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栀光是想象,就能想到姜守业震惊又愤怒的表情。
舒爽了。
里面吵着吵着,就要吵出来。
姜栀和李叔躲开,看见姜守业拉着那天差点发现他们的大汉,不停地指责。
“我可是把东西交给你了!你给我黑吃黑,我一定要告你个小偷!”
成哥挺冤枉:“那么多东西,你搬都搬了五天,我现在怀疑是你拿空箱子骗我,又找人搬回去。”
“你放屁!”姜守业都顾不上文雅了,“我必须抓你见公安!”
成哥威胁:“你送走那么多东西,红委会放过你吗?”
姜守业犹如一个疯子,大吼大叫:“我啥都没了!我怕个屁!你必须还给我!”
姜栀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遗憾道:“怎么不打起来呢?把姜守业揍一顿啊!”
李叔也乐呵呵:“马上了。”
成哥当然是不愿意去公安局的。
他们私下越货可是重罪,肯定要打消姜守业的念头。
果不其然,姜守业双眼猩红,一点话听不进去的时候,成哥怒了。
“来人,把他给我拉开。”
紧接着,就是套上麻袋,拳打脚踢。
成哥恶狠狠踢了一脚:“妈的,要让老子知道你闹到公安那,看老子能不能***!”
“咱们走!”
成哥带人走后,姜栀立马跳出来,在路边捡了根棍子,对着麻袋,舞的虎虎生风。
“啊,我不敢了!”
“不要了不要了,别打了。”
姜守业被打的眼冒金星,拼命求饶。
心里快呕死了。
他在姜家做小伏低这么多年,终于把全部的家产拿到手,就一早上,全没了!
什么都没了!
这比拿刀剜他的肉更让他痛苦万分。
姜栀恶狠狠又踹了一脚,才解松绳口,和李叔再一次藏起来。
眼睁睁看着姜守业挣扎出麻袋,脑袋上被敲出好几个包,脸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姜栀舒服了。
拍拍手:“走吧,戏台换了,咱们换地方看戏。”
姜家。
姜守业刚回来,就看到被公安押着走的乔凤芹和乔安安。
乔凤芹一看到他就求救:“守业救救我,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公安同志严肃看着姜守业:“你就是姜守业?那你是主嫌疑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有两名公安立马去押姜守业。
姜守业还一头雾水呢!
他家产丢了,他都没报公安,怎么公安还来抓他了?
公安很快为他解惑。
“根据群众举报,你涉嫌***巨额公款,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十年前的杀人案不一定能引起重视。
但暗中转移慈善人士捐赠的大批量物资和金钱呢?
姜栀那个本子,伪造的是姜守业的日记。
从小,姜守业就负责她的学习,她的字和姜守业有八分像,再加上刻意模仿,根本就是真假难辨。
姜守业的脸瞬间涨红:“公安同志,我没有。”
这个时候,该李叔登场了。
“公安同志,我有姜老留下的账本,对着姜守业送出去的物资清点就清楚了!”
李叔手上,有一本外公外婆的私账。
账本详细记录了外公外婆捐赠多少钱,但从姜守业手上过一遭后,数目应该是远远对不上的。
最近的一批,就是一年前外公外婆去世前,好查。
“你你你,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姜守业气的面红脖子粗。
“闭嘴吧你!”李叔毫不客气怼回去,“犯罪分子就不要试图威胁我们正义群众了。”
公安推了姜守业一把,李叔也跟着走了。
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姜栀趁着夜幕降临,偷偷溜进姜家。
她就不信,姜守业没留随身携带的金银财宝。
之前怕打草惊蛇,现在正好一网打尽。
姜栀先去了地下藏宝库。
藏宝库是外公外婆建造的,姜栀轻车熟路找到入口。
进去之后,姜栀有点失望。
东西不算多,只有两个能随身携带的行李箱。
她打开看,一个里面满满登登装的全是大黄鱼。
一个全是香江币和外汇。
香江币和外汇可不好搞,这年头管的贼严,兑换比例也很高,约莫花五块,才能兑换到价值一块的香江币。
姜守业还真下功夫,兑换这么多原始资本。
难怪空中文字说,那本小说后期,姜守业几乎成为香江首富。
姜栀毫不客气地全部收起来。
首富个屁!
