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阅书苑 > 其它小说 > 婆婆盯上十万嫁妆,我当场转回给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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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婆婆盯上十万嫁我当场转回给我爸是作者仙女湖的子娴的小主角为陈浩陈本书精彩片段: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瑞,陈浩,张兰的婚姻家庭,如懿衍生小说《婆婆盯上十万嫁我当场转回给我爸由新晋小说家“仙女湖的子娴”所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本站无弹窗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850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10 12:51:32。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婆婆盯上十万嫁我当场转回给我爸
主角:陈浩,陈瑞 更新:2025-11-10 14:3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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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来婆婆知道我爸妈准备了十万嫁妆,第二天就拉着小叔子找上门。
她喜滋滋地对我说:“这钱不如直接给你弟弟,他结婚买车,亲上加亲!”我笑了,
当着他们的面把钱转回给我爸:“爸,这钱是给我的,不是给别人的,等我真结婚了再用。
”婆婆的脸瞬间黑如锅底,冲上来就要抢我手机。小叔子也红着眼骂我:“你什么意思?
看不起我?”我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未婚夫,突然觉得他全家都是一场笑话。
01我爸妈专门为我准备的嫁妆,十万块,现金。他们说,这是女儿的底气,
是娘家永远在你身后的证明。这笔钱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我未来婆婆张兰的耳朵里。
第二天,我家的门就被敲得震天响。我打开门,张兰那张堆满菊花纹的笑脸就挤了进来,
身后跟着她那个眼高于顶的小儿子,陈浩。“曦曦啊,在忙呢?”张兰自来熟地换上拖鞋,
一屁股坐在我家柔软的沙发上,像是巡视自己的领地。她目光在我家扫了一圈,
语气里带着一股掩饰不住的酸味和算计。“你看看,还是你们家这装修好,敞亮!
不像我们家那老破小,转个身都费劲。”陈浩则像个大爷,双手插兜,皱着眉打量着一切,
仿佛我这精心布置的家在他眼里一文不值。我压下心里的不适,
倒了两杯水放在他们面前:“阿姨,陈浩,你们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张兰端起水杯,
抿了一口就放下,那副样子好像喝的是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她搓着手,终于切入了正题。
“曦曦啊,阿姨听说,你爸妈给你准备了十万块嫁妆?”我心里咯噔一下,
面上不动声色:“是,我爸妈的一点心意。”“哎呀,这心意可真不薄!
”张兰的眼睛瞬间就亮了,那光芒,贪婪得毫不遮掩。她一把拉过旁边一直没作声的陈浩,
满脸喜气地宣布:“正好!你弟弟陈浩,最近也谈了个女朋友,人家姑娘说了,没车不结婚!
你看,你这十万块,不如直接拿出来给你弟弟买车!”她顿了顿,
仿佛在宣布一个天大的恩赐:“这叫什么?这叫亲上加亲!你们是亲妯娌,以后相互扶持,
多好!”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看着她理所当然的嘴脸,
又看了看陈浩那一副“你应该的”的表情,一股荒谬感直冲天灵盖。我笑了,
是真的被气笑了。我当着他们的面,掏出手机,点开银行APP。“阿姨,你说的对,
亲人之间是该互帮互助。”张兰和陈浩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的手机屏幕,以为我要转账,
脸上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手指飞快操作,然后把手机屏幕转向他们,
清晰地显示着转账成功的页面。“所以,这钱我先还给我爸了。”我轻描淡写地开口,
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客厅里引爆。“爸,这钱是给我的,不是给别人的,
等我真结婚了再用。”我对着电话那头说道,然后挂断。张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然后一寸寸碎裂,最后垮塌成一片铁青。“林曦!你什么意思!”她尖叫一声,
整个人像一头发怒的母狮,从沙发上弹起来,伸手就要来抢我的手机。“你是不是想反悔!
