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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生活《我用最炫民族风“感化”奇葩邻居主角分别是王伟陈作者“爱次菠萝蜜”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故事主线围绕陈默,王伟展开的男生生活,家庭小说《我用最炫民族风“感化”奇葩邻居由知名作家“爱次菠萝蜜”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407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6 01:38:2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我用最炫民族风“感化”奇葩邻居
主角:王伟,陈默 更新:2025-10-26 02:4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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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搬来的邻居是个“行为艺术家”。第一天,他在楼道里养了只会说脏话的鹦鹉。第二天,
他把我的门涂成了荧光粉。第三天,凌晨三点用冲击钻演奏《忐忑》。
我礼貌提醒:“王先生,请适可而止。”他翻着白眼:“这叫艺术,你懂个屁!
”第一章“操!操!操你大爷的!”一声尖锐、粗鄙、带着点金属摩擦般刺耳的鸟叫,
毫无预兆地撕裂了清晨的宁静,也精准地穿透了陈默刚换上的双层隔音玻璃,
狠狠扎进他的耳膜。陈默端着咖啡杯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褐色液体溅了几滴在手背上,
疼得他“嘶”了一声。他皱紧眉头,放下杯子,几步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
猛地拉开厚重的遮光窗帘。阳光刺眼地涌进来,
照亮了宽敞明亮、还散发着淡淡新装修气味的新客厅。但陈默的目光却死死钉在楼下。楼下,
那个紧挨着他家阳台的、属于102室的狭小露台上,
多了一个巨大的、花里胡哨的金属鸟笼。笼子里,一只羽毛鲜艳得有些俗气的金刚鹦鹉,
正耀武扬威地站在横杆上,绿豆大的眼睛闪着贼光,脖子一伸一缩,对着空气,
也对着陈默的方向,再次发出嘹亮的宣言:“傻逼!傻逼!看什么看!傻逼!”字正腔圆,
抑扬顿挫,充满了街头混混般的挑衅。陈默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他昨天才搬进这个号称“高端静谧社区”的“云栖苑”3号楼1单元201室,
家具都还没完全归置好,就迎来了这么个“热情洋溢”的邻居?他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的烦躁,决定先礼后兵。他推开阳台的玻璃门,探出身,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喂!楼下的邻居!麻烦管一下你的鸟!太吵了!
”露台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男人慢悠悠地晃了出来。这人大概三十出头,
头发染成了几缕扎眼的亮紫色,乱糟糟地堆在头顶。
身上套着一件宽大得离谱、印着抽象扭曲人脸的黑色T恤,
下身是条破洞多得几乎连不成片的牛仔裤,趿拉着一双脏兮兮的人字拖。
他手里还捏着个啃了一半的苹果,嘴角沾着点果屑。他抬起头,眯着眼,迎着阳光看向陈默,
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歉意,反而咧开嘴,露出一个带着点神经质的笑容,声音拖得长长的,
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黏腻感:“哟,新搬来的201啊?早啊!”他啃了一口苹果,
嚼得嘎嘣响,含糊不清地说:“吵?哪儿吵了?多好的闹钟啊!免费的!
我这宝贝儿叫‘毕加索’,懂吗?行为艺术!唤醒沉睡的灵魂!你听听这音色,这穿透力,
多带劲儿!充满了生命的原始张力!”他一边说,
一边还对着笼子里的鹦鹉做了个飞吻的手势:“对吧,毕加索?给新邻居打个招呼!
”那鹦鹉立刻扑棱着翅膀,扯着嗓子尖叫:“傻逼!傻逼!傻逼!”陈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强忍着骂人的冲动,尽量维持着基本的礼貌:“王先生是吧?我不管你这是什么艺术,
它严重干扰了我的正常生活!请你立刻让它安静下来!或者,把它挪到屋里去!”“挪屋里?
”王伟夸张地瞪大了他那双细长的眼睛,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怎么行!阳光!空气!
自由的呐喊!这才是艺术存在的土壤!憋屋里?那不成笼中鸟了?多不人道!多不艺术!
