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乐里3号，平凡人的绝境担当

第一部分：推动含开场画面、主题呈现、铺垫

我捏着手机看了眼时间，下午五点二十，离系统判定的超时还有十分钟。电动车停在民乐里3号楼楼下，砖红色的墙皮掉了好几块，露出里面发黑的水泥，像老人脸上没擦干净的污垢。这楼我跑了一年，闭着眼都能数清台阶——一共五十六级，二楼转角永远堆着张大爷家的旧藤椅，四楼窗台上总摆着盆快枯死的绿萝，还有五楼李大爷家，门口常年亮着盏暖黄色的小灯，他说“怕晚归的人摔着”。

订单备注栏里写着“李大爷，腿脚不便，麻烦送上门”，我拎起外卖箱，塑料提手硌得手掌有点疼。刚踏上第一级台阶，就听见三楼传来女人的抱怨声：“这破楼的燃气管道早该换了！上次就漏过一次，物业就只会说‘再等等’！”是302的王姐，每次送单遇到她，总爱拉着人吐槽。我随口应了句“您多注意安全”，脚步没停——心里只想着别超时，上个月因为三个差评扣了两百块，这单送完刚好够给老家父母买两箱降压药。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一半，走两步就得跺一下脚。我跺了跺脚，昏黄的灯光亮起来，照见墙上贴着的“谨防诈骗”海报，边角卷得厉害。到二楼时，我特意绕开张大爷的藤椅，上次没注意，差点把外卖蹭到上面。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李大爷发来的微信：“小伙子，我在家，不急，你慢点走。”我回了个“好的”，刚把手机揣回口袋，突然听见三楼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那声音像有只巨手攥住了整栋楼，墙体剧烈震动，我脚下一滑，差点摔下去。头顶的灯泡“啪”地炸开，碎玻璃像下雨似的掉下来，有一小块擦过我的胳膊，火辣辣地疼。刺鼻的燃气味瞬间灌满了楼道，像是有人把整罐液化气直接倒在了空气里，呛得我忍不住咳嗽。

外卖箱掉在地上，里面的汤洒了一些，油渍渗过纸箱，沾到我的裤腿上。我踉跄着躲到二楼的墙角，心脏跳得像要撞破肋骨。耳朵里全是嗡嗡声，隐约能听见女人的尖叫和东西摔碎的声音。我摸出手机，屏幕亮着，信号格只剩一格，电量还有30%。手指发抖，先点开了订单页面——超时已经显示“1分钟”，但我脑子里突然冒出李大爷的样子：七十多岁，腿有旧伤，走路都得扶着墙，刚才那声爆炸，他会不会出事？

我咬了咬牙，捡起外卖箱，用袖子擦了擦胳膊上的血。声控灯全灭了，只能靠手机手电筒的光照明。光线很弱，照在楼梯上，能看见散落的碎石和断裂的电线。我扶着墙壁往上走，每一步都走得很稳——这楼梯我太熟了，哪里有台阶松动，哪里有裂缝，闭着眼都知道。

刚走到三楼和四楼之间的转角，突然有人抓住了我的胳膊。力道很大，指甲几乎嵌进我的肉里。我吓了一跳，手电筒的光晃过去，看见一个女人抱着婴儿，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全是眼泪。“快！快带我出去！”她的声音在发抖，怀里的婴儿被吓得哇哇大哭，“我刚才在厨房做饭，突然就炸了！燃气味好重，我怕……我怕再炸一次！”

是401的张女士，前几天还帮她送过婴儿奶粉。我稳住她的肩膀，说：“你先冷静点，这里相对安全，你靠在墙边等我一下，我先去五楼找李大爷，他腿脚不方便，我得确认他没事。”“你不管我们了？”她突然拔高声音，抓住我的胳膊不肯放，“万一你跑了怎么办？万一我们死在这里怎么办？你就是个送外卖的，你懂什么！”

婴儿的哭声更响了，张女士的眼泪掉在我的手背上，冰凉的。我皱了皱眉，不是不想带她走，是李大爷那边更危险——他一个人在家，万一被东西砸到，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我掰开她的手，把外卖箱放在她脚边：“这里面有矿泉水，你先给孩子喝点水，我十分钟就回来，肯定带你出去。”说完，没等她再说话，我转身往五楼跑。

手电筒的光扫过五楼的门，李大爷家的门虚掩着，门框变形了，应该是刚才的爆炸震的。我推了推门，门轴发出“吱呀”的怪响，像是随时会掉下来。“李大爷？”我喊了一声，没人应。我提高声音再喊，终于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的回应：“小伙子……我在这儿……”

