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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晖入画

雾隐青川li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他《清晖入画》是作者“雾隐青川li”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清晖清晖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主角为雾隐青川li的其他,大女主,爽文,婚恋,先虐后甜小说《清晖入画由作家“雾隐青川li”倾心创情节充满惊喜与悬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102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13 02:27:20。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清晖入画

主角:清晖   更新:2025-11-13 04:3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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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画中影第一章·古画惊尘暮春的雨丝裹着江南特有的缠绵,斜斜掠过雕花窗棂,

细密的雨珠在窗纸上撞出细碎的湿痕,带着雨后泥土与青草混合的潮湿凉意,

悄无声息钻进陈设雅致的书斋。沈砚之指尖捻着半干的狼毫,

笔锋残留着昨夜研磨的松烟墨香,他悬腕轻顿,墨汁便顺着笔锋在雪色宣纸上晕开,

如远山云雾般漫出浅浅的云纹,晕染间透着几分写意的朦胧。

鼻尖萦绕着陈年宣纸特有的陈旧草木香,混着案头松烟墨散出的沉静气息,

两种味道交织成岁月沉淀的安然,让他紧绷的肩线不自觉放松了几分,

指尖的笔也随之慢了下来。案头那幅传家古画已静静挂了三载,

绢本边缘在时光里泛出淡淡的米黄,边角处还留着几处细微的虫蛀痕迹,却总在阴雨天时,

绢面下会隐隐泛出一层极淡的光晕,似月光般柔和。此刻雨势渐急,豆大的雨珠砸在青瓦上,

溅起细碎的水花,檐角悬挂的铁马被风裹着雨丝吹动,叮当作响的声音清脆悦耳,

在雨声里织成一曲清泠的小调,扰了书斋的宁静。他指尖还沾着研墨时余下的微凉,

漫不经心地抬眼望向墙上挂着的古画,目光刚落定,

便觉呼吸都轻了半分——画中仕女那身素色衣袂,竟像是被窗外溜进来的穿堂风轻轻拂过,

边角处微微扬起,带着几分不真切的柔软。风里还裹着院角桂树的淡香,丝丝缕缕飘进屋内,

混着案头烛火燃烧时的暖味。再看仕女裙裾上绣的缠枝莲纹,墨绿的枝蔓、粉白的花瓣,

此刻竟像活了般微微漾开,连针脚都似在轻轻颤动。他忍不住往前凑了半步,

指尖几乎要触到画纸,却见仕女鬓边斜插的银簪突然折射出细碎的微光。

那光不似烛火般跳跃,反倒带着玉的温润,一点一点落在画纸边缘,

竟比案头跳动的烛火还要亮上几分。烛芯偶尔发出“噼啪”一声轻响,火星溅起又迅速熄灭,

他才惊觉自己盯着画看了许久,指腹不知何时已触到了微凉的画框,

而窗外的穿堂风还在轻轻吹着,让画中衣袂的摆动,愈发像真的一般。沈砚之心中微动,

起身凑近画前细看,指尖几乎要触到微凉的绢面,

却见画上“清晖”二字的题跋忽然渗出淡黑色的墨痕,像有生命般顺着绢纹蜿蜒而下,

滴落在他摊开的手背上。那墨滴的触感并非寻常水渍的冰凉,反倒带着一丝近乎体温的温热,

顺着皮肤蔓延开,惊得他指尖微颤,竟生出几分触碰活人肌肤的错觉。窗外忽有惊雷乍响,

震得窗棂微微晃动,案头烛火猛地摇曳起来,明灭的光影在画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画中亭台楼阁的景象骤然变得模糊,似被雾气笼罩。待烛火重新稳定,光影不再晃动,

沈砚之再抬眼时,画中那抹素色身影已不知所踪,只余空荡荡的亭台与缭绕的云雾,

绢面上的光晕也随之淡去,恢复了往日的陈旧模样。而就在他怔愣之际,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问,声音清泠如碎玉落盘,还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回音,

