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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她的男闺蜜,策划了一场头条葬礼

爱次番茄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我为她的男闺策划了一场头条葬礼大神“爱次番茄”将靳砚苏窈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主要角色是苏窈,靳砚,裴烬的男生生活,家庭小说《我为她的男闺策划了一场头条葬礼由网络红人“爱次番茄”创故事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0035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6 22:54:10。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我为她的男闺策划了一场头条葬礼

主角:靳砚,苏窈   更新:2025-11-06 23:5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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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苏窈恋爱五年,她总说男闺蜜裴烬只是兄弟。直到我在监控里看见她穿着我的衬衫,

坐在裴烬腿上喂他吃樱桃。“他摸你腰了。”我攥着手机发抖。她嗤笑:“你太保守了,

我们从小就这样。”后来裴烬的赛车被我动了刹车片,撞上护墙时油箱漏得恰到好处。

苏窈在火场外尖叫,我捂住她的嘴轻笑:“别急,下一个是你最爱的整容医院。

”第一章五年。靳砚靠在冰冷的阳台栏杆上,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积了长长一截灰烬,

摇摇欲坠。客厅里暖黄的灯光透过玻璃门漫出来,在地板上拉出他一道孤长的影子。

屋里很安静,只有苏窈手机偶尔发出的消息提示音,像细小的针,

一下下扎在过于寂静的空气里。他深深吸了一口烟,辛辣的尼古丁味道直冲肺腑,

却压不住心底那股盘旋了五年、越来越清晰的寒意。五年,

足够让热恋的岩浆冷却成坚硬的岩石,也足够让一根名为“裴烬”的刺,

深深扎进他和苏窈之间,化脓,溃烂。苏窈趿拉着拖鞋从卧室出来,刚洗过澡,

身上裹着靳砚那件宽大的灰色旧T恤,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洇湿了肩头一片。

她脸上带着一种靳砚熟悉的、放松又略带点慵懒的笑意,径直走到沙发边,

把自己摔进柔软的靠垫里,拿起手机,手指飞快地划动。“又在跟裴烬聊?

”靳砚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他掐灭了烟,

推开阳台门走进来,带进一股深秋夜晚的凉气。苏窈头也没抬,手指依旧在屏幕上跳跃,

嘴角弯着:“嗯啊,他刚比赛完,累成狗了,跟我吐槽车队后勤不靠谱呢。

”语气熟稔得如同在谈论天气。靳砚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部分光线,

阴影笼罩下来。苏窈这才抬眼看他,灯光下,她的眼睛很亮,

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干嘛?”“聊什么能聊这么久?”靳砚的声音沉了下去,

目光落在她亮着的手机屏幕上,虽然看不清具体内容,但那不断跳出的、属于裴烬的备注名,

像烧红的烙铁烫着他的神经。“从你洗澡前到现在,快一个小时了。

”苏窈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她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腿上,仰头看他,眉头微微蹙起:“靳砚,

你又来了。裴烬是我发小,我们认识的时间比跟你在一起还长!聊聊天怎么了?

他今天比赛压力大,我安慰他几句不行吗?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发小?

”靳砚重复了一遍,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带着点嘲弄,

“哪个发小会凌晨两点给你打电话,就因为他睡不着想听你讲童话故事?

哪个发小会在你生日那天,送一条贴身戴的、刻着他名字缩写的项链?苏窈,

你脖子上那玩意儿,现在还挂着吧?”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她纤细的脖颈,那里空无一物,

但靳砚知道,那条细细的铂金链子,多半被她塞进了T恤领口里,贴着皮肤。

苏窈的脸色瞬间变了,像是被戳中了什么隐秘的开关,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动作带倒了旁边的一个抱枕。“靳砚!你翻我东西?!”她的声音拔高了,

带着被侵犯的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那是我的隐私!裴烬送我礼物怎么了?

那是他的心意!你心眼怎么这么小?一条项链而已,你至于记恨到现在?五年了!整整五年!

你就不能试着理解一下我们之间的感情吗?那是纯粹的友情!亲情!”“纯粹的友情?

”靳砚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跳动的怒火,

还有那深处一闪而过的、对另一个男人的维护。“纯粹的友情需要他每次见你都搂搂抱抱?

需要他喝醉了就往你身上靠?需要他看你的眼神,黏腻得让我恶心?”“你恶心?