想耍我们陈家!”我侧身躲开她扑过来的身体,那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划到我的脸颊。
一股劣质香水和油烟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让我一阵反胃。“耍你们?”我冷下脸,“阿姨,
这钱是我爸妈给我的,我愿意给谁,不愿意给谁,都是我的自由。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一旁的陈浩见他妈吃了瘪,立刻炸了。他二十四岁的年纪,
却像个没断奶的巨婴,一脚狠狠踹向我面前的玻璃茶几。“砰”的一声巨响,
钢化玻璃应声碎裂,玻璃渣子混着水杯的碎片溅了一地。“你个臭娘们!你算个什么东西!
敢这么对我妈说话!你还没过门呢,就想翻天了?”他通红着眼睛,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不就是十万块钱吗?看把你牛的!看不起谁呢?我哥能看上你,
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涌。而就在这时,一直站在门口,
从头到尾沉默不语的我的未婚夫,陈瑞,终于动了。我以为他会阻止他的家人,
会为我说一句话。他确实动了,他快步走过来,却不是护在我身前,
而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烦躁和不耐。
“曦曦,别闹了。”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扎进我的心脏。“给我妈道个歉,
都是一家人,别把事情搞得这么难看。”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感觉自己像第一次认识这个我爱了三年、即将托付终身的男人。“道歉?
”我的声音都在发抖,“我为什么要道歉?陈瑞,你瞎了吗?你没看到是谁在我家里撒野?
是谁砸了我的东西?”他抓着我手腕的力道更大了,压低了声音,
用一种近乎恳求又带着命令的语气说:“我妈也是为了我弟好,她说话直,但没坏心。
你这样当面驳了她的面子,让她下不来台,以后还怎么相处?”“为了他好?
”我甩开他的手,看着这一地狼藉,只觉得无比讽-刺,“所以,为了你弟好,
就该拿我的钱?所以为了你妈的面子,我的脸就活该被踩在地上摩擦?
”张兰见自己儿子终于开始“主持公道”,立刻找到了主心骨。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辛辛苦苦拉扯大两个儿子,
好不容易大的要结婚了,找了这么个没良心的媳妇啊!”“还没过门呢,
就敢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欺负我这个老婆子啊!”“我不过是想让小儿子日子过得好一点,
我有什么错啊!天理何在啊!”她的哭声尖利刺耳,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指控我的不孝和恶毒。
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已经有好奇的脑袋从门缝里探头探脑。我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
看着陈瑞脸上那失望又疲惫的神情,他仿佛在说:“林曦,你太让我失望了,一点都不懂事。
”懂事?就是要我微笑着,把爸妈给我的十万块钱,双手奉上,
送给这个好吃懒做的小叔子去买车泡妞?就是要我忍气吞声,
任由他们母子在我的家里作威作福,还要我赔着笑脸说“阿姨您辛苦了”?那一瞬间,
所有的爱意、所有的期待,都像被那一脚踹碎的茶几,变得支离破碎。
我心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我深吸一口气,指着门口,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这是我家,请你们,现在,立刻,出去!”陈瑞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仿佛没想到我会如此强硬。“林曦,你……”我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直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物业保安的电话。“喂,是保安室吗?
