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现实生活中的日记》中的人物刘建明日记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悬疑惊“火锅辣么大”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现实生活中的日记》内容概括:我在公司当了十年受气习惯在日记里发泄情骂完部门总监去第二天他车祸重写希望妻子消当晚她彻夜未电话永远无法接直到警察找上说我涉嫌两起失踪我才发现日记本在闪烁红翻看半年前的记那一行“希望知道财务总监的秘密”下浮现出新的血字:“代价已收秘密即将送达——用你最重要的一段记忆支”而我最重要记竟是第一次杀人的细第一迹成谶我又在加凌晨一...
主角:刘建明,日记 更新:2025-10-25 13:5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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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公司当了十年受气包,习惯在日记里发泄情绪。骂完部门总监去死,第二天他车祸重伤。
写希望妻子消失,当晚她彻夜未归,电话永远无法接通。直到警察找上门,
说我涉嫌两起失踪案,我才发现日记本在闪烁红光。翻看半年前的记录,
那一行“希望知道财务总监的秘密”下面,浮现出新的血字:“代价已收取,
秘密即将送达——用你最重要的一段记忆支付。”而我最重要记忆,竟是第一次杀人的细节。
第一章 墨迹成谶我又在加班。凌晨一点,写字楼只剩下我这层还亮着几盏惨白的灯,
像守夜的幽灵。空气里弥漫着隔夜咖啡的馊味和打印机墨粉的化学气息,闷得人胸口发堵。
键盘被我敲得噼啪作响,不是活儿有多急,是心里的火快要把天灵盖顶开了。
部门总监王胖子——王庞,下班前丢给我一摞半人高的陈年报表,
皮笑肉不笑地说:“林默啊,你是老员工了,能力强,责任心重,这些历史数据梳理清楚,
明天晨会要用。年轻人,多锻炼锻炼。”去他妈的锻炼。我今年三十五,
在这家公司干了整整十年,眼看着溜须拍马的、有关系背景的一个个爬上去,
我还在原地踏步,甚至因为不爱交际、只会埋头干活,成了谁都能踩一脚的受气包。
王胖子尤其不是东西,抢功甩锅、穿小鞋、言语打压,花样百出。今天这摞报表,
明摆着又是刁难,根本不可能一晚上弄完。保存好做了一半的PPT,我关掉电脑,
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回到我那间老破小。客厅里还残留着晚饭的外卖味儿,
妻子李艳的卧室门紧闭着,里面静悄悄的。我们分居半年了,名义上是夫妻,
实际比合租室友还冷淡。她嫌我没出息,不能让她过上好日子,争吵是家常便饭,
最近连吵都懒得吵了。瘫在书房那把吱呀作响的旧椅子上,
我习惯性地摸出那个皮质封面已经磨损的硬壳笔记本。这是我从旧货市场淘来的,
用了好几年,它是我唯一的树洞,所有在现实里不敢发泄的怒火、委屈、恶毒念头,
都被我倾泻在这方寸之间。翻开,拿起笔,墨水带着一股狠劲洇在纸页上。
“2023年10月26日,天气阴,跟他妈的心情一样。”“王庞这个杂碎!
他怎么不去死!人渣!社会的蛀虫!让他出门被车撞死!撞残废!
最好下半辈子都躺在ICU里烧钱!让他也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字迹潦草扭曲,
力透纸背,每一笔都像刀,恨不得剜掉一块肉。写到这里,我喘着粗气,
胸口那股恶气总算顺畅了一点。目光扫过旁边李艳紧闭的房门,一股更深的恶意涌上心头。
“还有李艳,这个虚荣的女人!跟我结婚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天天摆张臭脸给谁看?滚!
最好也消失!永远别回来!看见她就烦!希望她今晚出门就遇到意外,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写完最后一句,我啪地合上日记本,感觉像完成了一个邪恶的仪式,身心俱疲地倒在床上,
昏睡过去。至于本子上那些恶毒的诅咒?不过是气话罢了,谁会当真。第二天,
我是被手机吵醒的。部门群里炸了锅,消息刷了上百条。“惊爆!王总出事了!
