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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1

守了三年的寡,皇帝亲封我为‘一品诰命’,贞节牌坊抬到了门前。

去世三年的夫君却回来了。手上牵着娇媚如水的女子,怀里还抱着一个三岁的奶娃娃。

他瞧着我凤袍金钿,皱眉说道:本世子的妻子只有絮儿一人,

你这‘一品诰命’也理应给她我水袖一甩,哪里来的癫公,叉出去

-----------------------------1高高的贞节牌坊搭起来,

门前看热闹的众人里三层外三层。无不对我竖起大拇指。可偏偏,

一个清瘦的男人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身侧站着的女子看向我的眼神满是嫉恨,

一步步随着男人往前走。却被府里的小厮给拦了下来,讨要喜钱的去我们西角门排队……

那男人却一个巴掌扇在小厮脸上,眼瞎心盲的东西,瞧瞧本世子是谁

这一巴掌让众人皆是一愣,而我也顺势打量起他来。虽然他身型清瘦不少,脸上颧骨凸显,

眼窝深陷。可我依旧看出来了,这确实是我那个死了三年的夫君——顾宴书!

他竟敢还有脸回来!三年前,因着他早年丧父,在朝中没什么指望,秦王府一落千丈。

迎娶了我这个商贾之女为妻。顾宴书打心眼里瞧不上我,竟然以死明示,跌落山崖尸骨无存。

不得已,为他立下衣冠冢。操持完他的后事,清算家底,我才知道,

整个世子府只剩下我和承重墙了。如今,府上终于有了起色,他竟然跳出来了。想吃白食?

门都没有!顾宴书蹙眉,一步步走到我跟前,攥着女人的手紧了又紧。

视线在我身上不屑的扫视,开口道:柳氏,才是我心中良配,你赶紧将身上诰命服脱下,

本世子尚且能容你在府中当个丫鬟还未等我开口,他旁边的女人却茶里茶气说道:阿宴,

姐姐好歹帮你打理世子府多年,怎好让姐姐当个丫鬟呢,不如当个妾室吧

奶娃娃奶声奶气的说道:爹爹,骑大马顾宴书顺势将那孩子扛在肩头,

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就要迈过门槛。我命小厮将人拦下,蹙眉用陌生的眼神打量着他。

哪里来的癫公,叉出去顾宴书怒目圆瞪,那双眼睛似乎要将我烧出一个洞来。你敢?

我可是堂堂世子爷,秦王的长子,当今皇上的皇侄,我看你们哪个敢动我

架着他的小厮手上一松,踌躇的瞧着我。我扯唇一笑。你是世子爷?

谁人不知他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你当皇上送来的贞节牌坊是假的吗?我双臂环胸,

围着他打量着。瞧瞧你这一身的穷酸,还妄想假装世子爷?闻听此言,

顾宴书被气的跳脚。陆禾,你这个泼妇,这可是我的世子府,你竟敢妄图霸占,

今日我倒是瞧瞧你们哪个敢拦说着,就要强行往里冲。我抡圆了巴掌,一下甩到他脸上。

我一边甩着红涨发麻的手,一边说道:你说这是你的世子府?你唤它一声,你看它答应吗?

这贞节牌坊都在这摆着呢,这可是皇上的御笔亲题,你若是真想认了这门亲,

那便连带着欺君之罪一起认了!话音一落,我那‘好’夫君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柳絮儿率先反应过来,陪笑道:姐姐,都是一家人,阿宴毕竟是你的夫君,三纲五常在呢,

哪里有将夫君拒之门外的道理呢?这明晃晃的‘世子府’匾额悬着呢,你怎么能不认呢?

我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冷嗤一声。还真是寡妇门前是非多,竟然如此明目张胆,

你既然如此喜欢这块匾额,那便摘下来送你了话落,‘轰’的一声,那张牌匾便砸落下来。

2小厮顺势抬出一张烫金匾额,上书‘诰命府’。你可是瞧见了?

