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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2

病娇顶流偷偷爱我好多年选秀现场,顶流导师突然摔了话筒。

“我受够了当评委——现在我要当她的专属经纪人。”全场哗然时,他把我拽进私人休息室。

“你十六岁那年给我递的情书…”“其实我每晚都放在枕头下。”---聚光灯,

像烧熔了的白银,泼得人睁不开眼。

空气里弥漫着化妆品、汗水和一种名为“渴望”的躁动气息。演播厅巨大的环形观众席上,

粉丝们举着灯牌,光芒连成一片不安闪烁的星海,每一次导师席上那个男人的指尖微动,

都能引出一阵压抑的、即将冲破喉咙的尖叫。我站在舞台中央,

脚下标记着一个冰冷的“7”。前面六个女孩的表演已经结束,有惊艳,有失误,

有中规中矩。轮到我了。音乐前奏流淌出来,是我练习过千万次,

闭着眼睛也能精准踩准每一个节拍的那首《窥光》。我握着话筒,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越过台下那片晃动的星海,落向导师席最中央的位置。顾言深。

那个名字本身,就是娱乐圈的一个神话。顶流中的顶流,作品、奖项、人气,

无一不是金字塔尖。此刻,他微微向后靠着黑色导师椅,一只手随意搭在扶手上,

另一只手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笔,无意识地轻点着桌面。他穿着剪裁极佳的深灰色西装,

没打领带,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两颗扣子,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神情很淡,那双被媒体盛赞为“藏尽星辰与深渊”的眼睛,此刻正落在手中的评分板上,

看不出情绪。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将翻涌的心绪压下去。十六岁那年,

那个扎着马尾、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在放学后人去楼空的教室门口,

颤抖着将一封贴了粉色爱心贴纸的信塞进他书包侧袋的女孩,

和此刻这个站在璀璨舞台上、妆容精致、渴望被他看见的女孩,影子重叠又分开。那封情书,

石沉大海。他毕业,出道,一飞冲天,成为遥不可及的星。而我,拼尽全力,

终于站到了这个有他的地方,哪怕只是他目光短暂停留的,一百个候选人之一。

音乐进入主歌部分,我开口。声音出来的瞬间,我自己先怔了一下。干涩,

带着一丝无法控制的颤音。糟糕,太紧张了。台下似乎有细微的骚动。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跟上节奏,跳舞。动作是熟悉的,肌肉记忆带着我完成一个个转身、抬手。但不对劲,

一切都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滞涩,缺乏灵魂。

我能感觉到评委席上其他几位导师交换的眼神,能听到观众席里传来几声不确定的窃窃私语。

完了。这个念头像冰锥,猝不及防地刺入脑海。我完了。就在副歌部分,

一个设计好的高音转音处,我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猛地一岔,紧接着,

脚下伴舞的一个轻微碰撞,让我本就重心不稳的步子彻底乱了,踉跄了一下,虽然勉强站住,

但整个表演的流畅感被彻底打断。音乐还在继续,但我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羞耻和绝望感像潮水般灭顶而来,眼前一片模糊,只剩下舞台上那些灼人的光点。

我甚至不敢再看向导师席。表演在一种近乎公开处刑的尴尬氛围中结束。我站在原地,

胸口剧烈起伏,听着稀稀落落、更多是出于礼貌的掌声。主持人走上前来,试图圆场,

声音隔着厚厚的羞愧传来,模糊不清。轮到导师点评环节。另外两位导师说了些什么,

语气温和,带着鼓励,但也指出了明显的失误。我低着头,机械地说着“谢谢老师”。最后,

轮到顾言深。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镜头,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缓缓抬起眼,

看向我。那目光不再是之前的平淡无波,而是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几乎让人无法承受的审视。

他没有拿起话筒,只是看着我,空气凝固了足足有五秒。然后,他拿起面前的话筒,

却没有对着嘴,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金属外壳。“林晚,”他叫了我的名字,

声音透过音响传来,低沉,清晰,敲打在每个人的耳膜上,“你的表演……”他顿住了,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像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语。我的心沉到了谷底。等待最终的审判。