光线照进去，我看见李大爷坐在床边，右腿被一个掉下来的木质书架压着，脸色苍白。他看见我，挣扎着想站起来，却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您别动！”我赶紧跑过去，蹲下来查看他的腿——书架不算重，但压在旧伤上，肯定不好受。“刚才那声爆炸，把书架震下来了，我没躲开。”李大爷喘着气，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手电筒递给我，“我这手电筒是满电的，你的手机光太弱了。对了，3楼的燃气阀可能没关紧，我刚才好像听见‘滋滋’的声音，得赶紧找路出去，别等二次爆炸。”

我接过手电筒，暖黄色的光比手机亮多了，照在李大爷的脸上，能看见他额头的冷汗。我突然想起外卖箱里有备用的创可贴——上次送医用品订单时，商家多给了几包，我顺手放进了箱子里。我赶紧翻出来，递给李大爷：“您先贴着止血，我扶您起来，我们从1楼杂物间的侧门走，那个门平时没人用，但能出去，我之前送单时见过。”

李大爷点了点头，我小心翼翼地帮他移开书架，扶着他的胳膊慢慢站起来。他的腿一瘸一拐的，每走一步都要靠我撑着。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楼下传来老周的咳嗽声——老周住在202，有哮喘，平时送单遇到他，总看见他揣着药瓶。“老周？”我喊了一声，咳嗽声停了一下，接着传来他虚弱的回应：“是小陈吗？我……我哮喘犯了，喘不上气……”

我心里一紧，燃气味还在蔓延，哮喘病人吸多了这种气体，肯定会更严重。我扶着李大爷靠在墙上，说：“您先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把老周扶上来，咱们一起走。”李大爷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颗糖递给我：“小伙子，别慌，你天天来这楼，比我们都熟，我们都信你。”

我接过糖，糖纸有点皱，却攥得我手心发烫。我跑下楼，看见老周坐在楼梯上，头靠着墙壁，手里紧紧攥着药瓶，却没力气拧开。“老周！”我蹲下来，帮他拧开药瓶，倒出一粒药递到他嘴边，又从外卖箱里拿出矿泉水，喂他喝了一口。他缓了一会儿，呼吸才顺畅了些，抓住我的手说：“小陈，谢谢你……刚才爆炸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自己要完了。”

“没事了，”我扶着他站起来，“李大爷在楼上，我们还有张女士和她的孩子，还有2楼的王奶奶、4楼的小吴和小林，我们一起从侧门出去。”老周点点头，说：“我跟你走，我还能帮你扶着李大爷。”

我扶着老周往五楼走，手电筒的光扫过楼道，突然觉得这栋我跑了一年的老楼，既熟悉又陌生。平时觉得麻烦的台阶和转角，现在却成了能救命的路；平时只是点头之交的住户，现在却成了要一起逃出去的同伴。走到五楼，李大爷还靠在墙上等我们，看见我们回来，他笑了笑：“人齐了就好，咱们赶紧走，别等了。”

我扶着李大爷，老周跟在旁边帮忙，三个人慢慢往楼下走。刚到四楼，就看见张女士抱着婴儿站在那里，眼睛红红的，看见我们，她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刚才我不该冲你发脾气。”我摇了摇头，说：“没事，咱们现在一起走，从1楼杂物间出去，很快就安全了。”

手电筒的光在前面带路，身后跟着老周、李大爷、张女士和她的孩子，还有后来找到的王奶奶、小吴和小林。一共十三个人，脚步踩在台阶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我走在最前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所有人都带出去。

第二部分：争执辩论

我扶着李大爷的胳膊，能清晰感觉到他掌心的冷汗——不是因为疼，是因为楼道里越来越浓的燃气味。老周走在我旁边，每走几步就会忍不住咳两声，哮喘虽然暂时压下去了，但他的脸色还是泛着青，像蒙了层灰。张女士抱着婴儿跟在后面，孩子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被这压抑的气氛吓住，没再出声，只是紧紧攥着张女士的衣领，小脑袋埋在她怀里。

走到三楼和二楼之间的转角时，我突然停住了脚步。手电筒的光往前一扫，心脏猛地沉了下去——二楼的主楼梯口被塌下来的墙体堵死了，碎砖和断裂的钢筋堆成了小山，最上面还压着块半米宽的水泥板，别说过人，就连缝隙都窄得只能塞进一只手。

