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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不再补贴侯府

离凡尘 著

穿越重生连载

宫斗宅斗《重生不再补贴侯府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姨娘陆作者“离凡尘”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主角是陆渊,柳姨娘,嫁妆的宫斗宅斗,大女主,重生,爽文小说《重生不再补贴侯府这是网络小说家“离凡尘”的又一力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本站无广告TXT全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173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6 19:47:33。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重生不再补贴侯府

主角:柳姨娘,陆渊   更新:2025-10-26 20:3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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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我用尽嫁妆补贴侯府,助夫君平步青云,

却落得油尽灯枯、被妾室子女扫地出门的下场。再睁眼,我回到夫君再次伸手要钱,

为庶女打点进宫的关键节点。这次,我当着他的面,烧掉了五千两银票。“侯爷,

”我笑得淡然,“府中既已入不敷出,不如……和离吧。”1.冰冷的触感从指尖蔓延,

刺骨的寒意像是无数根细针,扎进我早已失去知觉的皮肤。我躺在破旧的草席上,

喉间涌上熟悉的腥甜。外面大雪纷飞,寒风从破败的窗棂呼啸而入,

卷走我身上最后一丝热气。这就是死的感觉吗?油尽灯枯,被弃如敝履。意识涣散间,

无数画面争先恐后地涌入脑海。我看见自己十里红妆,嫁入这冠冕堂皇的永昌侯府。

夫君陆渊执我之手,温言承诺:“云霜,我必不负你。”我看见自己一次次拿出丰厚的嫁妆,

填补侯府巨大的亏空,为他打点官场,维持着表面的奢华。他从一个闲散世子,步步高升,

成了圣眷正浓的永昌侯。我看见妾室柳姨娘柔弱无骨地倚在他身边,

她的子女穿着用我嫁妆裁制的绫罗绸缎,对我这个主母表面恭敬,眼底却满是轻蔑。最后,

我看见自己病倒在床,咳血不止。柳姨娘拿着伪造的账本,哭诉我中饱私囊。陆渊,

我倾尽所有付出的夫君,只是冷漠地看着我,说:“沈氏,你太让本侯失望了。”然后,

就是一纸休书,和被扔出侯府时,柳姨娘那淬了毒的低语:“姐姐,你的嫁妆用完了,侯府,

自然也就不用再留你了。”以前,我总想着,忍忍就好,以夫为天,家族体面最重要。

我用嫁妆买来的,不过是镜花水月的夫妻情分和“贤惠主母”的虚名。我甚至曾犹豫,

是否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可现在,在这濒死的绝望里,那层自欺欺人的纱,被彻底撕碎了!

无尽的悔恨与愤怒,像野火一样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若有来世……若有来世!我沈云霜,

绝不再做他人的垫脚石,绝不再用我的血肉,去供养这群忘恩负义的豺狼!……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光线让我下意识地眯了眯。雕花拔步床,软烟罗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这不是那间冻死人的破屋。我……没死?“夫人,您醒了?”贴身丫鬟锦心惊喜的声音传来,

带着一丝担忧,“您方才说着梦魇,脸色很不好。”我怔怔地看着她,

锦心……她不是在我被休弃前,就被柳氏寻了个错处发卖了吗?我撑起身,

目光扫过室内熟悉的陈设。这是我在侯府的主母正房。“现在是什么时辰?不,

今年是哪一年?”我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和急切。锦心虽疑惑,

仍恭敬答道:“夫人,现在是永昌十二年,巳时刚过。”永昌十二年……我心脏猛地一缩!

