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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5

第一章乐天觉得自己大概是上辈子刨了老天爷的祖坟,这辈子才摊上这么个“克妻”的命。

***的克妻命。这顶帽子扣下来十年,沉甸甸,血淋淋,压得他脊梁骨都快断了。十年,

十个如花似玉、活生生的女人,

成了他户口本上来了又走、最终定格在“丧偶”那一栏的名字,

成了街坊邻里、亲朋好友嘴里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或者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朋友孙阳云最早还拍着他肩膀安慰“兄弟,节哀,意外,纯属意外”,到后来,

连这最铁的哥们儿看他的眼神都带了点别的东西,劝他:“乐天,算了,真的,算了吧。

再找,那是祸害人家姑娘。”乐天懂。他不是煞星,也他妈觉得自己冤。可事实胜于雄辩,

十个老婆,车祸、急病、坠楼、溺水……死法千奇百怪,时间都在婚后一年内,最短的,

那个叫周紫墨的舞蹈老师,新婚第三天就死在了练功房的镜子前,

脖子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扭曲着。邪门,***邪门。他去看过心理医生,

查过家族遗传病史,甚至偷偷找过几个据说有道行的大师。

心理医生说他有轻微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大师们要么摇头说看不透,要么就是骗钱的货色,

符水喝了几碗,屁用没有。他认命了。想着这辈子就这么孤家寡人过下去吧,也挺好,

至少不害人。可姬玲出现了。在一个他烂醉如泥的酒吧角落,她走过来,

穿着一身像是从水墨画里裁下来的素色旗袍,身段玲珑,眉眼清冷,

像月夜里独自开放的昙花。她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没有同情,没有好奇,更没有恐惧。

“你就是乐天?”她的声音也冷冷清清,却意外地好听。“滚开。”乐天当时心情糟透了,

只想一个人待着发霉。“我听说你的事了。”姬玲没滚,反而在他对面坐下,“我不怕。

”乐天嗤笑,醉眼朦胧地打量她:“小姐,漂亮话谁都会说。我克妻,懂吗?前面十个,

都死了!”“我知道。”姬玲拿起他喝剩的半杯威士忌,指尖在杯沿轻轻划过,“我叫姬玲。

我们结婚吧。”乐天当时以为自己是醉糊涂了,或者遇到了神经病。可姬玲的眼神太认真,

认真到近乎诡异。她不像在开玩笑,也不像那些冲着传言来猎奇或者别有目的的女人。后来,

孙阳云知道后,差点没跳起来掐死他:“***疯了?!还嫌命硬不够?还想害死第十一个?

那女人也他妈是个疯子!”连一向温婉的张慧清他某个前妻的闺蜜,

听到消息后都特意打电话来,声音带着哭腔:“乐天,停手吧,

算我求你了……”可乐天像是被魇住了。

也许是十年积累的孤独和压抑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也许是被“我不怕”这三个字蛊惑了,

又或许,他只是想在注定黑暗的命运里,再偷一点虚假的温暖,哪怕这温暖可能转瞬即逝,

并带着致命的毒。他答应了。婚礼办得极其简单,就在他那个郊区的独栋老房子里。

宾客寥寥,除了孙阳云硬着头皮来了,剩下的就是姬玲那边的几个朋友,或者说,姐妹。

雨儿、宋小英、何碧水、陈梦心、郑馨月、谢天紫薇、周紫墨和死去的那个舞蹈老师同名,

乐天第一次听到时心里咯噔一下、孙阳云此孙阳云非彼孙阳云,

是个沉默寡言的女人、张慧清同样与逝者同名、李水韵、墨涵,还有白穗。

十一个女人,加上新娘姬玲,正好十二个。她们打扮各异,有的活泼,有的文静,有的妖娆,

有的清纯,但看乐天的眼神却出奇地一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审视,

深处似乎还藏着一丝……怜悯?妈的,怜悯他?该被怜悯的不是即将步入火坑的她们姐妹吗?

