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幕上那张照片放出来时，我知道这场恋爱该结束了

我和文雨谈了四年。从她大一到大四，我陪她走过了整个青春。我以为，

毕业就是婚礼的开始。直到她的毕业典礼上，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着优秀毕业生的照片。

其中一张，她和一个陌生的男人靠在一起，笑得比对着我时任何一次都灿烂。

那个男人搭在她肩上的手，戴着和我送她的、同款的情侣表。那一刻，我心里什么东西，

碎了。她姐姐，一个精于算计的女人，总在我耳边说，文雨还小，不懂事，让我多担待。

我担待了四年。担待到她的“男闺蜜”可以深夜给她打电话，

担待到她的“好学长”可以随意出入我们同居的公寓。现在，我不想担待了。有些人，

你用真心是喂不熟的，那就用钱来买个教训。我要让她们姐妹知道，我能给的，

我也能随时收回，并且，连本带利。1.最后一杯牛奶电话响的时候，我正在给她热牛奶。

“阿昭，你到哪了？典礼快开始了，大家都等着见你呢。”文雨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甜，

带着点撒娇的尾音。我把温好的牛奶倒进保温杯，盖上盖子。“在路上了，十五分钟。

”我的声音很平。听不出什么情绪。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你怎么了？

听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是不是路上堵车了？”“没有。”我发动了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

“那你快点哦，我姐姐也来了，她还给你带了你喜欢吃的点心。”她又提到了她姐姐，文澜。

一个在公关公司做得风生水起的女人，比文雨大五岁，也比文雨有脑子得多。这四年的恋爱，

文澜就像个隐形的导演。文雨负责扮演天真烂漫的女主角，而文澜，则负责在幕后，

不动声色地提醒我，什么时候该送包，什么时候该换车，什么时候，

该考虑一下给文雨的未来做打算了。比如，在她妹妹毕业前，

替她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写字楼里，盘下一个铺面，开一家花店。“知道了。”我挂了电话。

车内的空气有些闷。我打开了一点车窗，风灌了进来。四年的感情，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足够让一个习惯慢慢渗透进你的生活。比如每天早上给她热一杯牛奶，

比如习惯她把家里的钥匙随便给她的“朋友”，

比如习惯她手机里总有那么几个聊得火热的“好哥哥”。我不是没感觉。

只是我爸从小就教我，对自己的东西，要有耐心。一块玉，刚拿到手的时候，总有些瑕疵，

需要慢慢盘，慢慢养。我以为，文雨也是这样。毕业了，结婚了，收了心，自然就好了。

现在看来，我错了。玉的本质是石头，用错了力，是会碎的。而有些人的本质，

可能就是一块海绵。谁对她好，她就吸收谁的水分，永远没有边界，也永远填不满。

车子停在大学城的停车场。我拎着那个保温杯，走向礼堂。阳光很好，刺得人眼睛有点疼。

这是我最后一次，给她带牛奶了。以后，她想喝什么，得自己去买了。我走进礼堂的时候，

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喧闹，热情，一张张年轻的脸上写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我在后排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文雨和她姐姐文澜坐在第一排。她们回头张望，

似乎在找我。我没有挥手。只是静静地看着台上巨大的屏幕。屏幕上，

开始播放纪念大学四年的VCR。一张张照片闪过，青春洋溢。直到一张照片，定格。

是文雨。她站在一艘游艇的甲板上，穿着白色的裙子，笑得很甜。她的身边，站着一个男人，

不是我。那个男人穿着一身休闲西装，搂着她的腰，头微微倾向她。两人之间没有缝隙。

最扎眼的，是那个男人手腕上戴着的表。和我手上这一块，一模一样。

是我去年在日内瓦拍下来的情侣对表，全球限量二十对。我送给了她一块，

作为我们三周年的纪念。她当时抱着我，说这是她收到过最好的礼物。现在，另一块，

戴在了别的男人手上。我看到文雨的身体僵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朝台下看过来，目光慌乱。

她姐姐文澜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周围开始有细碎的议论声。“那不是文雨吗？

她旁边的男人是谁啊？”“看着不像她男朋友啊，她男朋友不是那位陈少吗？”“啧啧，

这可真是……毕业大戏啊。”我坐在黑暗里，手指轻轻摩挲着手里的保温杯。杯子还是温的。

我的心，却在一瞬间，冷得像是掉进了冰窟。我慢慢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台上走去。

