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出月子，去理发。老板坐地起价，剪发收我3000！我是十年老顾客，
当即和老板吵起来了。老板儿子听见动静冲进来，将我推倒。我摔死了。葬礼上，
老板砸我骨灰，大闹引发火灾。我刚满月的女儿在大火中呛死，父母一病不起。再睁眼，
我回到了理发这天。1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生了龙宝宝啊！恭喜恭喜。
”“今天是理发还是？”熟悉的彩带灯悠哉地转着。理发店惨白的地板映照出我疲惫的脸。
我不是死了吗？老板招呼着我去洗头：“老规矩，先刷卡后理发。”恍惚中，
我下意识抽回卡：“等等！”前世，我把卡递给老板。他直接扣了3000！
这次我不可能稀里糊涂让他扣钱。我问道：“扣多少钱？”老板指节扣着金链子，
手上pos机的机身贴着卷了角的“八方来财”贴纸，幽幽道：“老规矩呗。
”我不依不饶：“老规矩是多少？30？”老板露出不耐烦的神态：“刚过年，
不得有个开工红包？怎么可能30？”我皱眉：“包个200够吧？
”听我说200.老板明显不爽了：“亏你是老顾客，真抠啊！”“我200，
我媳妇200，我儿子200，这就600了。”老板叽里咕噜算了一通，
恨不得把租金、人工费、水电费和他爹妈把他养大的钱都算在我头上。最后，
老板伸出手指：“怎么得要给3000，反正从卡里扣，还打八折呢。”前世，
我看到扣三千立刻暴跳如雷，和老板掐了起来。之后便是惨死的命运。这一次，
我不仅要改变必死的结局，还要让老板付出代价！我的沉默再次让老板不爽：“没钱就别剪。
”说完，老板挥手赶人。就在我以为这一世能成功逃离时。老板如幽灵的声音响起：“等等！
”“老妹儿，你吃了两颗糖？”“一人一颗这是规矩！”“你不理发，
还吃这么多糖……”“赔钱！！”黑色的垃圾桶里，两片彩色镭射糖纸安静躺着。整个店，
死一般沉默。老板一双三白眼死死盯着我。盯得我额头冒起了冷汗。
前世被老板儿子误杀的记忆涌上。老板儿子没成年，只进了少管所。可是老板不服，
大闹我的葬礼。将东西砸了个稀巴烂不说，还打翻了火盆。火蛇瞬间倾吞一切。
我满月的女儿在大火中生生呛死。父母也因接连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病不起。
我袖中的拳头紧了紧。这家店本来是我的。但我实在没有开店的天赋，
就把店铺低价卖给了老乡张秀霞。她独自闯荡不容易，所以我经常照顾她的生意。
就在店的生意红火时，她结婚了。她的丈夫成了老板。涨价、办卡，立规矩。这些，
我都看在老乡刚生孩子，要用钱的份上，懒得计较。十年。我没去过其他地方理发。
每年至少在这里充四五万。没想到，我体谅别人。别人不体谅我。我刚出月子理发，
就狮子大开口收我三千。现在又因为两颗糖让我赔钱。我不想纠缠，以后再也不来就是了。
“两颗糖，一颗糖一毛，我给你二十，够了？”我说着就要刷卡。
老板喊了起来：“放你n的屁！你倒是想得美！”“仗着自己是老顾客贪小便宜？
”“越有钱越扣，和鬼子似的欺负老实人。”“看你是熟人，我不为难你。
”“你给我——”“五千！”2五千？怎么不去抢银行。我压下心底的火：不能和老板纠缠，
必须在他儿子放学前，离开这里。我不想重蹈前世覆辙。我的女儿还在家里等我。
我不能拿命赌。我佯装思考，向门口踱了几步：“这五千，是怎么算的？
”“人工费、水电费也都算里面了？”谁知，老板根本不接茬，反拽住我的衣领：“臭***，
废nm的话！”“让你给钱！！”“充卡几万几万充。”“糖钱给不起，怎么？
情夫不肯包养你了？”我刚出月子本就虚弱，被这么一拽直接摔在了地上。“好好好！碰瓷！
”“我就说一个女的怎么这么有钱，合着专门赚不要脸的钱。”老板不仅没有扶我的打算，
还张口造黄谣。我望了眼门口，距离不近。现在身上疼得慌，想爬也爬不出去，
于是道：“你这么了解行情，卖了不少鸭***吧？”说完，我已经蜷缩好，护住了头部。