我这里是17栋2单元801,有几个人私闯民宅,寻衅滋事,麻烦你们上来处理一下。
”我的声音清晰、冷静,传遍了小小的客厅。张兰的哭嚎声戛然而止。
陈浩骂骂咧咧的声音也停了。陈瑞那张写满“失望”的脸,终于龟裂,露出了惊愕和难堪。
他们没想到,我真的敢把事情做绝。看着这一家子丑陋的嘴脸,我突然觉得,这婚,
或许根本就不该结。02保安很快就上来了,两个穿着制服的年轻小伙子。
看到一地狼藉和坐在地上撒泼的张兰,他们也愣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我平静地开口:“他们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强行闯入我的家中,并对我的财产造成了损坏,
还对我进行人身攻击。麻烦你们,请他们离开。”陈瑞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上前一步,
想解释:“误会,都是误会,我们是……”“我不认识他们。”我直接打断他,
“请你们立刻离开,否则我就报警了。”我的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直直地看向陈瑞。
他从我的眼睛里,读懂了我的决绝。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颓然地转过身,
去拉还坐在地上的张兰。“妈,我们走吧。”张兰不甘心,还想再闹,
被陈瑞强行从地上拖了起来。“走就走!谁稀罕你这破地方!娶了你这样的媳,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陈浩更是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用口型对我说了两个字:“你等着。
”一家三口,在保安“礼貌”的护送下,灰溜溜地离开了。门“砰”的一声关上,
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嘈杂。我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中央,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
就像看到了我那段可笑的爱情。我脱力地坐倒在沙发上,浑身发冷。晚上九点,门铃响了。
我从猫眼里看出去,是陈瑞。他一个人来的,手里捧着一束鲜艳的红玫瑰,
另一只手提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盒子,是我最喜欢的那家店的黑森林蛋糕。
他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歉意,像一只做错了事的大狗。我没有开门。
他就一直在外面站着,也不再按门铃,就那么安静地等着。过了大概半个小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他的电话。我按了静音,没有接。他锲而不舍地打,
微信消息也一条接一条地发过来。“曦曦,开开门好不好?我错了,你让我进去,
我跟你解释。”“老婆,外面好冷,我真的知道错了。”“今天是我不对,我不该吼你,
我给你道歉,你别生我气了。”看着这些信息,我只觉得讽-刺。如果道歉有用,
还要警察做什么?又过了半小时,我终于还是打开了门。不是心软,
我只是不想让邻居看笑话。陈瑞看到门开,眼睛一亮,立刻挤了进来。
他把玫瑰和蛋糕放在玄关柜上,然后从身后抱住了我。“老婆,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吼你。”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委屈,“你别不理我,
我快吓死了。”我没有动,任由他抱着,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我妈那边,
我也狠狠地骂了她一通。我跟她说了,以后我们的事她少管!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
”他放开我,把我转过来,捧着我的脸,眼神诚恳得能滴出水来。“曦曦,你了解我的,
我家里的情况……我爸走得早,我妈一个人拉扯我们兄弟俩长大,吃了太多苦。
所以她对陈浩,总想多弥补一些,有时候方式是极端了点,但她的心是好的,
她只是太爱我们了。”又来了。又是这套说辞。
把所有的过错都美化成“方式不对但心是好的”。把所有的贪婪和索取,
都包装成“伟大的母爱”。企图让我共情,让我理解,让我退让。我看着他,
看着这张我爱了三年的脸,突然觉得很陌生。我没有像以前那样被他感动,
只是平静地问:“如果下次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站哪边?”他愣了一下,
随即立刻举手发誓:“当然站你这边!百分之百!曦曦,你才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她们,
都得靠后站!”他拥抱我,在我耳边轻声描绘着我们未来的蓝图。
“我们下个月就去拍婚纱照好不好?去你最想去的三亚。等结了婚,我们就去欧洲度蜜月,
去巴黎,去罗马……”他的话语滴水不漏,他的表演天衣无缝。如果是在今天下午之前,
我或许会感动得一塌糊涂,抱着他哭着说“我相信你”。但现在,我看着他微微闪烁的眼神,
只感觉像在看一场无比拙劣的独角戏。这场戏,我不想再配合了。我轻轻推开他,
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我累了,今天就这样吧。”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自然。“好,好,你累了就早点休息。今天吓到你了,是我不好。
你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上班。”他帮我把玄关的玫瑰插-进花瓶,
把蛋糕放进冰箱,细心得像一个二十四孝好男友。临走前,
他还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晚安,老婆。”门关上,
他体贴温柔的假象也随之消失。我走到冰箱前,打开门,拿出那个他送来的黑森林蛋糕。
然后,我走到厨房,毫不犹豫地将整个蛋糕,连同那精美的包装盒,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就像扔掉我们那段,已经被污染得面目全非的感情。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拿出手机,
给我的一个律师朋友发了一条信息。“帮我咨询一下,婚前财产协议,需要注意哪些细节?