然而,下一秒,他猛地将话筒“哐当”一声撂在评委桌上!刺耳的撞击声通过音响放大,

震得整个演播厅都似乎颤了一下。全场死寂。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我。

顾言深“霍”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那双眼睛里翻涌着某种近乎暴戾的情绪,锐利得能割伤人。“够了。”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穿透寂静,“受够了坐在这里,看你们用所谓的标准,

去评判一个根本不该被这样评判的人。”他抬手,扯了扯衬衫的领口,

动作带着一种烦躁的、压抑不住的力道。“这个评委,我不当了。”话音落下的瞬间,

他一把推开身后的椅子,大步流星地绕过评委席,径直朝舞台走来。目标,是我。

台下像是炸开了锅,惊呼声、抽气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轰然响起,保安试图上前,

却被他一个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导演组那边传来焦急的呼喊,但一切都乱了套。

他几步跨上舞台,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聚光灯追随着他,

将他笼罩在一圈异常明亮的光晕里。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近。

然后,我的手腕被一只温热干燥、力道极大的手攥住。“现在开始,”他拽着我,

转身就往舞台侧面走,声音透过这片混乱,清晰地落在我耳边,

也通过那些尚未关闭的拾音设备,传遍了全场,“我是她的专属经纪人。”“哗——!

”更大的声浪几乎要掀翻演播厅的顶棚。我被顾言深几乎是半拖着,

踉踉跄跄地穿过后台杂乱的人群。工作人员、其他选手惊愕的面孔在眼前飞速掠过,

像一幕幕失焦的影像。闪光灯在后面疯狂地闪烁,试图捕捉这爆炸性的一幕。他走得很快,

步伐坚定,不容置疑。握着我手腕的力道没有丝毫放松,甚至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的强势。

一路无人敢真正阻拦。直到被他拽进一间挂着“顾言深专属”铭牌的休息室。“砰!

”厚重的门在他身后甩上,将外面所有的喧嚣、窥探、混乱,瞬间隔绝。

休息室里只开了一盏壁灯,光线昏黄柔和,与舞台上的刺目灼热判若两个世界。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冽的,属于他的木质香气。寂静突如其来,

只剩下我急促而不稳的呼吸声,还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巨响。他松开了我的手腕,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力度和温度。我靠着冰凉的门板,惊魂未定,抬起眼,

惶惑不安地看向他。顾言深就站在我面前,距离很近,近得我能看清他垂落的眼睫,

和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他脱掉了西装外套,随意扔在旁边的沙发上,

只穿着那件解开了领口的白衬衫,少了几分舞台上的矜贵疏离,多了几分危险的随性。

他也垂眸看着我,眼神复杂,里面翻涌着太多我无法解读的情绪。

“顾……顾老师……”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得厉害,“您……您刚才……”他打断了我,

声音低哑,却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认真:“你十六岁那年,放学后,

偷偷塞进我书包侧袋的那封情书……”我的呼吸骤然停滞,瞳孔猛地放大。他……他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那封信,他明明……他往前逼近了一步,温热的气息几乎拂过我的额发,

目光锁住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收到了。”“而且,”他顿了顿,

眼底深处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涌出炙热而直白的浪潮,“保存至今。

”“它就放在我枕头下面,”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某种隐秘的亲昵,

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每天晚上。”我背脊紧紧抵着冰凉的门板,退无可退。

他刚才说什么?情书……枕头下面……每天晚上?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

烫在我的神经末梢,激起一阵阵战栗般的眩晕。血液仿佛在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留下冰凉的麻木。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你……你说什么?”我听到自己破碎的音节,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顾言深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又向前逼近了半步,这下我们几乎鼻尖相碰。

昏黄的壁灯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那双总是藏尽星辰与深渊的眼眸,

此刻清晰地倒映着我苍白失措的脸。里面翻涌的情绪太浓太烈,像是终于冲破堤坝的洪水,

要将我彻底淹没。他抬起手,没有碰我,只是撑在了我耳侧的门板上,

完成了一个无声的禁锢。“我说,”他重复,声音低哑,带着一种磨砂质的质感,

刮擦着我的心跳,“那封粉色的,贴着幼稚爱心贴纸的信,我看了。不止看了,

还留到了现在。”他微微偏头,气息离我的耳朵更近,几乎是耳语:“林晚,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当一个无聊选秀节目的评委?”我猛地摇头,大脑一片混乱。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节目组的重金邀请,因为能增加曝光,因为……我从未敢想过,