“这……这怎么回事？”小吴的声音先抖了，他刚下班，西装外套上还沾着灰尘，“主楼梯被堵了，我们怎么下去？”小林赶紧掏出手机，按了好几下屏幕，最后无奈地说：“没信号，打不了求救电话。”

张女士的声音瞬间拔高，怀里的婴儿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又开始哭：“我就说吧！跟着你一个送外卖的能有什么用？现在连路都没了，我们是不是要困死在这里？”她往前冲了两步，指着那堆废墟，手都在抖，“早知道我刚才就该自己找路，说不定现在已经出去了！”

“你冷静点！”我攥紧了手里的手电筒，暖黄色的光在她脸上晃过，能看见她眼里的恐慌和绝望，“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主楼梯被堵了，我们还有别的路。”

“别的路？”张女士冷笑一声，眼泪又掉了下来，“这破楼除了主楼梯，还有什么路能走？你别在这骗我们了！你就是想稳住我们，自己找机会跑！”她的话像根刺，扎得我太阳穴突突跳——我知道她是怕了，但这种时候，恐慌只会把所有人都拖进更危险的境地。

王奶奶扶着墙，慢慢走过来，她的头发全白了，刚才跑的时候掉了只鞋，现在只能踮着脚走路。她拉了拉张女士的衣角，小声说：“姑娘，别这么说小陈，他是个好孩子，上次我买的菜太重，还是他帮我扛上楼的。他不会骗我们的。”

“好人有什么用？好人能让我们出去吗？”张女士甩开王奶奶的手，情绪更激动了，“我孩子才一岁！要是出什么事，我怎么办？”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大，尖锐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听得人心烦意乱。

老周咳了两声，慢慢开口：“小张，你先别激动，听小陈把话说完。他天天来这楼送单，比我们都熟，说不定真有别的路。”他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信任，“小陈，你说的别的路，是哪条？”

我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烦躁，用手电筒指着四楼的方向：“402的住户去年就搬走了，我上次送单路过，看见他家阳台门没锁——阳台外面有个老式的铁质连廊，能通到1楼的杂物间旁边。虽然连廊有点窄，而且年久失修，但只要小心点，肯定能走过去。”

“连廊？”张女士皱着眉，语气里全是怀疑，“那种老连廊能结实吗？万一走一半掉下去怎么办？我抱着孩子，我可不敢走！”

“那你想怎么办？”小吴忍不住开口了，他刚才还在慌，现在反而冷静了些，“主楼梯被堵了，手机没信号，等消防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然气味越来越重，再耗下去，说不定真的会二次爆炸。现在只有这一条路，不走也得走。”

“你当然敢走！你是个大男人，你没孩子！”张女士把火气撒到小吴身上，“我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负得起责任吗？”

“我怎么不负责任了？”小吴也来了脾气，往前迈了一步，“刚才要不是小陈稳住你，你早就慌得乱跑了，说不定现在已经被掉下来的石头砸到了！”

“好了！别吵了！”我赶紧拦住他们，再吵下去，别说逃生，恐怕不等爆炸，大家就得先内讧起来。我转向张女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些：“张姐，我知道你担心孩子，但你相信我，那个连廊我看过，虽然旧，但钢筋都是实心的，只要我们一个一个走，肯定没事。你要是怕，我走在你前面，我帮你护着孩子，行吗？”

张女士看着我，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婴儿还在哭，小脸蛋憋得通红。她沉默了几秒，眼泪又掉了下来，却没再反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我松了口气，转头对小吴和小林说：“你们俩年轻，体力好，先去402的阳台看看连廊的情况，确认一下有没有松动的地方，再看看能不能从连廊那边打开杂物间的门。”

小吴和小林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转身往四楼跑。楼道里又安静下来，只剩下老周的咳嗽声和婴儿的啜泣声。李大爷拍了拍我的胳膊，小声说：“小伙子，别往心里去，小张也是怕了。”

我摇了摇头，说：“我知道，换做是我，抱着孩子也会慌。”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手电筒，光还亮着，突然想起外卖箱里还有半瓶矿泉水——是我早上出门时灌的，还没来得及喝。我把水掏出来，递给张女士：“给孩子喝点水吧，哭了这么久，肯定渴了。”

张女士接过水，手指碰到我的手时，我能感觉到她还在抖。她拧开瓶盖，小心翼翼地喂给孩子，动作很轻，和刚才激动的样子判若两人。孩子喝了点水，哭声渐渐小了，只是偶尔还会抽一下鼻子。

