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开了我也该释怀了

第一次见他，阳光明媚，光影照在他的轮廓，他原本就是白净的模样，

如今像金子一样闪耀着，校服是蓝白色的棒球服，平日都能听到，说校服丑的不计其数，

但那一套衣服似乎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其实他就在隔壁，

我见他就一堵墙的距离…那匆匆一眼，

低头却见笔墨已经将纸染湿大片…爱慕他的人多到数不清，我只是众星之中，

最不起眼的尘埃….也许是爱慕者众多，得不到回应，就像到达了一定高度，

一定会有不和谐的声音，说他只是长得好看，其实就是一个渣男，我默默吃着东西，

其实竖起耳朵听关于他的一切….有次英语考砸了，去办公室的路上，捻着衣角，低着头，

走的很慢，踏进办公室前，抬头却见他在走廊处吹风，风像是为他而生，吹拂着他的发梢，

他眯起眼，手靠在栏杆上，看向远方….我走进办公室，和颜悦色的老师，拿着两份卷子，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如何的写，顾亓辰…我的卷子和他的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的红叉和他耀眼的成绩…“亓辰..”老师叫了他的名字，无人知，

我在背后的手心里写了多少遍他的名字…“清栀，亓辰英语好，你多看看他的作文，

借鉴一下..”我点头，但又有谁知，我的思绪万千，我与老师道谢，拿了试卷，走到外头，

拔腿就跑….跑到无人处，拍拍自己的脸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我的圈子小，

但正好有朋友在他的班级…学校有组织研学，拍了很多照片，

那是我第一次拿着旧手机点开与那位朋友的对话框，也不记得是如何说的，

要到了他喝雪碧的照片…从那时起，只要可以设背景的，都成了他的专属…只是后来，

手机坏了，换了新的手机，没有了那张照片，

我哭了好久…学校在运动会的晚上会有文艺晚会，我穿着大大的演出服，但因为手脚不协调，

被踢出队伍，说句实话，准备了一个月，很难过，但他坐在我的旁边，悄声说，

“清栀…”我愣了愣，发现一旁的他，“我在第一考场见过你，数学学霸，

老师经常提起你…”我点头，其实想说，老师也经常提起你，

但是最后也没有说出口….后来在考场经常相遇，

我便问朋友要了他的联系方式那时候用的还是企鹅，他不经常更新动态，但我会经常关注，

有些时候，在考场上多说几句话，就以为和他已经是朋友了…会设置特别关心，

只是那个铃声没有响起过…记得三年，一年因为疫情，封锁在家里，

铃声突兀地响起来..“在么？”“嗯……”他问我有没有漂亮女生推荐，

我也不知道为何想到了那个传言，他是个渣男，我就把我那个班里的女生推给了他，说，

这人挺好看的…他不知为何，给我回了一句，“眼光真差…”是啊，

眼光真差…那时候有些失落吧，心脏一抽一抽地，揪着难受，大口呼吸着空气，又不死心，

说，“我还觉得我长得好看呢..”他输入了很久，说了一句，“你..丑…”从那以后，

我再也没有和他说一句话，也许是因为，“你丑”耿耿于怀，也许是因为自身本质的骨气，

不允许我低头…或者再是，知道再无可能了吧…后来不再用企鹅，换了微x，

他依旧是我企鹅的置顶，但那时候，已经毕业了，我因为偏科，

没有和他一所高中…他上了重高，

有了更璀璨的人生…我和他就这样错开了吧..我也再没有提起过他，他开始发动态，

似乎变了一个人…也许是脑子轴了，没有转过来，我把我的联系方式，

发给了他…下一秒就收到了申请…顾亓辰…我在微x里面也会继续偷偷地关注他的动态，

也许是在生气，也许早就不生气了…我和他开始有了交流，

关系也没有那么生硬了…因为你丑这两个字刻在心里面，我会发照片问他，到底哪里丑，

现在的我，已经不戴黑框眼镜，眼睛也变得大大的，头发也不再是齐刘海，变成了法式，

脸也不圆了，成了标准的鹅蛋脸…穿衣搭配，也时髦起来…他后面告诉我，

啊….我还以为是我不好呢….但其实就是我不好吧…没有再说什么….后面因为什么关系，

建了一个群，里面有他，发现他话变多了，也开始喜欢损人了，

和一开始遇见的不一样了…或者他本来就是这样的…可能是因为不服，我总会和他斗嘴，

但也不生气，他也只是喜欢逗逗我，知道我的底线…懂得分寸….除了微x以外，

我和他没有什么联系，只是一厢情愿罢了，我多希望，如果有一条线连接着我和他，

可以再粗一点，但神明似乎就是喜欢，看be的文学，他给我们的线，

一扯就可以断…高中的压力和远在故土，让我患上了严重的分离障碍…有些时候，恨自己，

当时如果多读一点英语，就不会和他相隔甚远…但，说多了，都是徒劳，

我只能追随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靠近…躯体化的难受，分裂症的幻觉，精神压力，