乐天甩甩头,把这不舒服的感觉压下去。婚礼仪式简单到近乎仓促。

孙阳云哥们儿那个全程脸色发白,几次欲言又止。那十一个姐妹倒是很安静,

只是目光时不时落在乐天身上,让他后背莫名发凉。晚上,宾客散尽。

孙阳云临走前重重握了握他的手,眼神复杂,最终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走了。

偌大的老房子,只剩下乐天和姬玲。红烛高燃,映着新贴的喜字,本该是旖旎温存的新婚夜,

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乐天坐在床沿,看着梳妆台前慢条斯理卸妆的姬玲。

她动作优雅,不疾不徐,仿佛这只是无数个寻常夜晚中的一个。“你……到底为什么嫁给我?

”乐天终于忍不住问出口,声音干涩。这个问题在他心里憋了太久。姬玲透过镜子看他,

烛光在她清冷的脸上跳跃,平添了几分妖异。“我说了,我不怕。”“这不是理由!

”乐天有些烦躁,“前面十个都死了!你不怕死?”姬玲转过身,正对着他,

旗袍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段白皙优美的脖颈。

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诡异的弧度:“死?谁告诉你,她们死了?”乐天一愣,

心头猛地一跳:“你什么意思?”姬玲站起身,赤着脚,踩在老旧的地板上,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走到乐天面前,俯下身,冰凉的发丝扫过他的脸颊,

一股若有若无的冷香钻入他的鼻腔。她在他的耳边,用一种近乎气音的、带着冰碴子的语调,

轻轻地说:“你以为,她们真的死了吗?”第二章那句话,像一条冰冷的毒蛇,

瞬间钻进了乐天的耳朵,盘踞在他的大脑里,释放着致命的毒液。他浑身僵硬,

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冻结。“你……你说什么?”他猛地抓住姬玲的肩膀,

力道大得自己都吃惊,“你再说一遍!”姬玲任由他抓着,脸上那抹诡异的笑容扩大了,

眼神却依旧冰冷,甚至带着一丝嘲弄:“听不懂吗?你的前妻们,

周紫墨、张慧清、李水韵……她们,可能没死哦。”“放屁!”乐天低吼,眼睛充血,

“我亲眼看着她们下葬!火化的火化,土葬的土葬!***告诉我没死?!”“眼睛看到的,

就一定是真的吗?”姬玲轻轻拨开他的手,力道不大,却让乐天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她后退一步,重新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被他抓皱的旗袍肩部,“或许,

她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着你呢。”陪着你……这三个字像魔咒,

让乐天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就在这时“沙……沙沙……咯吱……”一阵极其细微,

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突兀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了起来。乐天的汗毛瞬间炸起!

那声音……是从靠墙的那个老式红木衣柜里传出来的!像是指甲在木板上轻轻刮挠的声音。

一下,又一下,缓慢,持续,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滞涩感。这衣柜有些年头了,

是他奶奶的嫁妆,笨重,古朴,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鸟图案,因为年代久远,颜色变得暗沉。

乐天本来想换掉,但姬玲说喜欢这种老物件,就留在了新房。此刻,

这古朴的衣柜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阴森而诡谲。“什么声音?”乐天死死盯着衣柜,

声音发紧。姬玲也听到了,她却没什么反应,只是侧耳听了听,

然后无所谓地笑了笑:“大概是老鼠吧。老房子,难免的。”老鼠?乐天不信。

那声音太有规律,太像……太像人的指甲在抠挖!而且,这房子里干净得很,

他定期找人做消杀,从未见过老鼠。抓挠声还在继续,时断时续,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困在里面,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试图出来,

或者……试图引起外面人的注意。恐惧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乐天的神经。

他想起了姬玲刚才的话“她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着你”。

难道一个荒谬、恐怖、让他头皮发麻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他猛地从床上站起来,

朝着衣柜一步步走去。“你干什么?”姬玲在他身后问,声音依旧平静。“打开看看。

”乐天咬着牙,手心全是冷汗。“没什么好看的,睡吧。

”姬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命令?乐天没听。

强烈的不安和一种病态的好奇心驱使着他。他必须确认,里面到底是什么!是老鼠,

是别的什么,还是……他不敢想下去。他走到衣柜前。那股若有若无的冷香似乎更浓郁了些,

就是从衣柜的缝隙里飘出来的。抓挠声在他靠近时,戛然而止。房间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他和姬玲的呼吸声,还有他自己如擂鼓的心跳。他伸出手,颤抖着,