如今这宅子可只是我诰命夫人的府邸,陛下亲题顾宴书一向自恃甚高,

瞧着碎成几瓣的匾额,自然是被气的浑身发颤。你,你这泼妇,你怎敢如此?

柳絮儿蹙着柳眉,恨恨的瞪着我。夫君是天,这府邸的匾额岂容你这般糟蹋,况且,

阿宴可是堂堂世子爷,皇亲国戚,你这样做简直就是污了皇家清誉我瞧着眼前这朵白莲花,

冷淡的勾唇一笑。本夫人可是八抬大轿抬进世子府的,我与世子各顶这世子府里的半边天,

更何况,世子早已不在人世,那我便是这世子府的天如此一来,

悬挂这‘诰命府’有何不可?还想拿‘男尊女配’这一套压我一头,很可惜,

我并不吃这一套。我性子一向泼辣好强,出身商贾,有着一身好算计。

城中男子对我避而远之,哪里还敢上门求娶。秦王妃瞧上了我家财万贯,

我爹瞧上了世子府的皇亲门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人一拍即合,便定下了我的婚事。

洞房花烛夜,顾宴书甚至连盖头都不愿掀开,

冷冷的说道:你不过是个最为低贱的商贾之女,别妄想嫁入我们王府便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我陆禾才从未受过这等委屈,扯下盖头,砸在他脸上。接着,便一脚给他卷出了门。

我还头一次见,要饭吃还这等理直气壮的。原以为那一脚让他长了记性,可谁曾想,

回门途中,他竟以死明志,跳崖而死。我曾想过,秦王府是个烂摊子,

可却没想到竟然会烂的如此彻底。顾宴书竟然将房产地契都抵了出去,

我宁可用嫁妆赎回这套宅子,也好过回到娘家再嫁一次。虽然收拾完烂摊子,

我手上没剩多少银两,可好歹也算是自立门户了。我从最开始小小的丝绸铺子,

到如今的近百名绣娘的丝绸厂子。上到进贡的绸缎,下到小儿铺盖的‘百家被’,

店里一应俱全。如今,名利皆有了,他反倒是跳出来要享受成果了。白日做梦!

还愣着作甚,把这两个癫公癫婆给本夫人叉出去随着我一声怒喝,小厮上前,

拉扯那二人离开。顾宴书像是一条落水狗,被下人拉扯,狼狈至极。陆禾,你这毒妇,

我将府邸交予你打理,如今你却恩将仇报放开我,我手里可是有皇上的御赐之物随即,

从怀中掏出一块盘龙玉佩,羊脂白玉,色泽透亮。确实像是御赐之物。小厮不敢怠慢,

只得再次停了手。我接过玉佩,放在手上掂了掂。柳絮儿理了理发髻,得意开口。陆氏,

你可瞧清楚了,这块玉佩可是御赐之物,把你卖了都不值它的钱乖乖的让我们进去,

也好让我的儿子认祖归宗,老太太肯定盼着见见她的乖孙呢此前伺候顾宴书的丫鬟上前,

压低声音道:夫人,这的确是世子爷的玉佩,这人该不会真的是……3我斜睨了她一眼,

对方瞬间噤声。顾宴书似是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焦急道:茗儿,你可是伺候了我五年,

别人不认得,你还不认得吗?是不是这个毒妇逼你们的?你放心,

本世子定要给你们主持公道茗儿眉头微蹙,将头垂的更低了,又往人后缩了缩。

我攥着玉佩的手紧了又紧,嘴唇颤抖,硬是从眼眶里挤出了两颗眼泪。论做戏,

我可是一等一的好。好你个盗墓贼,原想着你是个讨饭的,没想到,

你竟然刨了我夫君的坟眼见着事态越发严重,柳絮儿忙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快走。

顾宴书扔下一句:你休要得意,我还会再来看着他们仓惶的背影,我冷冷一笑。再来?

