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47路黄泉站由网络作家“狐狸的夜巴黎”所男女主角分别是冰冷黄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主要角色是黄泉,冰冷,车厢的悬疑惊悚小说《47路:黄泉站由网络红人“狐狸的夜巴黎”创故事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107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6 22:24:4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47路:黄泉站
主角:冰冷,黄泉 更新:2025-11-07 01:0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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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我是疯子,非要开这趟只上死人的47路末班车。他们不知道,我不是要驱鬼,
而是要找一个鬼——我爷爷。三十年前他开完这趟车就疯了,笔记里血字写着“活人上车,
死人下车”。可今晚,方向盘刚握稳,一个冰冷女声竟在耳边说:“欢迎乘坐黄泉专线,
本车……有去无回。”---《47路:黄泉站》1 1 血字的警告午夜十一点五十分,
上海西区的公交总站,死寂一片。一排排公交车像钢铁坟包,在昏黄的灯光下趴窝不动。
空气里那股机油混着尘土的味道,闻着就让人犯困。“小舟,真要去啊?为那几百块钱,
不值当。”老师傅老王叼着烟,一脸不忍地看着我,“那车邪性,听王叔一句劝。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王叔,放心,我年轻火力壮,百无禁忌。再说了,
就当是体验生活了。”老王摇摇头,没再说话,只是那眼神,
跟看一个铁了心要去送死的傻小子没两样。在同事们复杂的目光中,
我走向了那辆车牌号为“沪B·G4747”的公交车。他们不知道,
我不是为了几百块补贴,更不是为了体验生活。我是来找我爷爷的。或者说,
是来找一个答案。“哗啦”一声拉开车门,一股陈腐的霉味夹着铁锈的腥气,直冲脑门。
我没急着上座,先把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扔在副驾上。
包里是我这次的全部家当:一本封皮快散架的驾驶笔记,
还有一枚被盘得油光锃亮的铜制司机制服纽扣。这两样东西,都属于我爷爷,林天成。
三十年前,他也是这趟47路末班车的司机。就是开完这趟车,人直接就疯了。
医院说是突发性精神分裂,但我奶奶说,他是被车上不干净的东西给吓破了胆。
我打开驾驶室的灯,开始检查车辆。扫了一圈,没什么异常。直到我的指尖划过方向盘下方,
动作猛地一顿。那里,有三道平行的深刻划痕。痕迹的边缘异常光滑,弧度诡异,
绝不是磕碰造成的,倒像是被什么尖锐的爪子,用尽全力抓出来的。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就是它。爷爷笔记里用颤抖笔迹画下的“鬼爪印”,
一模一样。我找对地方了。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一屁股坐上驾驶座。
冰冷的皮椅让我瞬间清醒。我掏出那枚铜纽扣,塞进胸前的口袋,让它紧紧贴着我的心脏。
墙上时钟的秒针“咔哒”一声,指向十二点整。我拧动钥匙,发动汽车。
引擎的咆哮声在寂静的车站里显得格外刺耳。车身跟着一震,我挂挡,松手刹,
准时驶出公交总站。车上,除了我,空无一人。车辆行驶在空旷的马路上,
路灯在地上拖出我长短不一的影子。第一个站,“龙华公墓”,到了。站台空荡荡的,
连个鬼影都没有。我按照流程,停车,开门,等了三秒,关门,起步。
就在车轮重新滚动的瞬间,“滋啦——”一声刺耳的电流音过后,车厢里本应关闭的广播,
居然自己响了。一个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女人声音,阴恻恻地,
像是贴着我后颈的皮肤在说话:“欢迎乘坐黄泉专线,本车……有去无回。
”我全身的鸡皮疙瘩“唰”地一下全起来了,下意识一脚刹车踩死,
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啸叫。我猛地转身,冲到广播控制台前。
