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就跪在这里念，直到天亮为止。”
我摸了摸发烫的额头：“可是，妈妈我好像生病了……”
“别狡辩了。”妈妈打断我，训斥道：“这就是规矩，让你静心，让你悔过。”
外婆端了一碗白粥，捏起我的下巴往里灌：“快吃，别墨迹。”
白粥滚烫，我的喉咙疼得不行。
“吃完了就念吧。”她们瞥了我一眼，像是看拉圾似的。
直到祠堂就剩下我一人，我才忍不住哭了出来。
不知跪了多久，我只感觉眼皮子越来越重。
好几次，我差点直接栽在地上。
可每一次，我都猛地惊醒，生怕被妈妈发现。
这个夜晚，极其漫长，仿佛没有尽头。
我不断地掐自己的胳膊，才撑到天亮。
门忽然被推开，妈妈走过来，厉声道：“知道错了吗？”
我努力抬起自己的头，茫然地望着她。
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精疲力尽的我压根没有力气去问妈妈。
“今晚继续。”她似乎不在意我会回答什么，转身离开了。
而我实在是又冷又饿，疲惫地晕了过去。
3
我是被妈妈打醒的，她揪住我的头发，骂道：
“李盼，谁允许你睡觉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跟你闹着玩？”
“我带你回来是给你除晦的，你以为是在过家家吗？”
我颤声：“对不起妈妈，我太困了。”
她狠狠掐着我的小腿，恶狠狠地问：“还在还困吗？”
“不困了，不困了。”我疼得尖叫，四处躲藏。
妈妈一脸烦躁，把手中的白粥倒进我嘴里：“赶紧吃！”
这使我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都被逼了出来：“咳咳咳。”
她看着我狼狈的模样，并没有心软：“你今晚再敢偷懒，明天连粥都没有。”
就在这时，老宅的大门被拍的“哐哐”作响。
外婆打开门，看清来人时，连忙来到妈妈面前：“那畜生带着小叁来了。”
妈妈浑身僵硬，脸色铁青。
不过几分钟，爸爸就带着漂亮的范老师来了。
她挽着爸爸的胳膊，脸上带着挑剔和打量的神情。
妈妈死死地盯着他们，眼神里喷薄着怒意：“豿男女，你们来干什么？”
爸爸没有搭理她，而是看向我，皱了皱眉：“你们在做什么？盼盼怎么了？”
“畜生！”妈妈尖叫一声，有些尖酸刻薄：“我管教我女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范老师勾起红唇，语气惊讶：“哎哟，盼盼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看她最近没来上学，所以和长泽来看一眼。怎么几天没见，她都瘦成皮包骨了。”
“徐晚姐，你就算心里有气，也不能拿孩子撒气啊。”
她说着，还朝我伸出手：“盼盼，到老师这里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4
妈妈很讨厌范老师，所以我绝不能和她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