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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太强势

长安的荔枝儿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兄长太强势》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长安的荔枝儿”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杜文轩谢景宸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1 穿越千年情缘我睁开眼头痛欲古色古香的雕花木淡青色的纱还有身上这触感奇特的丝绸被子——这绝对不是我的大学宿小姐醒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鬟惊喜地叫随即转身朝门外喊:快去禀告夫小姐醒了!小姐?夫人?我的大脑一片混最后的记忆是在考古现我作为历史系的学生跟着教授参观那个新发现的宋代墓我记得我偷偷摸了一下那块据说有千年历史的玉然后就是一阵刺眼的白光......

主角:杜文轩,谢景宸   更新:2025-04-10 12: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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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穿越千年情缘我睁开眼睛,头痛欲裂。古色古香的雕花木床,淡青色的纱帐,

还有身上这触感奇特的丝绸被子——这绝对不是我的大学宿舍。"小姐醒了!

"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鬟惊喜地叫道,随即转身朝门外喊:"快去禀告夫人,小姐醒了!

"小姐?夫人?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最后的记忆是在考古现场,

我作为历史系的学生跟着教授参观那个新发现的宋代墓葬。

我记得我偷偷摸了一下那块据说有千年历史的玉佩,然后就是一阵刺眼的白光..."婉儿,

你可算醒了!"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中年美妇匆匆走进来,眼眶泛红,"三天三夜了,

娘亲都快急死了。"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这位"娘亲"身上浓郁的香气和满头珠翠让我更加困惑。她见状,

眼泪立刻掉了下来:"我可怜的儿啊,莫不是摔坏脑子了?怎么连娘亲都不认得了?

""夫人别急,小姐刚醒,许是还有些迷糊。"一个沉稳的男声从门口传来。我转头看去,

一位身材高大、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身着藏青色锦袍,

腰间玉带上的纹饰看起来就价值不菲。"老爷说得是。"美妇擦了擦眼泪,"婉儿,

这是你谢叔叔,你...你还记得吗?"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这太荒谬了,

我竟然穿越了?还成了什么小姐?那男子叹了口气:"请太医再来看看。苏姑娘若有闪失,

我如何对得起她父亲的在天之灵。"接下来的几天,我从小丫鬟春桃那里套出了不少信息。

原来"我"叫苏婉,是已故苏尚书的独女。苏尚书去世后,

母亲王氏改嫁给了当朝权臣谢将军。而我,因为在花园里摔了一跤昏迷三天,

成了全府上下的重点保护对象。"小姐,今晚家宴,夫人特意嘱咐您一定要出席。

"春桃一边为我梳头一边说。铜镜中的脸既熟悉又陌生——与我现代的样子有七八分相似,

但皮肤更加白皙细腻,头发又黑又长,活脱脱一个古典美人。"听说大少爷今日也会回来。

"春桃神秘兮兮地补充道。"大少爷?""就是谢将军的公子谢景宸少爷呀!

"春桃眼睛发亮,"小姐不记得了?谢少爷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年纪轻轻就已是御前行走,

深得皇上器重呢!"听起来是个标准的古代高富帅。我撇撇嘴,对这种设定并不感冒。

家宴比我想象的还要隆重。谢府的正厅灯火通明,十几位衣着华贵的男女已经入座。

我跟着母亲——现在应该称她为王氏——向主位的谢将军行礼。"婉儿身体可大好了?

"谢将军和蔼地问道。"回叔叔的话,已经好多了。"我学着古装剧里的样子福了福身。

"好,好,入座吧。"我刚要走向女眷那桌,忽然感到一阵异样。抬头望去,

正对上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睛。那是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一袭玄色锦袍,

腰间悬着一块白玉佩。他的面容极为俊美,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但神情却冷峻得让人不敢靠近。此刻,他正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注视着我,既像是审视,

又像是...好奇?"景宸,你回来了。"谢将军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谢景宸。我赶紧移开视线,心跳却莫名加速。整个晚宴,

我都能感觉到那道目光时不时落在我身上。当我偷偷抬眼时,却又发现他正优雅地用餐,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觉。"婉儿,你琴艺荒废多日,明日记得练习。"回房前,

王氏嘱咐道。于是第二天,我被迫坐在琴桌前,对着那复杂的古琴发愁。

现代的我倒是会弹钢琴,但这七弦琴..."指法错了。"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谢景宸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

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兄...兄长。"我结结巴巴地喊道,

古代这称呼真别扭。他微微挑眉,似乎对我的反应感到有趣。"苏小姐不必勉强。

我们并无血缘关系,直接叫我名字即可。""谢...谢公子。"我改口道,感觉更奇怪了。

他绕到琴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一段优美的旋律流淌而出。

"《阳关三叠》应当这样弹。"我呆呆地看着他。这个冷面公子竟然会弹琴?还弹得这么好?

