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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水晶兰传说由网络作家“宣统吃冰棍”所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朗幽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冰冷的雨点砸在高级公寓巨大的落地窗留下道道蜿蜒的水像垂死挣扎者无力的指窗这间属于周永霖的奢华客此刻却成了他生命最后时刻的舞空气凝固沉甸甸地压着昂贵的皮革沙发和冰冷的大理石地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腻中带着金属锈蚀的怪异气几乎让人窒陈穿着厚重的防护每一步踩在光洁的地板上都发出沉闷的粘滞声面罩让呼吸变得粗重而灼每一次吸那甜腥与金属锈蚀混合...
主角:林朗,幽蓝 更新:2025-11-09 12:3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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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点砸在高级公寓巨大的落地窗上,留下道道蜿蜒的水痕,像垂死挣扎者无力的指痕。
窗内,这间属于周永霖的奢华客厅,此刻却成了他生命最后时刻的舞台。空气凝固了,
沉甸甸地压着昂贵的皮革沙发和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腻中带着金属锈蚀的怪异气味,几乎让人窒息。我,陈默,
穿着厚重的防护服,每一步踩在光洁的地板上都发出沉闷的粘滞声响。
面罩让呼吸变得粗重而灼热,每一次吸气,那甜腥与金属锈蚀混合的气息便更浓郁一分,
顽固地钻进鼻腔深处,在喉咙里留下令人作呕的余味。周永霖——永霖生物科技的创始人,
这座城市科技新贵的象征,此刻就躺在他价值不菲的波斯地毯上,
以一种极不自然、被强行扭曲的姿态凝固在那里。死亡带走了一切生机,只留下僵硬的躯壳。
然而,真正攫住我所有感官的,是那景象本身。不是血。至少,不仅仅是血。
他的头颅微微后仰,嘴巴大张着,形成一个无声的、永恒的惊骇黑洞。
然而从这个黑洞中涌出的,不是猩红,而是一片诡异、粘稠的幽蓝。
它们像某种活着的、具有恶意的熔岩,从他大张的口腔,从他堵塞的鼻孔,
甚至从眼角撕裂的泪腺中,缓慢而坚决地向外流淌、堆积。那幽蓝并非液体,
更像是无数微小的、半透明的晶体颗粒在某种粘稠基质中蠕动、凝结。
它们覆盖了他的下半张脸,堆积在脖颈处,闪烁着一种非自然的、冰冷的蓝光。
那光芒微弱却异常清晰,在客厅惨白的无影灯下,显得妖异而陌生。我屏住呼吸,
强迫自己靠近。蹲下身,金属器械箱放在腿边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防护服摩擦的声响在死寂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我抽出细长的解剖镊,尖端冰冷。手很稳,
这是多年职业刻入骨髓的本能。
镊尖小心翼翼地探向一块堆积在死者嘴角、尚未完全凝固的蓝色晶簇。
就在镊尖即将触碰到那幽蓝的瞬间,一种极其细微的、几乎被雨声掩盖的声音钻入耳膜。
簌…簌簌…像是极细的沙粒在微风中摩擦滚动,
又像是…某种极其微小的结构在飞速生长、增殖。镊尖轻轻夹住一小块边缘的晶体。
指尖传来一种奇特的触感——并非完全的坚硬,带着某种凝胶般的韧性,
却又在内部蕴含着脆性的结构。我试图将它分离。“嗤啦——”一声极其轻微的撕裂声响过。
那幽蓝的晶簇被镊子带起一小块,但就在脱离主体的一刹那,它内部那微弱的蓝光,
如同被掐灭的烛火,瞬间黯淡、熄灭,转变成一种毫无生气的、灰扑扑的粉末状物质,
簌簌地从镊尖滑落。我心中猛地一沉。这绝非已知的任何尸变现象。
它像某种生物与矿物的诡异结合体,拥有短暂、脆弱的“生命”。“陈法医?