”虚伪的和平,我不需要。从今天起,我要开始设防了。03我以为,有了上次的教训,
他们至少会消停一段时间。我高估了他们的脸皮,也低估了他们的无耻。一计不成,
张兰又生一计。这一次,她把战场,直接搬到了我的公司。那天下午,
我正在会议室和团队一起,为了一个重要的季度项目做最后的头脑风暴。气氛紧张而热烈,
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在桌上疯狂震动起来,是公司前台的内线电话。
我皱着眉按掉,但电话立刻又打了过来,锲而不舍。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对项目总监说了声“抱歉”,拿着手机走出了会议室。“林经理,你快来一下大堂吧,
有位自称是你婆婆的女士在这里,情绪很激动。”前台小姑娘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快步走向电梯,脑子里一片混乱。她想干什么?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当我赶到公司大堂时,眼前的一幕让我瞬间血冲上头。我们公司在一栋甲级写字楼里,
大堂宽敞明亮,来来往往的都是衣着光鲜的白领精英。而此刻,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
张兰正上演着一出年度苦情大戏。她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上,头发凌乱,脸上挂着泪,
正死死抓着我们公司一个行政同事的手臂,声泪俱下地哭诉着。“你们大家快来评评理啊!
我儿子真是瞎了眼啊!”“找了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骗了我儿子的感情,
还骗我家的钱啊!”“她就是个拜金女!看我们家没钱,就想悔婚,
连我儿子给她买的几十万彩礼钱都想吞掉啊!”她声音尖利,穿透力极强,
整个大堂的人都停下了脚步,围成一圈,对着她指指点点。那些目光,
好奇的、同情的、鄙夷的、看热闹的,像一根根针,扎在我的身上。
我感觉自己的脸在瞬间烧了起来,又在瞬间变得冰冷。张兰眼尖,一下就看到了我。
她立刻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戏精上身,松开那个快被吓哭的行政同事,
手脚并用地朝我爬过来,一把就要抱我的腿。“我的好儿媳啊!妈知道错了,妈不该逼你!
你别不理我们啊!你跟陈瑞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能说断就断啊!”我浑身一僵,
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碰触。这一躲,在旁人看来,就更像是嫌弃和心虚。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原来她就是那个‘拜金女’啊。”“看着人模人样的,
没想到是这种人。”“收了几十万彩礼还不满足,啧啧啧……”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我落入她预设的圈套,
变成一个和她一样撒泼的疯子。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然后,我缓缓地蹲下身,
扶住她的胳膊,动作轻柔,声音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度。“这位女士,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接着,我转向已经呆住的前台,用最冷静的语气说:“麻烦立刻报警,
这位女士可能精神上有些问题,在这里骚扰我的正常工作,并且对我进行诽谤。
”张兰没想到我竟然会来这么一手,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花了半秒钟才反应过来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你个黑心肝的白眼狼!为了不给钱,
你竟然敢咒我疯了!”她瞬间暴怒,从地上蹦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我告诉你林曦!今天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就死在这里!
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刽子手!”“你说我们家收了你几十万彩礼?证据呢?
收据呢?银行流水呢?”她被我问得一噎,
随即更加疯狂地撒泼:“我儿子给你花的钱还少吗?给你买包!给你买首饰!哪样不是钱!
那些加起来没有几十万吗?现在要你十万块给你弟弟救急你都不肯!你还有没有良心!
