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业后，我靠一串糖葫芦震惊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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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房租明天该交了。”

房东的微信消息像一道催命符，冷冰冰地躺在屏幕上。

程阳盯着那个红色的感叹号，那是他发给女友李倩的最后一条消息。

“我被开除了。”

然后，他就被拉黑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新的朋友圈。

是李倩。

照片里，她笑得灿烂，依偎在一个穿着范思哲T恤的男人怀里。

背景是本市最贵的法式餐厅，“悦庭”。

配文是：“谢谢亲爱的王浩，终于吃到了梦寐以求的黑松露。”

王浩。

程阳脑子里嗡的一声。

那个仗着家里有钱，在公司里横行霸道的富二代。

原来如此。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他喘不过气。

他不是输给了王浩。

他是输给了那盘他连价格都不敢问的黑松露。

手机被他狠狠攥在手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想砸了它。

可这是他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程阳颓然地走出出租屋，像个孤魂野鬼，在城市的霓虹灯下游荡。

晚风很冷，吹得他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紧紧贴在身上。

他失业了。

他失恋了。

他连明天的房租都交不起。

走到一条小吃街，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

孜然、麻辣、甜腻。

这些味道曾经让他感到温暖，此刻却只觉得讽刺。

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摊前，围了几个小孩。

摊主老大爷手脚迟缓，裹糖的动作也不利索，糖衣坑坑洼洼，颜色暗沉。

小孩们抱怨着：“爷爷，你这糖葫芦不好吃，糖都粘牙。”

程阳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

他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了遥远的童年。

爷爷。

他的爷爷，曾是十里八乡最有名的糖葫芦师傅。

爷爷做的冰糖葫芦，山楂用的是最好的“大金星”，每一颗都精挑细选。

熬糖的火候更是绝活，熬出的糖稀清亮如琉璃，薄如蝉翼，入口即化，绝不粘牙。

更关键的，是爷爷的秘方。

在熬糖的时候，会加入一味碾碎的草药。

那草药不仅能中和糖的甜腻，还能让糖葫芦带上一股独特的清香，吃完口齿生津。

爷爷曾说，这是程家的“独门绝技”，传男不传女。

可惜，后来父母嫌这门手艺不体面，不让他学。

爷爷去世后，那本手写的秘方，就一直压在他老家的箱底。

一个疯狂的念头，像电流一样窜过程阳的四肢百骸。

他为什么不能自己做？

与其等着饿死，不如放手一搏！

他掏出手机，点开购票软件。

回老家的最后一班车，一个小时后出发。

他看了一眼仅剩的余额，买完车票，只剩下两百块。

这两百块，就是他全部的启动资金。

程阳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光亮。

他转身，快步走向车站。

李倩，王浩。

你们等着。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我程阳失去的，我自己会亲手拿回来！

车窗外，城市的灯火迅速倒退。

程阳靠在冰冷的车窗上，脑海里全是爷爷熬糖时的样子。

火光映着爷爷布满皱纹的脸，专注而虔信。

那不仅仅是一串糖葫芦。

那是一门手艺，一种传承。

也是他程阳，最后的机会。

回到空无一人的老屋，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没有丝毫迟疑，径直走向里屋，翻出了那个落满灰尘的木箱。

箱子打开，一本泛黄的、用毛笔字写的线装本，静静地躺在最上面。

《程氏糖经》。

程阳颤抖着手，翻开了第一页。

熟悉的字迹，带着一股墨香，仿佛爷爷就站在他面前。

“熬糖如做人，火候不到，则软烂无形；火候太过，则焦苦难咽。唯有不急不躁，方得始终。”

程阳一字一句地读着，眼眶渐渐湿润。

他将秘方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然后去了后山。

那味关键的草药，只有老屋后面的山上才有。

凭借着模糊的童年记忆，他在月光下找了整整两个小时。

当他终于在一片石缝中，看到那熟悉的、叶片边缘带着细小锯齿的植物时，他几乎要跪下来。

天无绝人之路！

第二天一早，程阳带着秘方和草药，返回了城市。

他用剩下的一百多块钱，租了一辆最简陋的手推车，又去批发市场，赊了一批最新鲜的“大金星”山楂和最好的黄冰糖。

老板看他一个年轻人，一脸真诚，不像骗子，便挥挥手让他去了。

“小伙子，看你也不容易，三天后来结账就行。”