所有的开关都处于关闭位置,电源灯也是灭的!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不是幻觉。
我死死盯着控制台看了几秒,胸腔里那股压抑的恐惧,竟慢慢变成了一丝病态的兴奋。
我回到座位,从帆布包里抽出那本笔记,直接翻到扉页。那行用指尖血写下的字,
在车内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狰狞扭曲:“活人上车,死人下车。”我抬起头,
目光投向后视镜。只一眼,我的瞳孔骤然缩成了一个针尖。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那是个穿着深色旧旗袍的老太太,头发用一根木簪子挽着,
一丝不苟。她的怀里,抱着一只通体漆黑的猫。她没看我,只是侧着脸,
一双浑浊的眼睛幽幽地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来了。我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手心里全是冷汗。爷爷的笔记第一条规则:遇事,别慌,别问,别对视。
我强迫自己把视线从后视镜上移开,死死盯着前方的路,然后抬手,按下了喇叭。
不是短促的提示音,而是长达三秒的长鸣。“呜——”这是爷爷留下的暗号,叫“问路”。
长音在空旷的夜里消散。我用眼角的余光瞟向后视镜。镜子里,
那个老太太缓缓地、极为僵硬地,把头转了过来。她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皮肤干瘪得像是脱了水的橘子皮。她怀里的黑猫,一双绿宝石般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骇人,
直勾勾地锁定了我。“年轻人……”她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张砂纸在摩擦。“心别慌,
手要稳。”“这车,坐的不是人。”话音刚落,“啪”的一声,
整个车厢的灯光开始疯狂闪烁,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我眼前一花,再定睛看去时,
后视镜里的最后一排座位已经空了。老太太和她的猫,就像一滴墨水滴进了黑夜里,
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大口喘着粗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还在抖。就在这时,我注意到,
在老太太刚才坐过的位置上,留下了一点幽幽的绿光。我把车靠边停稳,快步走了过去。
那是一枚冰冷的翡翠耳坠,水头极好,样式古朴,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
我一把将它攥在手心,玉石冰凉的触感让我瞬间冷静下来。这枚耳坠,
和爷爷笔记里记录的第一个“信物”,分毫不差。我回到驾驶座,摊开手掌,看着这枚耳坠,
又看了看副驾上那本破旧的笔记。三十年了。爷爷,我走上你的路了。这第一个信物,
我替你拿到了。接下来,又会是什么东西上车?
2 1. 2 哭泣的校服车厢里的寒意随着老太太的消失而渐渐褪去,
但那种死寂的压抑感,却像是凝固的沥青,愈发浓重,
紧紧包裹着这辆行驶在午夜的钢铁棺材。我的情绪很奇怪。
那股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恐惧感退潮后,一种病态的、属于猎人锁定猎物般的兴奋感,
如同暗流般涌了上来。我不是待宰的羔羊,我是手持地图的追踪者。这本笔记,
就是我爷爷留给我唯一的地图,而我,将要走完他三十年前没能走完的路,找到最终的答案。
我一边控制着车速,一边单手飞快地翻动着副驾上那本破旧的笔记。爷爷的字迹时而工整,
时而潦草癫狂,仿佛记录者的精神状态在冰与火之间反复横跳。他用简短的词句,
记录着一个个“乘客”的特征,以及看似荒诞的应对方法。关于第一个“乘客”,
旗袍老太太,笔记上写着:“长鸣问路,信物归位。” 我已经完成了第一步。
我继续往后翻,找到了关于第二个“乘客”的描述。那是一行被水渍浸染过,
字迹有些模糊的句子:“水,无尽的水,和回不去的家。”水?我皱了皱眉,
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就在这时,车内广播系统再次“滋啦”一声,
那个冰冷的女声毫无征兆地报站:“下一站,静安河公园。”我的心猛地一沉。静安河公园?