会与自己有半分关系。“是因为你。”他给出了答案,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海选报名名单里,我看到了你的名字,你的照片。”我怔住,

想起海选时那张随意拍下、甚至有些模糊的证件照。“就凭一张照片?”我喃喃,

依旧无法理解。“就凭一张照片。”他确认,眼神锐利地捕捉着我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我知道是你。那个躲在教室后门,偷偷看我打球的女孩。那个在情书里,写‘顾言深,

你的眼睛像落满了星星’的傻瓜。”情书里的句子被他用这样低沉的嗓音念出来,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和……心悸。我的脸颊轰一下烧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可你从来没有回应过!”一股莫名的委屈冲上喉咙,带着多年暗恋无果的酸涩,

“你毕业就走了,成了大明星……那封信……”“我没有回应,是因为当时的我,

给不起任何承诺。”他打断我,眼神里掠过一丝极快的、类似痛楚的东西,“一个朝不保夕,

前途未卜的练习生,拿什么回应你的喜欢?”我愣住。我从未想过,站在云端之上的他,

也曾有过那样的时刻。“那封信,”他继续,目光沉静地看着我,

“是我在那段暗无天日的练习生日子里,唯一的光。累到爬不起来的时候,

被否定到怀疑自己的时候,看看它,就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

纯粹地、不掺任何杂质地,觉得我的眼睛像星星。”我的心口被重重一击,酸胀得发疼。

“所以,我把它放在枕头下面。像是护身符,也像是……提醒。”他的指尖,

终于轻轻碰触到我的脸颊,带着滚烫的温度,拭去我不知道何时滑落的泪珠,“提醒自己,

必须爬上去,必须站到最高处。然后,找到你。”他的指腹粗糙,

带着常年练舞或是弹琴留下的薄茧,摩擦着皮肤,引起一阵细密的战栗。“现在,

我找到你了。”他的拇指停留在我的下颌,微微用力,迫使我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直视他眼中那不再掩饰的、汹涌的占有欲,“所以,我不会再让任何人,

用任何可笑的标准来评判你。你的路,我来铺。你的未来,我负责。

”“经纪人……”我哽咽着,依旧觉得这一切荒谬得像一场梦,

“你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这太乱来了!你的团队、你的粉丝、你的……”“那些都不重要。

”他斩钉截铁,眼神专注得可怕,“重要的是,你在这里。”他的目光缓缓下移,

落在我的嘴唇上,停留了漫长的一秒。那眼神太过***,意图昭然若揭。我的呼吸彻底停滞,

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就在他的唇即将落下的前一刻,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伴随着经纪人杨姐压低了却难掩焦灼的声音:“言深!开门!

你知道外面现在乱成什么样子了吗?!赶紧出来,我们必须立刻开紧急发布会!

”旖旎而危险的气氛瞬间被打破。顾言深的动作顿住,眼底翻涌的浪潮缓缓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烦躁。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部分平日里的冷静,

只是那眸色深处,依旧残留着未褪的炙热。他收回撑在门板上的手,

也松开了捏住我下颌的指尖。身体的压迫感消失,我腿一软,几乎站立不住,

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旁边的墙壁。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未尽的渴望,

有不容置疑的宣告,还有一丝安抚。“在这里等着。”他低声说,语气带着命令,

却又不容抗拒,“哪里都不要去,任何人敲门都不要开。”说完,他转身,

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衬衫领口,脸上所有外露的情绪在瞬间收敛干净,

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顶流顾言深。他拉开了休息室的门。

门外刺眼的灯光和嘈杂的人声瞬间涌入,我听到杨姐急促的说话声,还有纷乱的脚步声。

门再次被关上。世界重新被隔绝在外。休息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还有空气中残留的、他那清冽的木质香气,以及我狂乱得无法平息的心跳。

门被关上的声音并不重,却像一道无形的闸,

将我与他刚刚那个几乎要燃烧起来的世界彻底隔绝。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

世界被割裂成两个部分。门外是喧嚣、混乱、无数追问的镜头;门内是寂静、昏黄灯光,

以及空气中弥漫的、属于顾言深的清冽木质香。我没有像受惊的兔子般滑坐在地。相反,

我的背脊挺得笔直,甚至有些僵硬。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那点细微的刺痛,

强迫自己从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混乱中迅速冷静下来。心跳依旧快得不像话,撞击着胸腔,