这一年,庶女陆婉一心想要入宫参选,陆渊便是此时,再次向我开口,索要五千两白银,

为她打点宫内关系。前世,我毫不犹豫地给了,换来的是陆婉入选后,更加趾高气昂,

连同柳氏,更不将我放在眼里。“侯爷呢?”我听见自己冷静得异常的声音。

“侯爷……已在厅外等候多时了,说是有事与夫人相商。”锦心小心翼翼地回道,眼神闪烁。

呵,果然来了。我起身,任由锦心伺候我梳洗。铜镜里,映出一张略显苍白,

却依旧能看出往日风华的脸。眉眼间,还残留着属于“永昌侯夫人”的温顺与疲惫。

但我知道,内里已经不同了。那场大雪,那彻骨的寒冷和绝望,

已经把我心底最后一丝软弱和期待,彻底冻毙。整理好衣襟,我深吸一口气,走向外间。

陆渊果然等在那里。他穿着一身靛蓝色常服,面容俊朗,此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见我来,他脸上习惯性地挂上温和的笑意,那是他每每有求于我时,惯用的表情。

“夫人醒了?可还安好?”他上前一步,语气关切。我微微福身,

避开他伸来的手:“劳侯爷挂心,无碍。”他顿了顿,似乎有些意外我的疏离,

但很快便切入正题,语气理所当然:“夫人,婉儿参选的事,宫里需要打点的地方不少,

初步估算,还需五千两银子。你这边,尽快准备一下。”五千两。又是五千两。

熟悉的窒息感包裹而来,比梦中的寒风更冷。看啊,他甚至不用“借”字,

直接就是“准备”。在他眼里,我的嫁妆,仿佛就是侯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私库,

是理所应当的供养。脑海中闪过前世他冷漠的眼神,柳姨娘的嘲讽,

还有我那空空如也的嫁妆箱子……怒火在胸中翻腾,手在袖中悄然攥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用疼痛维持着最后的清醒。不能再给了。一步退,步步退,直到退无可退,尸骨无存。

陆渊见我不语,只当我是默认,语气甚至带上了几分催促:“此事关乎婉儿前程,

也关乎侯府颜面,宜早不宜迟。”我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落在他那张虚伪的脸上,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响在寂静的厅堂里,带着一丝冰冷的质疑:“五千两?侯爷,妾身的嫁妆,

是不是早已填完了侯府的窟窿?”陆渊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2.厅内陷入一片死寂。

我那句轻飘飘的问话,像一块巨石砸进了看似平静的湖面。陆渊脸上的温和笑意彻底消失,

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取代,紧接着,那惊愕迅速沉淀为被冒犯的怒意。他大概从未想过,

我这个一向予取予求的妻子,会说出这样的话。“云霜!”他声音沉了下去,

带着惯有的、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这是什么话?你的嫁妆,用在侯府的开销上,

用在子女的前程上,难道不是天经地义?你是侯府的主母,这一切本就是你的责任!”责任?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责任!用我的嫁妆养着他的妾室和庶子庶女,填补他侯府世代累积的亏空,

这就是我的责任?前世就是被这“主母责任”四个字压弯了脊梁,榨干了血肉。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闷得发痛。我看着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垂下眼帘,掩去眸底翻涌的冰冷,声音依旧平静,却不再退让:“侯爷说的是。

正因妾身是主母,才更需清楚家中账目。这些年,妾身的嫁妆单子越来越薄,

侯府的窟窿却不见底。五千两不是小数目,妾身只是想问问,侯府的公账上,

难道一分钱都挪不出了吗?全指着我这嫁妆度日?”“放肆!”陆渊猛地一拍桌子,

茶盏震得哐当作响,“沈云霜!你今日是魔怔了不成?侯府公账如何,也是你能过问的?

让你拿钱,是为了婉儿的前程,为了侯府的荣耀!你身为母亲,难道要眼睁睁断送她的前程?