”苏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靳砚,

是你自己思想龌龊!看什么都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习惯了,亲近点怎么了?他摸我头,

搭我肩膀,甚至抱一下,那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是你自己保守、狭隘、占有欲强得变态!

受不了就直说,别整天疑神疑鬼,像个怨妇一样盯着我和裴烬!”“怨妇?

”靳砚咀嚼着这两个字,一股冰冷的怒意顺着脊椎爬升,几乎要冲破他的天灵盖。

他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这张他曾无数次亲吻、发誓要守护的脸,

此刻写满了对他感受的漠视和对另一个男人的袒护。五年的感情,五年的付出,在她口中,

成了“怨妇”的控诉。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他想怒吼,想砸碎眼前的一切,

想把那个叫裴烬的名字从她脑子里彻底剜掉!但最终,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她,

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锋,一字一顿,声音低沉得可怕:“苏窈,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说完,

他不再看她瞬间僵住的表情和眼中掠过的一丝慌乱,猛地转身,大步走向玄关。门被拉开,

又被他用尽全力狠狠甩上。“砰——!”巨大的关门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

震得墙壁似乎都在颤抖,也彻底震碎了客厅里最后一丝虚假的暖意。苏窈站在原地,

被那声巨响震得身体一颤。她看着紧闭的大门,脸上愤怒的表情慢慢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烦躁、委屈和一丝莫名不安的复杂情绪。她烦躁地抓了抓湿发,

低声咒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泄愤似的,一脚踢开了脚边的抱枕。抱枕撞在茶几腿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门外,靳砚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楼道感应灯因为他剧烈的动作而亮起,

惨白的光线落在他紧绷的脸上。他闭上眼,深深吸气,再缓缓吐出,

试图压下胸腔里翻江倒海的暴戾和那几乎将他撕裂的冰冷失望。五年。这根刺,

终于要连皮带肉地剜出来了。只是不知道,最后流血的,会是谁。他睁开眼,

眼底最后一丝挣扎和温度彻底熄灭,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他拿出手机,

屏幕的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指尖在通讯录里滑动,

最终停留在一个没有存名字、只标注了“监控-温泉”的号码上。他按下拨号键,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决绝:“老陈,温泉山庄那边,

我订的那间私汤别墅,所有监控记录,尤其是上个月15号晚上的,全部拷贝一份。

现在就要。”电话那头似乎有些迟疑,说了句什么。靳砚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形成一个冰冷而残酷的弧度,补充道:“对,所有角度。特别是……卧室和客厅的。钱,

不是问题。”他挂断电话,将手机紧紧攥在手心,金属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他抬头,

望向楼道尽头那扇小小的、透出外面城市冰冷霓虹的窗户,眼神空洞,

却又像燃烧着无声的、毁灭一切的火焰。五年筑起的堤坝,

在苏窈那句“怨妇”和裴烬无处不在的阴影下,彻底崩塌。冰冷的洪流,

裹挟着名为报复的毒液,开始在他心底无声地奔涌、蓄积。第二章三天后。

一个厚重的牛皮纸文件袋,悄无声息地放在了靳砚公寓冰冷的黑色大理石茶几上。

文件袋没有任何标识,像一块沉默的墓碑。靳砚坐在沙发上,房间里没有开灯。

窗外城市的霓虹光影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流淌进来,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冰冷线条。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久到身体都有些僵硬。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个文件袋上,

仿佛那里面盘踞着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他伸出手,指尖在触碰到粗糙纸袋表面的瞬间,

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随即,他猛地用力,撕开了封口。动作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厉。

里面是一个没有任何标签的黑色U盘。金属外壳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冷的光泽。

他拿起U盘,插进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幽蓝的光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

鼠标指针在屏幕上悬停了几秒,像是在进行最后的审判前,刽子手短暂的迟疑。然后,

他点开了那个唯一的视频文件夹。日期:上个月15号。

地点:城郊那家以私密性著称的“云涧”温泉山庄。

他和苏窈原本计划去那里庆祝他们五周年的纪念日。

后来因为苏窈临时说裴烬刚结束一个重要的拉力赛,心情低落,想找她聊聊,

她得去陪陪“兄弟”,纪念日推迟了。视频文件按时间顺序排列。

靳砚直接点开了标注着“客厅-主视角”的那个,时间显示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七分。

画面清晰度很高。镜头正对着宽敞奢华的客厅中央,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夜色中氤氲着热气的私汤温泉池。客厅里只开了几盏氛围灯,

光线暧昧昏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苏窈。还有裴烬。苏窈身上,

赫然穿着靳砚最喜欢的那件、领口绣着他名字缩写“JY”的深蓝色丝质衬衫!