程阳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老板！三天后，我一定连本带利还给您！”

回到出租屋，他按照秘方上的步骤，开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创业”。

洗山楂，去核，串串。

然后是熬糖。

他把那味秘制草药碾碎，小心翼翼地按照比例放进糖稀里。

随着温度升高，一股难以言喻的清香，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不是纯粹的甜，而是一种混合着草木气息的、沁人心脾的香。

程阳知道。

成了！

当第一串裹着琉璃般糖衣的冰糖葫芦在他手中完成时，他自己都看呆了。

那糖衣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气泡，完美地包裹着鲜红的山楂果。

在灯光下，像一件艺术品。

他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咔嚓”一声。

清脆悦耳。

糖衣瞬间在口中化开，没有丝毫粘牙的感觉。

紧接着，冰糖的甜，山楂的酸，还有那股独特的草药清香，三种味道在味蕾上完美地融合、爆炸。

好吃！

太好吃了！

这味道，比他记忆中爷爷做的，还要更胜一筹！

程阳激动得浑身颤抖。

他有信心。

凭这个，他一定能翻身！

当天晚上，他推着小车，来到了之前那条小吃街。

他没有吆喝。

只是把那十几串精心制作的冰糖葫芦，插在扎满稻草的靶子上。

每一串都像红宝石般诱人。

那股独特的清香，更像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每一个路过行人的鼻子。

很快，他的小摊前，就围满了人。

“小伙子，你这糖葫芦怎么卖的？”

“闻着好香啊，跟别家的不一样！”

程阳深吸一口气，报出了一个比别家贵一倍的价格。

“十五块一串。”

人群一阵骚动。

“什么？抢钱啊！别人家才七八块！”

程阳没有解释，只是拿起一串，递给最先开口的那个大妈。

“阿姨，您尝尝。不好吃，不要钱。”

大妈将信将疑地接过，咬了一口。

下一秒，她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大妈的表情，从将信将疑，到震惊，再到享受，只用了短短三秒。

“咔嚓！”

清脆的声音在嘈杂的小吃街上异常清晰。

周围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紧紧盯着她。

“怎么样啊，张大妈？”

“十五块，值不值？”

张大妈没有回答，而是迅速地又咬了一大口，腮帮子鼓鼓的，脸上满是陶醉。

她含糊不清地朝程阳竖起一个大拇指。

“值！太值了！”

她三下五除二吃完一整串，意犹未尽地咂咂嘴，然后从兜里掏出手机。

“小伙子，给我扫码！再来两串！不，三串！我给我儿子儿媳也带回去尝尝！”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剩下的人再也按捺不住了。

“给我来一串！”

“我也要一串！闻着这味儿就受不了了！”

“老板，扫这里！”

程阳的小摊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

他有些手忙脚乱，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收钱，递糖葫芦，再说声谢谢。

简单的动作，他却做得无比认真。

这不仅仅是生意。

这是他的希望。

不到半个小时，他精心制作的五十串冰糖葫芦，销售一空。

还有很多人没买到，围着摊子不肯走。

“老板，明天还来吗？多做点啊！”

“是啊是啊，我排了半天队都没买到！”

程阳看着空空如也的草靶子，又看了看手机里不断跳动的收款提示。

微信收款：15元

微信收款：15元

……

他一遍又一遍地数着。

七百五十块！

除去成本，净赚了六百多！

这比他以前在公司当牛做马一天的工资还要高！

程阳的心脏怦怦直跳，一股巨大的喜悦和成就感将他淹没。

他对着人群，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大家！明天，明天我一定多准备一些，还在这里等大家！”

人群渐渐散去。

程阳推着空车，感觉脚下的路都变得轻飘飘的。

他第一时间，就是去批发市场，把赊账的钱还了。

老板看着他手里的现金，惊讶地挑了挑眉。

“行啊小伙子，有两下子！”