”“凌晨在高架上,严重车祸!现在人在医院抢救!”“听说车头都撞烂了,王总伤得很重,
司机当场就……”我猛地坐起来,睡意全无,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点开同事发来的现场照片,扭曲的护栏,破碎的玻璃,还有一滩暗红的血迹。
王胖子的奔驰S级,车头缩成了皱巴巴的一团。时间,凌晨三点多。地点,城东高架。
那正是王胖子每晚应酬完回家的路线。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我下意识地看向书桌,
那本硬壳日记本安静地躺着,封皮在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晨光中,
泛着一种陈旧的、油腻的光。不会的……巧合,一定是巧合。我拼命安慰自己,
王胖子酒后开车不是一次两次,出事是早晚的。可那个时间点,和我写完日记的时间,
太近了。还有我写的那句“出门被车撞死”……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工作效率奇低。
同事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话题都围绕着王胖子的车祸,有人唏嘘,有人暗自庆幸,
没人注意到我苍白的脸色和频繁跑厕所的异常。晚上,我魂不守舍地回到家。屋里静得出奇,
李艳不在。餐桌上没有像往常一样摆着留给我的通常是冷掉的饭菜。
她的拖鞋整齐地放在鞋柜旁。一种不祥的预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我给她打电话,关机。
发微信,石沉大海。起初是愤怒,她又在耍脾气?玩冷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
愤怒变成了焦虑,然后是越来越浓的恐惧。我打电话给她娘家,给她闺蜜,
所有人都说没见到她,昨天下午之后就没联系过。李艳虽然跟我关系不好,
但从未有过夜不归宿且完全失联的情况。她是个极其注重外表和社交的人,
不可能允许自己“失联”这么久。报警?警察会受理吗?才一个晚上,成年人,
夫妻关系紧张,大概率会被认为是普通吵架负气出走。我像个困兽一样在屋里转圈,
目光一次次不受控制地瞟向书房,那个日记本。鬼使神差地,我走过去,颤抖着手翻开。
昨天写下的那些恶毒字句,墨迹似乎比平时更黑,更亮,像刚刚写上去的一样。
尤其是关于李艳的那几句——“希望她今晚出门就遇到意外,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眼睛生疼。不,不可能!
日记怎么可能……一定是我想多了,压力太大了,出现了幻觉。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疼痛感真实而尖锐。不是梦。那一晚,我睁着眼睛到天亮。李艳,真的没有再回来。
第二章 红芒初现四十八小时了。李艳依旧音讯全无。我不得不去派出所报了案。
接待我的年轻警察记录得很敷衍,暗示我夫妻矛盾要自己多沟通解决。我几乎要吼出来,
沟通?人都联系不上了怎么沟通!但最终只是无力地攥紧了拳头。公司那边,
王胖子重伤昏迷,部门乱成一锅粥。副总暂时接管,各种会议、工作交接,压得人喘不过气。
但我明显感觉到,一些同事看我的眼神有点怪异。不是同情,
是一种探究的、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打量。也是,王胖子刚“出事”,他老婆就“失踪”,
我成了公司里最新的谈资。我请了假,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打印了寻人启事,
在她常去的商场、美容院附近张贴,询问。回应我的只有礼貌的摇头或直接的无视。
李艳就像一滴水,蒸发在了这座城市喧嚣的海洋里。
每一次徒劳无功地回到那个冰冷空洞的家,恐惧就加深一层。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
一闭上眼,就是日记本上那些诅咒般的字句,和王胖子车祸现场血肉模糊的画面交织在一起。
我必须确认一下。又是一个深夜,我灌下大半瓶廉价的威士忌,借着酒劲,
再次打开了那个日记本。我翻到更早之前,大概三个月前,
有一次我被一个叫赵晓丽的同事抢了客户,还在背后散布我吃回扣的谣言,气得我够呛。
当时我在日记里写:“赵晓丽这种长舌妇,怎么不被拔了舌头!”我死死盯着那一行字,
心脏狂跳。第二天,赵晓丽好像是因为急性咽喉炎住院了,据说扁桃体化脓严重,
好几天说不出话。当时我只觉得解气,以为是报应,现在想来……我又往前翻,半年前,
公司竞聘一个高级经理岗位,我准备了很久,结果被一个老板的远房亲戚空降顶了。
我在日记里愤懑地写:“这破公司烂透了,干脆来场大火把那些关系户都烧干净!