家庭压力，不待见我的同学，瞧不起人的老师，都没关系，我都扛着，

他还在前面等我…在春考前，病情恶化，我撑不起身子，颓废地倒在桌前，全身没有力气，

要是他在，他在就好了…世界安静的可怕，我拿着手机点开他的聊天框，

删除了他的联系方式，退了和他有关的群，这个世界太苦了，

我不想再来了…后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我圈成一团，耳边似乎有他的声音，他说，

“再撑撑，他就回来了…”后来我加回来他，和他诉说着自己的不争气，

只是从来没有发出去，又一字一字地删掉了…春考结束之后…他发了动态，在xx了，

还附了一张从s市回来的站票…他回来了…真的..第二天他约我打羽毛球，我那天有事，

父母离婚，说明天吧…他可能有些生气，自顾自地说有人了，也不需要了…我看着对话框，

心里说不出的酸楚，但还是回了一句，好…再一天的12:00，还在睡梦中，

那晚吃安眠药吃得晚，平日都得到下午才能起来，那天不知为何醒来了，摸着手机，

眯眼看到了他的消息，出来，打球..手机一扔，管他呢！不去，困死了，换了一个方向，

但鬼知道身体多么诚实，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在洗手间，拿着牙刷，

牙已经刷了一半了..嘴里还在执呦地说，要是再不去，肯定又生气！

但其实已经将衣柜里面所有的衣服都拿了出来，

还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买新衣服…怕他等急，背上球拍，一路小跑，

上了早就订好的车…五年了…五年没见了…那是一个寺庙外租给羽毛球社的地方，

香火没有断，只是少的可怜…我进去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白T和黑裤子的他，

他依旧没有变，还是那副好看的皮囊，我坐在上方，不敢去惊扰他…直到他打完球，

我才发消息说一句，到了…他说，下来..我过去的时候，假装确认了好几遍，

装作已经不认识他的模样，也许他看穿了我拙劣的演技，但是没有拆穿，不扫兴的说，

“这么久不见，不认识了，很正常…”他喝了口水，斜眼看我…我也笑笑，他不知道，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或许可能…性格使坏，我说，手胶久了，帮我换换吧…他没说什么，

把东西拿出来…我却起身，去点香，我在进来时买的香，是看爷爷守庙不容易，

但也藏有点自己的私心…我一步三叩，神明啊，请保佑他岁岁平安，

保佑他幸福安康……这里面唯独少了我自己…他没有帮我缠手胶，只是把东西扔给我，

“自己弄…”我点头，他也教我，目光看向场内，还是那次走廊上的目光，看向远方，

有宏图大志的远方…“后面呢？”他嫌我笨，自己上手弄东西，嘴上说着，

“我弄的也不好…”缠到最后，他问我，上面的呢？我不回话，

只是看着已经被清理的垃圾桶，他不语，只说句，“没事…”我接过拍子，

说了句谢谢..他教我打球，对角线打，我很笨，他也不恼，就是随我，也会带些鼓励，

说些好话…最后的最后，场里搬器材，我和他一起，觉得没那么重…他说，

“多做点运动..”我没理，自顾自地搬东西，但是后面才听到，有人说，买啥了，

还挺重..回家，我为了省路费，其实为了多和他一起，想让他送我，对他来说为难，

不仅是一个不相熟的陌生人，而且自己路痴，但他还是送了我…有一次，他把我删了，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我耿耿于怀的你丑，在发现的那天，我平静的可怕，

选了一家自己爱吃的餐厅，点了最喜欢的菜，但就是没什么味道，胃烧的难受，心里揪着疼，

是躯体化的表现…我和朋友说，我再也不会加回他了…当天晚上，受了家里一堆气的我，

在餐厅里，看着斜对桌的人，白衣外套，看侧脸好看…但又拍拍自己，想什么，

见一个喜欢一个呗，但心脏就像打雷一样…直到选餐的时候遇见，才知道那个位置的人，

是顾亓辰…突然就明白了心脏比眼睛更早的认出你…暗恋是无果的，即使他喜欢逗你，

也可能只是因为无聊，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我只能承认自己的无能…后来加回了联系方式，

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再后来，我也知道了，他找了我的朋友，和他诉说我的事情，

我也高兴，以为他终于看见我了…以为我终归是不一样的…我的内心似乎告诉自己，清栀，

你早就不是想只要一个朋友关系了…下定决心表白，但又胆小如鼠，顾全太多，

希望他不要有任何负担，希望他自由，希望他永远明媚，

希望他好….但又想把他拉下那神坛，让他待在我的身边，成为枕边人，想永远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