“老板，明天我还要三百斤山楂，最好的那种！”程阳底气十足地说。

从批发市场出来，他路过一家烧腊店，要了一份双拼饭，加了满满的烧鹅。

热气腾腾的米饭，配上油光锃亮的烧鹅，他大口大口地吃着，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这是他这一个月以来，吃得最香的一顿饭。

吃完饭，他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推着车，又回到了小吃街。

他想看看，那个卖热茶的小摊还在不在。

白天他忙着做准备，没太注意。

晚上出摊时，他才发现隔壁是一个卖手冲热饮的小摊，摊主是个看起来很文静的女孩。

他的糖葫芦卖得火爆时，女孩的摊位前却冷冷清清。

但他注意到，女孩没有一丝嫉妒，反而一直带着温和的微笑看着他，甚至在他手忙脚乱的时候，还主动过来帮他维持了一下秩序。

他想跟她说声谢谢。

远远地，他看到了那个小小的摊位。

暖黄色的灯光下，女孩正低着头，认真地收拾着东西。

她的摊位设计得很雅致，一块手写的木牌上，用娟秀的字体写着“晓月茶铺”。

程阳走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你好，我叫程阳。今天……谢谢你啊。”

女孩抬起头，露出一张干净秀气的脸。

她笑了笑，眼睛像弯弯的月牙。

“不客气，我叫苏晓月。你的糖葫芦，真好吃。”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晚风一样舒服。

“你也尝了？”程阳有些意外。

苏晓月点点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我……我买的最后一串。”

原来最后一串是她买的。

程阳心里莫名一动。

“你的茶，闻起来也很香。”程阳看着她摊位上那些精致的茶具和茶叶罐。

苏晓月眼神黯淡了一下：“香是香，就是……没什么人买。”

程阳看了看她的菜单。

碧螺春，龙井，大红袍。

都是好茶，但对于小吃街这种追求快速和刺激口味的地方来说，确实有些曲高和寡。

大家宁愿去买一杯加满糖精和奶精的工业奶茶。

程阳心里一动，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晓月，我有个提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你说。”

“我的糖葫芦偏甜，吃完会有点口干。你的茶清雅解腻，正好可以搭配。明天开始，我们合作怎么样？”

苏晓月愣住了。

“合作？怎么合作？”

“很简单，捆绑销售。”程阳的眼睛亮了起来，“买我的糖葫芦，加五块钱，就能换购一杯你的热茶。我们一起吆喝，怎么样？”

苏晓月看着程阳认真的表情，有些不敢相信。

她的生意这么差，他居然还愿意带她一起？

“可是……这样会不会影响你的生意？”她小声问。

“怎么会？”程阳笑了，“我们这是强强联合！相信我，一加一，绝对大于二！”

看着程阳自信满满的样子，苏晓月犹豫了片刻，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我听你的！”

第二天晚上，程阳准备了足足三百串冰糖葫芦。

他和苏晓月的摊位紧挨着，还挂上了一块新写的牌子：“程氏糖葫芦 & 晓月热茶，绝配套餐，仅需20元！”

香味和新奇的搭配，很快又吸引了大量顾客。

“老板，给我来个套餐！”

“我也要套餐！吃完甜的喝口热茶，舒坦！”

程阳负责卖糖葫芦和收钱，苏晓月负责泡茶。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苏晓月的茶，果然和程阳的糖葫芦是绝配。

清冽的茶香，正好中和了糖衣的甜腻，让山楂的果酸味更加突出，回味无穷。

很多顾客都赞不绝口。

“这搭配绝了！老板你们太有才了！”

“以后吃糖葫芦就认准你家了，还得配上这杯茶！”

苏晓月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灿烂笑容。

她的茶，第一次被这么多人认可。

就在两人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哟，这不是程阳吗？怎么着，公司把你开了，沦落到街边卖糖葫芦了？”

程阳的身体一僵。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王浩。

他身边，还站着一脸嫌弃的李倩。

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程阳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