握住了冰凉的黄铜柜门把手。上面雕刻的兽头图案,在烛光下仿佛活了过来,

正狰狞地盯着他。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

猛地将柜门向外一拉第三章 十双眼“吱呀”老旧的合页发出刺耳的***。柜门洞开。

一股混杂着陈旧木料、灰尘和那种特殊冷香的气味扑面而来。衣柜内部很深,

挂着几件姬玲的旗袍和他的几件西装,下面叠放着一些被褥。一切看起来……很正常。

乐天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瞬,随即又被更大的疑惑攫住。没有老鼠,什么都没有。

那刚才的抓挠声……他不甘心,伸手拨开挂着的衣服,朝衣柜深处看去。光线昏暗,

衣柜最里面的角落更是漆黑一片。但就在那片浓郁的黑暗里,他看到了。那不是挂着的衣服,

也不是叠放的被褥。那是……一排,整整一排,紧密排列的,像……像蜂窝一样的格子!

每个格子大约一尺见方,排列得整整齐齐,镶嵌在衣柜最深处的背板上。

格子的材质似乎是某种暗色的木头,与衣柜本身的颜色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而此刻,每一个格子的正面,那应该是木板封死的地方,都裂开了一道细细的缝隙。

不是人为打开的裂缝,那更像是……木料自然收缩形成的纹理,或者,

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硬生生撑开的一线天。就在那一道道狭窄、幽深的缝隙后面,

乐天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逆流,冲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四肢冰凉彻骨。缝隙后面,是眼睛!十双眼睛!整整十双,透过那狭窄的木缝,正直勾勾地,

无声地,死死地盯着他!没有眼白,或者说,在极致的黑暗和缝隙的遮挡下,看不到眼白。

只能看到那一片片浓稠的、死寂的黑暗,以及黑暗中,凝聚着的一点点的微光,

像是浸泡在寒潭里的黑曜石,反射着烛光,冰冷,麻木,

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怨毒和……贪婪。那些眼睛,每一双,他都认得!最左边那双,

眼角微微上挑,带着一丝天生的媚意,是申雨儿,他的第一任妻子,死于车祸,他发现她时,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恐。旁边那双,圆圆的,曾经清澈无辜,是宋小英,

第二任,食物中毒,死前抓着他的手,眼睛里的光彩一点点熄灭。第三双,瞳孔颜色略浅,

是张慧清……第四双,睫毛很长,即使隔着缝隙也能看到那浓密的阴影,

是何碧水……第五双,第六双……陈梦心,郑馨月,谢天紫薇,孙阳云那个女人,

周紫墨舞蹈老师,李水韵,墨涵……白穗!一个不少!整整十双!她们的眼睛,

曾经充满爱意、嗔怒、欢喜、悲伤的眼睛,

此刻都变成了同一种东西镶嵌在黑暗格子里的、凝固的、充满非人恶意的窥视孔!

乐天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濒死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极致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他的心脏,狠狠揉捏,几乎要把它捏爆。他想后退,

想逃跑,想尖叫,可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

与那十双来自“亡妻”的眼睛对视。时间仿佛凝固了。“看到了?