”母亲?陆婉何时真心叫过我一声母亲?她们母子,只会吸着我的血,

还要嫌我的血不够甘甜。前世我就是被这“母亲”的身份绑架,一次次妥协。现在听着,

只觉得无比刺耳。心底最后一丝因多年夫妻而生出的微弱犹豫,

也在这声“母亲”中消散殆尽。不能再被这些虚名绑住了。“侯爷息怒。”我微微福身,

姿态恭敬,语气却无半分波澜,“妾身并非不过问,只是担忧。

若侯府已到了需要主母持续变卖嫁妆才能维持体面、打点前程的地步,传出去,

只怕于侯爷的官声、于侯府的声誉,更为不利。”我抬起眼,

目光扫过一旁不知何时出现、正假意劝解实则煽风点火的柳姨娘,

她脸上那抹虚伪的担忧真是令人作呕。“姐姐莫要气坏了侯爷,”柳姨娘柔柔弱弱地开口,

眼底却藏着针,“姐姐掌管中馈,最是辛劳。只是婉儿的事关乎家族,姐姐若此时计较银钱,

未免……未免显得有些不慈了。”不慈?好大的一顶帽子!用我的钱时理所当然,

稍有不从便是不慈。这诛心之论,前世我听了太多,每次都被压得喘不过气,

只能默默咽下委屈。现在听来,只觉可笑。她们母子,何曾对我有过半分慈念?我看着她,

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淡,未达眼底。“妹妹说得对。”我顺着她的话,声音清晰地响彻厅堂,

“既然妹妹也觉得我掌管中馈,辛劳且……不慈,那我这无能主母,也不便再占着位置,

惹人嫌隙。”我转向脸色铁青的陆渊,一字一句,

掷地有声:“既然侯爷与妹妹都觉得我当家不力,那从明日起,这管家对牌,

便交给柳妹妹吧。我也好清静清静,好好养养我这‘不慈’之名。”话音落下,满堂皆惊。

陆渊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柳姨娘脸上的假笑彻底僵住,眼底先是闪过一丝狂喜,

随即又被巨大的慌乱取代。管家权?她梦寐以求的管家权,就这么轻易到手了?

可……这烫手山芋,她接得住吗?锦心在我身后,紧张地攥住了我的衣角。而我,

只是平静地迎着陆渊震惊而审视的目光。交出管家权,看似退让,

实则是斩断那名为“责任”的枷锁第一步。柳氏,你不是一直觊觎吗?我给你。我倒要看看,

没有我沈云霜的嫁妆源源不断地填进去,你这管家权,能握多久!这侯府的烂摊子,

你们自己收拾吧。掌心被指甲掐出的痛感提醒着我保持清醒,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回头。

3.交出管家对牌后,我称病免了晨昏定省,将自己关在院子里,图个清静。锦心忧心忡忡,

一边为我斟茶,一边低语:“夫人,您就这么把管家权给了柳姨娘?

她怕是……守不住这份家业。”我捻起一块新做的芙蓉糕,香甜软糯,

是用我自己的小厨房、我自己的银钱置办的,滋味比公中采买的不知好上多少。

“守不住才好。”我慢条斯理地品着,“她守不住,侯爷才会知道,这些年,

究竟是谁在撑着这个空架子。”窗外隐隐传来喧嚣,似乎是从前院方向来的。我唇角微勾,

看来,柳妹妹这新官上任的“火”,烧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前世被驱赶时的冰冷,但此刻,心却是热的。这第一步棋,落子了。果然,

不到半个时辰,锦心就急匆匆进来,面色古怪:“夫人,前头……前头闹起来了!

是西街绸缎庄的胡掌柜,带着人堵在门口,说是府上欠了三个月的货款,足足八百两,

今日再不给,就要告到顺天府去!”我放下茶盏,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侯爷呢?

”“侯爷一早就出门访友了,不在府中。柳姨娘在前厅应付,脸都白了,只说账上没钱,

那胡掌柜是个混不吝的,声音越来越大,引了不少下人在外头探头探脑。”时机正好。

我站起身,理了理衣裙。“走吧,锦心,我们去看看柳姨娘这‘慈母’,是如何当家的。

”缓步来到前厅,还未进门,就听见胡掌柜粗犷的嗓门:“……少跟老子来这套!永昌侯府,

偌大的家业,会连八百两银子都拿不出?今日若不见着银子,老子就不走了!

让街坊四邻都评评理!”柳姨娘被逼得节节后退,脸色煞白,

只会重复:“账上……账上真的没钱了……”“怎么回事?”我声音不高,

却让喧闹的厅堂瞬间一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下人们自动让开一条路,

眼神里带着希冀和好奇。柳姨娘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又像是看到了煞星,

表情复杂至极。“姐姐!”她几乎是扑过来,抓住我的袖子,“姐姐你可来了!