“谢谢。”张女士小声说，声音比刚才软了很多。

我刚想说话，就听见四楼传来小吴的声音：“小陈！连廊没问题！就是有点锈，但钢筋都没断！杂物间的门从外面能撬开，我们试过了！”

我心里一喜，赶紧喊道：“好！你们在上面等着，我们马上上来！”我扶着李大爷，对其他人说：“走吧，我们先去四楼，一个一个走连廊，肯定能出去。”

王奶奶点了点头，老周也撑着墙慢慢站直了身体。张女士抱着孩子，跟在我身后，脚步虽然还是有点犹豫，但没再停下。手电筒的光在前面带路，照亮了通往四楼的台阶，也照亮了我们唯一的逃生希望。我走在最前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次一定要把所有人都平平安安地带出去，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出事。

第三部分：游戏娱乐部分与中点

扶着李大爷踏上四楼台阶时，我的胳膊已经开始发酸——从爆炸发生到现在，我几乎没停过，伤口被汗水浸得发疼，却不敢有半点松懈。小吴和小林已经在402门口等着了，门虚掩着，能看见里面落满灰尘的地板，阳光从阳台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出一道亮线。

“里面没人，我们检查过了。”小林推开门，侧身让我们进去，“阳台门没锁，一推就开，连廊就在外面。”

我扶着李大爷走到阳台，推开那扇老旧的木框玻璃门，“吱呀”一声响，风立刻灌了进来，带着点尘土味，却比楼道里的燃气味好闻多了。外面的连廊果然像我记得的那样，铁质的栏杆上锈迹斑斑，木板铺成的走道有些地方已经变形，但踩上去还算稳固。连廊下面是一楼的院子，堆着些废弃的家具，离地面有三四米高，只要不往下看，倒也不算吓人。

“我先过去探探路。”小吴撸了撸袖子，率先踏上连廊。他走得很稳，每走一步都踩在木板中间，走到一半时还特意跺了跺脚，回头对我们喊：“没问题！结实得很！”

我松了口气，转头开始安排顺序：“王奶奶年纪大了，先跟在小吴后面走；老周你哮喘刚好，走中间，小林在你旁边扶着；张姐你抱着孩子，跟在老周后面，我走在你后面护着；我扶着李大爷走最后。大家都小心点，别踩边缘，手抓紧栏杆。”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没人再提出异议。王奶奶攥着小吴的衣角，慢慢踏上连廊，她的脚有点抖，却没停下脚步，嘴里还念叨着：“没事没事，很快就出去了。”小吴耐心地陪着她，走两步就回头看看，像扶着自己的奶奶。

老周和小林跟在后面，小林一直扶着老周的胳膊，时不时问一句：“周叔，还行吗？要不要歇会儿？”老周摇了摇头，说：“不用，我能行，早点出去大家都安心。”

轮到张女士时，她站在连廊入口，犹豫了半天，抱着孩子的手越攥越紧。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我在你后面，你走慢点开，孩子有我看着呢。”

张女士抬头看了看我，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孩子正睁着眼睛看她，小手抓着她的衣服。她深吸了口气，终于踏上了连廊。我跟在她后面，能看见她的后背在微微发抖，却走得很稳，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怀里的孩子。

我扶着李大爷走在最后，他的腿不方便，每走一步都要靠我撑着。连廊的木板有点滑，我让他把脚踩实，慢慢走。走到一半时，李大爷突然停了下来，指着三楼的方向说：“小陈，你闻，是不是燃气味更重了？”

我抽了抽鼻子，心里猛地一沉——没错，风里确实夹杂着更浓的燃气味，比在楼道里闻到的还要刺鼻。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滋滋”的声音，像是气体从管道里漏出来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我们耳朵里。

“不好！”李大爷的脸色瞬间变了，“肯定是3楼的燃气阀没关紧，气体一直在漏，再等下去，说不定真的会二次爆炸！”

这句话像颗炸弹，瞬间让所有人都慌了。走在最前面的王奶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们，眼睛里满是恐惧：“那……那怎么办？我们还没走出去呢！”

张女士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怀里的孩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又开始小声哭起来。她转身想往回走，嘴里念叨着：“不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回去等消防吧，说不定消防马上就来了！”

“不能回去！”我赶紧拉住她，“楼道里燃气味更浓，回去就是等死！现在只能往前走，我们已经走了一半了，再坚持几分钟就能到1楼，出去就安全了！”

“可是……可是万一走一半爆炸了怎么办？”张女士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声音里满是绝望，“我不想我孩子有事……我真的不想……”

