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self

我叫沈清月，一个已经“死亡”的游戏制作人。我的投资人陆淮安，和他的情妇江晚晚，

为了抢夺我的心血浮生，将我逼上绝路。他们不知道，浮生

有一个被废弃的数据库——“冥府”。我用它，将自己的意识献祭，

成了活在所有人潜意识里的幽灵。现在，游戏开始了。第一个，

就从那个砸了我全家福的跟屁虫开始……1. 梦境发布会我叫沈清月，

一个独立游戏制作人。今天，是我一手打造的全息梦境游戏浮生的发布会。台下，

资本大佬、媒体记者、游戏界的半壁江山齐聚一堂。闪光灯像一片燃烧的白色荆棘，

刺得我眼睛发痛。我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第一排正中央的男人身上。陆淮安，

星辰资本的创始人，也是浮生最大的投资人。他穿着高定的黑色西装，

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星空表，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而昂贵的光。他正侧头与身边的女伴低语，

那女人叫江晚晚，一个靠美貌和家世在名利场横行的网红。江晚晚感受到了我的注视，

她抬起眼，涂着蔻丹的指甲漫不经心地划过耳垂的钻石耳钉，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弧度。

一个眼神，就足以让我感到冒犯。主持人激昂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下面，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浮生』的缔造者，天才制作人沈清月小姐，

为我们揭开梦境的神秘面纱！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台。浮生，不仅仅是一款游戏。

我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会场的每一个角落，它是一个基于脑机接口，

能够将人类的潜意识数据化，构建出独一无二梦境世界的系统。在浮生里，

你可以成为任何人，去任何地方，实现你现实中所有不敢想的梦。我话音刚落，

台下掌声雷动。陆淮安站起身，慢条斯理地鼓着掌，眼神里却带着一种审视货物的挑剔。

发布会结束后，是庆功宴。我被一群人围着，应付着各种虚伪的恭维和试探。

沈小姐真是年轻有为，『浮生』这个项目，我们风华资本也很感兴趣。沈小姐，

有没有考虑过后续融资？我们……我微笑着一一应付，心里却一片冰凉。

这些人看到的不是我的才华，而是浮生背后巨大的商业价值。

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挤到我面前，手不规矩地想往我腰上搭：清月啊，

你这个项目，后续的运营才是关键，我们公司……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拦住了他。是陆淮安。

他将我拉到身后，对着那个男人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王总，我的人，就不劳你费心了。

那个王总脸色一白，讪讪地退下了。陆淮安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身上，

语气亲昵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清月，过来，我给你介绍几个人。

他把我带到他的小圈子里。江晚晚正和另一个公子哥调笑，那人叫周子昂，

是陆淮安的跟屁虫。看到我，江晚晚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淮安，你可算来了，

我跟子昂正说你呢。她娇嗔着挽住陆淮安的胳膊，身体紧紧贴着他，像是在宣示主权。

周子昂则用一种露骨的、不怀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我：这位就是沈制作吧？久闻大名。

真人比照片上还漂亮，难怪我们陆总对你另眼相看。这话里的暗示，恶心得我想吐。

陆淮安却像是没听出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清月，这是周子昂，

以后『浮生』的市场推广，主要由他负责。我皱眉：陆总，我们合同里写明了，

『浮生』的运营权和后续开发，都由我的团队独立负责。这是我的底线。浮生

是我的心血，我不允许任何人把它变成一个纯粹的捞钱工具。陆淮安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清月，你是个聪明人。他凑近我，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星辰资本投了五个亿，不是让你来玩过家家的。运营权，必须交出来。空气仿佛凝固了。

江晚晚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嘴角噙着恶毒的笑。我看着陆淮安那张英俊却冷酷的脸，

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可能。2. 网络风暴陆淮安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盯着我，

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宠物。沈清月，别给脸不要脸。没了星辰资本，

你的『浮生』就是一堆没用的代码。没有我，你的五个亿，也只是一串冰冷的数字。

我毫不退让地回视他。周围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江晚晚娇笑着打破了僵局，

她依偎在陆淮安怀里，声音甜得发腻：淮安，跟她生什么气呀。一个搞技术的，

懂什么资本运作。她不听话，换掉不就好了？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

周子昂也在一旁帮腔：就是，陆哥。一个小制作人，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就知道该怎么跪着说话了。我气得浑身发抖。这些人，