但大脑却在飞速运转。顾言深。他刚才做了什么?摔话筒,罢录,当着全国观众的面,

宣称要做我的“专属经纪人”?然后,把我拽进这里,说了那些……那些关于情书,

关于枕头下面,关于……每天晚上……一股混杂着羞耻、愤怒和被冒犯的热流冲上头顶。

十六岁那份小心翼翼、石沉大海的暗恋,在此刻以这样一种方式被揭开,

像是一件战利品被展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这不对。这和我预想中的任何重逢,

任何一种“被看见”的方式,都截然不同。我深吸一口气,

试图压下喉咙口的梗塞和指尖的颤抖。我不是来寻求庇护的,

我是来靠自己的实力站上舞台的!哪怕刚才的表演搞砸了,那也是我的战场,我的失败,

该由我自己承担后果,而不是被他用这种方式……强行带走,像处理一件所有物。

脚步声靠近。我猛地抬头,看向朝我走来的顾言深。他已经脱了西装外套,只穿着白衬衫,

领口微敞,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情绪尚未完全平息,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

他伸出手,似乎想像之前那样攥住我的手腕。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我的前一秒,

我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避开了他的碰触。他的手顿在半空。

空气仿佛凝固了。顾言深的目光沉了下来,落在我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随即被更深的幽暗取代。“顾老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却异常清晰,

“您刚才的行为,是否欠我一个解释?”他微微眯起眼,像是重新审视着我。

刚才在舞台上那个惊慌失措、表演失误的女孩,似乎在这一刻,撕开了一层柔软的外壳,

露出了内里的棱角。“解释?”他重复,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危险的玩味,

“你需要什么解释?”“您为什么这么做?”我迎着他迫人的目光,强迫自己不要移开视线,

“您毁了我的比赛,把我置于风口浪尖,

然后用……用一封很多年前的情书……”提到那封信,我的脸颊还是不受控制地发烫,

但语气更加执拗,“……来定义我们现在的关系?这不公平,也不尊重。”“公平?尊重?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什么温度。他向前一步,

再次缩短我们之间本就不远的距离,强大的压迫感重新笼罩下来,“林晚,

你以为这个圈子是靠公平和尊重走下去的?”他的目光锐利如刀,

仿佛能剖开我所有幼稚的伪装。“没有我,你今天搞砸的表演,会被剪辑成笑话,

在网上循环播放三天三夜。你的梦想,会在第一轮就被无情碾碎,连一点水花都溅不起来。

”他的话像冰冷的针,刺破了我努力维持的镇定。“而我,”他抬手,这次没有容我躲避,

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用指腹轻轻擦过我的下唇,那里或许还残留着之前表演时口红的痕迹。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狎昵的审视,眼神暗沉,“我给了你一条更快、更直接的路。

一条只属于你我的路。”他的触碰让我浑身一僵,

一种被侵犯领地的愤怒混合着难以言喻的战栗,从脊椎窜上来。“我不需要!”我猛地偏头,

躲开他的手指,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

我可以靠自己……”“靠自己?”他打断我,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残忍,“靠你自己,连海选都通不过。你以为,

为什么你的简历能从那成千上万份里被挑出来,送到我面前?”我猛地愣住,

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是……你?”“是我。”他坦然承认,眼神深邃,

像是不见底的漩涡,要将我吞噬,“从你投出简历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走进了我的网里,

林晚。”他俯身,气息几乎将我完全笼罩。“那封情书,不是用来定义关系。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偏执的、令人心悸的笃定,“它是凭证。证明你从一开始,

就是我的。”“你的比赛,你的梦想,你站在这里的资格,甚至你未来要走的路,

都只能由我来给予,由我来掌控。”“这不是商量。”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这是通知。”疯子!绝对的疯子!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那张曾经在无数个深夜里,被我偷偷描绘过的容颜,

