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门被敲响了。是晓琳。
一进门，“噗通”一声，她跪下了。
“妈，爸，我错了。”
她一边哭，一边扇自己的耳光。
“我不该那么跟你们说话，我***，我不是人！”
“我就是太害怕了，我怕被他们看不起。”
“怕回到以前穷日子。”
她哭着开始回忆童年。
说自己小时候怎么被同学嘲笑没新衣服。
说自己怎么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
老伴叹了口气，想去扶她。
我拦住了他。
我看着地上的女儿。
这些话，上一世我听了无数遍，每一次，都换来我们的妥协。
我转身走进卧室。
再出来时，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
我把袋子扔在她面前。
“哗啦”一声，钞票散落出来。
“这里是三十八万。”
晓琳的哭声停了。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钱。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继续哭喊。
“妈，我不要钱！我只要你们别去，别毁了我！”
我看着她。
“钱，我们会送去。”
“人，我们也会去。”
“现在，拿着你的眼泪，滚出去。”
她愣住了。
她脸上的表情变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瞪着我们。
“好，舒婉，梁建国，你们给我等着！”
“你们会后悔的！”
她摔门而去。
老伴看着我：“舒婉，她会不会……”
我摇摇头，把地上的钱重新装好。
“建国，放心。她舍不得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