那是他出差意大利时特意定制的,苏窈曾撒娇说喜欢它的触感,硬是“借”走了。此刻,

那件属于他的衬衫,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下摆只到大腿根部,露出一双光洁修长的腿。

衬衫的扣子解开了最上面两颗,领口歪斜,露出一小片细腻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她侧身坐着,几乎是半倚在裴烬的怀里。裴烬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手臂肌肉贲张,

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正端着一杯红酒。

苏窈手里拈着一颗鲜红欲滴的樱桃,饱满的果实在她莹白的指尖显得格外刺眼。

她脸上带着一种靳砚从未见过的、混合着娇憨与诱惑的笑容,眼波流转,媚态横生。

她微微侧头,将那颗樱桃递到裴烬的嘴边。裴烬低头,就着她的手,用牙齿轻轻咬住樱桃,

嘴唇不可避免地擦过她的指尖。他没有立刻吃下,而是含着樱桃,抬眼看向苏窈,

眼神黏稠得如同化不开的蜜糖,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和占有欲。他低低地说了句什么,

苏窈立刻咯咯地笑起来,身体因为笑而更紧地贴向他,肩膀微微耸动。然后,

裴烬那只原本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手,极其自然地滑落下来,落在了苏窈的腰间。

不是朋友间随意的触碰,而是带着明确掌控意味的、整个手掌贴合上去的抚摸。

他的手指甚至在她纤细的腰侧,隔着那层薄薄的、属于靳砚的丝质衬衫,

暧昧地、缓慢地摩挲着。苏窈的身体似乎有瞬间极其细微的僵硬,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但下一秒,她非但没有推开,反而像被那抚摸取悦了,脸上的笑容更加娇媚,

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地依偎进裴烬的臂弯里,仿佛那是她最安心的港湾。

她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指尖带着挑逗的意味,轻轻点了点裴烬的鼻尖,嘴唇开合,

像是在娇嗔。整个画面,充满了情欲的张力。昏黄的灯光,亲密的依偎,共享的食物,

暧昧的抚摸,还有苏窈身上那件刺眼的、属于靳砚的衬衫!那件衬衫,

此刻像一个巨大的讽刺,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靳砚的脸上!“轰——!

”靳砚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猛地炸开了!眼前瞬间一片血红!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血液疯狂冲上头顶的轰鸣,以及心脏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紧、几乎要捏爆的剧痛!

他死死地盯着屏幕,眼球因为极致的愤怒和难以置信而布满血丝,几乎要凸出眼眶!

握着鼠标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手背上青筋暴起,

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每一次颤抖都带着毁灭的冲动。背叛!

赤裸裸的、毫无遮掩的背叛!就在他精心挑选、准备用来庆祝他们爱情里程碑的地方!

穿着他的衣服!用着他的东西!在他缺席的纪念日里!五年!他像个傻子一样,

强调“只是兄弟”、“从小就这样”、“你太保守了”……他所有的隐忍、退让、试图理解,

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最可笑、最卑微的注脚!视频还在继续播放,那刺耳的笑声,

那黏腻的眼神,那只在苏窈腰间摩挲的手……每一帧画面都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烫进他的灵魂深处!“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野兽濒死般的低吼从靳砚的喉咙深处迸发出来。他猛地扬起手,

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鼠标狠狠砸向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哐当!哗啦——!