那就关门放狗了!自打顾宴书没了,婆婆便整日里诵经拜佛,在佛堂里头一待就是一整天。

原本半白的头发也变成了满头银丝。明明是靠着我支撑着府邸,

可她偏偏在我跟前耍足了一个王妃的姿态。看着她微闭双眼,我似笑非笑道:老太太,

方才可是大内来人给我送来了贞节牌坊,您不总说你是皇家的人,怎么没出去瞧瞧?

那老太太眼皮微动,手里念珠未停,神情依旧。可偏偏嘴里说出来的话却透着一股阴阳怪气。

哼,克死夫君都能得到嘉奖,这是什么世道?我引燃三炷香,拜了三拜,

边***香炉便说道:我克死夫君,你不也一样?这女人啊,何必为难女人呢?一听这话,

她的杏眼猛然睁开,恶狠狠的瞪着我。你,你这***,竟敢出言不逊,就不怕遭报应吗?

这样的咒骂几乎每日都在上演,我反倒是习以为常了。老太太,你是不是忘了?

你如今这吃的喝的,便是供奉菩萨的祭品可都是我赚来的这要是在外头,

你该叫我一声‘金主’吧?她气的攥的手里念珠‘吱吱’作响,

你若不是靠着我们府上的名声,你以为你能走到今日?况且,

谁知道你这钱财是不是靠着和男人睡觉赚来的我敛起嘴角若有似无得笑意,面下一冷。

老太太,这这是要往自己儿子头上扣绿帽子?有你这么个亲娘在,

你儿子怕是投胎转世都要顶着一头绿毛出来这老太太被我气的脸色冒着绿气,捂着胸口,

颤抖着指向我,结结巴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恰在此时,小叔子推门进来。

老太太似是终于找到了仰仗,儿啊,这毒妇存心要气死娘啊……

小叔子原本就是个不学无术之人,三年的光景,足以让他成为京城之中出了名的纨绔。

他也是打心眼里瞧不上我,可偏偏又爱我的钱爱的紧。

你真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在我们跟前作威作福吗?娘整日里吃斋念佛,

还不是为了帮你减轻罪孽瞧着他这一身华服,脖颈上还有昨夜风流留下的女人唇印,

轻笑出声。是啊,有钱确实可以为所欲为4不管那母子二人的咒骂,

我索性转身出了佛堂。只是我未曾料想,小叔子竟一下转了性。端着茶,登门与我赔罪来了。

嫂嫂,方才我说了浑话,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喝了这杯茶,算是原谅我犯浑了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索性就坡下驴,倒是要瞧瞧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故作语重心长道:你我都是一家人,磕磕绊绊倒也寻常,谈何请罪原谅的,这茶嫂嫂喝了

小叔子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在他殷切目光中,我将那盏茶一饮而尽。见状,

他忙不迭道:嫂嫂果然宽仁大量,早些歇着,我便不再打扰了转身离开,

步子都透着一股轻快。我将茶水又悉数吐出,索性躺在摇椅上装睡。不知过了多久,

久到我都有些昏昏欲睡。迷糊之间,我听见小叔子贴身小厮的声音。二,二爷,

若她真的醒了非砍了您的‘老二’喂狗不可趁着她还没醒,咱还是赶紧走吧

小叔子吊儿郎当的声音自门缝里传来。怕什么?等她醒了黄花菜都凉了,

那母老虎可是一块肥肉,这肉怎么能烂在他人锅里头?她虽是个泼辣的主,

可却也堪称绝色,小爷我早就想尝尝她的滋味了她的名节一旦被毁,

日后可就任凭小爷我摆布了,再加上她是家中独女,那俩老家伙一蹬腿,

钱财不就都是我的了呸!竟然还想吃我的绝户,今日便是不剁了他的老二,

也非要吓得他阳痿不可。二爷,这天太黑了,奴才给您掌灯‘啪’的一声,

应该是巴掌甩在了后脑勺上。蠢材,拿什么灯,给小爷我守在着望风‘吱呀’一声,

房门被人推开。小叔子摸索着晃悠到了榻前,声音猥琐。嫂嫂,我等这天可是等了许久了

窸窸窣窣脱衣的声音,欺身压了上去。守寡这么多年,是不是也心痒难耐?