”大概一周后,公司仓库真的发生了一起小火灾,烧掉了一批货,幸好没人受伤,
但那个新上任的经理因为监管不力被通报批评。一桩桩,一件件,
那些被我归结为“巧合”、“报应”的事件,此刻在恐惧的放大镜下,清晰地串联起来。
每一次“巧合”发生前,我都曾在日记里,写下过对应的、充满恶意的“愿望”!
冷汗瞬间湿透了睡衣。酒意全无,只剩下彻骨的冰寒。
我不是在写日记……我他妈的像是在下咒!这个本子……它有问题!
我像碰到烙铁一样把日记本扔出去,它撞在墙上,又掉在地板上,摊开在那里。
房间里只听得见我粗重的喘息声。几分钟后,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过去,
小心翼翼地捡起本子。皮质封面冰冷依旧。我把它锁进书桌最底层的抽屉,
钥匙拔出来紧紧攥在手心。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或许只是我精神太紧张,出现了妄想。对,
我需要休息,睡一觉就好了。就在这时,门铃尖锐地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凌晨格外刺耳。
谁会在这种时候来?李艳有钥匙。难道是……李艳回来了?我连滚带爬地冲过去,
猛地拉开门。门外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穿着便服,但身姿笔挺,神情严肃。
为首的男人掏出证件,亮在我眼前。“是林默先生吗?我们是市局刑侦支队的。
关于你妻子李艳失踪的案子,有些情况需要再向你了解一下。”男人的声音平稳,
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眼神却像鹰一样锐利,仿佛能穿透我的身体,看到我内心最深处的慌乱。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警察上门,通常意味着事情升级了。我强作镇定,把他们让进客厅。
眼神不经意间扫过书房那扇虚掩的门,心脏猛地一抽——书桌底层的抽屉缝隙里,
似乎透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诡异的红光。一闪,一闪,像恶魔眨动的眼睛。
第三章 代价显现两位警官,男的姓张,女的姓何。张警官主要负责问话,
何警官则在一旁安静地观察,偶尔记录。问题比上次在派出所详细得多,也尖锐得多。
李艳失踪前最后见到的人是谁?我们最近一次争吵是什么时候?具体为了什么事?
她的社交圈、财务状况、有无异常举动?甚至问到了我们夫妻生活的细节。我手心全是汗,
回答问题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我知道我表现得像个心虚的罪犯,但我控制不住。
脑子里全是那个发光抽屉的影像,还有日记本上那些见不得光的诅咒。“林先生,
你不用紧张。”张警官语气依旧平稳,但目光更具压迫感,“我们只是例行调查。另外,
还有一件事需要向你核实。你公司的总监王庞先生,前天凌晨发生严重车祸,
这件事你知道吧?”我僵硬地点点头。“据我们了解,
你和王庞先生在工作上似乎有些……矛盾?”他用的虽是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
我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们连这个都查到了?是了,公司里那么多嘴,怎么可能瞒得住。
“是……是有些工作上的分歧。”我干巴巴地回答,喉咙发紧。“王庞先生出事前,
你们有过接触吗?”“没有!那天他下班前给我安排了工作,之后就走了,我再没见过他!
”我急忙否认,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何警官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
平静无波,却让我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张警官没再追问,又问了几个关于李艳的问题,
便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回头说:“对了,林先生,
王总监的案子也有些疑点,我们可能会并案调查。希望你近期不要离开本市,保持通讯畅通。
”门关上的瞬间,我几乎虚脱,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并案调查?他们怀疑我?