"听说你摔伤后忘了很多事。"他突然说,"包括我?"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点点头。

他沉默片刻,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木盒:"西域进贡的雪莲膏,对脑伤有益。

"我惊讶地接过,还没来得及道谢,他已经转身离去,

只留下一句话在空气中飘荡:"申时我在听雨轩下棋,若苏小姐有兴趣,可来切磋。

"这是什么情况?传说中的高冷男神主动示好?我打开木盒,一股清冽的香气扑面而来。

这雪莲膏晶莹剔透,一看就价值不菲。申时,我鬼使神差地去了听雨轩。谢景宸果然在那里,

正在自己与自己对弈。阳光透过竹帘在他俊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一瞬间,

我竟看得有些出神。"会下棋吗?"他头也不抬地问。"略懂一二。

"现代的我可是围棋社成员。"坐。"接下来的一个时辰,我们几乎没有交谈,

只是安静地下棋。令我惊讶的是,他的棋风并不像他外表那般凌厉,反而沉稳细腻,

步步为营。"你下得很好。"结束时,他罕见地称赞道,"思路...很特别。

"我知道他是指我那些不按常理出牌的现代下法。"谢公子过奖了。""明日此时,

再来一局?"他收起棋子,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走出听雨轩时,我的心跳依然不太正常。这个谢景宸,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为何对我这般特别?而我又该如何在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生存下去?春桃告诉我,

谢将军已经同意让我去谢家书院学习。看来,我的古代生活,才刚刚开始。

2 书院才子谢家书院比我想象的还要气派。穿过一道雕刻着松鹤延年图案的月洞门,

眼前豁然开朗。青石板路两侧是修剪整齐的花木,

远处假山流水间隐约可见几座飞檐翘角的亭台。

十几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小姐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笑风生。"那就是新来的苏家小姐吧?

"一个尖细的女声飘进耳朵。"听说摔坏了脑子,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另一个声音附和道。我攥紧了手中的绢帕,努力装作没听见。春桃说书院里多是官宦子弟,

看来无论哪个时代,八卦都是贵族小姐们的共同爱好。"苏姑娘。

"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声从身侧响起。我转头,

看见一位身着靛青色长袍的年轻男子正向我拱手行礼。他约莫十八九岁年纪,面容清秀,

眉目间透着书卷气,虽衣着朴素却自有一股风骨。"在下杜文轩,书院西席杜夫子的侄儿。

"他微微一笑,眼角泛起浅浅的纹路,"姑娘初来乍到,若有不明之处,文轩愿效犬马之劳。

""多谢杜公子。"我回了一礼,暗自松了口气,总算遇到个友善的面孔。"今日是诗词课,

姑娘请随我来。"杜文轩领我穿过回廊,一路上细心介绍书院的布局。他的声音不疾不徐,

如清泉流过卵石,让人听着十分舒服。"杜公子在书院多久了?"我问道。"三年有余。

"他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家父早逝,幸得叔父收留,才能在此读书。"我心头一紧。

在这个看重门第的时代,一个无父无母的寒门学子想必过得不易。讲堂里已坐了不少学生。

杜文轩引我到一处靠窗的位置,自己则坐在后排的角落——那里显然是寒门学子的专属区域。

"今日我们赏析《楚辞》。"一位须发花白的老夫子踱步而入,

"哪位先来谈谈对《离骚》的理解?"堂内一片寂静。我偷偷环顾四周,

那些刚才还叽叽喳喳的贵族子弟此刻都低头盯着桌面,生怕被点名。"学生不才,愿试言之。

"杜文轩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在得到夫子首肯后,他从容起身,侃侃而谈:"《离骚》者,