老周咳了两声，强撑着说：“小张，听小陈的，不能回去。我们已经走到这儿了，没退路了。你抱着孩子，我在你前面帮你挡着，没事的。”

小吴也在前面喊：“王奶奶，您先继续走，我已经看见杂物间的门了，我去撬门，你们快点过来！”

王奶奶点了点头，又开始往前走。张女士看着我，又看看怀里的孩子，犹豫了几秒，终于咬了咬牙，转过身，继续往连廊那头走。我跟在她后面，心里比刚才更紧张了——那“滋滋”的声音还在响，像是在倒计时，每多待一秒，危险就多一分。

突然，头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我心里一紧，抬头一看，只见连廊上方的一块水泥块松动了，正往下掉！我来不及多想，一把推开前面的张女士，同时举起手里的外卖箱挡在她和孩子头顶。

“砰”的一声，水泥块砸在了外卖箱上，箱子瞬间被砸扁了一角，里面剩下的东西全掉了出来。我胳膊一麻，差点没拿住箱子，但幸好，张女士和孩子没被砸到。

“你没事吧？”张女士回过头，眼里满是惊讶和后怕。

“我没事。”我摇了摇头，把变形的外卖箱扔到一边，“快走吧，别停在这里。”

张女士点了点头，这次没再犹豫，加快脚步往连廊那头走。我扶着李大爷，也赶紧跟上。所有人都加快了速度，没人再说话，只有脚步声和呼吸声在连廊上回荡。

离1楼杂物间越来越近，我已经能看见小吴正在用力撬门，小林在旁边帮忙。“快了！再加把劲！”我对着他们喊。

小吴听到我的声音，回头喊：“快了！马上就能撬开！”他用脚蹬着墙，双手使劲，只听“吱呀”一声，杂物间的门终于被撬开了一道缝，外面的光线瞬间透了进来，像一道希望的光，照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

第四部分：坏蛋逼近与一无所有

门缝透进来的光刚让所有人松了口气，一阵更浓烈的燃气味突然顺着风灌进连廊，那“滋滋”的泄漏声也变得清晰刺耳，像是有根无形的引线在慢慢燃烧。小吴刚想把杂物间的门再推开些，连廊突然轻轻晃了一下，栏杆上的锈渣“簌簌”往下掉，吓得王奶奶一把抓住了旁边的水管。

“怎么回事？”小林的声音发颤，手紧紧攥着门把，“这连廊不会要塌吧？”

我扶着李大爷往旁边挪了挪，避开松动的栏杆，心里也跟着发紧——这连廊毕竟几十年没修过，刚才又被水泥块砸过，再受点震动真可能出问题。张女士抱着孩子，脚步已经迈不动了，脸色白得像纸，嘴里反复念叨：“完了完了，我们今天是不是真的要困在这里了？”

老周突然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腰都直不起来，脸涨得通红。我赶紧走过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他从口袋里摸出药瓶，手抖得厉害，半天都没拧开盖子。“药……药……”他喘着气，话都说不完整。

“我来！”我接过药瓶，手指也有点抖，试了两次才拧开，倒出一粒药塞进他嘴里，又从张女士手里拿过没喝完的矿泉水，喂他咽下去。老周缓了好一会儿，咳嗽才渐渐停住，却还是没力气站稳，只能靠在栏杆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然气味越来越重了！”李大爷突然喊了一声，他指着3楼的方向，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隐约能看见3楼窗户里有淡淡的白雾飘出来——那是燃气泄漏后和空气混合形成的，再遇点火星，就是第二次爆炸。

张女士的孩子被这紧张的气氛吓住，又开始哇哇大哭，哭声在空旷的连廊里回荡，听得人心慌意乱。她想哄孩子，却怎么都止不住，最后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都怪我！都怪我非要今天做饭！要是我们不出门，要是我早点听物业的话搬走，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现在说这些没用！”我提高声音，不是想凶她，是怕所有人都被这种绝望的情绪带偏，“小吴，小林，你们再用点劲，把门锁彻底撬开！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

小吴和小林点点头，两个人一起用力，一个拉一个推，门锁发出“嘎吱嘎吱”的怪响，像是随时会断掉。可不管他们怎么使劲，门还是只开了一道小缝，够一个人侧身过去，却没办法让抱着孩子的张女士和腿脚不便的李大爷通过。

“不行！缝太小了！”小林急得满头大汗，“里面好像有东西顶着门！”

我心里一沉，想起杂物间平时堆着的旧家具——上次送单时见过，里面有个老式的衣柜，说不定是衣柜倒了，正好顶在了门后。“我来试试！”我扶着李大爷靠在安全的地方，让老周帮忙看着，自己快步走到门边，和小吴、小林一起用力。