怀疑王胖子的车祸和李艳的失踪都跟我有关?恐惧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完了。
如果警察深入调查,会发现我和王胖子的矛盾,会发现我和李艳恶劣的关系。动机,我都有。
虽然我没有作案时间,但……如果那些“意外”真的跟日记本有关,
那不就是我“杀”了他们吗?我连滚带爬地冲进书房,颤抖着用钥匙打开那个抽屉。
日记本静静地躺在里面,但封面上,那种诡异的、暗红色的光芒并没有消失,
而是在缓慢地、有节奏地明灭闪烁着,像一颗丑陋的心脏在搏动。它真的在发光!
这不是幻觉!这个本子……是活的?或者,它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强烈的恐惧和一种病态的好奇驱使着我,我伸出手,碰了碰封面。触感冰凉,
但那种红光似乎带着一丝微弱的暖意。我深吸一口气,猛地翻开了它。页面无风自动,
哗啦啦地向后翻去,最终停在了大概半年前的一页。那是我刚得知竞聘失败,
心情极度沮丧时写下的。除了对公司的不满,那一页的末尾,
还有一行当时觉得莫名其妙的牢骚:“真想知道财务总监刘建明那些猫腻藏在哪儿,
这老狐狸屁股肯定不干净。”当时写完好受了点,后来也就忘了。
财务总监刘建明是公司有名的笑面虎,背景硬,手段黑,没人敢惹。
我也就只敢在日记里这么嘀咕一句。但现在,这行字的下面,空白的纸页上,
正缓缓地、像血液渗透一样,浮现出一行新的字迹。那字迹是暗红色的,黏稠欲滴,
仿佛是用血写成的:“代价已收取,秘密即将送达——用你最重要的一段记忆支付。
”我头皮炸开,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代价?收取了什么代价?王胖子的车祸?李艳的失踪?
这就是实现我那些“愿望”的代价?最重要的一段记忆?是什么?我死死盯着那行血字,
大脑一片空白。就在这时,一股尖锐的、无法形容的剧痛猛地刺入我的脑海深处,
像有一根烧红的铁棍在搅拌我的脑髓。“啊——!”我捂住头,发出痛苦的嘶吼。
眼前瞬间被一片血红覆盖,无数破碎的画面、声音、气味疯狂涌现又炸裂。
…黏腻温热的液体喷溅在手上的感觉……还有一种……一种毁灭一切、掌控一切的……快感?
剧痛只持续了几秒钟,但当我瘫在地上,大汗淋漓地喘着粗气时,
那段凭空出现的“记忆”却清晰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三年前……那个雨夜……仓库……那个纠缠我、勒索我的前同事……我把他……我杀过人。
我最重要的一段记忆,竟然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杀人的细节!
第四章 深渊回响我趴在书房冰冷的地板上,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胆汁的苦涩灼烧着喉咙。冷汗浸透了衣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冷得我牙齿都在打颤。
那段被强行塞回脑子的记忆,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比我看过的任何恐怖片都清晰百倍。
那个雨夜,废弃仓库里潮湿发霉的空气,铁锈味,还有……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那个前同事临死前圆睁的、充满难以置信和恐惧的眼睛。我手里扳手的重量,
砸下去时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我以为我早就把这件事深埋了,
用时间、用麻木、用日复一日的平庸生活掩盖了过去。可现在,日记本,这个魔鬼般的造物,
不仅让我想了起来,还把它标榜为我“最重要”的记忆?支付代价?
这就是它收取代价的方式?不是拿走,而是……归还?归还这最血腥、最罪恶的记忆?
一种比恐惧更深的恶寒包裹了我。这个日记本,它不是在简单地实现愿望,它是在玩弄我,
在把我往更深的深渊里拖拽!我挣扎着爬起来,离那个散发着不祥红光的本子远远的,
背靠着墙壁滑坐下去,双臂紧紧抱住膝盖,却依然止不住地发抖。
杀人的记忆像病毒一样在脑海里复制、蔓延,唤醒了我一直试图压抑的所有阴暗面。
那一刻的恐惧,但还有……还有一丝隐秘的、扭曲的掌控感。
那种决定他人生死的感觉……不!那是罪恶的!是错的!我拼命摇头,
想把那可怕的念头甩出去。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警察已经盯上我了,
王胖子和李艳的“意外”随时可能把我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而这个日记本,是唯一的线索,
也可能是……唯一的生路?它说“秘密即将送达”。刘建明的秘密?那个财务总监的秘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颤抖着接听。
“是林默先生吗?”一个压低了的、有些耳熟的女声,“我是财务部的小孙,孙静。”小孙?