屈子之忧思也。其文约,其辞微,其志洁,其行廉..."我听得入神。

在现代我只知道屈原投江和粽子,从未深入了解过《楚辞》的内涵。杜文轩的解读深入浅出,

不时引用其他典籍佐证,显示出惊人的学识。"好!"夫子捻须微笑,"文轩见解独到。

诸位当以他为楷模。"几个贵族子弟撇了撇嘴,显然不服气。杜文轩却宠辱不惊,

施礼后安静落座,目光不经意间与我相遇,冲我眨了眨眼。下课钟声响起,众人纷纷离席。

我刚要起身,一个鹅黄色身影挡在了面前。"苏姑娘,我是礼部侍郎之女李玉婷。

"来人妆容精致,头上的金步摇随着她夸张的动作叮当作响,"姑娘初来,

我们几个姐妹想请你品茶。"她身后站着几位华服少女,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假笑。

"多谢李姑娘美意。"我直觉来者不善,"只是今日家中有事...""哎呀,

别这么见外嘛。"李玉婷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我们可是很好奇,

谢将军的继女是什么样的人物呢。"她的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我正想挣脱,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苏小姐,家父有请。"谢景宸不知何时出现在讲堂门口,

一袭墨色锦袍衬得他面如冠玉。他的目光落在我被抓住的手腕上,眼神陡然转冷。

李玉婷像被烫到一般立刻松手,脸色煞白:"谢、谢大人..."谢景宸看都没看她一眼,

只是向我伸出手:"走吧。"我迟疑片刻,还是走向他。当我们并肩走出书院时,

我能感觉到背后刺人的目光。"多谢解围。"我小声道,"不过谢叔叔真的找我?""没有。

"他坦然道,"我看你需要脱身。"我哑然。这个看起来冷若冰霜的男人,

竟有如此细心的一面?"那个李玉婷...""礼部侍郎站错了队。"谢景宸语气平淡,

"他家最近不太平,想通过巴结谢家翻身。"我恍然大悟。

难怪李玉婷对我这个"继女"如此"热情"。"杜文轩,"谢景宸突然话锋一转,

"你最好离他远点。""为什么?"我愕然,"他很有才华,人也很好。""寒门学子,

接近贵女,能有什么好心思?"谢景宸冷笑,"不过是想攀高枝罢了。"我猛地停住脚步,

胸口腾起一股无名火:"谢公子这是以己度人吗?就因为你是权贵之子,

就觉得所有平民都心怀不轨?"谢景宸眯起眼睛,显然没料到我会反击。我们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凝固了。"随你便。"最终他冷冷道,"只是别怪我没提醒过。"说完,

他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如松,却透着说不出的孤寂。我气呼呼地回到闺房,

把谢景宸的话反复咀嚼。他凭什么这样评价杜文轩?就因为他出身寒门?

这种阶级观念让我作呕。"小姐,怎么了?"春桃端来茶点,关切地问。我把事情简单说了。

春桃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其实...谢少爷很少过问他人之事。

他对小姐...很特别。""特别?"我嗤之以鼻,"特别爱管闲事吧。

"春桃摇摇头:"小姐有所不知。自夫人嫁入谢府,谢少爷就一直暗中关照您。

您昏迷那几日,他每日都来探望,还亲自去太医院求药。"我愣住了。

这与我印象中那个冷傲的谢景宸判若两人。"而且..."春桃压低声音,

"夫人原本打算让谢少爷娶她娘家侄女王小姐的。因为小姐来了,这事才搁置下来。

""什么?"我瞪大眼睛,"他们不是兄妹吗?""名义上而已,又无血缘。

"春桃一副"你懂的"表情,"王小姐为此可没少在背后说小姐坏话呢。"我一时语塞。

古代的亲缘关系比我想象的复杂多了。次日清晨,我早早到了书院。讲堂里空无一人,

只有杜文轩在角落专心临帖。"苏姑娘。"他见到我,眼前一亮,"昨日匆匆分别,

未及多谈。姑娘对《楚辞》可有心得?""杜公子昨日讲得极好。"我在他旁边坐下,

"只是我有个疑问——屈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否太过执拗?

"杜文轩眼睛一亮:"姑娘此问切中要害。然则,若无此等执拗,又何来千古绝唱?