”他挥了挥拿着苹果核的手,一脸“你不懂艺术别瞎哔哔”的表情,“习惯就好啦!
习惯就好!艺术嘛,总得有个适应过程!拜拜了您呐!”说完,
他随手把苹果核往旁边花坛里一扔,也不管陈默铁青的脸色,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趿拉着拖鞋又晃回了屋里,还“砰”地一声带上了门。
那只叫“毕加索”的鹦鹉失去了主人的关注,似乎更来劲了,开始变着花样地骂,
词汇量丰富得令人咋舌。“操蛋!滚蛋!吃屎去吧!……”陈默站在阳台上,
清晨微凉的风吹过,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火气。
他盯着楼下那个色彩刺眼的鸟笼和里面那只聒噪的畜生,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
这他妈就是“高端静谧社区”?这邻居是个什么品种的神经病?他猛地关上阳台门,
巨大的声响甚至短暂地压过了楼下的鸟叫。他走回客厅,
看着茶几上那杯已经凉透、还溅出几滴污渍的咖啡,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新生活的第一天,
就在这充满“原始张力”的“艺术”叫骂声中,稀碎地开始了。
第二章鹦鹉“毕加索”的“艺术晨练”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
直到快中午才在王伟丢进去一把瓜子后暂时消停。陈默被吵得头昏脑涨,
勉强处理了几封工作邮件,效率低得可怜。他决定出门透透气,
顺便去超市采购点生活必需品,暂时逃离这魔音灌耳的“艺术熏陶”。在超市里推着购物车,
陈默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他挑选着新鲜的蔬菜水果,盘算着晚上给自己做顿像样的饭,
算是乔迁新居的庆祝。也许,那个王伟只是第一天搬来太兴奋?或者那鹦鹉只是偶尔发疯?
他试图往好的方面想。两个小时后,陈默拎着大包小包的生活用品,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3号楼1单元。电梯平稳上升,发出轻微的嗡鸣。他掏出钥匙,
准备迎接自己那个虽然空旷但至少安静整洁的小窝。“叮”一声,电梯门在二楼打开。
陈默迈步出去,习惯性地抬头看向自己201的房门。下一秒,他像被施了定身咒,
整个人僵在了电梯口,手里的购物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几个圆滚滚的土豆和橙子骨碌碌滚了出来。
他的门……他昨天才亲手擦得干干净净、深胡桃木色的防盗门……此刻,
了一片极其刺眼、极其饱和、在楼道略显昏暗的光线下甚至自带荧光效果的……死亡芭比粉!
那粉色是如此浓烈,如此嚣张,毫无过渡地覆盖了整扇门板,连门把手和猫眼都没放过。
油漆涂得厚薄不均,有些地方还往下淌着未干的、黏糊糊的粉色泪痕,
在门框边缘和下方的地砖上凝结成丑陋的疙瘩。
一股浓烈刺鼻的劣质油漆味混合着香蕉水的味道,霸道地充斥了整个楼道,熏得人眼睛发酸。
陈默的大脑空白了好几秒。他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又用力揉了揉。
那扇粉色的门依旧固执地杵在那里,像一个巨大的、充满恶意的玩笑。
一股冰冷的怒火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烧得他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他猛地扭头,
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利箭,狠狠射向隔壁202那扇紧闭的房门。“王!伟!
”陈默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颤。他几步冲到202门前,
攥紧拳头,用尽全身力气砸了下去。“砰!砰!砰!”沉重的砸门声在狭窄的楼道里回荡,
震得墙壁似乎都在嗡嗡作响。“开门!王伟!你给我滚出来!”陈默怒吼,声音嘶哑。
砸了足足有半分钟,门内才传来踢踢踏踏的拖鞋声。门锁“咔哒”一声,
202的门被拉开一条缝,露出王伟那张带着惺忪睡意、头发更乱、紫色挑毛更显眼的脸。
他似乎刚被吵醒,不耐烦地揉着眼睛。“谁啊?大中午的……”他嘟囔着,
看清是陈默和他脸上山雨欲来的暴怒时,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又习惯性地向上扯起,
露出那种令人火大的、神经质的笑容,“哟,201啊?采购回来啦?怎么样,
我这‘新门’还满意不?”他故意把“新门”两个字咬得很重,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挑衅。
“满意?”陈默的声音冷得像冰渣子,他指着自己那扇惨不忍睹的粉色大门,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磨出来的,“你他妈给我解释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解释?”王伟把门缝开大了一些,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上下打量着陈默的怒火,
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作品,“这还用解释?多明显啊!‘破茧新生’!懂不懂?你刚搬来,
告别过去灰暗的生活,迎接崭新的、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这热烈的粉,就是新生的象征!