那个地方,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因为城市规划被彻底废弃了,
现在只剩下一片荒地和一个锈迹斑斑的站牌。正常的47路公交线路,也早就绕开了那里。
但这辆车,显然有它自己的路线图。我握紧方向盘,车子在我的操控下,
拐上了一条早已废弃的辅路。路面坑坑洼洼,车身颠簸得厉害。
路两旁是疯长的野草和拆迁后留下的断壁残垣,在昏暗的车灯照射下,
如同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影。几分钟后,那个锈得快要烂穿的站牌出现在视野里。
我将车稳稳停下,“吱呀”一声,车门缓缓打开。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河水腥气,
混杂着水草腐烂的恶臭,猛地灌了进来。仿佛打开的不是车门,
而是一口沉在水底多年的棺材。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式校服的女孩,一步一步,走上了车。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黑色的水珠顺着发梢“滴答、滴答”地落在干燥的车厢地板上,晕开一小滩污渍。
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那身蓝白相间的校服紧紧地裹在瘦弱的身体上,
仿佛刚从冰冷的河水里捞出来。她每走一步,都在地板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水脚印,
从车门一直延伸到投币箱前。她没有往里走,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我面前,
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她不投币,也不刷卡,
只是用一种几乎听不见的、仿佛被水泡得发胀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低声重复着:“叔叔,
你开错方向了……我回不了家了……”“叔叔,
你开错方向了……我回不了家了……”这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无尽的迷茫,在死寂的车厢里回荡。若是普通司机,
此刻恐怕已经吓得弃车而逃。但我没有。我强迫自己直视着她,在那双空洞的眼睛里,
我看到的不是怨毒,而是深不见底的悲伤和执念。我的脑子飞速运转,
将爷爷笔记里的那句“回不去的家”,和我前段时间在市图书馆档案室里翻出的旧报纸新闻,
瞬间联系在了一起。我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异常冷静的语气,清晰地开口问道:“你家,
是不是在三十年前的静安河畔?”这个问题,像是一块巨石,
悍然砸进了她那片死寂的内心世界。女孩重复的呢喃戛然而止。她猛地抬起头,
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第一次泛起了剧烈的波动,像是平静的死水被狂风掀起了波澜。两行清泪,
混杂着污浊的河水,从她惨白的脸上无声地滑落。
“你……你怎么知道……”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压抑不住的哭腔,
充满了哀求和一丝微弱的希望,“求求你,
带我回家……我好冷……我想回家……”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我赌对了!
这些所谓的“鬼”,并非单纯为了害人而存在的厉鬼。他们更像是被困在死亡瞬间的地缚灵,
被强大的执念束缚在这辆车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生前最后的痛苦和不甘。
爷爷笔记里那些看似驱鬼的仪式,或许根本目的不是驱赶,而是“超度”!
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了却他们的执念!一个无比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念头,
在我脑中轰然形成。常规的路线,只会让她一遍遍地重复“回不了家”的痛苦循环,
直到天亮,然后消失,第二天晚上再重新出现。要打破它,就必须用非常规的手段!
我没有理会她的哀求,而是重新握紧了方向盘,冰冷的触感让我更加清醒。我猛地回头,
对着空无一人的车厢大吼一声:“坐稳了!今晚我就带你冲出去!”话音未落,
我一脚油门踩到底!公交车的引擎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庞大的车身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猛地向前窜出。我没有沿着固定的、通往下一站的路线拐弯,而是猛打方向盘,
地图上早已消失的静安河旧址方向——那片如今灯火辉煌的新建商业区——疯狂地冲了过去!
我要带她“回家”!我要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撞碎这个禁锢了她三十年的牢笼!然而,
就在车头偏离预定路线的一瞬间,异变陡生!“哐当——!
”整个车身剧烈地、疯狂地颠簸起来,比行驶在任何崎岖的山路上都要猛烈百倍!
我感觉自己不是在开车,而是在驾驭一头正在被驯服的远古凶兽,
它在用全身的力量反抗我的意志!车窗外,原本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竟凭空浮现出无数惨白浮肿的手臂!那些手臂从虚空中伸出,像是水鬼的招引,
疯狂地、无声地拍打着车窗玻璃,发出“砰!砰!砰!”的沉闷巨响,
仿佛要将车里的女孩硬生生拖拽回去!“啊——!”女孩抱住头,发出了凄厉无比的尖叫。
那不是找到希望的尖叫,而是灵魂被强行撕扯的极度痛苦!她的身体开始变得半透明,
在剧烈的闪烁,仿佛随时都会被这股恐怖的力量撕碎!我的行为,触怒了这辆车,
或者说……触怒了某种潜藏在这辆车里的,至高无上的“规则”!
