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咖啡后，冷艳上司步飞烟要我终身负责

泼咖啡后，冷艳上司步飞烟要我终身负责。我是潇言。对，就是你想到的那个潇言。

不知为何，我来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成了个叫“九九六福报”公司的普通职员。

过去那些焚天煮海的本事，现在只剩下用来快速加热外卖的便利。我的顶头上司，叫步飞烟。

一个光听名字就让人浮想联翩，但实际上只会让你体验什么叫“职场无间道”的女人。

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能从我提交的报告里，精准找出三个错别字和一个标点符号问题。

她端着咖啡的样子，比我曾经见过任何一位宗门圣女都要有派头。而我，在她眼里，

大概连个外门弟子都算不上。就是个能喘气儿的办公耗材。直到那天，

我不小心把一杯滚烫的美式，全洒在了她那双价值不菲的真丝白裤子上。从那天起，

我的耗材生涯，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她开始用各种方式“羞辱”我，而我，

只能接着。毕竟，在这个世界，房租比尊严贵。1“你，过来。”步飞烟的声音没什么温度，

跟她办公室空调打出来的冷风一个调调。我端着刚做好的项目报告，走了过去。心里默数着，

从我的工位到她办公室门口，一共是二十三步。我走了三个月，一步不多，一步不少。

“步总，这是您要的季度数据分析。”我把文件轻轻放在她桌上。她没看文件，也没看我，

目光落在她那台最新款的苹果笔记本上。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更不好接近。

她今天穿了一身纯白的职业套装，配着一根细细的黑色腰带，简单，但是贵。

我上次瞟到过那牌子，光那根腰带，就够我付三个月房租。“咖啡。”她吐出两个字。

“好的。”我转身就走。去茶水间，开咖啡机，放胶囊，接水。一套动作我已经很熟练了。

公司里的咖啡胶囊分三种，蓝色的给普通员工，银色的给主管级，金色的，只有她能用。

据说是什么牙买加蓝山风味的，一颗就够我吃一顿豪华午餐。我端着那杯金色的液体，

小心翼翼地往回走。就在我离她办公室还有三步远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我们部门新来的实习生，一个叫赵颖的小姑娘，咋咋呼呼地从旁边冲出来，

大概是急着去打印文件，嘴里还喊着：“哎呀，让让，让让！”我下意识地想躲，

但端着咖啡，动作慢了半拍。她的胳膊肘，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我的手腕上。一瞬间，

我感觉手里的陶瓷杯脱手而出，划出一道棕色的抛物线。时间好像变慢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杯滚烫的、金色的、昂贵的液体，精准无误地，

泼向了步飞烟那身雪白的套装。特别是她那条白色的西装裤。

“嘶——”步飞烟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抽气声。那块深色的污渍，

在她纯白的裤子上，显得格外刺眼。而且位置有点尴尬，正好在……大腿那一片。

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我们这边。撞我的实习生赵颖已经吓傻了，小脸煞白，站在那里，

嘴巴张着，说不出话来。步飞烟的脸，比刚才更冷了。她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然后，

那双锐利的眼睛，慢慢地，抬了起来，落在我身上。“对不起，步总，我……”我想解释。

“你做的？”她的声音很平静，但这种平静比发火更吓人。

“是……是她撞了我……”我指了指旁边的赵颖。赵颖被我一指，吓得一哆嗦，

“哇”的一声就快哭出来了。步飞烟的目光在我俩之间扫了一下，然后又回到了我身上。

“所以，咖啡是你端的，杯子是你拿的，最后，泼到我身上，责任是别人的？”我哑口无言。

在这个公司，在这个女人面前，逻辑和事实，好像都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裤子脏了，

而我是那个直接肇事者。她拿起桌上的纸巾，随便擦了两下，但那咖啡渍已经渗进布料里，

只是让污渍的面积变得更大了一点。“行了。”她把纸巾扔进垃圾桶，看着我。“你，

跟我进来。”我硬着头皮，跟着她走进了她的独立办公室。赵颖在外面带着哭腔说：“步总，

对不起，都怪我……”步飞烟头也没回，直接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是那种磨砂玻璃门，

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但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她走到办公桌后，双手撑在桌面上，