"我们越聊越投机。杜文轩不仅精通典籍,对音乐绘画也有独到见解。更难得的是,

他毫不因我是女子而轻视我的观点,反而认真倾听、平等交流。"姑娘见解独到,

文轩受益匪浅。"临别时,他诚恳地说,"明日我带几卷家藏诗册来,

姑娘若有兴趣...""当然有兴趣。"我欣然应允。接下来的日子,我与杜文轩越走越近。

他教我辨认古籍版本,我则与他分享一些现代的文学观点——当然,

谎称是从西域传入的新思想。谢景宸的警告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一个雨天的午后,

我在藏书阁偶遇杜文轩。他正在整理一批新到的典籍,袖子挽到手肘,

露出清瘦却结实的手臂。"苏姑娘来得正好。"他兴奋地招手,"看,

我刚找到的《南华经》珍本!"我凑过去,肩膀不经意与他相触。

一股淡淡的墨香混合着雨后青草的气息从他身上传来,莫名让人安心。"真漂亮。

"我轻抚书页上精致的木版画,"这线条多流畅啊。

""姑娘的手..."杜文轩突然握住我的指尖,"沾了墨渍。

"他从怀中取出一方素白手帕,轻轻为我擦拭。他的手指修长温暖,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珍宝。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脸颊发烫。"文轩兄!"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了这微妙的一刻。

我们慌忙分开。门口站着几个书院的学生,为首的正是那日与李玉婷一道的公子哥。"哟,

这不是谢家的'千金'吗?"他阴阳怪气地说,"怎么,谢大人满足不了你,

跑来勾引寒门学子了?"杜文轩脸色骤变,挡在我面前:"周公子慎言!""怎么,

说到痛处了?"周公子不依不饶,"谁不知道她继兄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整个书院都在传...""传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谢景宸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面色阴沉得可怕。周公子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脸色由红转白:"谢、谢大人..."谢景宸缓步走近,

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心尖上:"我也想知道,书院里在传什么?

""没、没什么..."周公子汗如雨下,

"学生胡言乱语..."谢景宸的目光扫过我和杜文轩,在看到我们仍紧挨着的姿势时,

眼神更加阴鸷。"苏小姐,"他声音平静得可怕,"家父找你。"我知道这又是托词,

但此刻只想尽快离开这尴尬的境地。我向杜文轩匆匆道别,跟着谢景宸离开了藏书阁。

雨已经停了,但空气中仍弥漫着潮湿的气息。谢景宸一路无言,

直到一处无人的回廊才突然停下。"你就这么不知检点?"他猛地转身,眼中怒火灼人,

"和一个男子在藏书阁独处?你知道传出去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震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我们只是在看书!杜公子是正人君子,

不像你思想这么龌龊!""正人君子?"谢景宸冷笑,"他看你的眼神,是个男人都懂。

""你!"我气得浑身发抖,"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满脑子肮脏想法吗?

杜公子尊重我、理解我,而你只会用你那些迂腐的礼教来束缚我!

"谢景宸的脸色瞬间3 诗会风波"下月便是书院一年一度的诗会了。

"杜文轩将一叠诗笺推到我面前,眼睛亮晶晶的,"苏姑娘可有兴趣参加?"我接过诗笺,

指尖不小心与他相触,一丝微妙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蔓延开来。自从藏书阁那件事后,

我们见面更加小心,但交流反而越发频繁。"我?"我摇摇头,"我的诗写得不好。

""姑娘过谦了。"杜文轩微笑,"上次那首'云想衣裳花想容',虽不合常规平仄,

但意境绝妙。若能在诗会上展示,定能一鸣惊人。"我差点被口水呛到。

那是我随口吟出的李白《清平调》,没想到被他记住了。"那不是我写的,

是...是从西域流传来的诗句。"杜文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但很快又恢复笑容:"即便如此,姑娘的才情文轩是见识过的。

就当是为了我...我们这些欣赏姑娘才华的人,考虑一下吧?

"他眼中的期待让我不忍拒绝。最终我点头应允,

心里盘算着大不了"借鉴"一些不那么出名的现代诗词。诗会那日,书院张灯结彩,

比平日热闹许多。不仅学生全数出席,连城中几位有名的文人也受邀而来。

我穿着母亲特意准备的淡紫色纱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兰,既不过分张扬,又不失体面。

"紧张吗?"杜文轩不知何时来到我身侧,今日他一袭月白色长衫,更显得风度翩翩。

我老实点头:"有点。""别怕。"他悄悄捏了捏我的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这个小小的动作让我心头一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这样一个知心人,何其幸运。

"谢大人到!"门口一阵骚动。我抬头望去,谢景宸一袭玄色锦袍,腰间玉带流光,

在一众官员的簇拥下缓步而入。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最终落在我和杜文轩身上,

在看到我们紧挨着的姿势时,眼神微微一暗。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已些许时日不见。

"他怎么来了?"我小声嘀咕。"谢大人是本次诗会的评审之一。"杜文轩解释道,

语气中有一丝我读不懂的复杂,"据说他少年时便有'诗剑双绝'的美誉。

"我惊讶地望向那个冷峻的身影。谢景宸还会作诗?