是冲破束缚的呐喊!是……”“是你妈个头!”陈默再也忍不住,
粗暴地打断他那套狗屁不通的“艺术理论”,他往前逼近一步,
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立刻!马上!给我恢复原样!
把门给我弄干净!否则……”“否则怎样?”王伟非但不怕,反而也往前凑了凑,
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和疯狂的光,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报警?告我?
嘿嘿,我这是公共区域的艺术创作!又没进你家门!警察来了能怎么着?最多批评教育两句!
物业?物业管得着艺术吗?再说了……”他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那几缕紫毛也跟着抖动:“我这油漆,可是特制的!防水!耐磨!附着力超强!想弄掉?
嘿嘿,除非你把门板整个儿铲掉一层皮!怎么样,201?我这‘惊喜’,够不够劲爆?
喜不喜欢?”看着王伟那张写满“你能奈我何”的嚣张嘴脸,
听着他嘴里喷出的那些歪理邪说,陈默只觉得一股邪火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烧得他眼前都有些发黑。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才勉强克制住一拳砸在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的冲动。“好…很好…”陈默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碾磨出来,带着浓重的血腥气,“王伟,你记着今天。
你最好祈祷你的‘艺术’能保佑你。”他不再看王伟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猛地转身,
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购物袋,看也不看那扇刺眼的粉色大门,掏出钥匙,粗暴地捅进锁孔,
拧开,然后“砰”地一声巨响,
把自己关进了那间弥漫着劣质油漆味的、被“艺术”强行入侵的屋子里。门外的王伟,
听着那声震耳欲聋的关门声,非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对着紧闭的201房门,
夸张地做了个谢幕鞠躬的动作,然后哼着荒腔走板的调子,心满意足地关上了自己的门。
楼道里,只剩下那扇荧光粉的大门,在无声地散发着浓烈的化学气味和更浓烈的恶意。
第三章劣质油漆的味道像是有生命的毒蛇,顽强地钻过门缝,
在201室的客厅里弥漫、盘踞。陈默把所有窗户开到最大,强劲的穿堂风呼啸而过,
却也只能稍稍稀释那股令人作呕的甜腻气味,无法将其彻底驱逐。他坐在新买的沙发上,
看着对面那堵雪白的墙,感觉那刺眼的粉色似乎已经透过门板,烙印在了他的视网膜上。
愤怒像岩浆一样在他体内奔涌,灼烧着他的理智。报警?物业?王伟那混蛋说得没错,
这种程度的破坏,警察来了最多口头警告,物业更是和稀泥的高手。
他打开手机搜索“邻居恶意破坏房门”,
跳出来的结果大多是“取证难”、“处理轻”、“调解为主”,
看得他心头那股邪火越烧越旺。“操!”他低骂一声,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难道就这么算了?任由那个神经病骑在自己头上拉屎?绝不可能!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走到阳台。楼下102的露台静悄悄的,
那只该死的鹦鹉“毕加索”大概也被油漆味熏得够呛,没再聒噪。王伟的窗户紧闭着,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陈默的目光扫过102露台角落堆放的几个油漆桶,
还有随意丢在地上的几把刷子和一个脏兮兮的滚筒,眼神冰冷。他拿出手机,
对着自己那扇惨不忍睹的粉色大门,从各个角度,清晰地拍下了十几张照片和几段视频,
将流淌的油漆痕迹、地砖上的污渍、刺眼的颜色和整个楼道环境都完整记录下来。接着,
他又对着楼下102露台上那些作案工具也拍了几张。做完这一切,他才沉着脸回到屋里,
将门窗关紧,试图隔绝那无孔不入的气味。时间在压抑的沉默和刺鼻的气味中缓慢流逝。
夜幕降临,城市华灯初上。陈默草草吃了点东西,身心俱疲。
油漆味和白天积累的怒火让他头痛欲裂。他早早洗漱,把自己摔进卧室的床上,
用被子蒙住头,试图强迫自己入睡。明天还要上班,他需要休息。
意识在疲惫和烦躁中渐渐模糊……“滋——嗡!!!”凌晨三点整。
一声极其尖锐、极其狂暴、如同电钻直接钻透头骨的巨大噪音,
毫无预兆地、凶残地撕裂了深夜的死寂!“滋——嗡!!!滋嘎——嗡——!!!