”脆弱的液晶屏幕应声碎裂!蛛网般的裂痕瞬间蔓延开来,幽蓝的光闪烁了几下,彻底熄灭。

碎裂的塑料和玻璃碎片四溅飞射,有几片甚至划破了他握紧的拳头,留下几道细小的血痕,

温热的液体渗出,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有心口那个巨大的、被活生生撕开的黑洞,

在汩汩地冒着寒气,吞噬着他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和温度。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困在笼中的凶兽,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胸膛剧烈起伏,

粗重的喘息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他双眼赤红,目光扫过茶几上那个冰冷的U盘,

扫过地上屏幕碎裂的电脑残骸,最后定格在虚空中的某一点,

那里仿佛还残留着苏窈依偎在裴烬怀里、穿着他衬衫的刺眼画面。他颤抖着,

从裤袋里掏出手机。屏幕解锁,刺眼的光让他眯了眯眼。他找到苏窈的号码,

手指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有些不稳,几次才按准了拨号键。电话接通得很快。“喂?靳砚?

”苏窈的声音传来,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在外面,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什么事?

我正跟裴烬他们在‘魅影’喝酒呢。”听到“裴烬”两个字,靳砚眼底的血色更浓。

他死死攥着手机,手背上被碎片划破的伤口因为用力而崩开,血珠顺着指缝渗出,

染红了冰冷的手机外壳。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像是从冰窖里抽出来的,带着彻骨的寒意,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

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濒临爆发的狂怒:“苏窈…上个月15号,

云涧山庄…你穿着我的那件蓝色衬衫…”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背景的嘈杂声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几秒钟死一般的沉寂后,苏窈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明显的慌乱和强装的镇定:“你…你提这个干什么?都过去多久了?那天裴烬心情不好,

我就陪他去散散心,泡个温泉怎么了?山庄又不是你开的!”“怎么了?

”靳砚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在空旷的公寓里炸开,“你穿着我的衣服!

坐在他腿上!喂他吃樱桃!他的手!摸你的腰了!苏窈!他的手!放在你腰上!在摸你!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扭曲变形。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比刚才更久。然后,苏窈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慌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

以及靳砚无比熟悉的、那种对他“小题大做”的、居高临下的轻蔑和嘲讽:“靳砚!

”她的声音也尖利起来,带着刺耳的理直气壮,“你有完没完?!监控?你居然去查监控?!

你变态吗?!摸腰怎么了?就搭了一下而已!裴烬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感情深怎么了?动作亲密点怎么了?你脑子里除了这些龌龊的东西还有什么?!

”她喘了口气,语气更加尖锐,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狠狠捅向靳砚早已鲜血淋漓的心脏:“靳砚,我告诉你,你太保守了!太狭隘了!

我们从小就这样!习惯了!改不了!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受不了?受不了你就滚啊!

别整天像个神经病一样疑神疑鬼!我看着都烦!”“嘟嘟嘟……”电话被苏窈狠狠地挂断了。

忙音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靳砚。他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僵硬地站在原地。

手机还紧紧贴在耳边,里面只剩下单调而残酷的忙音。手背上温热的血,顺着小臂蜿蜒流下,

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轻微而粘稠的“嗒…嗒…”声。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前方虚空,

那里仿佛还回荡着苏窈最后那句尖锐刻薄的“受不了你就滚啊!我看着都烦!”保守?狭隘?

神经病?呵……靳砚的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向上扯动。那不是笑,

那是一个被彻底撕裂、被彻底践踏、被彻底推向深渊的灵魂,

所露出的、最绝望也最狰狞的弧度。眼底最后一丝属于“靳砚”的温度,彻底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足以冻结一切的寒冰,以及在那寒冰之下,

疯狂涌动、即将破土而出的、毁灭性的岩浆。他缓缓放下手机,屏幕还亮着,

映着他毫无表情、如同戴上了一张冰冷面具的脸。手背上的血还在流,他却感觉不到痛。痛?

心都死了,皮肉之痛又算得了什么?他走到碎裂的电脑前,弯腰,在一片狼藉中,

精准地捡起了那个小小的、冰冷的黑色U盘。金属外壳沾上了他温热的血,显得格外诡异。

他紧紧攥着它,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再次发出声响,仿佛要将它捏碎,

又仿佛它是唯一能证明他这五年愚蠢的证据。

“习惯了…改不了…轮不到我指手画脚…”他低声重复着苏窈的话,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好,很好。既然习惯改不了,那就不用改了。既然轮不到他指手画脚,