实在难以把他和那些风花雪月的诗句联系在一起。诗会开始,

各位学子轮流上台吟诵自己的作品。轮到杜文轩时,他从容起身,

一首《春江花月夜》赢得满堂喝彩。我注意到谢景宸也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下一位,谢府苏小姐。"司仪高声宣布。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台,手心全是汗。

台下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盯着我,其中谢景宸的目光最为灼人。

"我...我作了一首《蝶恋花》。"我声音有些发抖。清了清嗓子,

我开始吟诵一首经过改编的现代词:"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这是欧阳修的《蝶恋花》,

但在我的改编下融入了更多现代诗歌的直白表达。全场一片寂静,

我的心沉了下去——难道搞砸了?突然,

杜文轩第一个站起来鼓掌:"好一个'泪眼问花花不语'!苏小姐此词情深意切,别开生面!

"掌声如潮水般涌来。我松了口气,正欲下台,却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冷冷道:"词句虽美,

但格律多处不合,用典也有偏差。女子作词,本就不合规矩,还如此标新立异,

实在有辱斯文。"全场再度安静。我认出说话的是书院的李夫子,一位出了名的老顽固。

"李夫子此言差矣。"杜文轩立刻反驳,"诗词之道,贵在真情实感。苏小姐此词情真意切,

何拘小节?""文轩说得对!"几位平日与杜文轩交好的学子附和道。

李夫子脸色铁青:"寒门学子,也敢妄议诗道?"眼看争论要升级,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乐府诗集》有云:'歌以咏志,诗以言情'。情志所至,

格律次之。"所有人都愣住了。说话的是谢景宸。他端坐席间,神色淡然,

仿佛只是随口一提,但那句话的分量却让李夫子顿时语塞。"谢大人高见。

"李夫子勉强拱手,不敢再多言。我惊讶地望着谢景宸,没想到他会为我说话。

他迎上我的目光,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眼中似有一丝鼓励。诗会结束后,

我婉拒了杜文轩的相送,独自一人走向谢府马车。刚走到半路,天空突然电闪雷鸣,

倾盆大雨瞬间浇下。"苏小姐!快上车!"车夫老赵急忙掀开车帘。我刚踏上车,

就听见"咔嚓"一声巨响,马车猛地倾斜——车轮竟然断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老赵急得团团转,"这荒郊野外的..."雨越下越大,我的衣裙已经湿透,寒意刺骨。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怎么回事?"我抬头,

谢景宸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停在面前,雨水顺着他的轮廓滑落,更添几分凌厉之美。

"马车坏了,少爷。"老赵哭丧着脸。谢景宸眉头紧锁,二话不说翻身下马,

脱下自己的斗篷裹在我身上:"冒犯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一把抱起我,

稳稳地放在马背上,随后自己也翻身上马,将我圈在怀中。"抓紧。"他在我耳边低语,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我的心跳陡然加速。他的胸膛紧贴我的后背,隔着湿透的衣物,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一股淡淡的沉香味混合着雨水的清新钻入鼻腔,

莫名让人安心。马儿在雨中疾驰,每一次颠簸都让我更深地陷入他的怀抱。谢景宸一手控缰,

一手紧紧护住我的腰,生怕我滑落。"为什么要帮我?"在风雨声中,我忍不住问,

"在诗会上..."他沉默片刻,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因为你说的是对的。

诗词...本该自由。"这个回答让我心头一颤。原来他并非我想象中那般迂腐不化。

回到谢府,他亲自送我回房,嘱咐春桃准备热水和姜汤。

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鬓角和仍在滴水的衣袍,我忽然有些过意不去。

"谢谢你...景宸哥哥。"我试探着用了这个更亲密的称呼。他明显一怔,

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早些休息。"说完,他转身离去,

背影挺拔如松,却又莫名透着一丝孤寂。沐浴更衣后,我躺在床上,

脑海中不断回放今日的种种。谢景宸在诗会上为我解围,

雨中护送我回家...这些举动与他平日冷峻的形象大相径庭。"小姐,喝碗姜汤吧。

"春桃推门进来,"谢少爷特意吩咐厨房熬的。"我接过碗,

热气氤氲中仿佛又看到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睛。次日清晨,我得知谢景宸因淋雨感染风寒,

卧床不起。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去探望。谢景宸的居所名为"静观轩",位于谢府东侧,