”那不是普通的电钻声,
而是冲击钻开到最大功率、疯狂啃噬坚硬混凝土时发出的、足以让人心脏骤停的恐怖嘶鸣!
更可怕的是,这噪音并非持续不断,
而是以一种极其诡异、毫无规律、如同癫痫发作般的节奏在疯狂跳跃、抽搐!“滋——!嗡!
滋嘎嘎——!嗡——!!!
”这声音……这他妈根本就是在模仿神曲《忐忑》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旋律!用冲击钻!
声音的来源清晰无比——就在隔壁!202!那堵薄薄的、几乎不隔音的墙壁,
此刻成了这“死亡交响乐”最完美的扩音器!“嗡——滋嘎!滋——!嗡!!!
”陈默像被高压电击中,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破膛而出!
太阳穴突突狂跳,血管在额角狰狞地搏动。巨大的噪音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
狠狠扎进他的耳膜,搅动着他的脑浆!“啊——!”他痛苦地捂住耳朵,
但那狂暴的声波如同实质的冲击波,穿透手掌,直接轰击着他的神经末梢!
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眼前阵阵发黑。“王!伟!”陈默目眦欲裂,
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他掀开被子,赤着脚,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
几步就冲到了与202相邻的那面墙前!“砰!砰!砰!砰!砰!”他用尽全身力气,
用拳头疯狂地砸向墙壁!坚硬的墙面发出沉闷的巨响,震得他指骨生疼,
但这声音在隔壁那台狂暴的冲击钻面前,微弱得如同蚊蚋!“王伟!我操你大爷!停下!
给老子停下!”陈默声嘶力竭地咆哮,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噪音的干扰而扭曲变形。
隔壁的冲击钻声似乎顿了一下,但仅仅是一下。紧接着,
那模仿《忐忑》的、更加癫狂、更加刺耳的“滋嘎嗡——滋——嗡!
”声浪变本加厉地汹涌而来!仿佛是对陈默怒吼的嘲讽和挑衅!“滋嘎嘎——!嗡——!!!
”陈默的拳头砸在冰冷的墙面上,指关节已经破皮渗血,但他感觉不到疼。
极致的愤怒和噪音带来的生理性痛苦,像两股狂暴的飓风在他体内对撞、撕扯!他猛地转身,
冲向大门,一把拉开!楼道里,冲击钻的噪音更加清晰恐怖,
如同地狱的丧钟在耳边疯狂敲响!202的门缝底下,透出刺眼的白光。
陈默冲到202门前,抬脚就狠狠踹了上去!“哐当!”一声巨响!
厚重的防盗门发出痛苦的呻吟。“王伟!开门!我他妈让你停下!听见没有!
”陈默的吼声已经彻底嘶哑,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门内的冲击钻声终于停了。
几秒钟死寂般的沉默后,门锁“咔哒”一声。202的门被拉开一条缝,
王伟那张脸再次出现。他头上歪戴着一个巨大的、橘黄色的工业隔音耳罩,
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歉意,反而因为兴奋和某种病态的满足感而泛着红光,
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极度亢奋的光芒。“哟?201?还没睡呢?”他扯着嗓子喊,
声音透过耳罩传出来,显得闷闷的,但那股子欠揍的得意劲儿丝毫未减,“怎么样?