一股巨大而无形的恐怖力量猛地作用在方向盘上,像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
正用不容抗拒的蛮力,强行将方向盘往回扳!“给我……滚开!”我怒吼着,
用尽全身的力气对抗!手臂的肌肉坟起,脖子上的青筋暴突,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汗水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但那股力量根本无法抗拒,它冰冷、死寂,
带着不容置疑的法则之力。车头被硬生生、一寸一寸地扭回了正轨,
继续沿着47路的固定路线行驶。车身的剧烈震动瞬间停止,
窗外那些惨白的手臂也如同幻觉般消失了。我失败了。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胸腔里火辣辣地疼,浑身像是虚脱了一样。我下意识地看向车厢,
那个穿着校服的女孩缩在角落里,浑身颤抖,看向我的眼神不再是哀求和希望,
而是化为了深深的、无法言喻的恐惧。她似乎在害怕我,又似乎在害怕那个无形的“规则”。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常规的“送回家”行不通,这辆车有它自己的“规则”,
任何人都不能违背。我刚才的鲁莽行为,非但没能帮到她,反而让她遭受了更大的痛苦。
一股无力感和挫败感涌上心头。原来,我根本不是什么手持地图的猎人,
我只是一个稍微比别人看得清一点的囚徒,自以为是地想要挑战牢笼的规则,
结果被撞得头破血流。接下来的一路,死一般的沉寂。当车抵达终点站“静安寺”时,
我回头看去,女孩和地上那些水渍,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但车厢里那股浓烈的河水腥味,
却像是烙印一样,无论如何也散不掉。我熄火,下车,将车门锁好。
看着这辆在夜色中如同一只巨兽般蛰伏的公交车,我攥紧了口袋里那枚冰冷的翡翠耳坠。
爷爷,你当年……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尝试过反抗,然后失败了?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
我不能再这样盲目地冲动下去了。我需要更多的信息,需要知道三十年前那一晚,
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整个公交总站,唯一可能知道内情的,
只有一个人——即将退休的老调度员,王叔。他是我爷爷当年的工友,
也是唯一一个在我决定接手这趟车时,用那种极度惊恐的眼神警告过我的人。我必须去找他。
哪怕是撬,我也要从他嘴里撬出当年的真相!3 1. 3 调度室的禁忌第二天白天,
我揣着那枚冰冷的翡翠耳坠,回到了公交总站。阳光下的车站褪去了午夜的诡异,
充满了柴米油盐的人间烟火气。司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抽烟聊天,
引擎的轰鸣和轮胎的摩擦声不绝于耳,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
正常到让我昨晚的经历像一场荒诞的噩梦。但我手心里的那枚耳坠,
以及车厢里无论如何也散不掉的河水腥味,都在提醒我,那不是梦。我径直走向调度室。
我的目标很明确——王叔,王德发。他是整个车队里资格最老的人,也是我爷爷当年的工友。
昨晚出车前,只有他用那种近乎恐惧的眼神警告过我,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刚到调度室门口,就看到王叔正佝偻着背,收拾着桌上的文件,看样子是准备下班了。
他比我记忆里更苍老了,两鬓斑白,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深。“王叔。”我喊了一声。
他闻声抬头,看到是我,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
也有一丝不易察uc觉的……庆幸?他似乎松了口气。“小舟啊,你……你没事?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上下打量着我,似乎在确认我是否缺胳膊少腿。“我没事。
”我摇了摇头,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走上前,将紧攥了一路的手掌摊开在他面前。
那枚样式古朴的翡翠耳坠,正静静地躺在我的掌心,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只看了一眼,
王叔脸上的血色“刷”地一下全退了,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猛地一抖,
桌上的搪瓷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你……你……”他的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枚耳坠,仿佛那是什么索命的凭证。
周围几个正准备下班的司机好奇地看了过来。“疯了!你真是疯了!”王叔猛地回过神来,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几乎是拖着我,
将我拽进了旁边那间堆满杂物、散发着霉味的工具间里,并“咔哒”一声反锁了门。
工具间里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小窗透进些许微光。王叔把我死死地按在墙上,因为恐惧,
他的声音剧烈地颤抖着,他压低了嗓子,却掩不住其中滔天的惊惶:“我不是警告过你吗?
不要碰47路的末班车!你为什么要去找死!”他指着我手里的耳坠,
声音都变了调:“这耳坠的主人,是当年第一个死在车上的!三十年前,
你爷爷就是碰了这些不该碰的东西,才……才疯的!”他的反应,彻底证实了我的猜想。
“王叔,你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紧紧盯着他,
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官方的说法是瓦斯泄漏,但昨晚车上的东西告诉我,
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王叔的眼神开始躲闪,嘴唇哆嗦着,像是在挣扎,
像是在回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他松开我的手,颓然地靠在满是灰尘的货架上,
喃喃自语:“瓦斯泄漏……呵呵,那是说给外人听的……”他深吸一口气,
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终于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恐惧:“当年的事……很蹊跷。
官方的说法是一车人全都昏迷了,但我们这些内部的老人知道,不是!那一车人,
连同你爷爷在内,全都失踪了!凭空消失!”我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失踪?