这……这泼皮……”“胡掌柜,”我没理会她,目光直接看向那满脸怒气的绸缎庄老板,

“侯府与贵庄合作多年,何事如此大动干戈?”胡掌柜见我出面,气势稍敛,

但还是拱了拱手,语气硬邦邦:“侯夫人明鉴!不是小人不讲情面,

实在是贵府这货款一拖再拖,小人小本经营,实在垫不起了!今日若再拿不到银子,

小人只好衙门见了!”柳姨娘急道:“姐姐,公账上真的没银子了呀!”“哦?”我挑眉,

看向她,“没银子?柳妹妹接手管家不过三日,公账上我记得,

至少还有侯爷上月俸禄和两个庄子上交的八百两现银,怎么突然就没了?”柳姨娘语塞,

眼神躲闪:“……是,是府中日常开销,还有……还有婉儿置办了些首饰……”日常开销?

首饰?前世,我精打细算,恨不得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维持着侯府表面风光,

自己却连套像样的头面都舍不得打。她们倒好,三天就挥霍了八百两!

心口那股闷气再次涌上,却迅速被一股冰冷的理智压了下去。愤怒无用,今日,

我要的是清算。我不再逼问她,转而看向胡掌柜,语气从容:“胡掌柜稍安勿躁。欠债还钱,

天经地义。锦心。”“奴婢在。”“去我房里,将那个紫檀木匣子取来。”锦心应声而去。

柳姨娘和胡掌柜都愣住了,不解其意。很快,锦心捧着匣子回来。我当众打开,

里面不是金银,而是一本厚厚的、边缘已有些磨损的册子。我拿起册子,缓缓翻开,

声音清晰得能让每个人都听见:“永昌八年,腊月,支取嫁妆银两千两,

填补侯爷官场打点亏空。”“永昌九年,六月,变卖嫁妆田产一处,得银三千五百两,

用于府中修缮。”“永昌十年,三月,典当嫁妆头面一套,得银八百两,

为柳姨娘所出之庶长子陆明延请西席。”“永昌十一年,至今,陆陆续续,

从嫁妆中贴补公中日常用度,累计……一万三千七百两。”我每念一条,

柳姨娘的脸色就白一分,周围下人的吸气声就重一分。胡掌柜也听得目瞪口呆。我合上册子,

目光如炬,扫过面色惨白的柳姨娘,最后落在胡掌柜身上:“胡掌柜,你看清楚了。

不是侯府没钱,是侯府的钱,早就被我这嫁妆填完了!如今我嫁妆耗尽,

这管家权也交了出去。柳姨娘既然掌家,这债务,自然该由她来想办法。

”我拿起那本嫁妆消耗账册,轻轻拍了拍,如同拍掉上面的灰尘。“这,就是侯府的账。

”柳姨娘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我看向面如死灰的她,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侯爷,

您看,这个家,离了妾身的嫁妆,一天都转不下去呢。”厅内落针可闻。

只有柳姨娘粗重的喘息声,和她眼底无法掩饰的恐慌。4.前厅那场风波,

像一块投入死潭的巨石,涟漪荡遍了侯府的每个角落。我称病不出,但锦心每日带回的消息,

都印证着我的预料。下人们窃窃私语,看向柳姨娘院子的目光带上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质疑。

那本嫁妆账册的内容,经过无数张嘴巴的渲染,变得更加具体而刺耳。是时候了。舆论已起,

再不动手,更待何时?掌心抚过妆匣里所剩无几的首饰,冰凉的触感让我清醒。

愤怒和委屈都已沉淀,此刻心头充斥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算计。陆渊,柳氏,

你们吸了我的血,现在,该连本带利吐出来了。“锦心,”我铺开纸墨,声音平静无波,

“去,拿着我的对牌,不,用我私人的名帖,依次去请这几个人过府一叙。记住,要隐秘,

从侧门进。”名单上,是我陪嫁过来的,如今仍在替我打理城外田庄和城中两家铺面的老人。

他们这些年,明面上向侯府公中缴纳微薄租金,大部分盈利则悄悄流入我的私库,

这才是我能偶尔贴补,却还未到山穷水尽的真正底牌。半个时辰后,

三位掌柜和两位庄头恭敬地站在我面前。他们脸上带着久别重逢的激动,

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诸位都是跟着我从沈家过来的老人,这些年,辛苦了。

”我示意锦心看茶,开门见山,“侯府如今的情形,你们想必也听到了风声。

”为首的李庄头,是我母亲当年的陪嫁,性子最是耿直,

他拱手道:“大小姐他仍习惯用旧称,您受苦了!