”一个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打破了房间内令人窒息的死寂。
是刑侦支队的队长,沈铎。他高大的身躯裹在同样厚重的防护服里,像一座移动的堡垒。
面罩后的眼睛锐利如鹰隼,此刻正紧紧锁定在周永霖脸上那片妖异的幽蓝上。
他身后跟着几个同样装备的警员,动作谨慎,如同踏入布满未知陷阱的雷区。“情况?
”沈铎言简意赅,声音透过面罩有些发闷,但那份沉甸甸的压迫感丝毫未减。我放下镊子,
直起身,面罩内的水汽模糊了一下视线又被排风扇抽走。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约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间。死因不明。体表无暴力外伤痕迹。
最显著的异常就是这个。”我指了指那片覆盖口鼻的蓝色晶簇,“成分未知,结构奇特,
接触空气或外力分离后迅速失活、粉化。从未见过。”沈铎走近几步,
靴子踩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噗噗声。他蹲下来,近距离审视那片蓝色,眉头拧成一个死结。
“中毒?某种新型生化武器?”“不像已知毒素反应。需要实验室详细分析晶体成分,
还有组织病理切片。”我转向助手,“现场取样,特别注意保护晶体结构完整。
血液、体液常规、毒化,加急。另外,”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死者扭曲的面容和那诡异的蓝色,“取深层组织样本,
尤其是口腔、鼻腔、咽喉部粘膜,还有…脑组织。”助手点头,迅速开始操作。“沈队,
”我看着周永霖那张被蓝色晶簇覆盖、如同戴了半张异质面具的脸,“死者身份特殊。
永霖生物科技的周永霖。他的公司…在基因编辑和合成生物学领域是领头羊。
”沈铎的目光从尸体上抬起,锐利地刺向我。“你的意思是,
这玩意儿可能跟他自己的研究有关?”“只是一种可能性。”我谨慎地说,
视线却无法从那幽蓝的晶体上移开。它们闪烁着,仿佛有无数微小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
“但能弄出这种东西的,绝非常人。现场初步勘查?”“门锁完好,高级电子锁,
没有暴力破坏痕迹。窗户紧闭,监控系统昨晚十点后因不明原因离线约一小时,
覆盖了可能的案发时间。初步看,没有强行闯入迹象,熟人作案可能性大。”沈铎站起身,
环顾着这间奢华却冰冷的客厅,“或者,一个极其高明的专业人士。老周这人,钱多,
关系也杂,竞争对手更是不少。查起来,怕是要翻个底朝天。”他挥了挥手,
示意勘查人员继续细致工作,自己则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沉默地看着窗外被暴雨冲刷的城市,只留给我一个被防护服包裹的、凝重如山般的背影。
外面的雨更急了,敲打着玻璃,如同密集的鼓点,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永霖生物科技总部大楼像一把冰冷的巨剑,矗立在城市CBD的核心。
巨大的玻璃幕墙倒映着铅灰色的天空和邻近摩天楼扭曲的影像,光洁、高效,
却也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冷漠。走进大厅,那股消毒水混合着新装修材料的味道扑面而来,
浓得化不开,几乎盖过了外面世界的尘土气息。沈铎和我亮明身份,前台小姐妆容精致,
笑容标准得像用尺子量过,但眼神深处的一丝慌乱没能逃过沈铎的眼睛。
她迅速拨通了内线电话。很快,
一个穿着剪裁合体深灰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快步迎了出来。“沈队长,
陈法医,久仰。我是公司首席运营官,吴振邦。”他伸出手,
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沉重和职业化的干练,手指冰凉。“周董的事…太突然,太令人痛心了。
公司上下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他引着我们走向专用电梯。“吴总,节哀。
”沈铎的声音没什么温度,“我们需要了解周董生前的工作情况,特别是最近的项目动态,
人际往来,有无异常。”电梯平稳上升,内部光洁如镜,映出我们三人沉默的倒影。
吴振邦叹了口气,显得忧心忡忡:“周董是公司的灵魂,工作非常投入。
最近…确实压力很大。‘潘多拉’项目进入了最关键的临床前阶段,投入巨大,
竞争也异常激烈。海外的诺瓦生命科技一直虎视眈眈,想收购或者窃取核心技术。
周董为了这个项目,几乎不眠不休。”“‘潘多拉’项目?