我这‘午夜狂想曲’!用冲击钻演绎《忐忑》!
是不是充满了工业时代的暴力美学和灵魂深处的躁动不安?是不是特别震撼?特别提神醒脑?
”他一边说,一边还用手比划着冲击钻的动作,身体随着不存在的节奏扭动着,
像个磕了药的疯子。看着王伟这副模样,听着他嘴里喷出的那些“艺术”狗屁,
陈默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杀意瞬间冲垮了最后一丝理智的堤坝。他所有的血液都涌向了大脑,
眼前的世界蒙上了一层猩红的血色。他猛地向前一步,拳头带着风声就要挥出!“哎哎哎!
”王伟似乎被陈默眼中那骇人的凶光吓了一小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脖子,
但随即又挺起胸膛,指着陈默的鼻子,声音尖利地叫道:“干嘛?想动手?来啊!打啊!
往这儿打!”他指着自己的脸,“我告诉你,我这可录着像呢!你敢碰我一下,
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这叫艺术创作!受法律保护的!懂不懂法?土鳖!”“法律保护?
”陈默的拳头停在半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咯咯作响。
他死死盯着王伟那张因亢奋而扭曲的脸,胸膛剧烈起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带着彻骨的寒意,“好…很好…王伟,你的‘艺术’…我见识了。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放下了拳头。那冰冷的眼神,
让还在叫嚣的王伟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嚣张的气焰不由自主地弱了几分。
陈默不再说一个字。他最后深深地、如同看死人一样看了王伟一眼,那眼神里的东西,
让王伟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然后,陈默猛地转身,大步走回自己的201,“砰”地一声,
用尽全身力气甩上了那扇依旧散发着油漆恶臭的粉色大门。门关上的巨响,
在凌晨死寂的楼道里久久回荡。门内的王伟,摸了摸自己有些发凉的脖子,
对着紧闭的201门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神经病”,然后摘下耳罩,哼着歌,
心满意足地关上了自己的门。他觉得自己又完成了一次伟大的“艺术实践”,
成功“震撼”了那个不懂欣赏的邻居。而201室内,
陈默背靠着冰冷的、还在微微震颤的房门,缓缓滑坐到地上。客厅里没有开灯,
只有窗外惨淡的路灯光线透进来,勾勒出他紧绷如岩石的侧影。他低着头,
急促的呼吸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指关节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
但远不及心头那被反复践踏、被彻底点燃的暴怒。黑暗中,他慢慢抬起头,
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那双眼睛里,最后一丝犹豫和克制彻底熄灭,
只剩下冰冷、坚硬、如同淬火寒铁般的决绝。忍?到此为止了。
第四章冲击钻的余音仿佛还在耳蜗深处嗡鸣,太阳穴突突的胀痛感持续了一整夜。
陈默几乎没合眼,天刚蒙蒙亮,他就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带着一身低气压出了门。
他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开车去了本市最大的电子数码城。清晨的数码城刚开门,人还不多,
显得有些冷清。陈默目标明确,径直走向一家挂着“专业安防监控”招牌的店铺。“老板,
要最好的,带夜视,带拾音,带云存储,能手机远程查看的。”陈默的声音沙哑,
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但眼神却锐利如刀。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人,一看陈默这状态和语气,
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这是被邻居折腾狠了的主儿。他立刻热情地介绍起来:“老板您放心!
咱这儿都是好东西!您看这款,4K超清,星光级夜视,晚上没灯也看得清清楚楚!
自带高灵敏度麦克风,十米外掉根针都能录下来!支持双向语音,您还能远程喊话!
云存储绝对安全,手机APP随时看回放!安装也简单,打孔固定,连上WiFi就行!
