着无尽的悲凉和恨意。“对，我是疯了！从我妹妹跳楼的那天起，我就疯了！

”我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周强身上。“我妹妹陈静，

被张雅逼得从教学楼顶上跳了下去，当场摔死的。”“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

”轰的一声，周强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呆呆地看着我，又看看张雅，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你……你说什么？”“我说，我妹妹陈静，

被你的好女人张雅，逼死了！她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孽种！”我一字一句，

说得清清楚楚。周强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扶着墙才站稳。他看着张雅，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她说的是真的？”张雅慌了，彻底慌了。她语无伦次地解释：“不……不是的，强哥，

你别听他胡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没有？”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录音笔，

按下了播放键。“张雅，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肚子里是强哥的孩子，

他也是你的男人啊……”妹妹卑微的哀求声从录音笔里传出来，清晰地回荡在包厢里。

紧接着，是张雅尖酸刻薄的嘲讽。“你也配怀上强哥的孩子？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

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告诉你，强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你要是识相的，

就赶紧把孩子打掉，滚回你的穷山沟里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我不会打掉孩子的，这是我和强哥的骨肉……”“呵，骨肉？你信不信，

我让你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我爸是张书记，弄死你，比弄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整个包厢死一般的寂静。周强的呼吸变得无比粗重，

他死死地盯着张雅，胸口剧烈起伏。“所以，是你，是你逼死了她？”张雅面如死灰，

浑身瘫软，连狡辩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要跳下去的……不关我的事……”“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周强这一巴掌用尽了全力，直接把张雅扇倒在地。

她的嘴角立刻就流出了血。“贱人！”周强还不解气，冲上去对着张雅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带来的那些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拉架。我冷眼看着这一切，

心里没有丝毫的快感，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妹妹，你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爱到骨子里的男人。他为你报仇了，可你，再也回不来了。周强打累了，

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他走到我面前，这个平时不可一世的富二代，

此刻眼睛里竟然带着一丝哀求。“陈默，对不起……是我对不起陈静……你把录音给我，

多少钱都行。”我笑了。“钱？你觉得我缺钱吗？”我把录音笔收回口袋。“周强，

这只是个开始。我要让张家，为我妹妹的死，付出血的代价！”说完，我不再看他，

转身走出了包厢。身后的哭喊和咒骂，都与我无关了。走出金碧辉煌的会所，

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才感觉到头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被我满脸的血吓了一跳。“小伙子，

你这是……要不要先去医院？”“不用，回家。”回到那个我和妹妹一起租住的小屋，

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妹妹的房间，我每天都会打扫。书桌上还放着她没做完的刺绣，

旁边是她最喜欢的向日葵。我走过去，拿起那个小小的相框。照片上，妹妹笑得一脸灿烂，

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小静，哥给你报仇了，你看到了吗？”眼泪，

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我恨！

我恨张雅的歹毒，恨周强的懦弱，更恨我自己的无能！如果我早点发现妹妹的异常，

如果我能多关心她一点，她是不是就不会走上绝路？可是，没有如果了。哭了不知道多久，

我擦干眼泪，从地上站起来。悲伤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要做的，是让所有伤害过妹妹的人，

都得到应有的惩罚。张家，张书记。这个盘踞在江城多年的庞然大物，

就是我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我打开抽屉，从最里面拿出一个陈旧的笔记本。

这是我这半年来，搜集到的所有关于张书记的“罪证”。虽然都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线索，

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足够我撬开一个缺口了。我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处理了一下头上的伤口，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是李记者吗？

我手里有一份关于张书记的猛料，你敢不敢报？”2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传来一个谨慎的男声。“你是谁？什么猛料？”“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料，

足以让张书记身败名裂。”我压低了声音，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有分量。

李记者是江城日报社的一个刺头，出了名的敢说敢写，因为报道过几件不大不小的社会事件，

得罪了不少人，一直被排挤打压。他是我的第一颗棋子。“口说无凭，我怎么信你？

”李记者显然不轻易上钩。“城南烂尾楼项目，张书记的小舅子王大海是承建商，

卷走了三个亿的工程款跑路了。这事儿你知道吧？”“这事儿报纸上都登了，不算什么猛料。

”“那如果我告诉你，王大海根本没跑路，他就藏在江城，而且是张书记亲自安排的呢？

”电话那头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据我自然有，

但不是在电话里能说清楚的。明天上午十点，城西废车场，我等你。敢不敢来，你自己决定。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我知道，他一定会来。

对于一个有新闻理想却处处碰壁的记者来说，这根橄榄枝，他没有理由不接。第二天上午，

我提前到了废车场。这里堆满了各种报废的汽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机油混合的味道。