打破了书斋的寂静:“此处……是何年月?”第二章·刀痕隐现沈砚之足尖骤然发力,

狠狠碾过青石板路,粗糙石面硌得趾尖发麻,未尽的书卷气混着骤然腾起的冷意转身,

墨色袍角扫过案几,发出“簌簌”轻响。砚台里残墨受了震动,晃出细碎涟漪,

几滴墨汁溅在案上宣纸上,晕开浅灰痕迹,烛火被气流惊得簌簌跳动,光影在墙面忽明忽暗。

昏黄烛火如囚笼,将女子的影子牢牢钉在斑驳墙面上,墙皮剥落处露着暗褐砖纹,

那轮廓纤长如雨后新竹,却单薄得仿佛风一吹便会散成青烟。连衣褶起伏都透着易碎的脆弱,

指尖若轻轻一碰,便会像薄瓷般碎裂,空气中漫着烛油燃烧的微腻气息,

混着案上残墨的淡涩,缠在鼻尖挥之不去。她身着一袭月白襦裙,料子是极软的云锦,

指尖抚过衣料时,能触到经纬间细腻的纹路,走动时裙摆拂过地面,带起细尘,

绣着的几枝疏梅便似活了般轻颤。墨色梅枝遒劲,针脚细密如真,花瓣却带着半透明的柔意,

烛光下泛着浅淡光泽,裙角扫过青石板的轻响,与呼吸声交织,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墨色的发丝未梳得整齐,只松松挽了个随云髻,发间还沾着星点碎墨,几缕碎发垂在颈侧,

随呼吸轻扫肌肤,带来微痒的触感,像极细的羽毛拂过。发间那支素面银簪没有繁复花纹,

只在簪头雕着极小的梅蕊,随着她浅浅的呼吸轻轻晃动,尖端偶尔掠过烛火,

折射出冷冽如霜的光,落在地面凝成细碎光点。“你……”沈砚之喉结用力滚动了一下,

话音卡在喉咙里,指尖因极致的震惊而微微发颤,连握着的书卷都松了半分,

指腹能清晰触到纸页粗糙的纹理。他手背那滴三年前沾的墨痕不知何时已化作淡青色的印记,

此刻正隐隐发烫,带着若有似无的刺痛,像有细小的针在皮肉下轻轻扎着。

书斋里常年燃着的檀香萦绕鼻尖,混着她身上清冷的寒梅香,一暖一冷交织在空气中,

竟生出几分诡异的和谐,连烛火的光晕都似染上了奇异的温度。女子缓缓抬眸,

长睫如蝶翼般轻颤,眼底明明映着跳跃的烛火,却不见半分暖意,反倒像结了层薄冰的湖面,

深不见底,连光都照不进深处。她抬手,指尖苍白得近乎透明,

轻轻抚过腰间月白襦裙的系带处——那里本该系着枚羊脂玉佩,此刻却只剩一道浅浅的刀痕,

周围皮肉泛着不正常的青白。那道疤痕看着像是刚愈合不久,边缘还带着淡淡的红肿,

指尖轻轻扫过时,似乎还能感受到皮下未散的凉意,连带着空气都添了几分冷意。

“我叫清晖。”她声音很轻,像初春落在梅枝上的雪粒,却带着金属般冷硬的质感,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沈砚之耳中,带着不容忽视的认真。“从画里出来时,

听到院外有人说‘江湖’二字,”她垂眸看着自己苍白的指尖,

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第三章·雨夜追迹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挣脱云层的束缚,起初只是零星几点,

转瞬便化作倾盆瓢泼之势,细密的雨线在风里交织成白茫茫的帘幕,

将青瓦白墙的庭院裹进一片潮湿的朦胧里,连远处的竹丛都只剩模糊的绿影。

豆大的雨珠带着冲劲狠狠砸在青灰色的瓦檐上,迸发出“噼啪、噼啪”的脆响,

密集得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手,正急切地拍打着屋顶,想要冲破这层遮蔽钻进温暖的屋来,

溅起的雨雾顺着瓦缝往下淌,在檐角聚成细细的水流。清晖握着素色衣角的手指微微收紧,

指节因用力而泛出淡白,她放缓脚步缓缓走到窗边,冰凉的空气里满是雨水的潮气,

黏在皮肤上让人有些发闷,目光落在窗外模糊的雨景上,连院中的石桌都蒙着一层水汽。

她指尖轻轻抬起,刚触到糊窗的棉纸,便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米白色的窗纸上,

竟清晰印着一道淡红色的指印,颜色暗沉得有些发褐,边缘还带着晕开的湿痕,

像是沾染了未干的血,在素净的纸上格外刺眼。沈砚之顺着她骤然僵硬的身形望去,

目光掠过窗棂,最终停在角落处:那里挂着一片残破的衣角,是洗得发白的青灰色粗布,

质料粗糙得硌手,边缘还沾着湿润的黑泥,混着雨水往下滴落细小的泥点,

在窗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他眉峰微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