身体微微前倾，看着我。“知道我这条裤子多少钱吗？”她问。我摇头。我怎么可能知道。

“加上衣，一套。”她补充道，“五位数。”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一个月工资，

税后也就这个数的一半。“我不是故意的，步总。”我只能这么说。

“没人会故意把咖啡泼自己老板身上，除非他不想干了。”她看着我，“你想不想干了，

潇言？”这是她第一次，用这么清晰的语气，叫我的全名。平时她要么叫“喂”，

要么叫“那个谁”。“我想干。”我老实回答。“很好。”她点点头，绕过办公桌，

走到我面前。一股淡淡的香味飘进我鼻子里，不是香水，是一种很清冽的味道，有点像雪松，

又有点像雨后青草。她站定在我面前，比我矮小半个头，但气场把我压得死死的。

她今天穿的高跟鞋鞋跟特别细，踩在办公室的地板上，悄无声息。“裤子湿了，贴着不舒服。

”她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站着。“办公室里没得换。

”她继续说，“就这么穿着，一下午，会很难受。”“那……那怎么办？”我下意识地问。

她忽然笑了。嘴角微微往上一挑，但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你说，怎么办？”她反问我。

我脑子一片空白。赔钱？我赔不起。道歉？我已经道过了。“这样吧。”她盯着我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你不是挺能干的吗？”我没吭声。“去，给我弄干。”“啊？”我愣住了。

弄干？怎么弄？用吹风机？公司哪有吹风机？“用你的办法，”她轻描淡写地说，

“在我下班之前，我要看到它恢复原样。做不到，你就自己去人事部，把离职手续办了。

”说完，她就那么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怎么说呢，一种猫捉老鼠的戏谑。

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她让我，去给她弄干她大腿位置的那片湿裤子？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惩罚了。这是一种羞辱。她就是要看我为难，看我不知所措，

看我为了保住工作，能做到什么地步。办公室里，冷气开得很足，但我后背已经开始冒汗了。

2我站在原地，脑子里像是有几百只蜜蜂在嗡嗡叫。去，给她弄干。这句话，

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我的神经上。我能怎么办？冲出去，跟所有人说她故意为难我？

然后潇洒地辞职？不行。我下个月的房租还没着落。在这个城市，没钱，连呼吸都觉得费劲。

步飞烟就那么看着我，不说话，也不催，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去天人交战。

她好像很享受这个过程。我深吸一口气，把那点可怜的，早就被现实磨得差不多的尊严，

往肚子里咽了咽。“步总，”我开口，声音有点干，“公司……没有吹风机。

”“那是你的问题。”她回答得干脆利落。“我……我可以用纸巾……吸干一点。

”我找到一个听起来不那么离谱的方法。她挑了挑眉，没同意，也没反对，算是默许了。

我走到她的办公桌前，从纸巾盒里抽了一大叠纸巾，然后转身，慢慢地，蹲了下去。

这个姿势让我觉得很屈辱。我蹲在她面前，她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磨砂玻璃门外，

隐约能看到同事们晃来晃去的人影，他们肯定都在好奇，办公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拿着纸巾，手悬在半空，离她那片湿漉漉的裤子，还有十几厘米。我的手在抖。

那片咖啡渍，颜色很深，湿哒哒地贴在她腿上，隐约能看到布料下皮肤的轮廓。“怎么？

”她开口了，“不敢？”我一咬牙，把纸巾轻轻地按了上去。入手的感觉，

是布料的湿润和……温度。隔着一层布料，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我的脸更烫了。

我不敢抬头看她，只能盯着那片污渍，用纸巾小心地按压，吸走多余的水分。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纸巾接触布料的“沙沙”声，和我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那股雪松一样的清冷香味，因为距离近了，变得更加清晰。我换了一张又一张纸巾，

手上的动作尽量保持稳定。“用力点。”头顶上传来她的声音，“跟没吃饭一样。

”我的手顿了一下。这是命令。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更紧地按了下去。隔着纸巾和布料，

我几乎能感觉到她腿部肌肉紧绷的线条。她没穿丝袜。这个念头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