三个人的力气加在一起，门终于又被推开了些，能勉强容两个人并排通过。我刚想喊大家赶紧过来，突然听见“咔嗒”一声——连廊靠近3楼的那一段栏杆，突然断了一根，掉下去砸在一楼的水泥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动了。张女士抱着孩子，往后退了一步，脚差点踩空，我赶紧伸手拉住她。王奶奶更是直接瘫坐在连廊的木板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那根断掉的栏杆，又看了看越来越浓的燃气白雾，心里第一次涌起一股绝望感。刚才那股“一定要带所有人出去”的劲，像是被这声巨响浇灭了一般。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做到——我只是个外卖员，没学过急救，没经历过灾难，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带着12个人从这么危险的地方逃出去？

万一……万一在最后一步，连廊塌了怎么办？万一燃气突然爆炸怎么办？万一有人在通过门缝时被卡住怎么办？这些念头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压得我喘不过气，手里的手电筒都差点掉在地上。

李大爷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他扶着墙，慢慢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手很凉，却很有力：“小伙子，别慌。我们能走到这里，已经比很多人都幸运了。你还记得吗？你第一次帮我扛米，扛到四楼就喘得不行，却还是坚持帮我扛到五楼。你不是那种会放弃的人。”

我看着李大爷，他的腿还在流血，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再看看旁边的老周，他虽然还在喘气，却已经站直了身体，准备帮忙扶王奶奶；小吴和小林还在死死顶着门，不让门再关回去；张女士虽然还在哭，却已经把孩子护得更紧，眼神里多了点决绝。

是啊，我不能慌，更不能放弃。这些人都在等着我，我要是垮了，所有人就真的没希望了。我深吸了口气，把那些绝望的念头压下去，握紧了手电筒：“大家别慌！门已经能过了！王奶奶，您先跟小吴过去，小林在里面接您；老周，您跟在后面，我扶着您；张姐，您抱着孩子，我走在您前面，帮您挡着；李大爷，您最后走，我来扶您。”

我刚说完，突然听见3楼传来“砰”的一声闷响，比刚才的爆炸轻，却更让人害怕——那是燃气遇到火星后产生的小规模爆燃，虽然没引发大爆炸，却意味着危险已经近在眼前。

“快走！没时间了！”我大喊一声，伸手扶起王奶奶，把她送到门边。小吴在里面拉住王奶奶的手，小心翼翼地把她拉了过去。老周也跟着走了过去，小林在里面扶着他，没让他摔倒。

轮到张女士时，她深吸了口气，抱着孩子，侧身往门缝里挤。我在后面托着她的胳膊，帮她稳住身体。就在她的身体刚过门缝一半时，连廊又晃了一下，这次比刚才更厉害，木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随时会断裂。

“快！再快点！”我着急地喊，手用力推着张女士的后背。张女士也急了，加快速度，终于把孩子和自己都送了过去，小林在里面赶紧拉住她，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

最后只剩下我和李大爷。我扶着李大爷，慢慢往门边挪。燃气味已经浓得让人头晕，我能感觉到李大爷的身体在发抖，却还是咬牙坚持着。就在我们快要走到门边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咔嚓”一声——连廊的木板，裂开了一道缝。

第五部分：灵魂的黑夜与第三幕衔接点

木板裂开的声音像冰面破碎，尖锐地扎进耳朵里。我低头一看，那道缝从李大爷的脚边延伸开，足有手指宽，再往前一步，说不定整块木板都会塌下去。

“别动！”我赶紧按住李大爷的肩膀，声音比自己想象中更抖。他的腿还在流血，刚才挪步时蹭到了伤口，裤腿上的血迹又扩大了一圈。他看着那道裂缝，又抬头看我，眼神里没有恐慌，只有平静：“小伙子，要不你先过去？别管我了，我这把老骨头，不值得你冒险。”

“说什么呢！”我攥紧他的胳膊，指尖都泛白了，“我答应过要把你带出去，就肯定会做到。你忘了？上次你还说，我是个靠谱的小伙子。”

话是这么说，可我心里的慌劲又上来了。连廊晃得更明显，栏杆上的锈渣不停往下掉，3楼的燃气味已经浓到呛得人睁不开眼，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吸带着火星的棉絮。我脑子里又开始转那些没用的念头：要是刚才没让张女士先过，是不是现在就能和李大爷一起快点走？要是刚才没浪费时间和张女士争执，是不是早就到安全区了？