吃屎去吧!
她收完密室,又挨个扫荡了姜守业乔凤芹和乔安安的卧室。
姜守业和乔凤芹的卧室都只有存折和现金。
现金加起来约莫一万块,姜栀直接收了。
存折却放回原位,掩盖了一下来过的痕迹。
倒是乔安安的屋子里,收获还真是不少。
姜栀小时候丢失的簪子,找不到的夜明珠,统统都在乔安安的梳妆匣里!
要不人家乔安安是团宠女主呢!
除开这些珠宝首饰,光是她的现金就足足五千,还有各种各样的票证,大多数都是最近一段时间才换的。
“嫁妆啊~”
姜栀大概猜到,是乔凤芹怕乔安安去海岛吃苦,帮忙准备的。
光是这全国粮票,换成粮食都够两口子吃半年了。
姜栀毫不客气,照单全收。
“准备嫁妆不能就这么点吧?”
屿州岛买东西不方便,临近的琼市物资也不丰富。
团宠女主诶,多少要有点牌面吧?
放哪了呢?
姜栀摸摸下巴,突然福至心灵,去了姜家后头的一个小杂物间。
原来杂物间堆得又乱又满,姜家房子大,她都快忘了这块地方了。
这会儿,推门进去。
原本杂乱无章的杂物被一个个箱子取代。
姜栀打开一个:“哟!”
卫生巾!
这玩意可不好弄。
得要外汇券才能买!
她清点了一下,乔凤芹还真能耐。
光是卫生巾都三箱,够姜栀自己用好几年了。
还有各种类型各种花样的布匹,上好的药材,肥皂百雀羚等日用品。
林林杂杂,装了二十多个箱子。
姜栀大手一挥。
主打一个片甲不留。
与此同时。
本属于姜栀的“嫁妆”箱子运到了屿州岛。
贺时钺按照姜栀的安排,叫了几个战友来搬。
“乖乖,弟妹的嫁妆这么多?”副团张志强倒吸一口冷气。
贺时钺一张冰山脸露出点笑容来:“这个月津贴里的票据借我。”
“这么多东西还不够你俩用啊!”
“我不能让她跟我受苦。”贺时钺说。
“哟!这是哪个资本家大小姐没被打倒啊!”
身后,传来一个刻薄的声音。
贺时钺回头,看见盛沛安的母亲吊着眉梢冷哼:“咱们都是新时代新社会了,姓社不姓资,贺团长,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娶一个资本家大小姐啊!”
她眼睛嫉妒的都红了!
她知道,这是姜栀的嫁妆,要是姜栀选了她儿子,这东西不就是她的了吗!
既然她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同志们,咱们必须遏制这种不正之风,我提议,咱们把箱子打开检查一下,万一带来什么骄奢淫逸的玩意进岛,带坏军人子弟怎么办!”
大帽子一扣,立马就有人响应。
哪怕光是好奇呢,也想看看资本家大小姐都陪嫁什么东西。
在盛母的带领下,声浪一阵比一阵高,引来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
连团委都被吸引过来。
张志强拉拉贺时钺:“不开不行了,实在不行,你就把东西捐了,不然你都保不住你媳妇。”
贺时钺沉着脸,却很冷静,扬声。
“我媳妇说,不管娘家陪嫁多少,她都愿意捐给咱们军区,为军区孩子们盖学校,换桌椅。”
盛母瘪嘴:“说得好听,还不是压榨人民得到的东西?都是人血馒头,我吃不下去。”
说着,她就抢先拉开一个箱子。
盖子一开,就高声嚷嚷:“看看啊!资本家克扣了我们多少血汗钱……额!”
所有人也跟她一样,像是被掐住脖子,齐齐噤声。
箱子里面,竟然装的是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