让我的脑子更乱了。“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她忽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我愣了一下，手上动作没停。“就……做数据分析。”“我是说，来这家公司之前。

”“在另一家公司，也是做数据分析。”我胡乱编造着。我总不能告诉她，

我以前是焚天煮海，一念动山河的人物吧。说出去，她只会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把我送去精神病院。“是吗？”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相信，“我看你的手，

不像常年敲键盘的手。”我的心一紧。是了，我这双手，虽然在这个世界变得普通了，

但骨节的形状，手掌的厚度，依然保留着过去常年握剑、捏诀的痕迹。我的手，

因为以前的一些经历，确实和普通文员不太一样。“经常……健身。”我找了个借口。“哦？

”她拖长了声音，“都练什么？”我感觉自己像是在接受审讯，一边要做着这么尴尬的事情，

一边还要回答她的盘问。“随便练练，哑铃，卧推之类的。”“怪不得，”她轻声说，

“力气挺大。”我不知道她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讽刺我。纸巾吸水的效果很有限，

裤子只是从“湿透”变成了“潮湿”。污渍的颜色也只是变浅了一点点。离“恢复原样”，

还差得远。“步总，这个……只能这样了。”我抬起头，看着她说，“剩下的，

得等它自己干。”她的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到我的手上，再移到她自己的裤子上。

“这就是你的‘办法’？”她问。“我……”“我说过，做不到，就去办离职。

”她的语气又冷了下来。我心里一股火气“噌”地就冒了上来。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我站起身，把手里湿透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步总，这个要求太过分了。

咖啡是我不小心洒的，我可以赔偿，也可以接受公司的任何常规处罚。但这种事，

恕我做不到。”我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大不了就是丢工作，我潇洒一回。“站住。

”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停下脚步，没回头。“转过来。”我慢慢转过身。她的脸上，

竟然没有生气，反而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终于有点脾气了。”她说，

“我还以为你是个没骨头的软脚虾。”我皱着眉，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潇言，

”她走到我面前，距离比刚才更近，我甚至能看到她眼睛里，我自己的倒影。“你以为，

我真的在乎这条裤子？”我没说话。“我只是想看看，你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我的胸口，“是会为了五斗米，什么都肯做的窝囊废，

还是……有点别的东西。”她的指尖，隔着衬衫，凉凉的。“看来，你还不算太让我失望。

”我彻底糊涂了。她这到底是哪一出？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步总，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她收回手，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内线电话。

“叫保洁拿一套备用工作服到我办公室来。S码。”她挂了电话，对我扬了扬下巴。“行了，

出去吧。那份季度报告，下午下班前，我要看到修改版。”“修改版？”我愣了，

那份报告我检查了三遍，确定一个错字都没有。“第一页，第三段，第五行，

‘市场份额’写成了‘市场份额外’。第二页，图表数据源标注错误。第五页，结论部分，

第三点，逻辑不通，重写。”她一口气说出三个错误，精准得像拿尺子量过一样。

我脑子“嗡”的一下。她根本就没仔细看那份报告，她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些问题的？

我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着我震惊的样子，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现在，

你明白了吗？”我明白了。她从头到尾，都在耍我。用一条价值五位数的裤子，一杯咖啡，

一场看似意外的事故，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她不是在羞辱我，她是在驯服我。让我知道，

在这个地方，谁才是主人。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明白了，步总。

”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出去吧。”她挥了挥手，像是在赶一只苍蝇。我转身，

拉开办公室的门。外面所有同事的目光，瞬间又集中到了我身上。

我面无表情地走回自己的工位，感觉脸上火辣辣的。3回到座位，我一句话没说，打开电脑，

调出那份被步飞烟批得一无是处的报告。同事们用眼角的余光瞟我，没人敢过来问。

空气里都是八卦的味道，但是没人敢点火。我把报告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她说的问题，

一个不差，全都在。“市场份额外”，那个“外”字，是我手快多打的，藏在一大堆数据里，

我自己都没发现。图表数据源，我引用的是上个季度的模板，忘了改成最新的。

至于第五页的结论，逻辑确实有问题，太过主观，缺少数据支撑。我后背一阵发凉。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看的报告？从我把文件放到她桌上，到咖啡洒了，前后不过一分钟。