那他就不“指手画脚”了。他会用更直接、更彻底的方式,帮他们“习惯”一下,

什么叫真正的绝望。靳砚抬起头,望向落地窗外那片被霓虹染成诡异颜色的城市夜空。

冰冷的玻璃上,映出他此刻的模样——眼神空洞,

嘴角却带着一丝疯狂而扭曲的、如同地狱归来的恶鬼般的狞笑。

五年筑起的名为“爱情”的沙堡,在苏窈和裴烬肆无忌惮的践踏下,彻底坍塌。

冰冷的沙砾灌满了他的胸腔,只剩下一个念头,在死寂的废墟上疯狂滋长,

带着血腥的甜香——毁了他们第三章“魅影”酒吧震耳欲聋的电子音浪,像无数只无形的手,

疯狂撕扯着人的耳膜和神经。迷幻的镭射灯光在攒动的人头上方切割旋转,

将一张张兴奋或迷醉的脸映得光怪陆离。苏窈烦躁地将手机扔回亮闪闪的手拿包里,

金属扣发出“啪”的一声轻响,瞬间被淹没在巨大的声浪里。

她端起面前那杯颜色妖艳的“长岛冰茶”,狠狠灌了一大口,

冰凉的液体混合着浓烈的酒精滑入喉咙,却浇不灭心头的邪火。“怎么了?又是靳砚?

”裴烬凑近她,几乎贴着她的耳朵大声问。他刚赢了场地下赌车,意气风发,

穿着件骚包的亮片衬衫,领口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肌,身上混合着高级古龙水和烟草的味道。

他的手极其自然地搭在苏窈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形成一个半包围的姿势,

指尖若有似无地蹭着她裸露的肩头皮肤。“除了他还有谁!”苏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身体却下意识地往裴烬的臂弯里靠了靠,仿佛那里是唯一能让她安心的避风港。“神经病!

居然去查云涧山庄的监控!就为那天我穿他件破衬衫,跟你坐一块儿说了会儿话!

跟审犯人似的!还吼我!说什么你摸我腰了?简直不可理喻!”她越说越气,又灌了一口酒,

辛辣感直冲脑门。“摸腰?”裴烬挑了挑眉,那张带着几分痞帅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非但没有丝毫被指责的尴尬,反而带着一种隐秘的得意。他搭在靠背上的手滑下来,

这次是实实在在地、带着明确挑逗意味地,揽住了苏窈的腰,将她更紧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嘴唇几乎贴上了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喷吐:“我摸了吗?嗯?

我怎么记得…那天好像不止是摸腰吧?那件衬衫…穿着还挺带劲的…”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磁性的沙哑和赤裸裸的暗示,在嘈杂的背景音中清晰地钻进苏窈的耳朵里。

苏窈的身体猛地一僵,耳根瞬间染上绯红。

那天温泉私汤里更过火的画面不受控制地闪过脑海,混合着酒精的刺激,让她心跳骤然加速。

她下意识地想推开他,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力道却软绵绵的,更像是欲拒还迎。

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眼神却水汪汪的,带着钩子:“裴烬!你少胡说八道!

靳砚那个疯子现在指不定怎么发疯呢!”“疯子?”裴烬嗤笑一声,揽着她腰的手收紧,

另一只手拿起自己的酒杯,姿态嚣张地晃了晃,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也就只敢跟你吼两嗓子,无能狂怒罢了。一个整天就知道画他那破图纸的穷酸设计师,

能翻起什么浪?他敢动我一下试试?”他语气里的轻蔑和不屑,浓得化不开。“宝贝儿,

别理他。扫兴。来,喝酒!庆祝我今天又赢了那群孙子!”他端起酒杯,

强行和苏窈的杯子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叮”声。苏窈看着他张扬自信的侧脸,

看着他眼底对自己的势在必得,再想到靳砚刚才电话里那副歇斯底里的样子,

心头那点因为被监控而产生的烦躁和不安,竟奇异地被一种扭曲的虚荣和刺激感取代了。

是啊,靳砚除了吼她,还能做什么?他敢动裴烬吗?裴烬是谁?裴家的小少爷,

玩地下赛车的狠角色,黑白两道都吃得开!靳砚算个什么东西?她脸上重新绽开笑容,

带着点放纵的意味,主动靠回裴烬怀里,仰头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短暂的麻痹和快意。她需要这种麻痹,