”谎言张口就来,偷换概念玩得炉火纯青。很好。我看着她疯狂的表演,
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我拿出手机,在众目睽睽之下,点开了免提,直接拨通了陈瑞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曦曦,怎么了?”陈瑞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轻松。
我用最平静无波的语调,清晰地说道:“陈瑞,你妈现在在我的公司楼下大堂。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瞬间一滞。我继续说:“她正在跟我的所有同事、领导,
以及来来往往的客户哭诉,说我们家收了你家几十万的彩礼,现在我骗了你的感情和钱,
要悔婚。”“我一个人解释不清楚。”“麻烦你,现在,立刻,马上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
跟我的领导和同事们,好好解释一下,这几十万彩-礼,我们家到底是什么时候收的。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沉默。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是牙齿打颤的声音。张兰的叫骂声也停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手里的手机,脸色煞白。
她没想到,我竟然会直接把她的亲儿子拉下水。我举着手机,对着寂静无声的听筒,
一字一句地补充道:“陈瑞,我给你半个小时。如果半个小时内我见不到你人,
那我们就不是解释彩礼的问题了。”“我们是直接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哦,不对,
我们还没结婚。”“那我们就,法庭见吧。”挂掉电话,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看着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的张兰,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你不是喜欢演戏吗?
好啊,我给你找来了男主角。我倒要看看,这场戏,你们母子俩,打算怎么唱下去。
04陈瑞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赶过来的。他到的时候,离我给他的半小时期限,
只剩下不到五分钟。他冲进大堂,头发凌乱,衬衫的扣子都扣错了一颗,
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他一眼就看到了被保安拦在一旁、还在不甘心地小声咒骂的张兰,
和站在人群中心、面无表情的我。他的脚步顿住了,脸上闪过一丝屈辱和狼狈。“陈瑞!
”张兰看到救星,又想扑过去。“妈!你别闹了!”陈瑞终于爆发了,
他冲着张兰低吼了一句,声音里满是崩溃。然后,他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
对着周围的同事和领导,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各位!对不起!这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我妈她……她最近精神不太好,总爱胡思乱想,说的都是胡话!彩礼的事情,子虚乌有!
是我和林曦之间产生了一点小矛盾,她爱子心切,关心则乱,才闹了这么一出笑话!
”“给大家添麻烦了!真的非常抱歉!”他一边说,一边不停地鞠躬道歉,姿态放得极低。
我冷眼看着他拙劣的表演,看着他把我塑造成一个不懂事、和他闹别扭的小女人,
把他妈塑造成一个“关心则乱”的慈母。他轻描淡写地,就把一场恶意的、公开的羞辱,
定义为“家庭内部矛盾”。处理完现场,他几乎是强行把张兰塞进了出租车里。然后,
他回来找我,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哀求。“曦曦,我们谈谈,好吗?”我看着他,
只说了一句:“我的名誉损失和精神损失,你打算怎么赔偿?”他愣住了,嘴唇翕动了半天,
才干巴巴地说:“对不起……”“我不需要对不起。”我看着他,
“我需要你给你妈买一部最新款的智能手机,教会她怎么用社交软件。然后,以她的名义,
在我们公司所有的工作群,以及我个人的朋友圈里,发表一封不低于五百字的道歉信。
”“林曦!你非要这样吗?”他终于忍不住了,声音里带上了指责,“我已经替她道歉了!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咄咄逼人,把事情做绝!”“咄咄逼人?”我笑了,
“当她坐在我公司大堂,对着所有人污蔑我、羞辱我的时候,她有没有想过不要把事情做绝?
陈瑞,你搞清楚,我才是受害者!”我们不欢而散。
我以为这件事会成为我们关系彻底破裂的导火索。然而,当天晚上,
我接到了一个让我手脚冰凉的电话。是陈瑞打来的,电话一接通,
那头就传来他嘶哑又绝望的哭喊声。“林曦!我妈快不行了!”“她被你今天气的,
心脏病复发,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医生说再受刺激就有生命危险!”我的心猛地一沉,
第一反应是震惊和一丝慌乱。“你满意了?!你现在开心了?!为了那十万块钱,
你真的要逼死我妈吗?!”他的声音充满了指责和怨恨,仿佛我就是那个手持屠刀的刽子手。
还没等我开口,电话就被另一个人抢了过去。是陈浩。他的声音比陈瑞更加暴躁和恶毒。
“姓林的!你个扫把星!我告诉你,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他妈跟你没完!