今日我便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拿出早就备好的绢帕,塞入我的嘴里,唯恐我会大喊大叫。

嫂嫂,这可是你的肚兜,这上头全是你身上的香味嫂嫂,你的脸好滑啊嫂嫂,

你的手***啊手扒开我的衣服,着急的探了进去。像是猪拱白菜一样,

在我的颈窝上啃咬着,手还不老实的上下其手。我却只觉得恶寒,

那丢了的肚兜竟是被这个狗东西给偷去了。这该死的东西,竟然连自己的亲嫂嫂都敢觊觎。

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今日那成全你便是了。‘哗啦’火折子被抽开,

登时,灯火通明。此时的小叔子兴致被打断,恼怒的吼叫着。六子,

你他娘的是不是皮痒了……咒骂戛然而止,只因他瞧见了正坐在摇椅上的我,

好整以暇的瞧着他。他身子猛然一颤,而我则是笑着朝他挥手。你,你怎么在那,

那床榻上的又是谁?他猛地低头,待看清榻上躺着的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仿若雷击。

5因为榻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那个好婆婆。此时,她正衣襟半敞,眉间微蹙,

缓缓睁开了眼。母子二人四目相交。旋即便是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小叔子连滚带爬的从榻上滚落,弯着腰提着长裤。婆婆还想扯过被子遮挡,却抓了个空。

还想要被子?早就被我撤走了,为的就是让他们无所遁形。房门被人推开,

六子被人掐着脖子进来。六子惯会见风使舵的,‘噗通’一声跪在我跟前。夫人,

都是二爷逼的……小叔子一边提着裤子,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六子,

你他娘的就是个狗腿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有陆禾你这个***,竟然敢陷害我

床榻上的婆婆似是也终于反应过来,脸上表情格外狰狞。你这个该死的***胚子,

你竟然敢给我下药还有你们,谁让你们进来的,赶紧给滚出去

那些下人却站着一动不动,毕竟,这对母子,仰仗着身份尊贵,

平素里对待这些下人非打即骂。如此香艳狼狈的场面,他们自是要好好瞧瞧的。

见他们站着分毫未动,婆婆怒火已然烧到了眉毛上。怎么,你们这是要造反吗?陆禾,

你这个毒妇还不赶紧把他们赶出去我坐靠在摇椅上老神在在喝着茶,婆婆,

这事还是搞清楚的好,如若不然,保不齐他们里头有个长舌的将今日之事宣扬出去,

您和小叔子日后出门怎么见人呢?明明我这是为了他们名声着想,可很显然,

这母子二人似是并不领情。我看他们哪个敢,我打断他们的狗腿陆禾,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若非如此,你怎么会迷晕我娘还弄到了你的榻上?婆婆也随声附和,