”我捕捉到这个带着不祥色彩的名字。吴振邦的表情瞬间变得谨慎起来,
像触碰到了无形的警戒线。“哦,这是公司高度保密的下一代基因编辑治疗平台,
针对的是某些遗传性退行性疾病。具体技术细节属于核心机密,恕我不能详谈。
”他话锋一转,带着明显的导向性,“但说到异常…周董生前最后几天,情绪似乎不太好。
他好像跟技术总监林朗博士有过争执。林博士是‘潘多拉’的主要技术负责人,天才,
但性格…比较孤僻偏执。”电梯门无声滑开,眼前是一条异常洁净、安静的走廊,
两侧是厚重的磨砂玻璃门,标识着“研发一区”、“样本库”、“基因测序中心”等字样。
空气里弥漫着更浓的消毒水和某种低温保存设备特有的微弱嗡鸣。“林朗博士现在在公司吗?
”沈铎问。“应该在实验室。我带你们过去。”吴振邦在前面引路,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
发出轻微的回响。林朗的独立实验室在走廊尽头。透过巨大的观察窗,
可以看到里面摆放着各种精密的仪器,无菌操作台,培养箱散发着幽幽的冷光。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瘦高身影背对着我们,正全神贯注地在显微镜前操作着什么,
动作精准而专注,仿佛与外界隔绝。吴振邦敲了敲玻璃门。林朗动作顿了一下,缓缓转过身。
他看起来三十多岁,脸色是长期不见阳光的苍白,颧骨略高,嘴唇很薄,紧紧抿着。
镜片后的眼睛很大,眼神却异常空洞,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直勾勾地看过来,
没有任何波澜。那目光扫过我们,没有惊讶,没有好奇,
甚至没有一丝“公司创始人刚刚惨死”的人该有的基本情绪,
只有一种令人不适的、冰冷的漠然。“林博士,”吴振邦开口,
“这位是市局刑侦支队的沈队长,还有法医中心的陈法医。关于周董的事,
他们需要跟你了解些情况。”林朗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
他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动作一丝不苟,然后才走到门边,按开了电子锁。门滑开,
一股更强的冷气和淡淡的培养基气味涌了出来。“周永霖死了。
”林朗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干涩、平板,没有任何起伏,
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实验结果。“昨晚的事。”“你知道?”沈铎的目光锐利起来,
向前一步。“吴总刚才打电话通知了高管层。”林朗面无表情地解释,“我只是陈述事实。
”他侧身让我们进去。实验室里一尘不染,所有的物品都摆放得如同用卡尺测量过。
他的工作台上,除了显微镜和移液器,最显眼的是一个大型无菌培养箱。透过玻璃,
能看到里面并非寻常的培养皿或细胞瓶,而是几株形态奇异的植物。
它们的主干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类似玉石的质地,微微泛着淡青色。而顶端生长的花朵,
却是一种极其纯粹、仿佛凝聚了深海之魂的幽蓝。花瓣层层叠叠,薄如蝉翼,边缘锐利,
在培养箱内模拟的光线下,折射出冷冽而妖异的光泽。花蕊部分则更加奇特,
像是无数细小的、凝结的蓝色露珠,闪烁着点点寒星般的光芒。
水晶兰Monotropa uniflora!我脑中瞬间跳出这个学名。
这种自然界罕见的、不依赖光合作用、从腐烂植物中汲取养分的寄生植物,
因其通体洁白如玉、形如幽灵,又被称为“幽灵花”或“死亡之花”。但眼前这株,
形态相似,颜色却变异成了如此诡异纯粹的幽蓝!更让我心脏骤然紧缩的是,这花瓣的质地,
那幽蓝的光泽,那锐利的边缘……与覆盖在周永霖口鼻处,那来自死者体内的诡异晶体,
几乎如出一辙!“林博士,”我的声音有些发紧,努力维持着平静,指着培养箱,
“这些花…是公司的研发项目?”林朗空洞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波动,
像是死水潭里投入了一颗极小的石子。他看向那些幽蓝的花朵,
眼神里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专注,甚至…狂热?但那异样的神采转瞬即逝,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基因编辑产物。”他干涩地回答,没有多余的解释。