来忘记靳砚那双赤红的、仿佛要吞噬她的眼睛。“不管他!”苏窈大声说,

声音带着刻意的欢快,“我们玩我们的!他爱发疯让他疯去!”裴烬满意地笑了,

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引来周围几个朋友暧昧的起哄声。苏窈咯咯笑着,

没有躲闪,反而更紧地依偎着他,仿佛要用这喧嚣和身边男人的体温,

彻底驱散心底那一丝挥之不去的不安阴霾。她不知道,

就在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喧嚣之下,一条冰冷的毒蛇,

已经无声地潜入了裴烬最引以为傲的领域,张开了致命的毒牙。城西,

一个废弃的旧厂房改造的地下改装车间。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机油、橡胶和金属粉尘混合的刺鼻气味。

几盏高瓦数的白炽灯悬挂在锈迹斑斑的钢梁上,投下惨白而晃眼的光。

巨大的排气扇在角落里嗡嗡作响,却驱不散这封闭空间里的闷热。车间中央,

一辆通体哑光黑、线条极其凶悍的改装跑车被千斤顶架起。

这是裴烬的“战车”——“夜魇”。夸张的尾翼,巨大的进气口,裸露的铆钉,

无不彰显着它的狂暴和不羁。几个穿着沾满油污工装裤的技师正围着它忙碌,

扳手和金属的敲击声此起彼伏。靳砚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的深灰色连帽工装,帽檐压得很低,

遮住了大半张脸。他手里拿着一个工具箱,步伐沉稳地走向“夜魇”。

他在这里用“阿岩”的名字打零工已经快一个月了,沉默寡言,手脚麻利,

对机械有种近乎本能的敏锐,

很快赢得了那个脾气暴躁但技术过硬的老技师头子“老鬼”的信任。

没人知道这个总是低着头干活、几乎不与人交流的临时工,

就是苏窈那个“保守狭隘”的男朋友。“阿岩!过来搭把手!”老鬼叼着半截烟,蹲在车尾,

指着底盘下方,“妈的,这刹车油管走向有点别扭,你眼神好,

看看是不是上次撞了之后哪里变形卡住了?”“好。”靳砚应了一声,声音低沉沙哑。

他放下工具箱,动作熟练地拿起一个强光手电筒,钻到了车底。底盘下方空间狭窄,

充斥着各种复杂的管线和部件。浓烈的机油味和金属气息扑面而来。

靳砚的目光像最精密的扫描仪,快速掠过那些冰冷的钢铁构件。

他的目标很明确——刹车系统。很快,他找到了。那几根包裹着黑色防磨层的刹车油管,

从刹车总泵延伸出来,穿过车架,连接着四个轮子的刹车分泵。其中一根通向后轮的油管,

因为上次裴烬一次鲁莽的过弯擦碰,确实有一小段被挤压得有些变形,

靠近一个尖锐的车架焊点,防磨层被磨破了一小块,露出了里面银色的金属编织层。

老鬼的怀疑是对的,隐患就在这里。高速激烈驾驶下,油管随时可能被彻底磨穿,

导致刹车油泄漏,刹车失灵。靳砚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机会!

一个完美的、天衣无缝的机会!裴烬的狂妄自大和追求极限的疯狂,本身就是最大的催命符。

他只需要…轻轻推一把。他拿着手电筒,仔细地照着那处隐患点,声音透过车底传出来,

带着金属的回响,听不出任何情绪:“鬼哥,是这里,左后轮油管,靠近3号梁焊点,

磨破了一点,金属层露出来了。变形倒不严重,但位置刁钻,焊点太锋利。”“操!

我就知道!”老鬼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这败家玩意儿,

上次撞了非说没事!阿岩,你出来,把工具给我,我看看能不能调整一下位置,

实在不行就得换管,麻烦!”靳砚从车底退了出来,脸上沾了些油污,

帽檐下的眼神平静无波。他把手电筒递给老鬼,顺手从自己带来的工具箱里,

拿出一个不起眼的、装着无色透明粘稠液体的小玻璃瓶,标签早已被撕掉。“鬼哥,给。

”他把小瓶递给老鬼,“上次买的耐高温密封胶,还剩点。要是调整位置缝隙大,

或者暂时换不了管,先涂点这个在磨损口外面,能顶一阵,防止油管被彻底磨穿漏油。

应急用。”老鬼正烦着,也没多想,接过小瓶看了看,拧开盖子闻了闻,

一股刺鼻的化学溶剂味。“行,你小子心还挺细。先这么着吧,那小子明天一早就得来提车,

去跑‘断龙崖’那条新赛道,妈的,催命似的!换管来不及了,先糊弄一下,回头再弄。

”他骂骂咧咧地拿着密封胶,又钻到了车底。靳砚站在原地,看着老鬼在车底忙碌的背影,

又看了看那辆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夜魇”。他的手指在工装裤的口袋里,无意识地捻动着,

