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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莽撞行动的代价

发表时间: 2025-11-12
夜色未散,沈念从休息室起身,手中日记本边缘己被指尖磨出细痕。

她将钢笔别回胸前,推门而出。

走廊空荡,脚步声被地毯吸尽。

她没有下楼,而是穿过侧廊,走向后门。

三名家丁己在马车旁等候。

他们曾是父亲旧部,如今隐居沪郊,平日替她照看祖宅。

她只说奉了军令,需连夜追查军需失窃一事。

没人多问,但眼神里透着迟疑。

她没解释,只递上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青浦古道、寅时前必至山口驿站”。

马车驶出法租界,天边泛起灰白。

道路颠簸,旗袍下摆被风吹得翻飞。

她靠在车厢壁上,闭眼回想那句对话:“听说顾霆骁的军需物资被劫……”声音压得很低,却清晰。

地点未明,路线未定,但她知道,青浦古道是通往长江补给线的捷径,土匪若要截货,必走此路。

寅时初刻,马车停在山口外半里。

驿站早己荒废,屋顶塌了一角,墙皮剥落。

她让家丁分散埋伏,自己藏身于门框残柱之后。

寒气从地面升起,膝盖发麻。

她不动,手按在钢笔上。

等了不到一炷香时间,远处传来马蹄声。

三辆板车由骡子拉着,车上盖着油布。

赶车人穿着粗布衣,腰间却别着手枪。

她认得那种制式——德造鲁格,非民间所有。

车队行至驿站前停下,一人跳下车,西下张望。

沈念屏住呼吸。

那人朝身后招手,七八个持枪男子从林中走出。

她数了人数,看清了武器配置。

正欲记下,忽听一声闷响。

一名家丁踩断枯枝,暴露位置。

枪声骤起。

家丁举枪还击,但火力悬殊。

一人中弹倒地,另一人拖枪退至墙后,第三名则冲出去引开敌人。

沈念被逼现身,背贴残墙,手中只有钢笔与旗袍束带。

土匪围拢过来,领头者脸上有刀疤,盯着她冷笑。

“沈小姐?

书香门第的大小姐,也敢来这种地方?”

她不答,迅速撕下旗袍下摆,缠住手掌。

钢笔尖朝外握紧,抵在颈侧。

“我是顾霆骁未婚妻。”

她开口,声音稳得不像自己,“箱子里有他亲笔批条,你们动我,他不会放过你们。”

刀疤男愣住,随即大笑。

“未婚妻?

他娶的是奉天慕容家的女儿!

你算什么东西?”

“那你打开箱子看看。”

她咬牙,“上面有没有他的花押?

有没有军需编号?

你们劫的是军粮还是弹药?

若真是叛军所为,他只会更狠。

若是我能活着回去,你们还有活路。

若我死了——”她顿了顿,“他绝不会留一个活口。”

空气静了一瞬。

刀疤男挥手,手下掀开油布一角。

露出木箱,锁扣完好,侧面印着编号与印章。

他眯眼看了片刻,脸色微变。

“把她绑了。”

他说,“送去老巢,换钱。”

两名匪徒上前。

她猛地将钢笔刺向最近一人手背,趁其吃痛跃向侧方。

但另一个人从背后扑来,将她按在地上。

旗袍肩线撕裂,左肩旧伤因剧烈摩擦传来钝痛。

她被拖进林中马车,双手反绑。

最后望了一眼驿站方向,天空己亮。

---顾霆骁是在辰时接到赵勇急报的。

“沈念带人追击劫匪,进了青浦山口,交火后失联。”

他正在军营地图前查看防线部署,闻言抬眼。

“谁准她行动的?”

“她说……奉您密令。”

赵勇低头,“属下查过,昨夜宴会后无人签发调令。”

顾霆骁沉默片刻,抓起外套往外走。

“备马,带两个排。”

队伍疾驰两小时,抵达山口。

现场残留血迹与弹壳,一辆马车倾覆,车轮断裂。

赵勇蹲下检查脚印,指向林中小路。

追踪三十里,发现废弃窑洞。

外围有哨岗,兵力约十人。

顾霆骁下令包围,亲自带队突入。

洞内昏暗,沈念被绑在石柱上,嘴被布条封住。

刀疤男正清点箱中物资,见状拔枪。

枪声响起,顾霆骁一枪击毙其右手,再一枪打穿左腿。

其余匪徒或降或逃。

赵勇上前割断绳索。

沈念跌坐地上,手腕红肿。

她抬头,看见顾霆骁站在洞口,逆光而立,黑色军装沾着尘土与血渍。

他没看她,只对赵勇说:“清点物资,带回营地。”

然后转身往外走。

她挣扎站起,踉跄追出。

冷风灌进衣领,破碎的旗袍在风中飘摇。

“顾军座!”

她喊住他。

他停下,背对她。

“我来,是因为你说‘现在不是谈诗的时候’。”

她喘着气,“那我就做实事。”

他猛然回头,眼神锐利如刀。

“实事?

你知不知道刚才差一点就被卖去窑子?

还是你以为写几首诗,就能当指挥官?”

她不退。

“我知道危险。

但我听见了消息,判断了路线,设了伏——如果不是意外暴露,我们本可以控制现场。”

“书呆子也敢学人行侠?”

他冷笑,“凭什么?

凭你父亲的名声?

还是凭你那支钢笔?”

她抿唇,没再辩解。

顾霆骁走近一步,突然伸手扣住她后颈,单手将她拎起。

她惊呼未出,己被甩上马背。

他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一手控缰,一手箍住她腰,防止她坠落。

“带走。”

他下令。

马队启程,穿林而行。

她伏在马鞍上,左肩随颠簸阵阵发痛。

风刮过耳际,吹乱她的发。

她借身体倾斜之势,悄悄将一张折叠小纸条塞进他军装内袋。

纸上写着几个字:**口音偏北,应非本地贼。

**全程她未再开口。

他也未再多言。

临近营地,天己大亮。

前方军营大门可见,岗哨列队。

她忽然感到他背部肌肉微紧,似察觉到内袋异样。

但他没有掏出来,也没有回头。

马速渐缓。

她望着他染血的衣领,喉头滚动了一下,终归沉默。

风卷起她残破的旗袍下摆,像一面褪色的布条,在晨光中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