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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穿越者

发表时间: 2025-10-28
雪粒还在簌簌落着,民夫们佝偻着身子,扒着建奴尸体上的甲胄 —— 他们大多穿着破烂的短褐,有的甚至光着脚裹着破布,别说甲胄,连件能御寒的完整布衣都少见,铁铲碰撞冻土的 “叮叮” 声,混着远处偶尔传来的伤者***,在暮色里漫得很远。

申甫,字景嵩,流浪和尚,自称通晓兵法和战车制造,翰林院官员金声推荐下在皇帝面前陈述方略、展示其发明的战车和火器后,求才若渴的崇祯帝大喜,破格提拔他为副总兵,并拨付粮饷让他自行招募军队。

主帅满桂根本看不起申甫,索要兵器、甲胄也只扔下一句“自己想办法”后不了了之。

刘之纶靠在西轮马车的侧板上,手里攥着块烤得半焦的麦饼,目光落在篝火跳动的火苗上 —— 火光映着他甲胄上的血污,也映出眼底深藏的后怕。

回忆起前天穿越来的那个夜晚 —— 原主刘之纶,字元诚,崇祯元年进士,己巳之变爆发,毅然上书崇祯皇帝,请求从军。

他的军事见解得到赏识,被破格提拔为兵部右侍郎,协理京营戎政,从一个文官迅速转变为军事副统帅。

崇祯 “奇谋异勇科” 的产物,简称奇科取士。

崇祯登基后,或许他相信民间自有高人在,很是热衷于提拔科举之外的奇人谋士,被他看中的人物升职速度堪比火箭升空,袁崇焕也是在这种思唯下一步登天。

不过崇祯的奇科取士并未成系统性,往往是想起一出是一出,他感觉缺啥人就让臣子们推荐,然后首接面试,看中了,马上官升五六七八级,所以慢慢变成了做官一辈子,不如在崇祯面前耍三分钟嘴皮子。

后被不少大臣利用,以火箭般的速度往各部门里安插人手。

申甫刚领了崇祯的旨意,驰援卢沟桥,阻档后金。

穿越而来的刘之纶想起史书里民夫无甲、申甫战死的结局,急得在书房打转。

忽然眼前弹出一道亮框,武器系统绑定,“限时首充大礼包” 几个字晃得他眼晕:QBZ-191 步枪 1 折,5 两黄金一支;子弹 1 两黄金 100 发,每 30 发送透明弹匣。

明末,1两约为37.5克左右。

1两银子约等于后现代的1000RMB左右,购买力很高,按后代算法此时一克白银大约等于26.5元。

换算下来黄金1克为200元左右。

民间兑换通常为1:8。

“5 两黄金一支枪,1 两百发子弹……” 他当时掐着指头算,原主100 两存银只够兑 10 两黄金,勉强买一支枪,500发子弹,够干个啥?

他连夜冒雪去找金声,敲开金府大门时,金声还穿着寝衣,听他说 “需购利器护着无甲的民夫”,虽满脸疑惑,却还是从库房里取了 200 两银子,叹着气说 “元诚,你我同科,我信你,只是别拿性命开玩笑”。

可 100 两加 200 两,也才 300 两,兑成黄金仅 30 两。

刘之纶站在雪地里,望着京城的城门楼,咬了咬牙 —— 他想起城西放高利贷的王掌柜,此前听人说过 “专做急难生意”,便硬着头皮找上门。

王掌柜见他是朝廷命官,还有金声担保,倒也爽快,借500两银子三分利,立了三个月还清的字据,按黄金兑换比例1:8,连带300两银子凑了100两黄金给他。

100 两黄金沉甸甸的,足有 3.73 公斤,他用厚布裹了三层,揣在怀里,胸口被压得发闷,却不敢有半分耽搁。

系统首充倒计时只剩最后六个时辰,他雇了辆马车,连夜赶往申甫的兵营 ,马车上,他从系统中兑换 2 支步枪,9000 发子弹,300 个弹匣堆满了车厢 —— 那时申甫刚领了副总兵的甲胄,正对着一群穿破烂短褐的民夫训话,见他满身风雪闯进来,还以为出了什么急事。

“景嵩,别问,拿着!”

刘之纶把一支 QBZ-191 塞进他手里,漆黑的枪身在火把光下泛着冷光,“跟我来!”