”“就这个。”陈默没多废话,直接拍板,“要两个。一个装门口,
角度要覆盖整个楼道和我家门。另一个,装阳台,要能清晰拍到楼下102的露台,
特别是角落位置。”“好嘞!包您满意!”老板手脚麻利地开单、拿货。一个小时后,
陈默带着两个沉甸甸的监控摄像头盒子回到了云栖苑。他没有丝毫耽搁,立刻动手。
在201门口上方,他选了一个巧妙的角度,将第一个摄像头牢牢固定,镜头微微向下倾斜,
确保能将201的粉色大门、202的房门、以及楼道公共区域的大部分都纳入视野。
第二个则安装在自家阳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镜头精准地对准了楼下102露台,
尤其是王伟堆放杂物和之前油漆桶的那个角落。安装过程他异常专注,
每一个螺丝都拧得极紧。当手机APP成功显示出两个清晰的实时监控画面时,
陈默紧绷了一夜的嘴角,终于扯出一丝冰冷到极致的弧度。下午,他请了假,去了建材市场。
这次的目标是隔音材料。他找到一家专业做声学装修的店铺。“老板,
要效果最好的隔音毡和隔音棉,贴墙用,对付隔壁那种…用冲击钻放《忐忑》的。
”陈默描述得很直接。老板是个老师傅,闻言同情地看了陈默一眼:“哎哟,那可够呛!
对付这种低频振动噪音,光贴一层效果有限。得用高密度的隔音毡打底,再贴厚隔音棉,
最后最好再加一层石膏板或者聚酯纤维板做‘房中房’隔断,效果才够顶。不过工程量不小,
花费也……”“钱不是问题。”陈默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要最快见效的方案。
材料给我最好的,量要足。”“成!”老师傅也被陈默的决绝感染了,
“那就按最高规格给您配!保准让隔壁那孙子钻破天您这边也听不着!”傍晚时分,
小货车将成卷的黑色隔音毡、厚厚的浅灰色隔音棉以及配套的板材和工具送到了201门口。
陈默谢绝了安装师傅的好意,决定自己动手。
他需要这份亲手构筑“堡垒”的过程来宣泄心中积压的火山。接下来的几天,
陈默的生活变成了两点一线:上班,然后一头扎进201,化身装修工人。
他戴上口罩和手套,先用卷尺仔细测量与202相邻的那面墙,然后像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
将厚重如橡胶轮胎的黑色隔音毡严丝合缝地铺满整面墙,用强力胶和钉子固定。接着,
是更厚实的隔音棉,一层层覆盖上去,如同给墙壁穿上了厚厚的棉甲。最后,
他仔细地切割、安装上定制的聚酯纤维吸音板,将整个墙面覆盖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汗水浸透了他的T恤,粉尘沾满了他的头发和脸颊,手指被工具磨出了水泡。
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累,眼神专注而冰冷,动作沉稳有力。每一次钉锤的敲击,
每一次材料的切割,都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争铸造盔甲和武器。
王伟这几天倒是异常“安静”。或许是那晚陈默最后那个眼神让他心里有点发毛,
也或许是他正在酝酿更“炸裂”的“艺术”。
那只鹦鹉“毕加索”白天依旧会间歇性抽风骂街,但冲击钻的午夜“音乐会”暂时没有重演。
他偶尔会在露台上晃悠,对着陈默阳台新装的摄像头好奇地张望几眼,撇撇嘴,一脸不屑。
陈默对此视若无睹。他白天忍受着噪音和油漆味,晚上则在自己的“堡垒”里沉默地劳作。
他不再试图和王伟沟通,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欠奉。两人在楼道里偶尔碰见,
陈默也完全当对方是空气,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这种彻底的、冰冷的无视,
反而让习惯了挑衅和回应的王伟感到一种莫名的憋闷和不安。几天后,隔音工程宣告完成。
陈默站在焕然一新的客厅里,墙壁覆盖着素雅的吸音板,整个空间显得异常安静,
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他打开手机,
播放了一段手机里保存的、之前录下的冲击钻版《忐忑》,将音量开到最大。
令人心悸的噪音在手机扬声器里咆哮,但在房间里,声音被那厚厚的“盔甲”牢牢锁住,
