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顾寒州的语气有些急。
说完赶紧从旁边茶几的盘子里拿出一颗糖,边说边剥去软糖外衣:“是不是低血糖犯了?
头晕的厉害吗?”
“不是,是是膝盖疼,没没事的。”
云惜月边说边揉膝盖。
男人听完她的回答暗自松了口气,剥好的糖也没浪费,顺势填进了她嘴巴。
“娇气。”
他自是心疼她的。
但是这个小东西她不长记性。
这次不凶她,下次她还敢。
云惜月张嘴把糖含了进去,醇厚香甜的奶味立马萦绕整个口腔。
她开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幼时的经历,让她对任何食物都无比珍视。
而且她最喜欢吃甜食了。
顾寒州看着她腮帮子被一颗糖充斥着鼓起,像个小仓鼠一样,忍不住捏了捏她凸起的脸颊。
这小家伙吃糖从来不会嚼的,只会含在嘴里慢慢融化。
她说这样糖就能吃的久一点,甜的感觉也能久一点。
以前云惜月身子骨差,营养不良还总是低血糖,家里随处可见的放置着一些糖果,就连顾寒州的衣兜里,也总是会放几颗,以备不时之需。
后来她身体好些,很少再犯晕,但是这个家里早就养成了随处都放一些糖果的习惯。
顾寒州把人打横抱起,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我我没事,你你你你放我…下来。”
云惜月紧张的时候,结巴就会严重。
“紧张什么,我只是抱你过去。”
顾寒州双眸眯起,表情阴郁。
她怕他,一首都怕的不行。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听到男人不会和她一起洗澡,云惜月心里才松了口气。
……以往每次还未开始,她过于紧张,哭到崩溃。
哭的男人心烦意乱又惹他满心疼惜,最后不仅放过了她,还要耐着性子不停的哄她。
云惜月感觉男人最近脾气越来越暴躁了,她心里明白就快要躲不过去了。
但还是不死心的,要为自己挣扎拖延一番时间才行。
浴室里巴洛克风格的装修尽显奢华。
柔和的灯光洒下,水汽氤氲。
映照着如梦如幻的场景。
豪华大浴缸里,铺满了白色的丰富泡沫,里边还倒了云惜月最喜欢的茶花味儿的舒缓精油。
温暖的水花泡腾翻滚着,被水流不同程度的***。
惬意极了。
云惜月温婉娇美的小脸,扬着舒服的笑容。
一脸放松的躺在浴缸的靠枕上,嘴巴里哼哼着小曲。
她特别喜欢泡澡,每次都要泡到手都起皱才愿意起身。
这是属于她为数不多的个人时光。
卧室内,顾寒州刚从隔壁卧房洗完澡回来,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浴巾。
他肩膀很宽,胸前肌肉壁垒分明,却壮的并不过分。
腹部纹理清晰,腰身紧致细瘦。
每一根线条都充满极致的优雅,充满了力量感。。顾寒州随意的擦了擦头发,擦至不再滴水便扔了毛巾。
他知晓云惜月没有大半个时辰,是出不来浴室的,便坐进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等她。
等待之余拿起手机。
修长的手指翻找通讯录,在看到轩辕烈的名字时点了拨通。
电话嘟嘟嘟响了很久,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才被接起。
“顾寒州,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发癫啊?”
这句话是轩辕烈咆哮着喊出来的。
即使没开免提,也能很清晰的听到。
还不等顾寒州说话,听筒里又传来轩辕烈压抑的呼吸声。
声音再次响起:“给老子乖一点。”
接着是“啪”的一声手掌拍击的声音。
顾寒州没空听他闹,冷冷的厉声道:“轩辕烈,再管不好你的小东西,我不介意替你管一下。”
“艹,你敢!”
对面的人相当暴躁。
顾寒州一声不屑的冷哼,语气低缓带着不容置疑:“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
轩辕烈还想再说什么,电话被顾寒州果断的挂掉了。
这边,看着通话结束的界面,轩辕烈心绪不由得噎了一下。
他停止动作。
把手机甩在一边,脸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秦薇……”拉长的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说,你又带着云惜月干嘛了?”
秦薇一边揉着被拍疼的***,一边喏喏的回复:“我没带她干嘛啊,我们俩就是一起吃个饭……”顺便想喝点小酒而己。
话还没说完,就被轩辕烈打断,只见他眯起眼眸,神情格外危险:“嗯?
秦薇,老子劝你想好了再说话。”
轩辕烈一到晚上躁郁症就会加重,通常都会把体力发泄在她身上。
看着男人要吃人的凶狠表情,隐隐有发病的征兆。
秦薇这会彻底没了胆,不敢再撒谎,实话实说:“我下午突然很想吃芙蓉居的脆皮鸭,就怂恿云惜月陪我一起逃课去芙蓉居了。
在那吃饭的时候,她说她长这么大还没尝过酒什么味道,我就不顾她的劝阻点了瓶酒,结果没一会儿顾寒州就来了,被他逮了个正着。
不过我们可没喝,酒刚倒上他人就来了。”
秦薇全盘托出,不敢有一丝隐瞒,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彻底没了底气。
现在不讲实话,男人要想知道分分钟就能查到真相。
不过她主动交代和被他查出来,那后果可是截然不同的。
轩辕烈突然笑了起来,对着她举起大拇指:“你可真是我的好宝宝,真有种,我他妈都不敢轻易招惹那个煞神。”
他话语里似夸奖又似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