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最恶毒的话，仿佛我的心血、我的尊严，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

陆淮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揽着江晚晚转身就走。那一眼，冰冷刺骨，

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我知道，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第二天，浮生正式上线。然而，

等待我的不是成功的喜悦，而是一场铺天盖地的灾难。一夜之间，

网络上涌现出无数关于浮生的黑料。惊天内幕！天才制作人沈清月竟是代码裁缝，

『浮生』核心技术窃取自国外开源项目！『浮生』存在致命BUG，

长期使用或导致脑死亡，星辰资本紧急叫停！扒一扒沈清月的上位史，靠身体换取投资，

私生活混乱不堪！一篇篇血红标题的爆文，配上各种移花接木、捕风捉影的证据，

瞬间引爆了全网。我的照片被P成各种不堪入目的表情包，

我的私人信息、家庭住址、联系方式全被挂在了网上。

我的社交账号瞬间被潮水般的辱骂淹没。贱人！抄袭狗！去死吧！长得一脸绿茶样，

果然是靠睡上位的。抵制『浮生』！这种垃圾游戏就该下架！我百口莫辩。

我知道这是陆淮安的手段。他要毁了我，逼我就范。我试图在网上发声澄清，

但我的帖子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就会被删除。我找媒体，没有一家敢接我的采访。

我打电话给陆淮安，他没有接。我冲到星辰资本楼下，被保安拦在门外。

我像一只被无形大网困住的飞蛾，无论如何挣扎，都逃不出这窒息的绝望。更让我心寒的是，

我团队里的人，也开始动摇了。清月姐，现在怎么办啊？好多合作方都打电话来要解约。

网上骂得太难听了，我爸妈都看到新闻了，让我赶紧辞职。清月，

要不……我们就把运营权给星辰吧，斗不过他们的。

我看着这些曾经和我一起并肩作战的伙伴，如今却一个个面露退缩。

我忽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孤独。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周子昂轻佻的声音：沈制作，考虑得怎么样了？陆哥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你们无耻！我气得声音都在发颤。无耻？哈哈哈！周子昂大笑起来，沈清月，

我劝你识时务一点。今天只是开胃小菜，你要是再犟下去，可就不是网暴这么简单了。

电话那头，传来江晚晚的声音：子昂，跟她废什么话。我刚在网上看到个新玩法，

把她的照片P到那种电影海报上，你说会不会很好玩？

周子昂的笑声更加放肆：晚晚你可真是个天才！我马上就去办！嘟——电话被挂断了。

我握着手机，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无尽的愤怒和屈辱，像岩浆一样在我胸中翻滚。

他们不仅要毁掉我的事业，还要践踏我的人格。我冲出公司，打了辆车，直奔陆淮安的别墅。

我必须当面问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3. 冥府之门陆淮安的别墅坐落在半山腰，

戒备森严。我被保安拦在门外，像个笑话。我疯了一样按着门铃，

声嘶力竭地喊着陆淮安的名字。大门缓缓打开，走出来的却是江晚晚。她穿着一身真丝睡袍，

头发微湿，慵懒地倚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哟，这不是沈大制作人吗？

怎么这么狼狈？她身后，传来陆淮安低沉的嗓音：让她进来。我冲进客厅。

陆淮安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神色淡漠地看着我。周子昂也在，他翘着二郎腿，

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陆淮安！我双眼通红地瞪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浮生』也是你的心血，你把它毁了，对你有什么好处？陆淮安晃了晃酒杯，

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划出优美的弧线。心血？他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沈清月，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对我来说，它只是一个会下金蛋的母鸡。

至于这只鸡是谁在养，我不在乎。我只在乎，它是否完全属于我。

他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插进我的心脏。原来，从一开始，

我就只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江晚晚走到陆淮安身边坐下，挑衅地看着我：沈清月，

你不会以为淮安真的看上你的才华了吧？别傻了，男人都一样，

他们只对你这个人……的身体感兴趣。她说着，故意挺了挺胸。

周子昂在一旁发出猥琐的笑声：晚晚说得对。沈制作，你要是早点想明白，爬上陆哥的床，

不就什么都有了？何必闹成现在这样。闭嘴！我怒吼道。

我觉得自己像一个被当众剥光了衣服的小丑，任由他们肆意羞辱。你们会遭报应的！

报应？陆淮安放下酒杯，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他比我高出一个头，

巨大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在这个世界上，资本就是上帝。而我，就是资本。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我能让你一步登天，也能让你坠入地狱。报应？