我找了个隐蔽的位置，静静等待。快到十点的时候，一辆半旧的桑塔纳开了进来。

车上下来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有些瘦弱的男人，正是李记者。他警惕地四下张望，

显然有些紧张。我从一堆废铁后面走出来。“李记者，你很准时。”他被我吓了一跳，

看清是我之后，才松了口气。“东西呢？”他开门见山。我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反问道：“你不好奇我是谁吗？”“我只对新闻真相感兴趣。”李记者推了推眼镜，

说得义正辞严。我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他。“这里面，

是王大海现在藏身的地方，还有他跟张书记这半年来的通话记录。够不够劲爆？

”李记者迫不及待地打开文件袋，当他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双手都开始微微颤抖。他抬起头，

用一种全新的眼光看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我说过，

我是谁不重要。”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明天，

我要在江城日报的头版头条上，看到这则新闻。”李记者攥紧了手里的文件袋，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好！就算丢了这份工作，我也认了！”“你不会丢了工作。

”我淡淡地说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只要你跟我合作，我保证，不出三个月，

你就能当上江城日报的总编。”李记者愣住了，他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我没有再多解释，转身离开。我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回到家，我打开电脑，

开始浏览江城本地的各大论坛和贴吧。我需要舆论。在李记者的报道出来之前，

我要先把水搅浑，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张书记身上。我用匿名账号，发了一个帖子。

惊天大瓜！深扒江城张书记和他背后的黑金帝国！帖子里，

我没有直接放出王大海的证据，而是用一种捕风捉影，似是而非的口吻，

列举了张书记上任以来，江城发生的几件大事。比如，某知名企业家离奇破产，

资产被一家刚成立不久的公司低价收购，而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是张书记老婆的远房侄子。

再比如，城东那块黄金地皮，本来规划的是建公园，最后却成了一个高档别墅区，

开发商正是张书记的连襟。这些事情，江城的老百姓或多或少都有些耳闻，

但从来没有人敢把它们跟张书记联系起来。现在，我用一根线，

把这些散落的珠子全都串了起来。帖子一发出去，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短短一个小时，

点击量就破了十万，回帖数上千。“卧槽！真的假的？细思极恐啊！”“楼主牛逼！

敢说这种话，不怕被查水表吗？”“早就觉得这张书记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官威大得很！

”“半信半疑，等一个官方辟谣。”当然，也有不少质疑和谩骂的声音，说我是造谣生事，

居心叵测。甚至还有人扒出了我这个匿名账号的IP地址，虽然是假的。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滚动的评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骂吧，闹吧，动静越大越好。

我就是要让事情闹大，大到所有人都无法忽视，大到张书记无法一手遮天。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陈默，你到底想干什么？

”电话那头，是周强的声音，听起来又急又怒。“你把录音给了记者？”看来，

张家已经开始行动了，周强这个未来的女婿，自然成了马前卒。“我说了，这只是个开始。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你他妈疯了！你知道你惹的是谁吗？

张书记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你在江城消失！”“是吗？那我等着。”“陈默，我求你了，

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你把录音的底稿给我，我给你钱，给你一大笔钱！你放过雅雅，

也放过我，好不好？”周强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听起来可怜极了。可惜，我心硬如铁。

“周强，你现在求我，晚了。当初张雅逼死我妹妹的时候，你在哪？

我妹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停尸房里，你又在哪？”“我……”周强语塞。

“你忙着跟你的新欢你侬我侬，忙着给你未来的老丈人当狗！我妹妹的命，在你眼里，

一文不值！”“收起你那廉价的眼泪和忏悔，别来恶心我。”我挂断了电话，

将这个号码拉黑。窗外，夜色渐浓。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而我，就是那个掀起风暴的人。

3第二天一早，整个江城都炸了。《江城日报》的头版头条，

用触目惊心的黑色加粗字体写着——《震惊！城南烂尾楼案主犯并未潜逃，

疑被市委张书记窝藏！》。报道详细披露了王大海的藏身之处，

并附上了几张模糊但能辨认出人脸的照片，以及部分通话记录的文字版。

李记者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他甚至比我预想的还要大胆。这篇报道，就像一颗重磅炸弹，

在江城官场和民间同时引爆。一时间，街头巷尾，茶余饭后，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张书记的名字，以前所未有的热度，传遍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我走在街上，

都能听到周围人的议论。“看了今天的报纸没？太吓人了！这张书记胆子也太大了！

”“官官相护呗，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下有好戏看了，省里肯定要派调查组下来了。

”我买了一份报纸，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慢慢地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斑驳陆离。