“那辆车被找到的时候,就停在终点站,车门紧锁,里面空无一人,
就像刚刚做完清洁一样干净。但所有人都没了,一个都找不到。”王叔的声音越来越低,
像是怕被什么东西听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可是,”我追问道,
“我爷爷不是回来了吗?”“是,他是回来了。”王叔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更加诡异的恐惧,
“几天后,只有你爷爷一个人,疯疯癫癫地出现在调度室的楼顶,
嘴里不停地喊着‘他们都在车上!别开车!车是活的!’,然后就……就变得痴傻了。
谁问他都不说话,只是重复那几句。”“车是活的……”这句话,和我昨晚试图冲出路线时,
那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以及整辆车的恐怖反应,不谋而合。我追问更多细节,
王叔却讳莫如深,拼命地摇头,仿佛那是什么绝对的禁忌,一旦说出口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
说出了一句让我从头皮麻到脚指尖的话:“林舟,你记住,你爷爷不是疯了,
他是被‘换’了。”“换?”我无法理解这个词的含义。“这辆车,这趟线,
”王叔的眼神空洞,仿佛在看什么我看不见的东西,“每隔三十年,就要换一个‘司机’。
你爷爷,就是上一个。”“换”这个字,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刺进我的脑海。
它不是诅咒,不是意外,而是一个冰冷的、如同交接班一样的程序。王叔不再解释,
他脸上的恐惧慢慢被一种认命般的疲惫所取代。他颤抖着手,
从自己脖子上摘下一串挂了多年的钥匙,从中解下一把已经锈迹斑斑、样式古老的小钥匙,
塞进了我的手里。“这是你爷爷当年的储物柜钥匙,一直由我保管着。”他的声音沙哑,
“他出事前几天,好像预感到了什么,在里面留了东西。我一直不敢看,也不敢扔。现在,
交给你了。”他抬起头,用一种混合着同情和决绝的眼神看着我:“看了它,
是继续查下去送死,还是当个正常人活下去,你自己选。小舟,王叔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那个深夜,我避开了所有巡逻的保安,用那把锈迹斑斑的钥匙,
潜入了公司那间早已废弃、尘封多年的档案室。空气中弥漫着纸张腐朽和灰尘混合的味道。
我借着手机微弱的光,在最角落的一排铁皮柜里,
找到了那个属于爷爷林天成的、布满铁锈的储物柜。柜门上,他的名字用油漆写着,
已经斑驳脱落。我的心跳得厉害。我将钥匙插进锁孔,因为生锈,转动起来异常艰难。
“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后,柜门缓缓打开。里面没有信件,没有遗物,
甚至没有一件私人物品。只有一张因为年头太久而泛黄、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巨大图纸。
我小心翼翼地将它拿出,展开。那是一张手绘的上海47路公交路线图。图纸画得极为精细,
每一个站点,每一条街道,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路线的起点是公交总站,
终点站赫然就是静安寺。一切都看似正常。直到我的目光,落在了终点站“静安寺”的后面。
在那里,我爷爷用一种近乎黑色的、干涸的血红色笔迹,
画了一个额外的、官方路线图上根本不存在的站点。那个站点,被一个简单的圆圈标记着。
旁边,用同样的血红笔迹,写着两个触目惊心、让我浑身血液都几乎凝固的字——“黄泉”。
4 1. 4 最后的乘客与付费点第三个午夜,我再次坐上了47路末班车的驾驶座。
这一次,我的帆布包里,除了那本磨损的笔记和冰冷的铜纽扣,
还多了一张标着“黄泉站”的诡异图纸。我的心境和前两晚截然不同,
恐惧被一种冷静的、近乎冷酷的决心所取代。我有了新的计划。
与其被动地应对一个个上车的“乘客”,不如主动出击,
找到那个隐藏在现实背后的“黄泉站”。那里,或许才是打破这三十年循环诅咒的关键。
我甚至在白天抽空去了一趟静安河旧址的废墟,从一堆生锈的瓦砾中,
找到了一枚勉强还能辨认出图案的旧校徽。我将它和那枚翡翠耳坠一起,放在了仪表台上,
像两件即将派上用场的武器。车子准时驶出,一切如同前两晚的重演,死寂,压抑。第一站,
“龙华公墓”。车门打开,阴风灌入。那个穿着深色旧旗袍的老太太,抱着她的黑猫,
准时出现在了最后一排的座位上。这一次,我没有再按喇叭。我只是透过后视镜,
平静地看着她。她依旧侧着脸,望着窗外虚无的夜景。我能感觉到,她不是在看风景,
而是在凝视自己被永远定格的死亡瞬间。当车子重新启动,驶离站台后,
她和她的猫像往常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我把车靠边停下,拿着那枚翡翠耳坠,