那起子小人……”我抬手止住他的话头:“过去的事,不提了。今日请诸位来,

是要办两件事。”我目光扫过他们:“第一,从即日起,所有田庄、铺面,

停止向侯府公中缴纳任何租金收益。账目彻底分开,所有盈余,直接入库,由锦心登记造册。

”几人面面相觑,随即都露出“早该如此”的神情,齐声应下。“第二,”我声音微沉,

“暗中查清,柳姨娘接手后,可曾安插人手,或动用关系,试图插手过我的产业?若有,

列出名单,不动声色地将人清理出去。若有亏损,立刻报与我知。”前世,我就是太过信任,

直到被休弃出门,才发现柳氏早已像蛀虫一样,慢慢蚕食了我最后的依仗。

那些看似不起眼的管事、账房,关键时刻都能成为捅向我的刀。这一世,我绝不能重蹈覆辙。

心底那根名为警惕的弦,绷得紧紧的。“是,大小姐!我等明白!”几人神色一凛,

郑重应承。处理完这些,已是午后。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刚端起茶杯,

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伴随着陆渊刻意放柔的嗓音:“云霜,可在休息?”来了。

比我想象的,要沉得住气一些。我使了个眼色,锦心会意,立刻将几位掌柜庄头从侧门引走。

我则慢条斯理地又饮了一口茶,才淡淡道:“侯爷请进。”陆渊推门而入。

他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常服,试图营造出温润儒雅的气质,

但眉宇间挥之不去的疲惫和眼底的焦躁,出卖了他。他没有提上午的闹剧,

也没有质问我的“越权”,反而走到我身边,挨着我坐下,语气带着一种久违的,

近乎刻意的温情:“云霜,你身子可好些了?”他顿了顿,声音更低,

“前几日……是为夫急躁了。你也知道,婉儿的事迫在眉睫,我是一时情急。”看啊,

硬的不行,便开始怀柔了。这副嘴脸,前世我见过太多次。每次他有所求,

便会如此放低姿态,用几句软话,哄得我心甘情愿地掏出银子。心口泛起一丝微弱的酸涩,

那是属于过去那个愚蠢沈云霜的残影,但很快便被冰封。他此刻的温柔,

比直接的索取更令人作呕。我微微侧身,避开他试图覆上我手背的手,

语气疏离:“劳侯爷挂心,妾身无碍。”他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微变,但很快又调整回来,

叹道:“我知道,这些年,你为侯府付出了许多,受了不少委屈。

柳氏……她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管家之事,还是需你来操持,我才放心。”他看着我,

眼神“真挚”:“云霜,回来掌家吧。日后府中大小事务,都依你。我们……还像从前一样,

好不好?”像从前一样?继续用我的嫁妆养着你们所有人,最后被榨干价值一脚踢开吗?

心底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他以为我还是那个几句好话就能哄得回心转意的沈云霜。

这一次,你的甜言蜜语,再也蛊惑不了我了。“侯爷言重了。”我垂下眼帘,

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妾身病体未愈,精力不济,实在难当重任。柳妹妹年轻,正好历练。

至于‘像从前一样’……”我抬起眼,迎上他期待的目光,缓缓地,

清晰地吐出两个字:“不了。”陆渊脸上的温和终于维持不住,瞬间阴沉下来。“沈云霜,

你……”就在这时,锦心在门外禀报:“夫人,针线房送了新裁的夏衣来,请您过目。

”我顺势起身,对着脸色难看的陆渊福了一福:“侯爷若无其他事,妾身还要打理些琐事,

就不多留您了。”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石榴树,不再看他。沉默,在室内蔓延。

像一张无形的网,勒得陆渊呼吸不畅。他终于猛地站起身,

衣袖带翻了方才锦心为他斟的、那杯他一口未动的茶。茶杯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他没有道歉,只是死死盯着我的背影,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好得很!沈云霜,