所有的灯光，好像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2.台上的陌生人我走得很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鼓点上。礼堂里所有人的目光，

都跟着我移动。文雨和文澜坐在第一排，她们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是煞白。

文雨的嘴唇哆嗦着，想站起来，又被她姐姐死死按住。文澜的眼神，像刀子一样，

先是剜了一眼台上的照片，然后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混杂着惊恐、愤怒，还有一丝哀求。

台上的主持人显然也懵了。一个穿着学士服的男生，拿着话筒，

不知所措地看着我这个不速之客。我没有看他。我径直走到他身边，从他手里，拿过了话筒。

动作很自然，不带一丝烟火气。“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的声音通过音响，

传遍了整个礼堂。很清晰，也很平静。“这张照片，拍得很好。”我指了指身后的大屏幕。

照片依旧定格在那里。男人英俊，女人美丽，背景是蓝天大海。完美得像一幅广告画。

“只是，我想澄清几件事。”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最后，落在了第一排的文雨身上。

她的身体在发抖，眼泪已经流了下来。“第一，照片里的这位女士，文雨，从四年前开始，

是我的女朋友。”礼堂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第二，她手腕上，

和这位先生手腕上戴的表，是我买的。”“全球限量二十对，花了我八百七十万。

”“我当时天真地以为，情侣表，就该情侣戴。”我的语气很平淡，

像是在陈述一个与我无关的事实。但每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文雨和文澜的心上。

也砸在礼堂里每一个人的八卦神经上。“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的目光，

从文雨身上移开，看向照片里那个陌生的男人。“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

”“但你现在用的游艇，是我名下的。”“你大概也不知道，我公司法务部的习惯，

是把所有未经授权，私自使用我个人财产的行为，都视为盗窃。”我话音刚落，

礼堂的门被推开了。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们径直走到第一排，

站到了照片里那个男人的身边。那个男人，此刻正坐在文雨的旁边，脸色比文雨还要白。

“李哲先生是吗？”为首的黑西装男人，声音不大，但足够周围的人听清楚。

“我们老板怀疑你涉嫌商业盗窃和诈骗，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李哲整个人都瘫了。

“不……不是的，是文雨带我去的，我不知道那是……”他的辩解，在黑衣人冷漠的眼神中，

显得苍白无力。我没有再理会台下的闹剧。我的目光，重新回到了文雨身上。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解。她好像不明白，为什么我能这么平静，这么……残忍。“文雨。

”我叫了她的名字。“今天是你的毕业典礼，恭喜你。”“作为你谈了四年的男朋友，

我理应送上一份毕业礼物。”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簿，和一支笔。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我靠在演讲台上，低头，在支票上写下了一串数字。然后，我撕下了那张支票。

“这是一张十亿的支票。”我说。“算是我们四年感情的结算。”“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

”“我们之间，两清了。”我把那张轻飘飘的支票，放在了演讲台上。然后，

我把话筒放回原位。转身，走下舞台。从始至终，我没有再看她一眼。

我拎着那个依然温热的保温杯，走出了礼堂。外面的阳光，正好。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和随之而来的、海啸般的哗然。3.文澜的电话我刚上车，文澜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我按了接听，开了免提，把手机扔在副驾上。“陈昭！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疯了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尖锐，失控。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冷静和优雅。我发动车子，调转车头。

“我没疯，文澜。我只是想通了。”“你想通了？

你想通了就要在小雨的毕业典礼上这么羞辱她？你知不知道这对她意味着什么？

她这辈子都毁了！”她在那头咆哮。我笑了。笑声很轻。“毁了？不至于。

”“名声是暂时了，但钱是实在的。”“十个亿，足够她买下无数个花店，

请无数个比李哲更帅的男人，陪她在游艇上拍照了。”“你应该替她高兴。

”“你……”文澜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几秒钟，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哭腔。

“阿昭，我知道你生气。是小雨不对，是她糊涂，是她不懂事。”“你别这样，我们见一面，

好好谈谈行吗？”“四年的感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小雨她……她真的很爱你。”“爱我？

”我踩下油门，车子平稳地驶出停车场。“她爱我的钱，爱我能给她带来的生活，

爱我能让你在同事面前炫耀的资本。”“唯独不爱我这个人。”“文澜，这些话，

你骗得了文雨，骗得了你自己，但你骗不了我。”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只剩下压抑的、粗重的呼吸声。我知道，我戳中了要害。文澜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包装。

