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纯爱那年,我缺席了与谢景同的最后一次约会。
    他筹备数月的求婚成了同学们口中的笑话。
    他不知道,失约的那天,我被人殴打致聋。
    等我醒来,他给我发了很多条消息。
    最后一条,他说要和我分手。
    我看着永久性听力损失的诊断报告,选择放手成全。
    自此,他出国深造,我远走他乡。
    直到四年后,我们在医院重逢。
    ……………………    
    我从没想到自己还会再次见到谢景同。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以恋人的身份,而是患者的身份。
    二十六岁的谢景同褪去了记忆中的青涩。
    他穿着清一色的白大衣,坐得端正。
    一双黑眸冰冷地看着我,不带丝毫情绪。
    他只是看了眼病历单上我的名字,就将文件甩在我的脸上。
    “抱歉,我这里不接受看诊。”
    锋利的白纸边缘划伤我的脸。
    我强忍着眼泪,蹲下身子,准备将病历单捡起。
    却不成想他站起身,将病历单踩在脚下。
    “温寻月,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变得这么窝囊废了?”
    “当年甩我的时候,不是很有底气吗?”
    他面露嘲讽,语气中充满不屑。
    谢景同说的没错。
    从前的我遇到这种事情,会毫不犹豫地回怼回去,甚至会身体力行地扇过去一巴掌。
    可二十六岁的我没了过去的勇气。
    我成了个聋子。
    一个残疾人又怎么有底气大吵大闹呢?
    助听器传来电量过低的提示音,谢景同原本清晰的话逐渐变得模糊。
    我只能勉强从他的表情中猜测他说了很多不堪的话。
    “谢医生,如果你不愿意给我看病的话,那就放我走。”
    我将病历单重新抱回怀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时,谢景同看向我的眼神中再也没有从前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