谁敢给我报应？他的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充满了绝对的掌控和蔑视。我的心，

一寸寸沉入冰冷的深渊。我被他甩开，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滚出去。

陆淮安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明天之前，把『浮生』的所有权转让协议签了，否则，

后果自负。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座冰冷的别墅的。我走在深夜的街头，

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我的脸上。手机不停地响，是各种陌生号码打来的骚扰电话，

和一条条不堪入目的辱骂短信。婊子，出门小心点，别被车撞死！我知道你住在哪，

今晚来找你玩玩？我关掉了手机。世界终于安静了。可我的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喧嚣。

绝望、愤怒、不甘……像无数条毒蛇，啃噬着我的五脏六腑。我回到我租住的公寓楼下，

却看到我的房门上被泼满了红色的油漆，上面用黑色的字写着：抄袭狗，滚出去！

几个邻居围在那里指指点点，看到我，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厌恶。就是她啊，真不要脸。

小小年纪不学好，以后谁还敢把房子租给她。我低着头，狼狈地穿过人群，打开房门。

房间里一片狼藉。电脑被砸得粉碎，设计稿被撕得漫天飞舞，我放在桌上的全家福相框，

碎了一地。我父母的笑脸，被踩在肮脏的脚印下。是周子昂。是他干的。

我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沿着墙壁滑落在地。我抱住双膝，把头深深地埋进去。

为什么？我只是想做一款好游戏，我只是想靠自己的才华实现梦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在这时，一片碎裂的镜片，划破了我的手心。是那张全家福。

我看着照片上父母慈爱的笑容，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下。不。我不能就这么认输。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公道，那我就自己来讨。如果法律和道德都保护不了我，那我就化身恶鬼，

与他们同归于尽。我缓缓站起身，走到被砸烂的保险柜前。里面，

静静地躺着一个银色的金属头环。那是浮生的初代原型机，

也是唯一没有被他们抢走的核心设备。它并不完善，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失败品，

连接它的数据库极不稳定，一旦强行进入，可能会对使用者造成不可逆的脑损伤。但现在，

我别无选择。我拿起头环，眼神里最后一丝犹豫被疯狂所取代。陆淮安，江晚晚，周子昂。

你们的游戏，结束了。现在，轮到我了。4. 复仇序我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拉上了所有的窗帘。黑暗中，只有电脑屏幕发出幽幽的冷光。我戴上了那个银色的头环。

冰冷的金属贴着我的太阳穴，像一个死亡的预告。我打开了浮生的后台，

输入了一连串复杂的指令，启动了那个被废弃的、不稳定的初代数据库——冥府。

当初放弃它，是因为它过于危险。它连接的不是浅层梦境，

而是人类最深层的、最原始的集体潜意识。那是一个充满了混乱、欲望和恐惧的混沌空间。

屏幕上，无数代码飞速闪过，

最后定格在一行血红色的警告上：警告：数据库『冥府』极不稳定，

强行连接成功率低于1%，失败将导致精神永久崩溃。是否继续？我看着那行字，

嘴角勾起一抹凄厉的笑。精神崩溃？我现在，和精神崩溃又有什么区别？

我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是。嗡——一阵剧烈的轰鸣在我脑中炸开，

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我的大脑。我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不知过了多久，

我悠悠转醒。我发现自己漂浮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四周是无数扭曲、变幻的光影，

耳边是无数人痛苦的哀嚎、疯狂的呢喃。这里就是冥府？人类潜意识的集合体？

我试着动了动，却发现自己没有实体。我像一串意识流，可以随意地在这片混沌空间里穿梭。

我看到了贪婪、嫉妒、傲慢、**……人类所有的原罪，在这里都具象化成了狰狞的怪物，

互相撕咬、吞噬。这里就是地狱。一个由人心构成的地狱。我感到一阵恐惧，但随即，

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涌了上来。是恨。是对陆淮安、江晚晚、周子昂的滔天恨意。这股恨意，