只剩下极其微弱、如同隔了几层棉被的闷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陈默关掉手机,
死寂重新降临。他走到那面崭新的墙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冰冷光滑的吸音板表面。
指尖传来坚实的触感。他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落在了隔壁那个疯子身上。嘴角,
缓缓勾起一丝冰冷、残酷、毫无温度的弧度。堡垒已筑,弹药上膛。王伟,
你的“艺术”时间,该结束了。我的“回礼”,马上送到。
第五章隔音墙完工后的第一个周末,清晨。
陈默是被一阵极其难听的、如同破锣般的口哨声吵醒的。声音来自楼下102的露台。
他走到阳台,隔着玻璃向下看。王伟今天似乎心情格外“明媚”。
他穿着那件标志性的抽象人脸大T恤,头发依旧乱糟糟,几缕紫毛在晨风中飘摇。
他正拿着一个红色的喷壶,哼着荒腔走板的调子,在露台上给他那几盆半死不活的绿植浇水。
浇完水,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目光扫过露台角落——那里堆着他之前涂门剩下的半桶荧光粉油漆、几个空桶、刷子,
还有几双随意扔在地上的、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限量版球鞋。其中一双,陈默认得,
是某品牌刚发售的联名款,炒得火热,价格起码五位数。王伟似乎很宝贝它们,
平时都放在室内,今天大概是觉得天气好,拿出来“透透气”。
王伟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收藏”,然后趿拉着拖鞋,哼着歌,晃悠着进了屋,
大概是去吃早饭了。露台上只剩下那几盆蔫头耷脑的植物,和角落里那些杂物、球鞋。
陈默站在阳台上,清晨的阳光落在他脸上,却驱不散他眼底的寒意。
他静静地看着楼下露台角落那双醒目的限量版球鞋,看了足足一分钟。然后,
他面无表情地转身,回到客厅。他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先打开了手机上的监控APP。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两个画面:楼道里一切正常,
他那扇粉色的门像个巨大的伤疤;楼下102露台的画面里,那双球鞋安静地躺在角落,
旁边是那半桶刺眼的荧光粉油漆。陈默的眼神冰冷而专注,如同潜伏在暗处的猎豹,
在评估着最佳的下手时机和路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监控画面里,102的房门一直紧闭。
王伟没有再次出现。上午十点左右,陈默动了。他没有走正门,而是再次来到阳台。
他家的阳台侧面,有一个狭窄的、仅供维修使用的消防通道小平台,
与楼下102露台的顶部边缘,只有不到两米的垂直距离,
而且被一些管道和空调外机遮挡着,位置相当隐蔽。
陈默从储物间拿出一个结实的、容量不小的塑料桶。然后,他回到客厅,
从冰箱里拿出几瓶冰冻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将水倒进一个盆里。接着,
他打开几天前为了修补阳台墙角而买的一袋快干型高强度水泥,
将灰色的粉末缓缓倒入盆中的冰水里。他戴着手套,用一根木棍开始搅拌。
冰水延缓了水泥的凝固速度,让他有更充足的操作时间。
水泥灰浆在他的搅动下渐渐变得粘稠、均匀,呈现出一种沉甸甸的、充满毁灭力量的深灰色。
搅拌完成,陈默将粘稠的水泥浆小心地倒入那个塑料桶中,装了满满一桶。
他拎起沉甸甸的桶,再次来到阳台的消防小平台。他屏住呼吸,身体紧贴着墙壁,
目光锐利地扫视下方。102的露台空无一人,房门紧闭。楼上楼下也没有任何动静。
时机完美。陈默深吸一口气,手臂肌肉绷紧,稳稳地提起那桶沉重的水泥浆,身体微微前倾,
瞄准了楼下露台角落——那双限量版球鞋所在的位置。手臂猛地发力,手腕一抖!
“哗啦——!”一大桶粘稠、冰冷、深灰色的水泥浆,如同决堤的泥石流,
精准无比地倾泻而下!带着沉闷的声响,狠狠地浇灌在那双价值不菲的限量版球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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