我让你全家都不得安宁!”“你现在!立刻!马上!带着那十万块钱滚到市中心医院来!
这是救命钱!”电话又被陈瑞抢了回去,他带着哭腔,语气却像是在下达最后的通牒。
“林曦,你必须来!带着钱,过来给我妈跪下道歉!”“不然,我们俩,就彻底完了!
”“嘟——嘟——嘟——”电话被狠狠地挂断了。我握着手机,站在原地,
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生命危险”、“救命钱”、“跪下道歉”、“不然就完了”……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这是赤裸裸的最后通牒。他把母亲的“生命”和我们的关系,
彻底捆绑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座巨大的道德枷锁,要将我牢牢锁死。我爸妈听到动静,
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我煞白的脸色,都吓了一跳。问清楚情况后,我妈的脸上也露出了担忧。
“晚晚啊,要不……要不你就去看看?毕竟是一条人命啊,
万一真出点什么事……”我爸也皱着眉,叹了口气:“是啊,虽然他们家做事不地道,
但人命关天。别把事情真的做绝了,到时候落下话柄。”我能理解他们的担忧。
在老一辈人的观念里,没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我陷入了巨大的压力之中。一边,
是他们用“生命”对我进行的终极道德绑架。另一边,是我摇摇欲坠的尊严和底线。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推到了悬崖边上,身后是万丈深渊,身前是虎视眈眈的豺狼。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挣扎了很久。我真的要把我爸妈的养老钱,交到这群无赖手上,
还要跪下去,为我没有犯过的错道歉吗?不。我不能。我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
眼里的挣扎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清明。“爸,妈,你们别担心。
”我对他们说,“我去医院看看情况。但我有我的原则。”我没有立刻出门,也没有去取钱。
我回到房间,关上门,找到手机里一个许久不曾联系的号码,拨了过去。是我大学时的闺蜜,
她现在是市中心医院的护士长。“喂,佳佳,是我,林曦。想麻烦你帮我个忙。
”“帮我查一下,你们医院的急诊,刚刚是不是收了一个叫‘张兰’的心脏病病人,
大概五十五岁左右。”电话那头,佳佳爽快地答应了。等待的五分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的手心全是冷汗,心脏跳得飞快。我在赌。赌他们的人性,到底有多么丑陋。五分钟后,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佳佳发来的微信。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曦曦,
我查了整个急诊系统和入院记录,根本没有叫‘张兰’的病人。”“倒是今天下午,
有个同名的人在门诊开了点降压药就走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看着那条信息,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彻底凝固,然后冻结成了冰。我盯着那行字,
看了足足一分钟。胸口那颗因为愧疚和挣扎而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地,慢慢地,
停止了疼痛。它死了。连同我对陈瑞,对这段感情,最后一丝一毫的幻想,也一起,
死得干干净净。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一场用“生命”作为筹码,
逼我就范的,鸿门宴。我慢慢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不是伤心,
不是难过。是为我那死去的三年青春,为我那喂了狗的真心,感到不值和可笑。我擦干眼泪,
从衣柜里,选了一件我最漂亮的红色连衣裙。然后,我化了一个精致的全妆,
涂上了最鲜艳的口红。鸿门宴是吗?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出戏,到底能演到什么地步。
0.5我开车去了市中心医院。夜里的医院,白色的灯光惨淡,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混合的味道。我按照陈瑞在电话里报给我的病房号,
找到了住院部A栋8楼。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陈瑞和陈浩兄弟俩,
像两尊门神一样守在门口,脸上是如出一辙的焦急和悲痛。看到我,陈瑞的眼睛瞬间红了,
他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声音嘶哑。“你终于来了!钱呢?钱带来了吗?
”他的目光越过我,看向我空空如也的双手,脸上的“悲痛”瞬间凝固,转为了错愕和愤怒。
“林曦!你什么意思?你没带钱来?”我任由他抓着,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内疚和慌张。
“我……我来得急,卡没带在身上。阿姨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我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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