像一盏明灯，让我在这个混乱的空间里，找到了自己的坐标。我发现，我不仅能在这里存在，

我还能……掌控这里。我心念一动，周围那些哀嚎的、扭曲的光影，瞬间安静了下来，

像臣子一样，匍匐在我的脚下。我成了这个精神地狱的女王。一个念头在我脑中闪过。

既然冥服是所有人类潜意识的集合，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通过这里，

连接到任何一个人的潜意识？包括……他们三个。我集中精神，

在脑海中搜索着周子昂的名字。瞬间，一幅幅画面在我眼前闪过。

我看到了他此刻正坐在一家酒吧的卡座里，和一群狐朋狗友吹嘘着今天如何砸了我的家，

如何把我逼上绝路。你们是没看到那娘们的表情，跟死了爹妈一样，哈哈哈！

子昂哥牛逼！对付这种女人，就不能手软！他张狂的笑脸，

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丑陋。我找到了他。那么，游戏开始了。第一个，就从你开始吧，

周子昂。我闭上眼，将我的意识，像一根无形的丝线，悄悄探入了他的潜意识深处。酒吧里，

周子昂正喝得高兴，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他打了个哆嗦，端起酒杯的手，微微一抖。

怎么了子昂哥？肾虚了？旁边的朋友调笑道。滚蛋！周子昂骂了一句，

仰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可那股寒意，却像跗骨之蛆，怎么也甩不掉。他感觉，

好像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他。他不安地环顾四周，酒吧里人声鼎沸，一切正常。

妈的，喝多了。他晃了晃脑袋，想把那点不祥的预感甩出去。就在这时，

他面前的酒杯里，那晶莹的酒液，突然泛起了一丝涟漪。一个女人的倒影，出现在了酒杯里。

那女人脸色惨白，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一双眼睛，空洞洞的，流着两行血泪。是沈清月！

啊！周子昂吓得尖叫一声，猛地把酒杯摔在了地上。周围的朋友都吓了一跳。子昂哥，

你干嘛呢？见鬼了？周子昂脸色惨白，指着地上的碎片，

声音都在发抖：她……她……沈清月……她在酒杯里！朋友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地上只有一堆玻璃碎片和洒出来的酒。什么沈清月啊，子昂哥你喝傻了吧？就是，

我看你是做贼心虚，怕人家来找你索命吧？众人哄笑起来。周子昂看着他们，

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片，难道……真的是我眼花了？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出现了幻觉。他重新倒了一杯酒，准备压压惊。可当他端起酒杯，

凑到嘴边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猛地冲入他的鼻腔。杯子里的，哪里是酒？

分明是一杯粘稠的、还在冒着热气的鲜血！呕——周子昂再也忍不住，

趴在桌上干呕起来。这下，所有人都看出了不对劲。子昂哥，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滚开！周子昂一把推开身边的人，跌跌撞撞地冲向洗手间。他拧开水龙头，

用冷水一遍遍地泼着自己的脸。镜子里，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他抬起头，

看向镜子。镜子里的人，也在看着他。然后，镜子里的他，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

缓缓抬起手，指了指他的身后。周子昂的身体僵住了。他感觉一股冰冷的寒气，

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能感觉到，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人。一个浑身湿透，

散发着水草和腐烂气息的……人。他不敢回头。他的牙齿在打颤，身体抖得像筛糠。

一缕冰冷的长发，带着水珠，轻轻地垂落到他的肩膀上。一个女人的声音，

在他耳边幽幽响起，

带着无尽的怨毒和冰冷：周子昂……你砸了我的家……踩碎了我父母的照片……

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5. 江晚晚的噩梦周子昂的心理防线，

在这一刻彻底崩溃。鬼啊！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疯了一样冲出洗手间。

他撞倒了桌椅，撞翻了人群，像一只无头苍蝇，在酒吧里横冲直撞。有鬼！

沈清月来索命了！别过来！别过来！他一边跑，一边语无伦次地嘶吼着。

酒吧里的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他的朋友们冲上来想拉住他，却被他一把甩开。

别碰我！你们都是鬼！都是她变的！他冲出酒吧，跑到马路上，

对着来往的车辆疯狂地挥舞着手臂。救命！救命啊！一辆跑车紧急刹车，

轮胎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尖叫。车主探出头，破口大骂：你他妈找死啊！

周子昂却像是看到了救星，他扑到车前，死死地抓住引擎盖：快！快带我走！她就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