“‘潘多拉’项目的衍生验证模型之一。”“‘潘多拉’…”沈铎追问,
“这项目与周董的死,有没有关联?”林朗的视线终于从幽蓝的花上移开,
重新落回我们脸上。那枯井般的眼睛再次恢复了彻底的漠然。
“项目是周董亲自立项并全力推动的。关联?”他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
形成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死亡是生命程序的一部分。关联无处不在,又毫无意义。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声音平板得像在读仪器说明书,“我昨晚在实验室。
有完整的门禁和监控日志。你们可以查。”他的目光扫过我的脸,那空洞的眼神深处,
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细微地闪烁了一下,带着一种非人的、纯粹的观察意味,
如同扫描仪扫过一个实验样本。我的脊背瞬间爬上一股寒意。这个林朗,他身上有种东西,
极其不对劲。他看那些花,像在看情人。他看我们,像在看试管里的细菌。
---市局法医中心实验室的灯光永远惨白得刺眼,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
无情地照亮每一寸需要被剖析的真相。
空气里是福尔马林、消毒水和精密仪器运转时低微嗡鸣的混合体,冰冷、恒定,
构成一个与外界生死隔绝的堡垒。周永霖的解剖报告摊开在冰冷的金属台面上,
旁边是几个密封的样本盒。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视线从密密麻麻的数据和显微照片上抬起,
落在面前那台高倍电子显微镜的显示屏幕上。屏幕上,是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景象。
放大了数万倍的视野里,呈现的是从周永霖呼吸道深处刮取下来的组织样本。
正常的人类细胞结构早已荡然无存,被一种前所未见的、高度有序的晶体结构彻底取代。
那些晶体呈现完美的六棱柱状,排列紧密,层层叠叠,
如同某种外星矿物在人体组织内强行生长、结晶。晶体内部结构复杂,
有着清晰的晶格和生长纹路,边缘锐利得能割伤视线。最诡异的是,在特定的偏光角度下,
这些无机质般的晶体,
竟隐隐透出一种与林朗实验室里那株变异水晶兰一模一样的、妖异的幽蓝光泽!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体内异物沉积,
这是彻底的、由内而外的晶化取代!是生命体被强行扭转成了非生命的矿物!我深吸一口气,
压抑着翻涌的思绪,调出另一个窗口。
屏幕上并排显示着两张图:左边是周永霖体内晶体的高倍显微结构图,棱角分明,
闪烁;右边则是技术部门刚刚传过来的、林朗实验室那株基因编辑水晶兰花瓣的显微结构图。
分毫不差。无论是基本的六棱柱形态,晶体生长轴的倾角,晶格排列的密度和方式,
甚至那在偏光下显现出的独特幽蓝光晕……两者在微观层面上,完全吻合!
就像是用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个来自人体内部,一个来自人工培育的花瓣。这不是巧合。
这绝不是自然形成的巧合!周永霖体内的致命晶体,就是永霖生物科技“潘多拉”项目下,
那株基因编辑幽蓝水晶兰的完美复制品!凶手用了一种无法想象的技术,
将培育植物的基因指令,写入了周永霖的生命程序,让他在设定的时间点,
从内而外“绽放”出这夺命的晶体之花!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沈铎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室外的寒气冲了进来,脸色铁青,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平板电脑。
“陈默!”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强行压抑的惊怒和难以置信,“又死了一个!