但愿你不要后悔!”说完,他拂袖而去,脚步声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我依旧看着窗外,

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才缓缓开口:“锦心,收拾一下。另外,去查查,

侯爷常去的那几家酒楼、古董铺子,最近是否还有将账记在我名下的?”锦心应声,

低声问:“夫人,您是怀疑……”我转过身,看着地上碎裂的瓷片,

目光冰冷:“他不是要‘像从前一样’吗?我倒要看看,离了我的‘补贴’,他的‘从前’,

还能维持多久。”5.陆渊摔门而去后,接连几日,府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雨将至。

锦心打听来的消息,都指向同一个结果:侯爷这几日脾气极坏,在书房砸了好几套茶具,

连最得宠的柳姨娘前去送汤水,都被呵斥了出来。“夫人,果然不出您所料。

”锦心压低声音,带着一丝解气的快意,“侯爷常去的那几家酒楼和古董铺子,

之前都是按月将账单送到府上,从夫人的账上走。这个月新送来的账单,管事按照您的吩咐,

直接呈给了侯爷本人。听说侯爷看到那数额,脸都青了,直说‘岂有此理’!”意料之中。

他早已习惯了我的供养,习惯到认为那是天经地义。如今这“理所当然”被骤然抽离,

他怎能不慌?不怒?心底那片冰原裂开一丝缝隙,涌上来的不是怜悯,而是近乎残酷的清明。

这才只是开始,陆渊,你欠我的,远远不止这些银钱。“由他去。

”我修剪着窗前那盆兰草的枯叶,语气淡漠,“他的体面,他的开销,往后都与我不相干了。

”正说着,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压抑的哭泣声和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奔我的院子而来。

“砰”的一声,我的院门被推开,眼眶通红、发髻微散的陆婉闯了进来,

身后跟着一脸焦急想拦又不敢真拦的柳姨娘。“母亲!”陆婉声音尖利,带着哭腔,

却又强行挤出一丝委屈,“您为何要如此对女儿!女儿今日初选……初选便落了榜!

”她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泪珠滚落:“宫里的嬷嬷说,女儿资质是好的,

只是……只是打点不到位,气度上便输了一筹!母亲,您若早些拿出那五千两,

女儿何至于此!”柳姨娘也在一旁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哀声道:“姐姐,

我知道您心里有气,可婉儿的前程是大事啊!您就忍心看她这辈子就这么毁了吗?

您如今捏着银钱不肯松手,岂不是要逼死我们母女?”又是这般作态!前世,

她们便是用这般可怜无助的模样,哄得我一次次心软,一次次掏空自己。陆婉落选,

与我何干?她自己资质平庸,心比天高,却将过错全推到我未曾付出的银钱上!

想起前世她入选后,对着病中的我耀武扬威的嘴脸,那点心软瞬间烟消云散,

只剩下冰冷的厌恶。我放下剪刀,目光平静地看着地上演技拙劣的母女二人。“婉儿这话,

我倒听不明白了。”我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她们的哭声一滞,“初选看的是品行容貌,

宫规礼仪,何时与银钱直接挂钩了?莫非你私下打点了引路太监,被嬷嬷察觉了?

”陆婉脸色一白,眼神躲闪。我继续道:“再者,你的前程,自有你的亲生父母为你打算。

侯爷是你父亲,柳姨娘是你生母,他们自会为你筹谋。我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嫡母,

连管家权都已交出,又何来‘捏着银钱逼死你们’一说?”柳姨娘被噎住,张了张嘴,

没能发出声音。就在这时,陆渊沉着脸走了进来。他显然是听到了动静赶来的,

目光先是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落到跪地哭泣的陆婉身上,眉头紧锁。“哭哭啼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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