此刻带着一种陌生的、令人恐惧的强势和偏执。心脏在胸腔里疯狂鼓噪,

不是因为少女怀春的悸动,而是因为一种被无形绳索捆缚住的窒息感,

以及……一丝不甘被如此安排的愤怒。我咬紧下唇,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

顾言深似乎很满意我此刻的反应,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愉悦的光芒。他抬手,

理了理我因为刚才挣扎而有些凌乱的发丝,动作轻柔,却带着绝对的掌控意味。

“外面的事情,我会处理。”他直起身,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仿佛刚才那个露出獠牙的偏执狂只是我的幻觉,“你在这里休息。记住,”他转身走向门口,

在拉开门之前,回头看了我最后一眼,那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和占有,“别想着逃。

”门再次被关上。我依旧靠着墙壁,身体因为紧绷而微微发抖。但这一次,我的眼睛里,

除了残留的震惊和慌乱,更多了一种被点燃的、不屈的火光。顾言深,你以为布好了网,

我就只能是束手就擒的猎物吗?我们,走着瞧。门合拢的声音像最终的宣判。

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里却像有岩浆在奔涌。指甲更深地掐入掌心,

疼痛让我混乱的大脑保持着一线清明。疯子。偏执狂。他在我十六岁的暗恋上,

擅自构建了一个巨大的、无形的牢笼,然后轻描淡写地告诉我:你属于这里。凭什么?

就凭那封幼稚的情书?就凭他现在拥有的权势和地位?胸腔里翻涌的不再仅仅是羞耻和慌乱,

更有一股压抑不住的、名为“反抗”的火焰在灼烧。我不是他橱窗里等待购买的娃娃,

更不是他剧本里设定好的角色。我深吸一口气,猛地直起身,不再依靠那点可怜的支撑。

目光快速扫过这间专属休息室。很宽敞,陈设简洁却昂贵。除了沙发、茶几、化妆台,

角落里还有一扇门,应该是通往内置的卫生间。没有第二个出口。

顾言深那句“别想着逃”言犹在耳,带着洞悉一切的嘲弄。我不需要逃。至少,现在不需要。

我走到沙发边,没有坐下,而是拿起了被我遗落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起,

无数条未读信息和未接来电的提示瞬间涌了进来,像炸开的蜂巢,嗡嗡作响。

大部分来自我的好友兼室友,苏晓。我点开她的语音信息,

她几乎是尖叫着的声音冲了出来:“晚晚!我的天!是真的吗?!顾言深!

他他他……他为你摔话筒了?!还要当你经纪人?!全网都炸了!你怎么样?你人在哪里?

安全吗?回话啊!”紧接着是下一条,带着哭腔:“吓死我了!网上说什么的都有!

你电话怎么打不通?顾言深他没把你怎么样吧?”再下一条,语气变得担忧:“晚晚,

我知道你以前喜欢过他,但这……这太吓人了!他看起来好可怕,你还好吗?

”我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信息,心头五味杂陈。苏晓是除了我自己之外,

唯一知道那封情书存在的人。此刻,她的担忧和恐惧如此真实,映照着外界正在发生的风暴。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给她回了条文字信息:晓晓,我没事,

人在顾言深的休息室,暂时安全。外面情况怎么样?信息几乎是秒回。苏晓:你还问我?

!热搜前十条全是你们!

深摔话筒# #顾言深 林晚# #顾言深宣布不当评委# #顾言深专属经纪人# 爆了!

全爆了!你的微博已经被扒出来了,评论区简直不能看!有人说你心机婊,

早就勾搭上了顾言深,有人说你是资本硬捧的废物,还有顾言深的粉丝在疯狂骂你……晚晚,

这太可怕了!资本硬捧的废物……这个词像一根刺,精准地扎进了我心里最敏感的地方。

我可以接受失败,可以接受批评,但无法接受我的努力和梦想,

被如此轻易地归因于“潜规则”和“资本”。而这一切,都是顾言深强加给我的!

怒火再次升腾,烧掉了最后一丝残余的怯懦。我手指飞快地打字:帮我盯着网上的风向,

有任何关于我家庭或者过去的不实信息,立刻告诉我。另外,

想办法联系一下节目组法律顾问的电话,发给我。苏晓:你要干嘛???我:自保。

不能再被动地等待他的“安排”。我必须知道,在这片舆论的惊涛骇浪里,

我到底面临着什么,以及,我能抓住什么。刚放下手机,休息室的门把手传来转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