李大爷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手背：“别自责，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能把这么多人带到这里，你比很多人都强。”他顿了顿，指了指我的口袋，“你口袋里是不是还装着糖？刚才我给你的那颗，你还没吃吧？”

我愣了一下，伸手摸进口袋，果然摸到了那颗皱巴巴的糖。糖纸是红色的，在昏暗的光线下有点刺眼。“吃了吧，”李大爷说，“甜的东西能让人镇定。我年轻的时候，遇到难事就吃颗糖，吃完就觉得有劲了。”

我剥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甜味慢慢在舌尖散开，带着点小时候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刚才紧绷的神经真的放松了一点。我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向门缝——小吴和小林还在里面等着，他们探着头，眼里满是焦急，张女士抱着孩子，也在往这边看，孩子已经不哭了，小脑袋靠在她怀里，睁着眼睛看我。

“我们走！”我扶着李大爷，慢慢往门缝挪。这次我走得更小心，每一步都先踩实木板，确认没问题再让李大爷跟上。裂缝就在脚边，我能感觉到木板在微微下沉，却不敢停下——停下就意味着放弃。

就在李大爷的身体刚要探进门缝时，他突然“哎哟”了一声，腿一软，差点摔倒。我赶紧扶住他，问：“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不是，”李大爷皱着眉，指了指自己的口袋，“我口袋里还有个手电筒，刚才忘了给你，现在拿不出来，卡着了。”

我低头一看，他的口袋被门夹了一下，里面的手电筒硌在门缝里，把他的衣服卡住了。我想帮他把口袋拉出来，可门缝太窄，一拉就会让门晃动，说不定还会夹到李大爷的手。

“别管了！”李大爷说，“手电筒不重要，先出去再说！”

“不行！”我咬了咬牙，把手电筒塞到李大爷手里，“你拿着，我来敲门！”我用肩膀顶住门，使劲往外掰，门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随时会断掉。小吴和小林在里面也使劲拉，门缝终于又宽了一点，我赶紧把李大爷的口袋拉出来，扶着他往里面挪。

就在李大爷的身体完全进入杂物间的那一刻，我听见身后传来“轰隆”一声——连廊靠近3楼的那一段，塌了！碎木板和锈迹斑斑的栏杆掉下去，砸在一楼的水泥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我心里一紧，回头看了一眼，连廊上只剩下一道断裂的痕迹，刚才我们站的地方，已经空了。要是再慢一秒，我和李大爷就会跟着一起掉下去。

“没事了！没事了！”小吴拍着我的肩膀，声音里满是激动，“你们都安全了！”

小林也赶紧递过来一瓶水，说：“快喝点水，压压惊。外面消防已经来了，我们能听见消防车的声音！”

我接过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往下流，终于感觉到自己活下来了。李大爷靠在墙上，喘着气，却笑了：“我说吧，我们肯定能出来。”

张女士抱着孩子走过来，她的眼睛还是红的，却对我笑了笑：“小陈，谢谢你。刚才……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怀疑你，不该跟你吵架。”

“没事，”我摇了摇头，“换成谁都会慌。孩子没事吧？”

“没事，”张女士摸了摸孩子的头，“刚才你用外卖箱帮我们挡水泥块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老周和王奶奶也走过来，王奶奶拉着我的手，说：“小陈，你真是个好孩子，要不是你，我们这些老骨头今天说不定就交代在这里了。”

我看着眼前的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眼神里却满是感激。刚才的恐惧和绝望好像一下子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我突然觉得，刚才所有的累、所有的慌，都值了。

“我们出去吧，”我站直身体，指了指杂物间的门，“消防应该已经到了，出去就能安全了。”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小吴和小林走在前面，推开杂物间的门。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有点刺眼，却让人觉得安心。我扶着李大爷，跟在后面，张女士抱着孩子，老周和王奶奶互相搀扶着，慢慢走出了杂物间。

刚走到楼外空地，就看见好几辆消防车停在那里，消防员们穿着橙色的制服，正在准备救援设备。看见我们出来，一个消防员赶紧跑过来，问：“你们是楼里的住户吗？还有人没出来吗？”

“我们一共13个人，都出来了！”我赶紧说，“3楼有燃气泄漏，可能还有二次爆炸的风险，你们一定要小心！”