指尖冰凉。那瓶所谓的“耐高温密封胶”,是他花了很大代价才弄到的东西。它确实耐高温,

但它真正的名字,叫“金属缓蚀剂”。一个听起来无害的名字。它的作用,

是在金属表面形成一层极薄的保护膜,但同时,它含有一种特殊的强极性溶剂,

会缓慢而持续地渗透、侵蚀某些特定类型的橡胶密封件和油管内部结构,使其在高温高压下,

变得异常脆弱。尤其是在刹车系统这种反复承受极端压力和温度变化的环境里。

它不会立刻发作,它像潜伏的病毒,需要一点时间,需要一点…恰到好处的剧烈冲击。明天,

“断龙崖”新赛道。以弯急、坡陡、落差大而闻名,是裴烬这种疯子最热衷的“死亡游戏”。

靳砚的嘴角,在帽檐的阴影下,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微小的、冰冷的弧度。

那弧度里没有一丝笑意,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对命运走向的精准预判。他转身,

拿起一块沾满油污的抹布,开始默默地擦拭旁边工作台上的工具,动作一丝不苟,

仿佛刚才递出去的那瓶致命液体,与他毫无关系。车间里,

依旧充斥着机油味、金属敲击声和老鬼的骂骂咧咧。没有人注意到,

这个沉默的临时工眼底深处,那一片冻结的、酝酿着风暴的死海。毒牙,已经悄然注入。

只等猎物在疯狂中,自己撞向死亡的尖刃。第四章断龙崖。

名字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凶戾之气。盘山公路像一条被粗暴撕扯开的灰色伤疤,

蜿蜒在陡峭嶙峋的山体上。一侧是刀削斧劈般的冰冷岩壁,另一侧,

则是深不见底、云雾缭绕的幽谷。护栏?那玩意儿在追求极致速度的亡命徒眼里,形同虚设。

清晨的山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呼啸着穿过山谷,发出呜呜的怪响,如同冤魂的呜咽。起点处,

几辆改装得面目狰狞的跑车引擎轰鸣着,暴躁的声浪撕碎了山间的宁静,

排气管喷出的灼热尾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裴烬的“夜魇”停在最外侧,

哑光黑的车身在灰蒙蒙的天色下像一头蛰伏的凶兽。他戴着头盔,穿着紧身的赛车服,

靠在车门上,姿态嚣张。旁边围着他的几个狐朋狗友,

还有特意跟来看他“征服”新赛道的苏窈。苏窈裹着一件昂贵的白色皮草,妆容精致,

但山风还是吹得她脸颊发红,鼻尖微皱。她看着裴烬,

眼神里带着崇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烬哥,悠着点,这路看着就邪乎!

”一个黄毛小子递过来一瓶功能饮料。裴烬接过,拧开盖子灌了几口,随手把瓶子扔在地上,

动作带着惯有的跋扈。他嗤笑一声,拍了拍“夜魇”冰冷的引擎盖,声音从头盔里传出来,

闷闷的,却充满了不可一世的狂妄:“邪乎?要的就是邪乎!不玩命,那还叫赛车?

叫老头乐得了!”他转头看向苏窈,隔着护目镜,眼神依旧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宝贝儿,

等着看我破纪录!晚上庆功宴,地方你挑!”苏窈被他看得心头一跳,强压下那点不安,

挤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加油!注意安全!”她上前一步,想替他整理一下赛车服的领口。

裴烬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带着狎昵的意味,然后才松开,

转身利落地钻进了驾驶舱。厚重的车门“砰”地关上,将内外隔绝。苏窈看着那紧闭的车门,

心头那丝不安又悄然浮起。她下意识地拿出手机,屏幕干干净净,

没有任何来自靳砚的消息或电话。自从那晚在“魅影”不欢而散,已经过去快一周了。

靳砚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这反常的平静,反而让她心里更加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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