我仿佛能看到妹妹的笑脸，在阳光里若隐若现。小静，你看到了吗？扳倒张家的第一步，

我做到了。很快，官方的反应就来了。市委宣传部紧急召开新闻发布会，

发言人义正辞严地表示，《江城日报》的报道纯属捏造，是别有用心之人的恶意中伤，

并声称将保留追究相关人员法律责任的权利。同时，张书记本人也通过电视台发表声明，

表示自己清正廉洁，愿意接受组织和人民的任何调查。他的表演堪称完美，一脸的义愤填膺，

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冤屈。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底细，我恐怕都要信了。紧接着，

李记者被停职调查，《江城日报》社长公开道歉，并宣布将全面整改。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张书记预想的方向发展。他想用雷霆手段，迅速平息这场风波。可惜，

他低估了舆论的力量，也低估了我。就在官方辟谣的当天下午，网上爆出了更多的猛料。

一段模糊的视频在各大社交平台疯传。视频里，王大海正坐在一栋豪华别墅的客厅里，

悠闲地喝着茶，而坐在他对面的，赫然就是张书记。虽然视频很短，画质也不清晰，

但足以辨认出两人的身份。这段视频，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扇在了刚刚辟谣的官方脸上。舆论彻底失控了。之前那些半信半疑的民众，

此刻也倒向了“真相”的一方。论坛上，贴吧里，各种声讨张书记的帖子层出不穷。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这下看他们还怎么洗！”“视频都出来了，铁证如山！

张书记必须下台！”“请求省纪委介入调查！严惩腐败分子！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群情激奋的言论，知道我的第二步计划成功了。这段视频，

是我花了大价钱，从一个私家侦探手里买来的。为了搞到它，

我几乎花光了这几年所有的积蓄。但我觉得值。只要能为妹妹报仇，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电话又响了，还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里面传来一个阴冷的男声。“陈默是吧？

年轻人，做事不要太绝，给自己留条后路。”我立刻就听出来了，是张书记的声音。

他终于坐不住，亲自下场了。“后路？”我冷笑，“我妹妹被你们逼死的时候，

你们给过她后路吗？”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我知道你妹妹的事，那是个意外，

我很遗憾。雅雅年纪小，不懂事，我已经狠狠教训过她了。”“你想要什么？钱？还是工作？

只要你把手里的东西都交出来，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施舍和不容置疑的命令。“张书记，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我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我不要钱，也不要工作。我只要你，和你那个宝贝女儿，

为我妹妹的死，偿命！”“你放肆！”张书记勃然大怒，“你以为你手里那点东西，

就能扳倒我？太天真了！我告诉你，在江城，我就是天！”“是吗？”我轻笑一声，“那天，

就让它塌下来好了。”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我知道，我的话已经彻底激怒了张书记。

接下来，他会动用一切力量来对付我。一场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开始。我没有丝毫的畏惧，

反而有些兴奋。就像一个赌徒，在押上所有筹码之后，等待着开牌的那一刻。我关掉电脑，

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万家灯火的城市。张书记，你以为你真的能一手遮天吗？你错了。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惹到了我。一个一无所有，只剩下仇恨的疯子。

4张书记的报复来得比我想象中更快，也更狠。第二天，我租住的小屋就被人撬了门。

屋里被翻得一片狼藉，电脑主机被砸得稀烂，硬盘也不翼而飞。很显然，

他们是冲着我手里的证据来的。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了。所有重要的东西，我都做了备份，

分别藏在了几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紧接着，我的工作也丢了。公司老板亲自找我谈话，

一脸的为难。“陈默啊，不是我不保你，是上面打了招呼，

我实在是没办法……”我没等他说完，就主动递交了辞职信。我理解他的难处，

也不想连累他。失业，被房东赶出家门，一夜之间，我变得无家可归。我拖着一个行李箱，

站在江城繁华的街头，第一次感到了茫然。我能去哪儿呢？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李记者。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陈默，你现在在哪？你还好吗？”“我没事。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听说你家被抄了，工作也丢了。

你现在是不是没地方去？来我这吧，我家地方不大，但至少安全。”我心里一暖。

在这个时候，还愿意向我伸出援手的，也只有他了。“谢谢你，李哥。但我不能去你那，

会连累你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张书记已经疯了，他现在肯定满世界找你，

你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了！”“放心吧，我自有去处。你照顾好自己，别让他们抓到把柄。

”我挂了电话，在路边找了个小旅馆住了下来。这里鱼龙混杂，

反而是最不容易被找到的地方。躺在又小又硬的床上，我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张书记的反击在我的意料之中，但他的疯狂程度，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他这是要彻底把我逼上绝路。可惜，我早就无路可走了。我手里剩下的牌，已经不多了。

那份关于张雅逼死我妹妹的完整录音，是我最后的王牌。

我本来想等到最关键的时刻再抛出来，给张家致命一击。但现在看来，我必须提前出手了。

我需要一个更有分量的平台，来引爆这颗炸弹。省纪委。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地方。