脑海中忽然闪过方才的情景——惊雷在头顶炸响时,院墙外似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嗒嗒嗒”地疾驰而过,还夹杂着几声模糊的呼喝,像是有人在追赶什么,

声音很快便被雨声吞没。“他们在找我。”清晖的声音陡然收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尾音还微微发颤,发间银簪上流转的细碎光晕忽明忽暗,映得她眼底满是紧张,

连握着裙摆的手都在轻轻发抖,指腹按得布料起了褶皱。她抬手撩起素色裙摆,

露出纤细的脚踝,那里有道新添的划痕,约莫指节长短,边缘还沾着些泥屑,

鲜红的血珠正慢慢从伤口渗出,顺着皮肤往下滑,滴在青灰色的砖地上,

晕开一个个小小的红点,很快便被地面的潮气洇开。

书斋的门被穿堂风撞得“吱呀、吱呀”作响,门板晃动时还带着木头摩擦的涩声,

门缝里钻进的冷风裹挟着雨水的腥气,扑在人脸上凉得刺骨,冻得清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鼻尖都泛了红。风里还隐约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混着泥土的腥气钻进鼻腔,

让人莫名心头发紧,沈砚之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那股熟悉的味道忽然让他想起城中近日流传的传闻,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城西那座废弃破庙里,前几日被樵夫发现了三具尸体,尸体被随意扔在供桌旁,

每具尸体的脖颈处都有一道整齐的伤口,切口平滑得像是用快刀划过,皆是被一刀封喉,

死状惨烈。他目光不自觉地扫过清晖腰间,那里总是系着宽幅的布带,

从前他偶然见过一次——布带之下,有一道旧刀痕,长度与形状,

竟与那三具尸体脖颈上的伤口惊人地相似,连刀刃划过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第四章·墨中玄机沈砚之指尖抵住暗格的木栓,指腹触到冰凉的木纹时,

清晖身上那缕冷冽的梅香正顺着他的袖口往里钻。他动作极轻地将她往暗格里送,

暗格内堆叠的临摹古画簌簌作响,陈年墨汁混着松烟的醇厚香气涌出来,像一张绵密的网,

堪堪将那抹梅香裹住。清晖蜷缩着身子,后背贴在微凉的木板上,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最上层那幅未完成的《寒江独钓图》。宣纸上未干的墨迹忽然活了般,