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年轻女孩,在公司没什么存在感。她找我干嘛?“有事?
”我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林哥,我……我可能发现了一些东西。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是关于刘总监的……一些账目,
很不对劲……我害怕……我不知道该跟谁说……”我的心猛地一跳。
日记本刚提示“秘密即将送达”,小孙的电话就来了?这么巧?“你发现了什么?别怕,
慢慢说。”我诱导着她。“电话里说不清楚,而且我怕被监听。林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跟刘总监他们不是一伙的……你能不能……能不能来老仓库区那边的第三个废料间?
我现在就在这里,我拿到了证据……求你了,快点来,我感觉有人跟着我……”老仓库区?
第三个废料间?那正是……正是我三年前……一股寒意再次窜上脊梁骨。是巧合,
还是日记本安排的“送达”方式?它连地点都选得如此恶毒!但我没有选择。刘建明的秘密,
可能是我摆脱目前困境的唯一希望。如果能拿到他违法乱纪的证据,或许能转移警察的视线,
或许能作为谈判的筹码?“好,你等着,我马上到。”我咬咬牙,答应下来。挂断电话,
我看向那个依旧闪烁着红光的日记本。恐惧依旧,
但一种被逼到绝境后产生的、破釜沉舟的疯狂,开始在我心底滋生。我重新走到书桌前,
看着那行血字。“代价已收取”……它收取的,就是让我重新体验杀人的记忆?
作为“支付”?我拿起笔,手还在抖,但眼神却慢慢变得冰冷。我在那行血字下面,
用力写道:“告诉我,李艳在哪里?她是死是活?”笔尖落下,纸页毫无变化。
红光依旧闪烁,但那行血字和我刚写下的问题,都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回应。
它不回答?是不能,还是不想?或者……需要新的“代价”?我盯着本子,看了足足一分钟。
然后,我合上它,将它塞进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这个魔鬼,我不能把它单独留在家里。
深夜的街道空旷无人。我开着那辆破旧的国产车,驶向城郊的老仓库区。一路上,路灯昏暗,
树影幢幢,像张牙舞爪的鬼怪。那段杀人的记忆不断在脑海中闪回,与窗外的夜色重叠,
让我分不清现实与幻觉的界限。远远看到那片荒废的厂房轮廓,像一头匍匐在黑暗中的巨兽。
第三个废料间,在最深处。我把车停在远处阴影里,深吸一口气,
握紧了口袋里事先准备的防身用的强光手电,一步步走了过去。脚下的碎石发出窸窣的声响,
在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废料间的铁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
散发着一股铁锈和腐败物的混合气味。和我记忆中的那个雨夜,几乎一模一样。“小孙?
”我压低声音喊道,“我来了。”里面没有回应。只有风穿过破窗的呜咽声。
我心头警铃大作,猛地推开铁门,同时打开了强光手电。光束划破黑暗,
照亮了空旷的厂房内部。地上堆着一些废弃的机器零件和麻袋。正中央,
一个娇小的身影背对着我,蹲在地上,肩膀微微抽动,像是在哭泣。是孙静。
我稍微松了口气,走过去。“小孙,你没事吧?证据呢?”她缓缓转过头。不是孙静!
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布满疤痕的、狰狞的脸!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疯狂!
“林默……”她或者是他?发出沙哑的笑声,“等你很久了。
”第五章 秘密与陷阱灯光大亮!不是我的手电,
而是从厂房高处几个角落突然打下的探照灯,刺目的白光将整个废料间照得如同白昼。
我被晃得睁不开眼,下意识地用手挡住光线。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七八个穿着黑色西装、体型彪悍的男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呈扇形将我围在中间。
他们手里没拿武器,但那股逼人的气势已经说明了一切。中计了!