难道她有传说中的“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

比我想象的要可怕得多。她不光是会用权力压人，她本身的能力，就足以碾压我。这种感觉，

比被她当众羞辱，更让我难受。我开始埋头修改报告。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每一个数据，

我都检查了不下十遍。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办公室的人陆陆续续地走了，

连刚才吓哭的实习生赵颖，也红着眼睛过来跟我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潇哥”，然后就跑了。

我没理她。我现在没心情理任何人。很快，整个部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还有隔壁那间独立办公室里，亮着灯的步飞烟。她也没走。我把修改好的报告重新打印出来，

拿在手里，犹豫了半天，还是起身走了过去。办公室的门没关严，留着一条缝。我敲了敲门。

“进。”我推门进去。她已经换上了一套公司的备用工作服，

就是那种最普通的深蓝色西装套裙，穿在她身上，也还是很好看。她正靠在椅子上，

闭着眼睛，一手捏着鼻梁，看起来有点累。听到我进来，她才睁开眼。“改好了？”“嗯。

”我把报告递过去。她接过去，没立刻看，而是把它放在一边。“这么晚了，还不走？

”“报告没给您，我不敢走。”我实话实说。她轻笑了一声。“算你识相。”她拿起报告，

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这次，她看得很仔细。办公室里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我站在那里，

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嗯，这次像样多了。”过了大概十分钟，她看完了，把报告合上。

“逻辑清晰，数据准确，结论也站得住脚。比第一版强多了。”听到她的肯定，

我心里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更憋屈了。这说明，我本来就能做到这个水平。第一版的问题，

纯粹是我自己粗心大意。“坐吧。”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依言坐下。“潇言，

”她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你来公司三个月了。”“是的。”“这三个月，

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平庸。”她说话很直接，一点面子都不给，“做事不出错，但也不出彩。

就像一台设置好程序的机器，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多做，也不少做。”我没法反驳。

确实是这样。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只想找个地方安身立命，不想惹任何麻烦，

也不想出任何风头。“但是今天，”她看着我，“我发现我可能看错你了。”“嗯？

”“你那份报告的原始数据，很乱，是你自己花了两天时间，

从上百个表格里一点点整理出来的。这个工作，之前交给谁，谁都叫苦连天。只有你，

一声不吭地做完了。”我有点意外，她居然知道这个。“还有，你今天下午，敢跟我顶嘴。

”她嘴角又露出了那种玩味的笑，“虽然只有一句，但也算是有胆量。公司里，

敢当面反驳我的人，不多。”“我当时是……”我有点急，想解释。“是什么不重要。

”她打断我，“重要的是，你反驳了。”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城市的夜景。

高楼大厦的灯光，像星星一样。“这个部门，需要一个能干活，也能扛事的人。

”她背对着我说，“而不是一群只知道听话的绵羊。”她转过身，看着我。

“我给你一个机会。”“什么机会？”“下个季度，城南的那个新项目，一直没人敢接。

对手是我们的死对头‘天启集团’，项目负责人是他们的王牌，号称‘不败女王’的冯饱饱。

谁接这个项目，谁就得做好掉层皮的准备。”天启集团，冯饱饱。这两个名字我如雷贯耳。

是我们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这个项目，你来跟。”步飞烟说。我愣住了。这算什么？

考验？还是又一个坑？“步总，我只是个普通的数据分析员，我没跟过项目。

”“所以才让你跟。”她说，“一张白纸，才好画画。那些老油条，

一个个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我不放心。”“可是，我怕我做不好。”“你做不好，我担着。

”她走回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我只问你，你敢不敢接？”她的眼神，像是有钩子，

能把人的魂都勾走。我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师父把一柄三尺青锋交到我手上，

问我“敢不敢下山”的时候。那时候，我回答的是“敢”。

'andoriginalityrule.Thefeelingcanbethere，

theexplicitcomparisonshouldnot.我看着步飞烟的眼睛，

那里面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心底里，某个沉寂了很久的东西，好像被触动了。

平庸了三个月，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活着。每天挤地铁，吃外卖，看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字，