包装产品，包装自己，也包装她妹妹的感情。她把文雨的青春和美貌，

当成一张通往上流社会的门票。而我，就是那个目标明确的检票员。只可惜，

她高估了她妹妹的演技，也低估了我的底线。“陈昭，你不能这么做。”她的声音，

冷了下来，带着一丝威胁。“我们在一起四年，我知道你很多事。你家里的，

你公司的……闹开了，对你没好处。”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是吗？”“比如呢？

比如我爸在城南有块地？还是比如我妈喜欢收藏珠宝？”“文澜，你所知道的，

都是我想让你知道的。”“你以为你站在大气层，其实，你连地下室的门都没摸到。

”我停下车，等着红灯。“我给你打这个电话，不是想听你求情，也不是想听你威胁。

”“我是想通知你一件事。”“你妹妹在市中心看好的那个铺面，我已经买下来了。

”文澜的呼吸猛地一窒。“你……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那个位置不错，

准备开个宠物店。”“另外，你现在住的那套公寓，开发商是我朋友。

”“我刚刚跟他打了招呼，他说你们的租约下周到期，不准备续了。”“陈昭！

”她尖叫起来。“你这是在逼我们！你非要赶尽杀绝吗！”“赶尽杀绝？

”我看着红灯的数字，一秒一秒地跳动。“文澜，四年前，文雨第一次带我见你。

”“你上下打量我，眼神就像在评估一件商品。”“从那天起，你们就在盘算，

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你们享受着我提供的一切，却又嫌我给得不够多，不够快。

”“你们把我的容忍，当成你们得寸进尺的资本。”“现在，我只是把我自己的东西，

一件一件，拿回来而已。”“这不叫赶尽杀绝。”“这叫，物归原主。”绿灯亮了。

我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得更远了些。车里终于安静了。我打开音乐，放了一首很老的爵士。

舒缓的调子，让我的心情平复了不少。处理垃圾，总归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但处理完了，

神清气爽。4.李哲的父亲事情发酵得比我想象中要快。第二天，我还在办公室看文件，

助理就敲门进来了。“陈总，有位姓李的先生想见您，他说他是李哲的父亲。”助理的表情，

有些微妙。我抬起头。“李哲？”“是的，就是昨天……在典礼上的那位。

”助理显然也听说了昨天的八卦。我笑了笑。“让他进来吧。”很快，

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

但眉宇间的疲惫和焦虑，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他叫李康，一家不大不小的建材公司的老板。

在我眼里，就是个小作坊。“陈总，您好您好。”他一进来，就对着我点头哈腰，

姿态放得很低。和我昨天在照片上看到的，他儿子那副意气风发的样子，截然不同。

“犬子无知，冲撞了您，我今天是特地来给您赔罪的。”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吧，

李总。”他局促地坐下，只敢坐一个沙发角。“陈总，昨天的事情，都是误会。李哲那孩子，

是被那个叫文雨的女孩给骗了！”他急切地撇清关系。“那女孩跟他说，她早就和您分手了，

只是您一直纠缠不休。那游艇，也是她说可以随便用的。我们是真不知道那是您的产业啊！

”我静静地听着。等他说完，我才慢悠悠地开口。“李总，你觉得，我相信吗？

”李康的脸色一白，额头上渗出了冷汗。“陈总，我说的句句属实！

我……我这就让那小子滚过来给您磕头认错！”“不用了。”我摆了摆手。

“他现在应该没空。”“我的律师团队，昨天连夜整理了材料。盗用私人财产，

伪造商业邀请函，骗取商业信贷……加起来，够他在里面待个十年八年了。

”李康“扑通”一声，差点从沙发上滑下来。“陈总！陈总您高抬贵手！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他刚毕业，他不能就这么毁了啊！”他几乎是在哀求了。我端起桌上的茶，吹了吹热气。