那个假扮孙静的人也站了起来,撕掉脸上的简易伪装,露出一个光头,
脸上带着刀疤的中年男人。他眼神凶狠,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林先生,恭候多时了。
”一个慢条斯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猛地转头,看到财务总监刘建明,正踱着步子走进来。
他穿着昂贵的羊绒大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还是那副惯有的、令人作呕的虚伪笑容,
只是此刻,那笑容里充满了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冰冷。“刘总……”我心脏狂跳,
血液冲上头顶又迅速冷却。日记本提示的秘密,竟然是个精心布置的陷阱!“没想到吧,
林默。”刘建明走到我面前几步远停下,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灰尘,“就凭你,
也配打听我的事?还收买我手下的人?孙静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早就被我处理干净了。
”处理干净?我心头一寒。孙静恐怕凶多吉少了。“你……你想怎么样?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公文包里的日记本沉甸甸的,像一块烙铁贴着我。
“我想怎么样?”刘建明嗤笑一声,“你老婆不见了,王庞出了车祸,
现在你又鬼鬼祟祟打听我的账目。林默,你最近很跳啊。是不是觉得,没了王庞压着你,
你就能上位了?还是说,你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想用来威胁我?”他显然误会了。
他以为我是因为权力斗争,或者抓住了他什么把柄,才搞出这一系列动作。
他根本不知道日记本的存在。但这误打误撞,反而给了我一丝喘息的机会。
我不能让他知道日记本的事。“刘总,你误会了。”我尽量让声音不颤抖,“李艳失踪,
王总出事,都跟我没关系。我……我只是担心公司,怕这个时候出乱子。”“担心公司?
”刘建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格外刺耳。
“别他妈跟我装蒜!说!谁指使你的?你还知道些什么?王庞的车祸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眼神陡然变得锐利,逼视着我。那几个黑衣壮汉也向前逼近了一步,压力骤增。
我后背冷汗直冒。指使?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日记本搞的鬼!
情急之下,我忽然想起日记本上关于刘建明的那条记录,和刚刚浮现的血字提示。
它说“秘密即将送达”,难道就是指眼前这个局面?不,不可能,这分明是死局。
除非……秘密就藏在这个陷阱里?或者,送达的方式,需要我……做点什么?
我猛地想起支付“秘密”的代价——那段杀人的记忆。
那种在绝境中爆发出的、毁灭一切的疯狂……看着刘建明志得意满的丑恶嘴脸,
看着周围这些打手,一股压抑已久的暴戾之气,
混合着对日记本的恐惧、对现状的绝望、还有那段被唤醒的杀戮记忆,猛地冲上了我的头顶。
我的眼神变了。不再恐惧,不再慌乱,而是变得冰冷、空洞,带着一丝嗜血的兴奋。
这种眼神,和三年前那个雨夜,如出一辙。刘建明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
皱了皱眉:“你看什么看?死到临头还……”我打断他,声音沙哑而平静,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感:“刘总,去年三月份,东港那批进口设备,海关的验放单,
你还记得吗?”刘建明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瞳孔猛地收缩。“还有,
上个月转到海外‘康斯坦丁’公司的那笔三千万美金,账做得挺漂亮,
但收款方那个离岸账户的实际控制人,好像姓张吧?
”我继续用那种平板的、却字字诛心的语气说着。这些信息,根本不是我查到的!就在刚才,
在我被逼到绝境,杀意涌现的瞬间,一些零碎的数字、名称、画面,
像碎片一样强行挤进了我的脑海!是日记本!它用那种诡异的方式,把“秘密”送达了!
“你……你胡说什么!”刘建明脸色煞白,声音都变了调,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谣言?”我向前踏了一步,
那些围着的打手竟然被我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刘总,若要人不知,
除非己莫为。你说,如果这些材料送到经侦支队,或者……直接放到董事长的办公桌上,
会怎么样?”我其实手里屁都没有,全凭脑子突然多出来的这些碎片信息在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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