感觉自己的人生也就这样了。现在，有个机会摆在我面前。虽然可能是个火坑。但跳下去，

总比站在这里，慢慢被温水煮死要强。“我敢。”我听见自己说。4我接下了城南项目。

消息第二天就在部门里传开了。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烈士的眼神看着我。有同情的，

有幸灾乐祸的，还有几个平时关系不错的老员工，偷偷把我拉到一边，

劝我赶紧去跟步飞烟说，自己干不了。“潇言啊，你还是太年轻，”老王拍着我的肩膀，

语重心长，“城南那块骨头，谁啃谁崩牙。天启的那个冯饱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步总这是把你架在火上烤啊。”我只是笑笑，说：“没事，总得有人上。

”我知道他们是好意，但他们不明白，我现在需要的，

恰恰就是这么一个能把我逼到绝境的火坑。步飞烟给了我一个独立的临时办公室，

就在她办公室旁边，还给我配了两个助手，其中一个就是那个撞了我的实习生，赵颖。

赵颖见到我，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战战兢兢的。“潇……潇哥，以后请多指教。

”“好好干活就行。”我没多说什么。从那天起，我跟步飞烟的接触，一下子多了起来。

每天早上的项目例会，每天下午的工作汇报。有时候半夜她想到什么，一个电话就打过来，

让我立刻把相关数据发给她。我们讨论工作的时候，她依旧是那个样子，犀利，刻薄，

不留情面。我的任何一点疏忽，都会被她无限放大，然后批得我体无完肤。“这种低级错误，

你也好意思拿给我看？”“你的脑子是用来当摆设的吗？这么简单的数据关联都想不明白？

”“如果天启的人都是你这个水平，我做梦都会笑醒。”我一开始还觉得憋屈，

后来慢慢就麻木了。我知道，她不是针对我，她对工作的要求，就是这么变态。而且，

我发现，每次被她骂完，我再去修改方案，确实能发现很多之前没注意到的问题。这个女人，

像一把最锋利的刻刀，在用最粗暴的方式，把我这块破石头，一点点雕琢成型。

项目启动会的晚宴，定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我们这边，是步飞烟带队，

加上我和几个核心成员。对方，就是天启的冯饱饱团队。我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冯饱饱。

一个看起来很……元气的女人，扎着个高马尾，穿着一身干练的运动休闲装，

跟这种正式场合格格不入。但她一开口，那股子强势和自信，就扑面而来。“步总，

好久不见，还是这么漂亮。”冯饱饱笑着跟步飞烟打招呼，话里带刺。“冯总监说笑了，

再漂亮也比不上您年轻有活力。”步飞烟也笑着回敬。两个女人一见面，

空气里就充满了火药味。晚宴上，自然少不了喝酒。冯饱饱那边的人，一个个都跟酒桶一样，

轮番上阵，目标很明确，就是步飞烟。步飞烟酒量看起来不错，但架不住对方人多。

几轮下来，她的脸颊已经泛起了红晕。我作为她的“头号马仔”，自然不能干看着。

“冯总监，我敬您一杯。”我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这个项目，以后还请您多多指教。

”冯饱饱看了我一眼，笑了。“哟，步总这是带了个挡箭牌来啊。行，我喝。

”她很豪爽地干了。我也只能跟着干了。那白酒，辣得我喉咙管都在烧。接下来，

我就成了主攻目标。我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只感觉脑袋越来越沉，看东西都开始有重影。

但我不能倒。我知道，我一倒，他们就会继续去灌步飞烟。到最后，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喝酒，还是在喝水了。晚宴结束的时候，我是被赵颖扶着站起来的。

天启的人走了，冯饱饱临走前，还特意走到步飞烟面前，笑着说：“步总，你这个兵，不错。

挺能扛。”步飞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送走客人，包厢里只剩下我们几个人。

步飞烟坐在椅子上，一手揉着太阳穴，脸色不太好看。“步总，您没事吧？

”部门的另一个主管问。“没事。”她摆摆手，“你们先回去吧。潇言留下。

”其他人如蒙大赦，赶紧溜了。赵颖想扶我，被我推开了。“你也回去吧。

”“可是潇哥你……”“我没事。”赵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包厢里，又只剩下我和步飞烟。