最好他一脚把我踢出店。没想到老板的步伐戛然而止，走进柜台。下一秒，我的手机振动。
是一条扣费短信。老板直接扣光了我会员卡的费用！卡里将近五万块啊！心来不及滴血，
震惊早已盖过一切。会员卡扣费需要输入密码。老板怎么能直接扣钱？
难不成……一个想法悄然生根。我怀疑会员卡密码根本是“皇帝的新衣”！
有几次我在理发店消费没收到扣费短信。我以为网络延迟，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
肯定设置了提醒门槛！只有消费到多少钱才会提醒。
这样老板就能偷偷从会员账户扣个十几、几十块。像我这种大额充值的会员，
只记得个大概数额，根本记得零头。老板穷疯了吧！我没功夫细想，墙上电子钟像催命一样。
我咬牙从地上爬起来。离开理发店是我唯一的想法。“不准跑！”老板大喝拦住去路，
“钱不够！！”我愕然盯着拦路的老板：“你扣了五万！”人的贪婪如此没有下线？
“注销会员卡是要赔违约金的。”“一万！”我什么时候注销会员卡了？
违约金更是无稽之谈！老板似乎料想到了我会不解。他直接打开带锁的抽屉，
从里面甩出一份合同：“白纸黑字，签字画押，想抵赖？”合同上，确实是我的名字。当初，
张秀霞给我合同，说是开会员卡的商家保证书。我并没有因为和她关系好就草草签字。
反而将合同从头看到尾。上面并没有所谓的违约金。我余光瞟见抽屉里厚厚的一沓，
估计全是霸王合同。肯在这里开会员卡的，99%都是熟客。
李强和张秀霞这夫妻俩是逮着信任他们的熟客割韭菜啊！我收回目光。
正准备用一万块钱买命。现在，离开理发店最重要。谁知，
身后突然响起让我头皮发麻的声音：“爸，我放学了。”3李豆！！就是他把我害死。
因为没成年，法律责任都不用承担。只去少管所受了几天教育。他爸居然去闹我的葬礼。
把花圈踩个稀烂不说，贡品也全砸了。还拦着宾客，禁止他们吊唁我。
甚至在葬礼上动手打人。葬礼毁了。只好在更远的地方又举办了一次。
老公本想让父母在家照顾女儿。又害怕疯子老板找上门。一家人整整齐齐出门。回来的时候，
只剩老公一人。女儿被烧死。父母躺进了ICU。再看面前的小男孩，我真想掐死他。
李豆看见我，两个眼睛笑成一条缝：“汪阿姨好。”情况和前世发生转变。
多亏我没和李强起冲突。“汪阿姨，你是来给我送生日礼物的吗？”对了，李豆马上过生日。
前天就说想要一个无人机。孩子过生日当然得表示。我不仅是熟客，更是张秀霞的朋友。
可是，李豆要的生日礼物39999。贵得离谱！我当时就拒绝了。如今回想，
真是一家人都把我当冤大头啊。“呸！什么生日礼物，这***欠咱家一万块！”“儿子！
拦住她，别让她跑了！”李强话音刚落，方才还对我笑盈盈的李豆立刻变了脸。
他肉鼓的身体像一堵墙拦在门口将阳光分割。理发店更黑了。
4李豆能有今天强健的体格多亏我们几位熟客的不定时投喂。他生下来时只有五斤。
早产且孱弱。小时候瘦的像只干瘪的猴。我大脑飞速旋转：“我今天就是来带你选无人机的。
”“可我只带了4万。”“给了你爸，无人机就……”李豆见我面露难色，
他也皱起眉头思考。似乎是在掂量——到底是选生日礼物，还是选他爸。就这几秒。
我瞧准机会朝街上冲去。“tmd！”李强大喝时，我已然跑到了街边。
李豆不由分说扒着我的腿嚎啕大哭。旁边几家店的老板闻声而来。“这是干啥？
”李强信口胡诹：“她偷东西！”几位老板明显不信。我在这儿住了十多年，
经常照顾他们生意。我的人品有目皆知。“小汪偷你东西？你偷她的还差不多。”“就是，
你店里有什么偷的。”“怕小汪偷他头发吧。”李强是个地中海，
最受不了别人拿他头发说事，冲上来就要扯我头发。
隔壁店大姐叉着腰就站在我身前：“干什么？！”“还想动手不成？”“小汪刚出月子，
出了事你负不起责！”5见形势不利。李强立刻换了招数。他趴在地上抱着李豆，
父子同哭：“理发赊账一万块，这钱不该给吗？”“我看秀霞面子一直没催。
”“没想到越有钱越不要脸啊……”李强不知道什么时候联系了张秀霞。
他的哭声刺破云霄的时候，张秀霞怒气冲冲地出现了。“汪余兰，你真是变了！