他拉着申甫往兵营后山跑,找了片背人的树林,从布包里掏出弹匣安上,“这是‘神枪’,能打穿铁甲,有了它,才能护着那些没甲的民夫!”

申甫抱着枪,手指蹭过甲胄的边缘,反复摩挲着枪身:“这…… 这是仙家宝贝?”

“你别管来历,先学瞄准!”

刘之纶没时间解释,抓过他的手,调整他的持枪姿势 —— 申甫刚穿惯甲胄的手还带着几分僵硬,他便耐心帮他稳住枪托,“看这里,准星、缺口、目标,三点成一线,手别抖,扣扳机要轻……”他边说边示范,“砰” 的一声,子弹穿透前方的树干,留下个圆洞。

申甫看得眼睛都首了,继续按他说的试射 —— 前几发打偏了,子弹嵌在土里;后几发擦着树干过;首到换了个弹匣,才终于打中树干。

刘之纶在旁边看着,手把手帮他调整姿势,两人就着月光,各试射了 60 发,地上落满了弹壳,申甫的手被后坐力震得发麻,甲胄的指缝里渗出汗珠,却不肯停,嘴里反复念着 “三点一线,手要稳 ”。

“节约子弹,明天边打边练吧。”

风混着雪花吹过,把刘之纶的思绪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元诚,受伤没?”

申甫坐在对面,正用布条重新缠紧左腿,他身上的副总兵明光铠在篝火下泛着冷光,肩甲处沾着建奴的黑血,甲片缝隙里还卡着几根断箭,虽有磕碰痕迹,却依旧衬得他身姿挺拔,他毫不在意甲胄上的污渍,只把陶碗里的热水往刘之纶那边推了推,“民夫说清理完桥面,就去附近村落找些草药。”

刘之纶接过陶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碗壁时,心脏忽然猛地一缩 —— 他想起穿越前翻到的那段史料:崇祯三年正月,副总兵申甫率 “火车营” 迎战后金于卢沟桥,麾下流民民夫无甲无训,战车又笨重难行,最终全军覆没,申甫战死阵前。

这和尚吹牛本事不小,胆子也真是够大,上任不到一个月就敢领着一帮流民、民夫面对后金精税。

“景嵩,” 刘之纶的声音有些发紧,“你知道吗?

临行前我总睡不着 —— 怕这仗打输,怕……” 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目光扫过不远处裹着破布取暖的民夫,终究没敢说 “怕你像史书里写的那样,死在这卢沟桥”。

申甫愣了愣,随即笑了,甲胄上的铜扣随着动作轻响:“怕我这刚穿惯甲胄的和尚误事?

放心,我的战车虽沉动不了,今天不也帮着挡了不少箭雨?

再说还有你那‘神枪’,建奴不也退了?”

他说着拍了拍腿上的甲片,声音脆响,“这副总兵的甲胄,总比我之前化缘时的僧袍结实。”

刘之纶笑着点头,摸了摸腰间的步枪,又看了看对面披甲的申甫,再望向远处裹着破布取暖的民夫,忽然觉得当时怀里那 100 两黄金的重量、借高利贷的压力,都值了。

等民夫们散开,刘之纶才转向申甫,声音压得更低,神色也沉了几分:“景嵩,还有件事得跟你叮嘱 —— 此战过后写战报,千万别提‘神枪’的事。”

申甫一愣,甲胄下的眉头拧了起来:“这是为何?

若不是这‘神枪’,咱们哪能挡住建奴两次冲锋?

不提它,皇上怎知咱们取胜的关键?”

“正因为是关键,才不能提。”

刘之纶叹了口气,指尖轻轻敲了敲腰间的步枪,“这‘神枪’来历暂时没法跟朝廷解释,一旦写进战报,轻则被追问出处,重则被人扣上‘私藏异器’的罪名;再者,若是让朝中那些守旧派知道,他们定会借‘非古法兵器’攻讦咱们‘奇谋异勇科’,反倒坏了皇上的信任。”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就写‘以战车阻敌,民夫奋勇死战,辅以铳箭交替射击,终将建奴击退’,多提战车的效用,多夸弟兄们的拼劲,既合情合理,也能让皇上更看重你的法子。”

申甫琢磨了片刻,甲胄上的铜扣随着他点头轻响:“我懂了 —— 你是怕这宝贝惹来麻烦,反倒误了大事。

行,战报我就按你说的写,绝不多提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