走到最后一排。我没有将它收入囊中,而是轻轻地,
将它放在了老太太刚才坐过的、冰冷的座位上。物归原主。我不知道这有没有用,
但这似乎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做完这一切,我回到驾驶座,继续前行。
车厢里的气氛似乎……轻松了一些。那种如影随形的窥视感,减弱了。第二站,
“静安河公园”。随着车门的打开,那股熟悉的河水腥气再次涌入。浑身湿透的校服女孩,
带着一路的水脚印,出现在了投币箱前,开始低声重复那句令人心碎的呢喃:“叔叔,
你开错方向了……我回不了家了……”这一次,我没有试图带她“回家”,
没有去挑战这辆车的规则。我只是静静地听着,直到车子抵达下一个站点,
她的身影和声音随着车门的开合而消失。我再次停车,走到她刚才站立的位置,
将那枚我白天特意找到的、锈迹斑斑的旧校徽,轻轻放在了地板上。那上面残留的水渍,
冰冷刺骨。当校徽与地板接触的那一刻,奇迹发生了。车厢里那股浓重不散的河水腥味,
像是被阳光蒸发了一般,迅速减弱,最后只剩下一丝淡淡的、属于旧物的气息。
我甚至隐约间,听到了一声微不可闻的、仿佛从遥远时空传来的……“谢谢”。我的信心,
在这一刻暴涨!我似乎找到了正确的沟通方式!爷爷的笔记或许并非单纯的警告,
那些看似驱鬼的仪式,只是最基础的自保手段。真正的破局之法,是用“人情”和“善意”,
去化解这些被困地缚灵的怨气和执念!我感觉自己正在一步步掌握主动权,
胜利的天平正在向我倾斜。我不再是那个被动挨打的傻小子,
我正在成为这场横跨三十年游戏的控局者!接下来的路程,车子一路平稳,
再没有其他“乘客”上车。我以为今晚就会这样顺利地结束,等交了车,
我就可以开始全力研究那张“黄泉站”的图纸。然而,我终究还是太天真了。
当车抵达终点站静安寺,我准备熄火下班时,本应在我操控下紧闭的车门,却“吱呀”一声,
自己开了。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刺骨的寒意,如同实质的冰墙,瞬间笼罩了整个车厢。
那不是单纯的低温,而是一种能冻结灵魂的、来自绝对深渊的恶意。一个“乘客”上了车。
一个我爷爷笔记里,从未有过任何记载的乘客。那是一个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旧西装,
头发油腻地贴在头皮上的男人。他的脸像是被什么重物从两侧狠狠挤压过,
五官扭曲地凑在一起,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暴戾和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他一上车,
车厢的温度仿佛骤降到了冰点。我甚至看到车窗的内壁上,迅速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更让我惊恐万分的是,旗袍老太太和校服女孩的虚影,竟再次出现在车厢里!但这一次,
她们脸上不再是麻木或悲伤,而是极致的、深入骨髓的惊恐!她们对着我,
疯狂地、无声地摇头,透明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似乎在拼尽全力警告我什么。
男人没有理会她们,他那双扭曲的眼睛,从一开始就锁定了我。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脚下的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他咧开嘴,露出一个非人的、令人作呕的笑容,
然后缓缓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我的视线,瞬间凝固在了他的手上。在他的手腕上,
赫然戴着一枚和我胸口那枚一模一样的、边缘发黑的铜制司机制服纽扣!他沙哑地开口了,
声音像是生锈的刀片在刮擦骨头,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嘲讽和恶意:“交班时间到了,
‘同事’。”“你招待得不错,客人们……很满意。”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同事?什么意思?
男人仿佛看穿了我的疑惑,笑容更加扭曲,充满了居高临下的蔑视:“但你好像搞错了。我,
才是这辆车的‘司机’。”他伸出手指,轻蔑地指了指车厢里那两个瑟瑟发抖的鬼魂虚影,
“这些……是我的‘燃料’。你以为你在超度她们?不,你只是在喂食,用你那可笑的善意,
让她们的味道更好一点。”“至于你爷爷,”他脸上的嘲讽愈发浓重,
像是揭开一个残酷的笑话,“三十年前,他太弱了,连成为合格燃料的资格都没有,
真是可惜。所以我把他扔下车了。现在,轮到你了。”话音刚落,我身下的公交车,
开始了恐怖的异变!整个车厢的金属骨架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开始扭曲、变形!