只有把事情捅到省里，才能彻底摆脱张书记在江城的控制。但是，

怎么才能把东西安全地送到省纪委手里，又是一个难题。我不敢邮寄，怕被中途截胡。

亲自去送，又怕半路被张书记的人拦下。我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人。周强。

他是张书记未来的女婿，也是唯一一个既能接触到张家核心，又对张家怀有恨意的人。

虽然他懦弱，自私，但他对妹妹的死，始终是心怀愧疚的。我可以利用这一点。

我换了一张新的电话卡，拨通了周强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周强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沙哑。“谁？”“是我。”周强沉默了，

我甚至能听到他那边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你还敢打电话给我？你知不知道，

我现在被你害得有多惨？”“我知道。”我平静地说，“张雅流产了，你被张书记迁怒，

公司也快破产了，对吗？”这些消息，我都是从网上看到的。张雅在被周强殴打后，

送去医院，孩子没保住。张书记大发雷霆，不仅取消了她和周强的婚约，还动用关系，

全面打压周家的生意。周家在江城虽然也算有头有脸，但在张书记这棵大树面前，

根本不堪一击。“你都知道了还来找我？看我笑话吗？”周强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恨。“不，

我是来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报仇？”周强冷笑，“我拿什么报仇？

我现在就是个丧家之犬！”“你可以。”我一字一句地说，“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我凭什么帮你？你毁了我的一切！”“我毁了你的一切？周强，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

这一切到底是谁造成的？”“如果不是张雅心狠手辣，逼死我妹妹，会有今天的事吗？

”“如果不是你贪图权势，攀附张家，你会落到这个地步吗？”“你对不起我妹妹，

更对不起你们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你现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我的话像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扎进周强的心里。电话那头，传来了他压抑的哭声。

过了很久，他才哽咽着说：“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我知道，他动摇了。

“我要你帮我把一样东西，送到省纪委。只要东西送到，张家就完了。你的仇，也报了。

”“什么东西？”“我妹妹死之前，和张雅的完整对话录音。”周强的呼吸一下子停住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份录音意味着什么。这不仅是张雅教唆杀人的证据，

更是能把张书记拉下马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我怎么信你？”“你别无选择。

”我打断了他，“这是你唯一能翻身的机会。要么，帮我，我们一起扳倒张家。要么，

你就等着破产，然后被张书记找个由头送进监狱。”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我知道，

他在天人交战。终于，他下定了决心。“好，我帮你。什么时候？在哪里见面？

”“明天上午九点，人民公园南门，假山后面。”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赌局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成败，在此一举。5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为了安全起见，

我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戴了假发和墨镜，穿了一身不合身的衣服，

看起来就像一个落魄的流浪汉。我提前一个小时到了人民公园，

在假山附近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观察着。公园里晨练的老人很多，人来人往，

倒是个碰头的好地方。离九点还差十分钟的时候，周强出现了。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眼窝深陷，胡子拉碴，完全没有了往日富家公子的意气风发。他按照约定，

在假山后面来回踱步，显得十分焦虑。我没有立刻现身，而是继续观察四周。

张书记是只老狐狸，我不得不防。果然，没过多久，我就在不远处的人群里，

发现了两个形迹可疑的男人。他们虽然穿着便装，假装在锻炼，

但锐利的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周强这边，腰间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练家子。我心里一沉，

看来周强被跟踪了。或者说，这根本就是张书记设下的一个局。他利用周强把我引出来，

想来个人赃并获。我该怎么办？如果我现在走，周强肯定会落到他们手里，下场可想而知。

可如果我出去，就是自投罗网。我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周强越来越焦躁不安。那两个便衣也开始慢慢向他靠近。不能再等了！我心一横，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小录音笔。这里面，是我复制的录音文件。我深吸一口气，

猛地从角落里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大喊：“周强！东西给你！快跑！”我用尽全力，

将录音笔扔向周强。我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两个便衣反应最快，

立刻分出一个人朝我追来。另一个人则扑向周强。周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

眼看就要被抓住。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陡生！公园里几个正在打太极的老大爷，

突然动了。他们看似缓慢的动作，在一瞬间变得迅猛无比。其中一个老大爷，

一个“白鹤亮翅”，看似轻飘飘地一掌，却正好拍在扑向周强的那个便衣手腕上。

那便衣惨叫一声，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了过去。另一个老大爷，

则是一个“野马分鬃”，挡在了追我的那个便衣面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传说中的功夫高手？我来不及多想，趁着这片刻的混乱，

拼命向公园外面跑去。周强也反应了过来，他捡起地上的录音笔，

看了一眼那几个还在和便衣缠斗的老大爷，咬了咬牙，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

我一路狂奔，不敢有丝毫停留。直到跑出两条街，确定没人追上来，我才躲进一个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