没错,你简直太恶毒了,竟然给婆婆下药,你这就是不孝好一招倒打一耙。我手上一松,

茶碗盖‘当啷’一声落下,语气漫不经心。那我倒是要问问了,小叔子大半夜不睡觉,

为何要往往我屋里钻?还有,说我给婆婆下药,有何证据?我的话,

噎的那母子二人话都说不出来,你,你……

我则是继续说道:不过你们这算是被捉jian在床?按照祖宗礼法,这怕是要浸猪笼啊

那母子二人气的脸都绿了,婆婆更是气的一个踉跄,险些从榻上滚来。

你这个该死的毒妇……我既委屈又无辜,眸子里蓄满眼泪。婆婆,儿媳处处替您着想,

怎么就落了个毒妇的名声呢?倘若今日不是您在榻上,换成儿媳的话……话说到这里,

我便说不下去了,哽咽着捂住嘴。眼泪恰到好处从眼角滑落,夫君去的早,

我独自一人撑起诺大的世子府,这心里头的委屈,您应该最是清楚可您不仅不疼惜,

反而口口声声说我是个毒妇我倒是让街坊四邻评评理,有这样的道理没有……说着,

就朝着门外奔。6小叔子和婆婆见此情景,赶紧将我拦了下来,小叔子守在门口。

哪都不许去!婆婆反倒是冷静下来,语重心长道:小禾啊,方才娘情急之下说错了话,

虽这是一场误会,可传出去着实不好听家丑不可外扬,你又是一品诰命,

贞节牌坊才送来的,这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你面子也不好看不是见我情绪缓和,

婆婆赶紧继续游说。小禾,这些年你操持家里着实辛苦,娘没什么能给你,

这串佛珠你拿去吧小叔子瞪着眼睛,盯着婆婆摘佛珠。娘,这可是上等的玉料,

此前我同您要您都没给,竟要给她吗?婆婆手指摩挲,心疼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却还是硬挤出了个笑。说什么话呢,都是一家人,应该的嘛……这佛珠虽放到我手里了,

可婆婆的手却攥的紧,我咬牙挤出一抹笑,谢谢婆婆……温润的玉料,确实不错,

再加上整日被婆婆在手里盘着,还多了一层油润。我手里捻着,这珠子伴了婆婆多年,

儿媳也不好夺人所爱……我的话还未说完,手里的珠子竟被婆婆又夺了回去。

脸上挂着失而复得的笑,在手里来回翻看,唯恐我掉了包。就知儿媳孝顺,

这一家人哪有解不开的误会,早些歇着吧说着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可我却将人拦了下来。

等等,婆婆您既然真心疼惜儿媳,是不是该拿出来点别的?

小叔子不耐道:你到底有何打算?我只是勾唇一笑,咱们府上还有百亩良田租着呢,

不如……母子二人异口同声,做梦难怪你不要念珠,竟是在打我那田地的主意,

说是你毒妇还真真就是小叔子附和,娘,莫要怕她,还真被她拿捏住了,

此后咱们府上可就永无宁日了今日,我便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拦我

搀着婆婆就要往外走,我则是不疾不徐,那三个说书先生可是等候多时了,

他们说起书来可是没轻没重的若是将今日之事宣扬出去,这名声岂不是彻底毁了?

婆婆被气得头晕目眩,身子也是摇摇晃晃,你,你这个恶毒的贱婢,气死我了……

小叔子更是气得咬牙切齿,你竟敢威胁我们?你不过是商贾出身的贱民,

得幸进了我们王府……百亩良田说什么都不会落到你这个外人手里

这话我听得耳朵都要出茧子了,简直聒噪。俗话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自打我嫁入王府,

家里连地契都被抵出去了,既然我不过是个外人,那便分家吧一听分家,

那母子二人反倒是不慌不忙,引言怪气道:好啊,就算是分家那也要你从这里滚出去

这可是世子府,与你这个外人没一点关系我微微挑眉,房契地契扔在桌上。瞧清楚了,

这可是诰命府,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可都跟你们没关系了这下,母子二人才算是慌了。

你,你这是要打算将我们赶出去吗?我挑挑眉,并未应声。是要百亩良田,

还是在这里衣食无忧,想来他们母子二人自会衡量。乏了,送客!7欲擒故纵。

不出五个数,这母子便坚持不住了。很显然,我有些高估他们了。三个数,

我那小叔子就坚持不住了。给你了!计划通!接过地契我仔细看着,

你们就踏实在府里住着,想住多久住多久这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百亩良田我早惦记上了,一早便想着将这改成桑园,从养蚕到纺织,全掌握在我手里了。

不仅保证布匹质量,还能降低成本。那些掌柜总说,我胳膊上长着的根本不是手,

而是搂钱的耙子。谁和钱有仇?那对母子被我收拾,哪里肯咽下这口气,这几天如此消停,

可这肚子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果然,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一道黑影翻墙而过,鬼鬼祟祟。

汪汪几声狗叫,随即便是男人的尖叫声。这么大的宅院,养两只狗看家护院也属正常吧?