两边的车窗不再是玻璃,它们瞬间变成了两排巨大而浑浊的眼球,布满血丝,
死死地、贪婪地盯着我!车厢的过道变成了一条深不见底、布满粘液的喉咙,
而我所在的驾驶座,正在变成一条黏滑、猩红的舌头,缓缓向上卷曲,要将我吞噬!
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我错了,错得离谱!我一直以为我在驯服鬼魂,对抗诅咒。我错了!
我和那些鬼魂,都只是这辆“活的公交车”的盘中餐!我要对抗的,
根本不是什么被困的鬼魂,而是这辆以灵魂为食、活生生的、潜藏在城市阴影下的公交魔车!
5 1. 5 守门人的遗物绝境!前所未有的、令人窒息的绝境!
我感觉自己正坐在一头巨大怪物的口腔里。驾驶座变得黏滑而温热,像一条活生生的舌头,
正试图将我卷入深处。车厢的金属骨架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蠕动、收缩,
两排车窗化作的浑浊眼球,死死地盯着我,充满了贪婪的食欲。那股浓烈到化不开的腥臭味,
混合着铁锈和腐肉的气息,疯狂地灌入我的鼻腔,几乎让我当场窒息。
那个自称“司机”的西装男,就站在“舌根”处,也就是驾驶座后方,
他那张扭曲的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笑容,欣赏着我的恐惧和绝望。“挣扎吧,
越是挣扎的灵魂,味道才越是美味!”他狞笑着,朝我伸出了那只戴着铜纽扣的、扭曲的手。
我完了。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液,瞬间传遍全身。我所有的计划,所有的准备,
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成了一个可悲的笑话。就在这时,我胸口口袋里,
爷爷留下的那枚铜纽扣,猛地开始发烫!那不是错觉,温度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急剧攀升,
从温热到滚烫,最后变得像一块刚刚从熔炉里取出的烙铁,隔着衣物,灼烧着我的胸膛!
剧烈的疼痛让我浑身一颤,也让我从濒死的绝望中,被硬生生拽回了一丝清明。
“找死的东西!”西装男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他脸上戏谑的笑容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杀意。他朝我猛扑过来!千钧一发之际,异变再生!车厢后方,
那个穿着旗袍的老太太的虚影,突然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她那半透明的、充满恐惧的身影,
竟义无反顾地,猛地扑向了西装男!她的身体毫无阻碍地穿过了对方,
没能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但就是这一下,让西装男的动作,
出现了宝贵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秒钟迟滞!就是这一秒!
胸口传来的剧痛和老太太奋不顾身的举动,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
我忍着那股仿佛要将我胸膛烧穿的剧痛,闪电般地伸手,
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滚烫到几乎无法握住的铜纽扣!没有丝毫犹豫,我用尽全身的力气,
将这枚烙铁般的纽扣,死死地按在了方向盘正中心的喇叭上!“嗡——!
”一声刺耳到极点的悲鸣,从方向盘中心轰然爆发!那根本不是喇叭声,
更像是一种巨大生物在临死前发出的、充满痛苦和不甘的哀嚎!在铜纽扣与喇叭接触的地方,
迸发出一圈肉眼可见的、璀璨的金色光环!光环如同一道冲击波,瞬间席卷了整个车厢!
魔车的扭曲和蠕动,在这一刻戛然而止!车窗上的“眼球”痛苦地闭合,变成了一片漆黑。
驾驶座的“舌头”也僵硬地停在了半空。整个车厢,仿佛从一个活物,
被硬生生打回了钢铁的原形。站在我面前的西装男,脸上的狞笑凝固了。他抱着头,
发出了痛苦的嘶吼,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愕和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被这声音重创了灵魂。
我瞬间明白了!这枚纽扣,根本不是什么信物,也不是什么简单的纪念品!它是“钥匙”!
是这辆魔车的“控制器”!或者说……是镇压这头怪物的“镇魂器”!爷爷把它留给我,
不是让我来送死,是给了我一把唯一能对抗这魔车的武器!“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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