顺着她的指尖缓缓晕开,在画中冰封的江面上,细细勾勒出一艘挂着青帘的小小画舫,

舫角还沾着星点未融的雪。外间的脚步声从巷口传来时,沈砚之刚扣上暗格的机关。

那脚步声沉得很,每一步都像踩在青石板的裂缝里,靴底碾过院角积水的声响格外清晰,

混着金属碰撞的脆响——是捕快腰间佩刀的铁环在动。“沈公子,

”领头捕头的声音粗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我们收到线报,半个时辰前,

有个穿月白襦裙的女子进了您的宅子。”沈砚之握着画笔的手顿了顿,

随即强作镇定地将案上一幅古画铺开。画中亭台楼阁依旧是往日模样,

朱红的廊柱、雕花的窗棂都清晰可辨,唯独仕女原本伫立的位置,

不知何时笼了一片朦胧的雾气,像被晨露打湿了般。“捕头说笑了,

”他指尖蘸了蘸砚台里的墨,故意将一滴墨滴在画中雾气处,那墨滴竟像有了生命,

顺着绢纹的纹理钻进去,转眼就消失无踪。捕头的目光在画案上来回扫视,

锐利的视线扫过砚台里的残墨、散落在旁的狼毫笔,最后落在那幅古画上。

他忽然往前凑了两步,指着画中梅枝的一角:“沈公子请看,这梅枝上的露珠,

怎么像是在动?”沈砚之的心猛地一跳,指节因为攥紧画笔而泛白,

眼角的余光瞥见暗格的缝隙里,正透出一缕极淡的银光,像月光碎成的丝,

恰好落在画中梅枝上,凝成一颗晶莹的露珠,还轻轻晃了晃。

第五章·初涉江湖捕头沉重的脚步声在青石板路上拖沓了许久,

终于像被晨雾吞噬般渐渐淡去,最后彻底消失在巷口拐角。沈砚之屏住呼吸,

侧耳听了半盏茶的功夫,确认四周再无动静,才缓缓移开书架,伸手掀开了暗格的木板。

暗格里铺着柔软的绒布,清晖正蜷缩在角落,一双杏眼死死盯着墙上挂着的《寒江独钓图》,

连沈砚之靠近都未曾察觉。此刻画中原本模糊的画舫竟变得清晰起来,木质的纹理都能看清,

舱门半掩着,似在邀人窥探。透过那道缝隙,隐约能看见舱内端坐着个披蓑衣的人影,

斗笠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那人手里握着一支竹制鱼竿,

鱼线顺着舱口垂进画中的江水,而线的末端系着的,竟不是鱼钩,而是一枚小巧的银簪,

样式与清晖发间插着的那支分毫不差。“这画舫,我见过。

”清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指尖轻轻抚过画舫的窗棂,

仿佛能触到那冰凉的木面,“在画里的最后一夜,我就是从这样的画舫上跳下去的,

身后有好多人举着刀追我,刀光晃得人睁不开眼,比头顶的月光还要亮。

”沈砚之闻言心头一紧,目光重新落回画中,忽然注意到画舫的船板上刻着一行极小的字,

笔画歪歪扭扭,像是用刀尖仓促划上去的:“清晖入画,江湖路断”。墨迹早已陈旧发黑,

却仍透着一股穿透画纸的决绝寒意,让人看了脊背发凉。不知何时,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已经停了,天边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将书斋里的阴影渐渐驱散。