”我霍然抬头。沈铎把平板重重地拍在金属台面上,屏幕亮起。那是一张现场照片,
背景似乎是某个高档会所奢华的休息室包间。照片中央,
一个穿着考究西装的男人仰面倒在猩红的地毯上,姿势同样扭曲。而他的死亡特征,
比周永霖更加触目惊心!不再是口鼻涌出的粘稠晶簇。这一次,
那幽蓝的晶体如同最疯狂、最邪恶的雕塑家完成的杰作,
直接从死者的胸膛——心脏的位置——破体而出!它们不再是无序的堆积,
而是向上、向外疯狂地生长、蔓延,最终凝结成一株……完整形态的幽蓝水晶兰!
那花比林朗实验室里的更大,形态更加妖异逼真。
玉石般的半透明花茎从破碎的胸腔血肉中延伸出来,顶端的花朵完全盛开,
幽蓝的花瓣薄如利刃,层层绽放,在惨白的闪光灯下反射着冰冷刺骨的光芒。
花蕊部分如同无数细小的蓝色钻石,璀璨夺目,却散发着浓烈的死亡气息。
整株“花”仿佛汲取了死者的全部生命精华,以一种亵渎生命的方式,
在尸体上完成了它最终的“绽放”。“死者叫赵坤,”沈铎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坤鹏资本的老总。周永霖公司的重要投资人,也是‘潘多拉’项目的主要金主之一!
初步看,死亡时间就在一个小时前!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那株从胸腔“长”出的幽蓝水晶兰上,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尾椎骨瞬间窜上天灵盖。
周永霖…赵坤…投资人与创始人……下一个会是谁?这朵“死亡之花”的名单上,
还刻着谁的名字?“现场…有什么发现?”我的声音干涩无比。沈铎点开另一张照片。
是死者赵坤的右手特写。他摊开的手掌旁边,散落着几片同样幽蓝的、锐利的花瓣碎片。
而在那些碎片旁,地毯上,
有几个模糊的、用死者自身的血或是什么深色体液草草写下的字迹,歪歪扭扭,
透着临死前极度的痛苦和某种刻骨的怨毒:“契……约……偿……”字迹到此中断,
最后一个字只写了一半,一个扭曲的笔画。契约偿还?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将碎片拼凑。
水晶兰……花语?我猛地抓过桌上的手机,手指因为寒意而有些僵硬,
迅速在搜索框输入“水晶兰 花语”。页面刷新。
* 幽灵之花、死亡之花、脆弱易逝之美、神秘、与冥界的联系因其生长于阴暗腐殖质中,
通体洁白如玉,不依赖阳光。
/禁忌花语部分文化或隐秘传说:** **死亡契约、索命的信物、来自彼岸的追索。
**死亡契约!赵坤临死前挣扎写下的“契约偿还”,
与水晶兰那禁忌的、象征着“死亡契约”的花语,瞬间重叠!这不是随机的杀戮!
这是一场围绕着某个“契约”展开的、精准而冷酷的死亡仪式!周永霖和赵坤,
都是契约的签署者?这个“契约”是什么?“潘多拉”项目本身?