消防员点了点头，让我们先到安全区休息，然后立刻组织队员进去排查。我扶着李大爷走到安全区，那里已经放了几张临时的椅子，医护人员正在准备急救设备。

医护人员过来给李大爷检查伤口，又给我处理了胳膊上的划伤。张女士的孩子被医护人员抱过去检查，确认没事后，她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终于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老周坐在旁边，喝着医护人员递过来的水，对我笑着说：“小陈，以后我再看见外卖员，肯定要多给他们点个赞。”

我笑了笑，心里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刚才的惊险好像一场梦。我看着不远处的消防车，看着身边的人，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外卖员，好像也不是那么普通。

第六部分：结局与终场画面

医护人员给李大爷的腿缠上纱布时，他还在跟旁边的消防员念叨：“多亏了小陈，那小伙子记路，知道杂物间有侧门，不然我们都得困在里面。”消防员拿着笔记本，认真地记录着逃生路线，时不时抬头看向我，眼里带着赞许：“你对这栋楼的结构这么熟悉，平时肯定很细心。”

我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天天来送单，记熟了方便，没想到这次派上了用场。”正说着，手机突然响了，是外卖平台的站长打来的。我接起电话，刚说了句“喂”，就听见站长激动的声音：“陈默！你没事吧？刚才消防部门联系我们了，说你带着12个人从爆炸楼里逃出来了？你太牛了！”

我跟站长简单说了下情况，站长说已经帮我把今天的订单都取消了，让我安心休息，还说平台要给我发“应急先锋”奖金。挂了电话，李大爷拍了拍我的胳膊：“听见没？平台都要表扬你了，你这小伙子，就是靠谱。”

旁边的张女士也笑着说：“我已经跟我们小区群里的人说了，以后大家点外卖，都优先点你的单，给你五星好评！”老周和王奶奶也跟着附和，说得我脸都有点红了。

没过多久，社区的工作人员也来了，给我们每个人都送了水和面包，还登记了我们的信息，说后续会帮我们协调临时住宿和财产损失的问题。一个戴眼镜的工作人员握着我的手说：“你这次真是立了大功，我们已经把你的事迹报给区里了，说不定还要给你发见义勇为证书呢。”

我连忙说：“不用不用，我就是做了该做的事，换做别人，也会这么做的。”

一直忙到晚上七点多，大家才陆续被家人接走。李大爷的儿子开车来接他，临走前，李大爷拉着我的手说：“小陈，明天我让我儿子给你送点饺子，你一定要来吃。”我点了点头，看着他坐上车，心里暖暖的。

张女士抱着孩子，被她老公接走，她老公特意走过来跟我道谢，还非要加我的微信，说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找他。老周和王奶奶也被社区工作人员送回了家，临走前都跟我挥手告别。

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空地上，看着消防车慢慢开走，楼里的燃气泄漏已经被控制住，警戒线还拉着，却没了刚才的紧张气氛。晚风一吹，身上的疲惫感突然涌了上来，胳膊上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我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打开订单页面，原本担心的差评没有出现，反而收到了好几个陌生顾客的留言：“听说你救人了，太勇敢了！”“以后就点你的单，放心！”看着这些留言，我突然觉得，之前因为差评扣的钱、送单时受的累，都不算什么了。

第二天下午，我特意提前结束了送单，去了民乐里3号楼。楼里已经开始临时维修，部分住户也回迁了。李大爷果然在楼下等我，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看见我就笑着迎上来：“小陈，快来，饺子还热着。”

我接过保温桶，打开盖子，里面是热腾腾的白菜猪肉馅饺子，香气扑鼻。我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味道特别香，像老家妈妈包的饺子。李大爷坐在旁边，看着我吃，说：“你救了我们这么多人，这点饺子算不了什么。以后你要是想吃饺子了，就来家里找我，我给你包。”

我点了点头，嘴里塞满了饺子，说不出话来。抬头看着这栋熟悉的老楼，墙皮还是掉了几块，楼道里的声控灯可能还没修好，但我却觉得，这栋楼比以前更亲切了。

临走时，李大爷还塞给我一袋苹果，说：“路上吃，补充补充营养。”我接过苹果，跟他挥手告别。骑着电动车离开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李大爷还站在楼下，朝我挥手。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里面存着张女士、老周他们的微信，还有平台发的奖金通知。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普通的外卖员，好像也能做些不普通的事。以后再送单，我可能还是会记清每栋楼的结构，还是会帮顾客扛米、送水，但我知道，这些看似平常的小事，说不定在某个时刻，就能帮到别人。

骑着电动车，穿梭在老城区的胡同里，风里带着饭菜的香味，我突然笑了。原来，平凡的日子里，也藏着这么多温暖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