“装得还挺像。”她忽然开口。我一愣，抬起头。她的眼神很清明，一点都不像喝醉的样子。

“你也没醉？”我问。“我要是醉了，今天晚上就被冯饱饱那群人吃干抹净了。”她站起身，

走到我面前，“倒是你，酒量这么差，还敢往前冲？”“总不能看着您被他们灌倒。

”我说的是实话。她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忽然说：“扶我一下。”“你不是没醉吗？

”“头疼。”她皱着眉，“高跟鞋穿了一天，脚也疼。”我只好伸出手，让她扶着我的胳膊。

她的手搭上来的那一刻，我感觉像是触电一样。她的手心很热。我们就这么，

慢慢地往酒店外走。她的身体，大半的重量都靠在我身上。那股熟悉的雪松味道，

混着一丝酒气，萦绕在我鼻尖。“你为什么要接这个项目？”在等电梯的时候，她忽然问。

“您不是说，给我个机会吗？”“你知道这是个火坑。”“火坑，也比温水煮青蛙强。

”电梯来了，我们走进去。狭小的空间里，气氛有点微妙。“看不出来，你野心还挺大。

”她靠在我身上，声音有点含糊。“谈不上野心，只是不想混吃等死。”她没再说话。

我把她扶到停车场，找到她的车。是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钥匙。”她说。

我从她的小手包里，翻出车钥匙，打开车门，把她扶进副驾驶。“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问。“你这个样子，能开车？”她斜了我一眼。“能。”我咬着牙说。

其实我头晕得厉害。“我来开。”她说。“你喝酒了。”“我喝的是茶，装在酒瓶里的。

”她云淡风轻地说。我目瞪口呆。合着今天晚上，就我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

在那儿真刀真枪地喝？她看着我震惊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

见她这么笑。不是那种冷笑，也不是玩味的笑。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笑起来的时候，

眼睛弯弯的，像月牙。“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上车吧，傻子。”她拍了拍驾驶座，

“送你回家。今天晚上，算你立功了。”我这才发现，这个看似无坚不摧的女强人，

其实比谁都精明。她根本就没有弱点。或者说，她从不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任何人。

5我最终还是没让她送。我一个大男人，喝了点酒，让女上司送回家，说出去像什么话。

我叫了代驾，先把她送回了家。她家住在一个很高档的公寓区，安保很严。我把她送到楼下，

看着她走进电梯，才让代驾送我回去。躺在自己那张只有一米五宽的小床上，

我脑子里还是步飞烟最后那个笑容。原来她也会那么笑。第二天上班，

她又恢复了那个冷面女阎王的样子。仿佛昨天晚宴上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她把我叫进办公室，扔给我一份文件。“这是天启那边最新拿到的内部资料，你看一下。

”我打开一看，大吃一惊。里面竟然是天启对城南项目的初步报价和核心策略。

这属于绝对的商业机密。“步总，这个……哪来的？”“你不用管。”她淡淡地说，

“我只要你，根据这份资料，重新做一份我们的投标方案。记住，我要的是，既能赢，

又要让我们公司的利润最大化。”“我明白了。”“还有，”她叫住准备离开的我，

“从今天起，你晚上不用加班了。”我有点意外。“项目这么紧……”“让你不加，

你就不加。”她不容置疑地说，“晚上六点以后，你的时间，归我。”“啊？”“下班后，

在公司地库等我。当我的司机。”“司机？”我更糊涂了，“步总，您自己不是能开车吗？

”“我不想开。”她给了个极其任性的理由，“有问题？”“……没问题。”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头。于是，我的工作，就在白天做项目方案，和晚上当她专属司机之间，

无缝切换了。每天下午六点，我准时出现在地库，开着她的那辆白色玛莎拉蒂，在门口等她。

她每天的行程都不一样。有时候是去参加各种商业晚宴和酒会。这种场合，

她会让我换上她提前准备好的西装，作为她的男伴一起进去。她挽着我的胳膊，

游走在那些衣冠楚楚的商界大佬之间，谈笑风生。而我，就成了她最完美的背景板。

我这才知道，她一个人，要应付多少明枪暗箭。酒桌上，总有不怀好意的男人，想灌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