晨风吹过半开的窗棂,带着院外草木的清香,拂过两人紧绷的脸颊,终于让气氛松了些。

清晖从暗格里走出来,一步步挪到院中,对着东方初升的太阳缓缓张开手。

发间的银簪在晨光中折射出一道细碎的光轨,斜斜落在墙角的青苔上,

原本深绿的苔藓被光一照,竟慢慢显露出几行浅绿的字:“往南,寻画舫”。

第二卷·江湖路第六章·烟雨客船南下的客船在浓得化不开的晨雾里缓缓启航,

船身推开凝滞如膏的水面时,漾开圈圈叠叠的银纹,像被揉碎的月光沉在雾色深处,

连涟漪都裹着湿冷的潮气。木桨搅动河水的声音沉闷而规律,每一次起落都带着雾水的寒凉,

裹着河底淤泥的腥气扑面而来,黏在沈砚之裸露的手背上,凉得沁骨,

又带着几分河风的刺骨。他扶着船舷立在甲板,指腹反复摩挲过船板上凹凸的木纹,

那纹理间还残留着桐油的厚重气息,混杂着木料的陈旧味道,目光追着岸边的房屋渐渐缩小。

岸边的青砖黛瓦先是模糊了飞檐,再慢慢缩成雾里若隐若现的墨点,

最后彻底融进白茫茫的晨雾里,连轮廓都辨不清,只剩一片朦胧的灰影在视野里淡去。

清晖坐在船舱角落的旧木凳上,背脊微微蜷着,单薄的肩膀抵着冰冷的舱壁,

正对着窗外织成帘幕的烟雨出神,连雨丝打在窗上的声响都没察觉。雨丝斜斜地斜切过空气,

打在雕着细纹的窗棂上,溅起细碎的水花,水珠顺着木框滑落,沾湿了她垂在肩头的发丝,

让那缕黑发贴在颈侧,带着凉意。她换上了一身浆洗得发白的粗布青衣,布料粗糙得像砂纸,

磨着脖颈细嫩的皮肤,泛起淡淡的红痕,却比之前的华服更让她觉得安心。

发间那支曾缀着碎钻的银簪,早已被一方洗得泛蓝的粗布仔细包着,叠了三层,

妥帖地藏在贴身处的衣襟里,隔着布料都能摸到簪子的冰凉。

指尖却仍习惯性地摩挲着腰间——那里的刀痕早已淡成浅粉色的细线,像一道褪色的印记,

可每到这样阴湿的天气,便会隐隐透出钝痛。那痛感不尖锐,却绵长,

像有细针在皮肉下轻轻扎着,一下下缓慢地刺着,连带着心口都泛起淡淡的闷意,

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邻座的老妇捧着粗瓷碗喝热茶,茶碗边缘凝着细密的水珠,

顺着碗壁缓缓滚落,滴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水汽袅袅升起。

白色的雾气模糊了老妇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让那些深刻的纹路都变得柔和,

连说话的声音都裹着暖雾,带着江南特有的软糯腔调,慢悠悠的。

“姑娘是头一遭坐这烟雨楼的船吧?”老妇呷了口茶,热气从嘴角溢出,

在冷空气中散成白烟,眼神带着几分熟稔的打量,落在清晖身上。“这船夜里可不太平,

前几日还丢了个带货的客商,”老妇放下茶碗,声音压得略低,带着几分隐秘,

“听说被人捆了手脚扔进江里,连声呼救都没来得及留下。”清晖猛地抬头,

心口像被什么冰冷的东西攥紧,连呼吸都顿了一瞬,指尖瞬间冰凉,连带着四肢都泛起寒意,

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她顺着老妇的目光望向船头,只见那盏红纸灯笼在雾中晃晃悠悠,

烛火在里面跳动,光团忽明忽暗,把周围的雾气都染成了淡淡的红。朦胧的光影里,

似乎有个黑影贴着船舷一闪而过,动作轻得像片被风吹动的落叶,

连脚步落在甲板上的声音都没有,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那人手里握着的东西,

在偶尔穿透雾层的月光下泛出冷光,那光芒锐利而刺眼,形状狭长尖锐,仔细看去,

像极了柄出鞘的短刀,带着慑人的寒气。第七章·刀光乍现夜色像一块浸透了浓墨的黑布,

沉甸甸地压在江面上,连粼粼的波光都被吞噬,只余下江水拍击船身的闷响,

在寂静里漫成一片浑浊的背景音。客船檐角的灯笼被江风扯得东倒西歪,

橙黄的光团在风里晃出细碎的残影,昏黄光线勉强漫过甲板,让积水上的油花泛着腻滑的亮,

像撒了把碎星子。沈砚之是被一阵尖锐的金属摩擦声惊醒的,那声音像钝刀刮过铁舷,

刺得耳膜发紧。他猛地坐起身,未散的睡意瞬间被惊走,赤着脚推开门时,心脏骤然缩紧。

甲板上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两个裹着玄色劲装的人影正举着刀扑向清晖,

刀刃在灯笼光下闪着冷硬的光,连风里都裹着几分杀意。清晖的反应快得惊人,

几乎在刀锋逼近的刹那,她身形已像柳絮般侧身避开,衣摆扫过积水溅起细碎的水花,

同时顺手扯过船舷边晾晒的渔网。渔网带着江腥气在空中展开,像一张骤然铺开的灰网,

稳稳罩向其中一个黑衣人。网线缠上对方手臂时,还带着未干的水汽,黏腻地贴在布料上。

另一个黑衣人的刀已劈到眼前,寒光直直映在清晖瞳孔里,

那冷意让她忽然想起画中那夜的刀光,腰间旧伤骤然抽痛,像有根冰针狠狠扎进骨缝。

“小心!”沈砚之的吼声混着风声炸开,他几乎是本能地抓起旁边的木桨,

手臂使力掷了过去。木桨带着破风的呼啸,重重撞在刀背上。沉闷的“咚”声在甲板上回荡,

黑衣人被震得手腕发麻,踉跄着后退半步。清晖趁机从怀中摸出银簪,指尖一翻,

簪尖便带着狠劲刺向对方手腕。银簪虽只有指节长短,却锋利得很,

刺入皮肉时发出轻微的“嗤”声。黑衣人痛呼一声,握刀的手瞬间脱力,

钢刀“哐当”一声砸在甲板上,溅起一圈水花。积水被两人的脚步踩得四处飞溅,

冰凉的水珠溅到清晖裤脚,又迅速被夜风捂得发冷。空气中渐渐漫开血腥味,

混着江风里的鱼腥气,刺鼻得让人作呕。被渔网缠住的黑衣人还在挣扎,

粗糙的网线勒得他手臂发红,他左手拼命去够腰间的短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清晖却已俯身拾起地上的刀,动作快得只剩一道残影。钢刀的刀尖稳稳抵在那人心口,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黑衣人瞬间僵住。清晖的声音冷得像江底的水,没有半分温度,

一字一句砸在夜色里:“说,谁派你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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