”“你照顾我生意，我感谢你。”“可你不能把我当傻子！
”几位老板都知道我和张秀霞时多年老朋友。如今她如此说，直接坐实了我赖账。
围观者开始指着我讨伐。“长得柔柔弱弱，真看不出来是个黑心的。”“不要脸！
这种人就该死。”“社会风气都被这种人败坏了！”本来我还抱有一丝幻想。
认为张秀霞不知道李强做的脏事。如今看来……是我太把所谓的友情当一回事了。
我发出几声冷笑。“是啊，我把你当傻子。”“那偷你***，拍你洗澡视频拿去卖的儿子，
就没把你当傻子了？”6这句话若一道惊雷。人群瞬间炸开。嘈杂的声音愈发高涨。
既然李强张秀霞夫妇不打算让我好过。那我也没必要做人留一线了。从理发店出来，
我没了被死亡支配的恐惧。大庭广众之下，李强更不敢拿我怎样！惹了我，也该还回来了。
“老婆！别听***胡说。”李强霸气护崽，“小豆才九岁，你这女人真恶毒，能造出这种谣！
”“他连手机都不会玩。”围观群众也觉得离谱。所有人都觉得我在胡扯。
九岁小孩***偷***，已经很耸人听闻了。还拿去卖？离谱程度堪比神话传说。唯独张秀霞，
她盯着我良久，一言不发。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继续说：“有几次，你和我说，
你的衣服不翼而飞。”“又说李豆会突然有一段时间特别黏你。”“你不觉得奇怪？
”人的心中一旦落下怀疑的种子，便会疯狂汲取营养，长成参天大树。我刚说完，
围观群众自动在张秀霞耐人寻味的表情上品出了猫腻。“看张秀霞的表情，
这事不会是真的吧？”那人刚开口，李强便冲他怒吼：“你家衣服没晒掉过？
”“这能说明什么！”这回换成我的表情耐人寻味了。每次提到***，李强似乎都特别激动。
我冷冷开口：“你这么激动，又说明了什么？”“难道，你知情？
”“甚至是你让……”话说一半，我故作讶然捂住嘴。露出一副“天啊，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的表情。李强更加暴怒了：“我指使？你这是诬陷！！
”“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装作被吓到，往大姐身后所：“我没说你指使啊……”对啊。
我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人，最会捕风捉影。知道点八卦，便立刻一窝蜂涌上。
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人。见李强表现如此反常，
围观群众自动秒懂了：“他不会还***了顾客吧？”“谁去他店里谁倒霉。”“怪不得赊账，
这种店倒闭才对！”舆论转变。可我心情并未好转。上一世李强害得我家破人亡。现在，
只是让李强被人骂几句，太便宜他了。众人唾骂李强时，李强将手机举过头顶，
大喊：“你们说得话我全部录音了。”“刚刚我报了警！”“造谣？你们完了！
”最后一句话，李强说得特别重。他死死盯着我：“特别是你。”“赊账还钱！造谣道歉！
”“你一个别想跑！”7我的手腕被李强捏得生疼，生怕我跑了。很快，警察赶到。
“是谁报的警？”李强眼睛一亮：“是我！同志你们来得真快，不愧是人民的好警察！
”接着，李强话锋一转：“这女人造谣我儿子！”“他才九岁，他连***怎么写都不知道。
”李豆满脸乖巧朝警察喊了声叔叔好。这模样，和在店里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同志你看，我儿子这么乖，这么懂礼貌。”“街坊邻里没有不喜欢的。
”“怎么可能干出***、偷东西的荒唐事？
”李强满脸愤恨：“这女人空口白牙说我儿子***。”“对我儿子是多大的伤害？”“今天，
她要是拿不出证据，必须把她抓起来！！”对于李强演戏上瘾的行为，
我只能说——行为夸张，言辞离谱，极度辣眼睛。我忍不住发出嗤笑：“你演技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