清晨,瞧着小叔子一切一拐的进了大厅。我赶紧上前关切,小叔,这是怎么了?

这般不小心小叔子没好气的朝我吼着,滚开,少在这猫哭耗子,

我能这样全拜你那两条恶犬所赐好好的你干什么在府上养狗?看着他这副惨状,

我狠狠掐了一把大腿,若非如此,恐怕我真的会笑出声。这么大的宅邸,

养两条狗看家护院,倒是无可厚非,只是小叔你,没瞧见我门口挂着‘内有恶犬’的牌子?

小叔子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哪里能看见,我又没走门……话一出口,这才意识说漏嘴了,

胡乱道:没空与你在这废话,赶紧将那两条畜生送走,如若不然,我就给它炖了

看着他被咬瘸了的腿,叹息一声,啧啧……我可怜的小叔子……俗话说,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不,老太太出去礼个佛的功夫,

便将顾宴书连带着那女人和孩子给带了回来。老太太抱着孙子,欢喜的紧,

搂在怀里不舍得撒手。柳絮儿倒是懂事的紧,端着茶盏过去,恭恭敬敬,娘,您喝茶

婆婆难得笑的慈爱,连连说好。好啊,懂的礼数,是个孝顺的孩子,最主要的是,

还给我们添丁进人这可比家里那个毒妇来得好啊,女人家,本就该三纲五常,以夫为天

婆婆喝的好似不是茶,而是酒,如若不然怎么还会说起胡话来了。柳絮儿这下倒是乖觉的紧,

哪里还有那日在门前与我对峙的模样。待我踏入前厅,原本和乐的气氛,顿时冷了几分。

婆婆一贯的鼻子冷哼,再顺带着剜我一眼。柳絮儿倒是懂事的紧,又端着茶凑到我跟前,

嘴角噙着假得晃眼的笑意。姐姐,这是我特意为你泡的雨前龙井,你尝尝?

你若是不喝,那便是还不愿接纳妹妹……茶盏递到半空,我却迟迟没有去接。

谁知道她这杯茶里藏着什么猫腻。“陆禾,你怎么回事?”坐在主位的婆婆率先沉了脸,

手里的佛珠转得飞快,絮儿一片好心给你敬茶,你摆什么架子?阿宴尚在人世,

这么大的事你都不曾和我商量,眼里还有我这个婆婆吗?话音刚落,顾宴书也皱起眉,

语气夹带着指责意味。“陆氏,絮儿好不容易进府,你该有容人之量。”我微微抬眼,

目光扫过柳絮儿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看来,好戏这是要上演了。8婆婆,

不是我不给面子,只是这茶……我话还没说完,柳絮许突然‘哎呀’一声,手猛地一歪,

茶盏‘哐当’砸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了她一手,青瓷碎片散了一地。不等我反应,

柳絮儿就捂着发红的手背,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可不该这种方式……我不过是想和你好好相处,你若是容不下我,

我带着晟儿离开便是了作势便要去牵那孩子的手。顾宴书心疼的捧着柳絮儿的手仔细瞧着,

被烫伤了,又被割个口子。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叫大夫!