“李总，成年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在用我的游艇，开派对，

泡我的女人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他敢伸手，就得有被剁掉的觉悟。

”我的语气很淡，但李康的脸色，却越来越白。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这个圈子里，

谁都知道我们陈家的行事风格。不动则已，一动，必然是雷霆万钧。“陈总……您说，

您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他颤抖着声音问。这才是重点。前面的所有铺垫，

都是为了这一句。我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很简单。”“我听说，李总的公司，

最近在竞标城西那个新区的项目？”“是……是的。”“那个项目，我要了。”我说。

李康的眼睛，瞬间瞪大了。“陈总，那个项目是我们公司下半年所有的希望啊！

我们为了这个，已经把所有的资金都……”“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我打断他。

“要么，你现在退出竞标，并且把你手上的所有核心技术资料，无偿转让给我。”“要么，

我明天就让你的公司，从这个城市消失。”“你自己选。”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只剩下李康粗重的喘息声。他的脸上，汗如雨下，表情在挣扎，在痛苦。我知道，

这是在要他的命。但那又如何？他儿子在动我的人的时候，就该想到，会连累整个家族。

过了漫长的几分钟。李康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沙发上。“我……我答应。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我退出。”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

”我按了内线电话。“让法务部进来，跟李总签一份技术转让协议。”“对了，是无偿的。

”挂了电话，我站起身，走到李康面前。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李总，回去告诉你儿子。

”“有些东西，不是他的，就不要碰。”“碰了，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次，

我只拿走你的公司。”“下次，我可能就要别的了。”李康浑身一颤，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没再理他，径直走出了办公室。对付这种人，就要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让他痛，

让他怕。让他一辈子都记住这个教训。5.消失的房客解决了李哲父子，我心情不错。下午，

我让助理把市中心那家新买下的宠物店的设计图拿了过来。位置很好，落地窗，

正对着城市广场。我想象了一下，里面摆满了各种可爱的猫猫狗狗，感觉应该会很治愈。

正看着，我的私人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喂？”“陈先生吗？

我是XX公寓的物业经理。”对方的声音很客气。“是这样，您之前打过招呼的那套房子，

1302室，我们今天按照规定，派人去清扫。但是发现……”物业经理的语气，有些犹豫。

“发现什么？”“发现……里面的租客，文澜女士，好像还没搬走。

”“她的很多私人物品都还在。但是我们从早上到现在，都联系不上她和她的家人。

”“我们有点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皱了皱眉。文澜还没搬走？按照租约，

昨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以她的性格，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她要么是找到了新的地方，

风风光光地搬走。要么，是还在想别的办法，赖着不走。“我知道了。”我说。

“我现在过去一趟。”挂了电话，我拿上车钥匙，直接去了那家公寓。公寓楼下，

物业经理已经在等着了。他看到我的车，赶紧迎了上来。“陈先生，您来了。”“什么情况？

”我问。“我们也不清楚。就是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人见她们姐妹俩出入了。

”“打电话不接，敲门也没人应。”我点了点头，和他一起上了楼。1302室的门口，

站着两个保安和两个保洁。气氛有些凝重。“把门打开。”我对物业经理说。“可是陈先生，

没有业主的允许，我们不能……”“我就是业主。”我说。“这栋楼，都是我的。

”物业经理的嘴巴，瞬间张成了O型。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敬畏。

他再也不敢多说一句，立刻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门一推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

混合着食物腐烂的酸味，扑面而来。客厅里，一片狼藉。吃剩的外卖盒子，扔得到处都是。

衣服，包包，化妆品，散落一地。像是被人打劫过一样。而客厅的沙发上，蜷缩着一个人影。

是文澜。她穿着一身皱巴巴的睡衣，头发凌乱，脸色苍白。整个人，

都散发着一种颓败的气息。她听到开门声，缓缓地抬起头。看到是我，她的眼神里，

先是闪过一丝慌乱，然后，变成了刻骨的恨意。“你来干什么？”她的声音，沙哑，干涩。

“来看我的笑话吗？”我没有理她，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文雨呢？”“她不在。

”文澜冷笑一声。“她受不了这个刺激，回老家了。”“怎么？你毁了她还不够，

还想追到我们老家去羞辱她吗？”我走到她面前，停下。“我没那么无聊。”“我来，

是想告诉你，你们该搬走了。”“这个地方，我要重新装修。”“给我的猫住。

”文澜的身体，猛地一颤。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陈昭，你真的好狠。

”“你把我们的一切都毁了，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不给我们留。”“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我笑了。“我只信因果。”“你们当初算计我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个果。

”“我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一步步把路走绝的。”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

扔在茶几上。“这是搬家公司的电话。”“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

如果你们的东西还在这里。”“我会让保洁，把它们全部当成垃圾，扔出去。”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