”姬玲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依旧那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慵懒。乐天猛地回头,

看到她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身后,正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惊恐扭曲的脸,

又看了看衣柜深处那恐怖的景象。“她们……”乐天牙齿打颤,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她们……为什么……眼睛……”“我说了,她们没死。”姬玲绕过他,走到衣柜前,

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那些布满缝隙的格子木板,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颊。

“只是需要……休息一下。顺便,看看你。”她的指尖划过白穗那个格子前的缝隙时,

乐天似乎看到,缝隙后面那双原本麻木的眼睛,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下,

焦点凝聚在了姬玲的手指上,那怨毒之色更加浓郁了。

“休息……看看我……”乐天的大脑一片混乱,恐惧和荒谬感交织,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东西?!”姬玲收回手,转身面对他,

烛光下她的脸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彻骨。“我们?”她微微歪头,笑容妖异,

“我们是你的妻子啊,乐天。从第一个,到第十个,再到我,第十一个。

”她一步步逼近乐天,冰冷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你不是克妻。你只是……比较特殊。

你的生命能量,你的阳气,或者说你的‘灵魂质地’,对我们来说,是难以抗拒的……滋养。

”“前面的姐妹,她们太心急了,或者说,方式不对,承受不住反噬,所以‘死’了。

但其实没完全死,只是灵魂和一部分生命力,被抽离出来,封存在这里,慢慢温养,

等待着复苏,或者,成为后来者的养分。”乐天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滋养?养分?所以他不是克妻,他是……食物?他的前十任妻子,都是来“进食”的?

结果自己被“撑死”或者“消化”了?“你……你也是……”他看着姬玲,

这个他名义上的第十一任妻子,浑身发抖。“我和她们有点不一样。”姬玲笑容不变,

“我更有耐心,也更……强大。我知道怎么细水长流,怎么在汲取的同时,

不至于让你立刻崩溃,也不至于让我自己被反噬。”她伸出手,冰凉的手指抚上乐天的脸颊,

带着一种评估货物般的审视。“你的味道,确实很好。足够支撑我很长一段时间,或许,

还能分润一点给里面的姐妹们,让她们早点‘活’过来。

”分润……活过来……乐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姬玲,

看着衣柜里那十双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终于明白,自己掉进了一个怎样的魔窟。

这根本不是婚姻,这是一场针对他的、持续了十年的狩猎!而他现在,成了瓮中之鳖,

砧板上的鱼肉!“为什么选我……”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谁知道呢?

”姬玲的手指滑到他的喉结,轻轻摩挲着,眼神迷离,“就像蜜蜂天生会被花蜜吸引一样。

你身上有一种让我们无法抗拒的气息。从第一个姐妹发现你开始,我们就知道了。所以,

一个接一个地来了。”她凑近他,红唇几乎要贴上他的耳朵,重复着新婚夜的那句话,

但此刻听来,却带着地狱般的寒意:“现在,你还觉得她们死了吗?”第四章那一夜之后,

乐天的人生彻底打败。所谓的“克妻命”,原来是一场持续十年、精心策划或者说,

遵循着某种本能的掠夺。他不是天煞孤星,他是这群非人怪物眼中行走的十全大补药。

老房子成了华丽的囚笼。姬玲是看守,也是即将享用大餐的食客。而衣柜里那十双眼睛,

是曾经的食客,如今的囚徒兼观众,或许还在期待着能从残羹冷炙中分一杯羹。

乐天试过逃跑。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他趁着姬玲似乎在小憩,蹑手蹑脚地冲向大门。

手碰到门把手的瞬间,一股钻心的灼痛从掌心传来,他惨叫一声缩回手,只见掌心一片焦黑,

像是被烙铁烫过。门把手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些扭曲的、如同血管般的暗红色纹路,

正缓缓隐去。“忘了告诉你,”姬玲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她倚在卧室门框上,

手里端着一杯清水,眼神慵懒,“这房子,现在是我的‘域’。没有我的允许,你出不去。

”“域?”乐天捂着手,冷汗涔涔。“你可以理解为……我的领地。”姬玲喝了口水,

慢条斯理地说,“在这里,我的规矩,就是规矩。”乐天又尝试了窗户。结果一样,

无形的屏障将他弹回,留下更严重的灼伤。他甚至想过从二楼跳下去,但走到窗边,

看着下面熟悉的花园,却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和心悸,仿佛下面不是草坪,而是万丈深渊。

他彻底被困住了。通讯也完全中断。手机没有信号,座机听筒里只有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