一份涉及巨额利益分配的协议?还是一份……出卖灵���的约定?冰冷的寒意如同毒蛇,
缠绕上心脏,越收越紧。---档案库厚重的金属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发出沉闷的回响,
隔绝了走廊的灯光和声音。眼前是一条狭窄的过道,两侧是顶天立地的灰绿色金属档案柜,
如同沉默的钢铁巨人,一排排矗立在惨白的光管下,
散发着陈年纸张、灰尘和铁锈混合的陈旧气息。空气凝滞,带着地下空间特有的阴冷和潮湿。
“二十年前…‘基因编辑’相关的非正常死亡…”管理员老张推着一辆咯吱作响的手推车,
嘴里念叨着我提供的模糊关键词,花白的眉头紧锁。
车上是几大摞用牛皮纸袋装着的旧案卷宗,积满了灰尘。“那会儿这词儿可新鲜,
记录也少…喏,就这些了。你自己翻吧,小心点,纸脆了。”“谢了张伯。”我戴上手套,
感觉指尖冰凉。时间在这里仿佛凝固,每一份卷宗都像一块沉重的墓碑。我一份份拿起,
快速扫过泛黄的封皮上打印或手写的案件名称、编号、日期。
《XX生物研究所研究员意外猝死事件调查报告》——日期:2004年7月。
封皮上那个手写的死者姓名,像一道无声的惊雷,瞬间劈开了尘封的记忆闸门。陈清河。
我的父亲。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完全冻结,四肢百骸都浸透了档案库的阴冷。
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几乎拿不稳那份轻飘飘却又重逾千斤的卷宗。二十年前,
我才十岁。关于父亲的死,记忆里只有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医院消毒水刺鼻的味道,
赶来的、穿着制服的人影带来的冰冷通知——“意外猝死”、“过度劳累诱发心源性猝死”。
他倒下时,我在哪里?在学校?在家?记忆模糊得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只记得那之后,
母亲迅速变卖了所有与父亲研究相关的东西,带着我搬离了原来的城市,绝口不提过去。
那份刻骨的悲伤和巨大的谜团,被她深深埋藏,也成了我心底一个不敢触碰的禁区。
我学法医,潜意识里,是否也有一种想要亲手揭开所有死亡谜团,包括父亲真正死因的执念?
喉咙发紧,我强迫自己吸了一口满是灰尘的空气,用尽力气才解开卷宗上缠绕的旧棉线。
纸张已经发黄变脆。首页是警方的《死亡事件认定书》。冰冷的铅字印着:“死者陈清河,
男,42岁,XX生物研究所高级研究员…于2004年7月15日晚,
被其妻发现昏倒于家中书房…送医抢救无效死亡…经全面尸检及毒化分析,
杀…确认系因长期工作压力巨大、过度劳累诱发急性心源性猝死…”“心源性猝死”几个字,
像烧红的烙铁烫在视网膜上。我颤抖着翻到后面附着的尸检报告复印件。报告很简略,
措辞与周永霖、赵坤的初步报告截然不同。没有提及任何“异常晶体”,没有“不明物质”。
结论部分,只有几行公式化的描述:“…心肌纤维断裂,
符合急性心衰病理改变…各脏器未见致死性机械损伤及中毒征象…”报告末尾,
法医签名栏里,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没有照片。
没有任何关于死者体表或体内存在“蓝色结晶”的记载。报告干净得……近乎刻意。
但这不可能!父亲倒在书房…我模糊的记忆碎片里,似乎闪过某个画面:昏暗的灯光,
母亲惊恐的尖叫,父亲倒在地毯上,身体似乎在…发光?一种诡异的、微弱的蓝光?
当时太小,那画面太模糊,太不真实,我一直以为是童年噩梦的扭曲记忆。
可眼前周永霖和赵坤尸体上那妖异的幽蓝结晶,像一把钥匙,
猛地捅开了记忆深处尘封的锁孔!那模糊的蓝光,与如今这两起命案中致命的幽蓝,
在灵魂深处产生了令人战栗的重合!父亲…当年真的是“心源性猝死”吗?他的死状,
会不会也……?一股巨大的寒意和一种被欺骗了二十年的愤怒猛地攥住了心脏。
我猛地合上卷宗,纸张发出刺啦一声脆响。不对!这报告太干净了!
父亲作为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员,他研究的领域……二十年前,
基因编辑技术还处于极其前沿和保密的阶段。XX生物研究所…那个名字,
隐约记得父亲提过,似乎与军方的某些秘密项目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张伯!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在寂静的档案库里显得格外突兀,“这份卷宗…只有这些?
原始尸检照片呢?病理切片存档呢?”老张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凑过来看了看卷宗编号,
摇摇头:“二十年前的老案子了,又是定性为‘意外猝死’的。照片?
那会儿扫描存档还不普及,原始照片可能…早就没了。病理切片?非刑事案件,
保存期限没那么长,恐怕早就处理掉了。”他叹了口气,“陈法医,你…认识这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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