顾宴书竟还以为他是以往,在世子府可以一呼百应。如今我只想说,大人时代变矣。

婆婆见状,更是对着我厉声呵斥:陆禾,你太过分了,絮儿好心敬茶,你不接也便罢了,

何苦伤了她?顾宴书更是眸底一片猩红,恶狠狠的瞪着我,

似是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般。陆氏,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狭隘,

伤了絮儿的手还不道歉!就连走路都不稳的娃娃,迈着小布走到我跟前,

在我腿上踢了一脚。坏女人,欺负娘亲……我倒是不慌,自顾自的坐回椅子上。

门外进来两个壮汉,肌肤黝黑,满脸络腮胡,打远一瞧,似是狗熊成了精。

像是拎小鸡仔一般,将那一家三口拎了出去。说话更是状若洪钟,再敢进来,

剁了你们的腿喂狗婆婆则是哭的呼天抢地,陆氏你这个毒妇,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竟摊上你这等蛮横泼辣的媳妇儿顾宴书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介文人,

再加上这些年身子孱弱了很多,被这么一扔竟然挣扎了一会儿才起来。

柳絮儿拦在顾宴书身前,脸上的神情三分凄凄艾艾,三分楚楚可怜,三分倔强娇娇弱弱,

剩下一分是得意。姐姐,我一直对你以礼相待,你却百般刁难,便是瞧不上我,

我走便是了,你何必这般为难阿宴,他可是你的夫君啊求你,让阿宴回府吧说着,

竟跪在我脚边,一个劲儿的磕头。这下,顾宴书心疼的似是要碎了。絮儿,莫要求这毒妇

婆婆还想上前厮打我,你这该死的***这一刻,孩子哭,大人闹,哪里还有体面而言。

我也同样眼眶微热,鼻尖微红,语调微颤。婆婆,

我哪不知您一直活在宴书去世的阴影之中,可毕竟人不能死而复生此人就是个骗子,

无非就是图财,儿媳不忍瞧着您上当受骗他若是真是夫君,为何三年才回来?

顾宴书眼神闪烁,嘴里却依旧言之凿凿。若非有你这等毒妇,我又怎会落得个有家不能回?

果真是一家人,倒打一耙的功夫一脉相承。我拭了拭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声音带着怒意的颤抖,毕竟拧大腿里子是真的疼。我与夫君恩爱非常,婆婆自是知晓,

到了你这骗子嘴里竟成了我们夫妻生恶,简直其心可诛前些天你来我便放了你一马,

如今你竟还敢口出狂言,甚至不惜诋毁亡夫来人,将人打出去

9这帮小厮手里攥着棍子,毕竟年轻,下手总是没有个轻重。打的顾宴书身子蜷缩成虾米,

方才还娇弱的柳絮儿此时倒是躲得利落。婆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住手,他可是你们主子

我赶紧护住婆婆,棍棒不长眼伤了您咋办?知道您想夫君,儿媳何尝不是呢,

可假的毕竟成不得真啊奈何婆婆不识好人心,一下将我推开。滚开,你这个***胚子,

少在这装好人,你就是趁机报复,赶紧让他们停手,再打下去我儿就真的死了我一摆手,

那俩壮汉便架着婆婆离开,边走还再咒骂。我叫停小厮,居高临下瞧着鼻青脸肿的顾宴书,

心里畅快不少。早就劝你赶紧走,何必非要遭这罪呢?显然,顾宴书的嘴比骨头硬不少。

陆,陆禾,你,你这个贱妇……毒妇,其实你早就认出我了,不过是在这装蒜罢了,

可事实终究改变不了我嗤笑出声,兄台,你倒是真有几分执着,

可你除了模样有几分相像,其他不及我夫君分毫你若是再执迷不悟,

下次可就不是棍棒伺候如此简单了我这人一向手快搂钱的时候快,

同样戳人痛处的时候更快。手指用力在他伤处狠狠戳了一下,就听见如杀猪一般的叫喊声。

这下,心里终是舒服了。自从见了顾宴书,婆婆连佛都不理了,整日里坐在佛堂骂我。

我却也不恼,毕竟,她不作妖我倒是感觉日子寡淡许多。她在里头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