环境清幽。我轻轻叩门,无人应答。推门而入,室内空无一人,只有书案上堆满公文。

我正欲退出,忽然注意到书案一角压着几张纸,上面似乎画着什么。出于好奇,我走近一看,

顿时呆住了——那是几张素描,画中人赫然是我!有我在花园赏花的侧影,

在书院读书时的专注神情,甚至还有我前几日随口哼歌时的笑脸。画工精细,栩栩如生,

连我鬓边一缕总是调皮的散发都被细致勾勒出来。最令我震惊的是,

这些画明显采用了现代素描技法,与古代传统绘画大不相同。

我确实曾在无聊时随手画过几张素描给春桃看,但谢景宸是如何掌握这种技法的?"苏小姐?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吓得差点跳起来。

转身看到谢景宸的贴身小厮阿荣端着药碗站在门口。"少爷去书房见客了。"阿荣解释道,

"小姐有事?""没...没什么。"我慌忙放下画纸,"听说景宸哥哥病了,我来看看。

"阿荣眼睛一亮:"少爷知道一定高兴。这些日子他...""阿荣!

"谢景宸的声音突然从院中传来,冷厉如刀。阿荣立刻噤声,低头退到一旁。

谢景宸大步走入,脸色确实有些苍白,但气势丝毫不减。当他看到我站在书案旁时,

眼神明显一滞。"我...我是来探病的。"我局促不安地说,

"听说你病了...""无碍。"他简短回答,目光扫过那些散落的素描,耳根竟微微泛红。

一时间,屋内气氛尴尬至极。我该装作没看见那些画吗?还是该问个明白?

"那些画..."谢景宸罕见地语塞了,"只是...练笔。""你画得很好。"我轻声说,

"特别是光影处理,很...现代。"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又恢复镇定:"你喜欢就好。"我们相对无言。最终,我福了福身:"你好好休息,

我先告辞了。"走出静观轩,我的心跳仍然不稳。谢景宸为什么会有我的画像?

他何时观察得如此细致?更重要的是,他从哪里学来的现代素描技法?种种疑问盘旋在脑海,

但最让我在意的,却是发现那些画时心底涌起的那一丝隐秘的欢喜。"苏姑娘!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杜文轩站在谢府侧门外,手中捧着一卷竹简。

"听说你昨日淋雨了,特来看看。"他关切地说,"这是我叔父珍藏的《黄帝内经》抄本,

对预防风寒很有帮助。"我接过竹简,心中一阵温暖。杜文轩总是这般体贴周到。

"诗会上多谢你为我说话。""举手之劳。"他微微一笑,"对了,三日后城南有灯会,

姑娘可愿同往?"我正欲答应,

忽然想起谢景宸那些素描和他在雨中紧护着我的手臂..."我...我得问问母亲。

"我最终这样回答。杜文轩似乎有些失望,但仍温文尔雅地告辞:"静候佳音。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中五味杂陈。曾几何时,我对杜文轩的倾慕如此明确,而现在,

却因为另一个人的介入而变得犹豫不决。那个人,是我的继兄,是我最不该动心的人。

"阿嚏!"我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把身上的锦被又裹紧了些。自从那日淋雨回来,

我就觉得头重脚轻,今早起来更是头痛欲裂,喉咙像被火烧一样疼。"小姐,喝点姜汤吧。

"春桃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脸上写满担忧,"您脸色很差。"我刚要接过,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前栽去。"小姐!快来人啊!小姐晕倒了!

"春桃的尖叫声是我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声音。恍惚中,我感觉自己被轻轻抱起,

放在柔软的床榻上。耳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焦急的对话声,但具体内容却听不真切。

我的身体仿佛被投入火炉,灼热难耐,又时而如坠冰窟,冷得发抖。

"高热不退...很危险..."一个苍老的声音说。

"用最好的药...不惜一切代价..."这个声音低沉有力,像是谢将军。不知过了多久,

我感到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抚上我的额头,那触感舒适得让我忍不住叹息。

有人用沾了冷水的帕子擦拭我的脸颊和脖颈,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婉儿,喝药。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被半扶起来,一碗苦涩的液体凑到唇边。

我下意识皱眉躲避,那只手却坚定而不失温柔地托住我的后脑,将药一点点喂入我口中。

"乖,喝完就好了。"那声音带着罕见的柔和。我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中,

谢景宸憔悴的面容渐渐清晰。他眼下有明显的青黑,下巴冒出胡茬,

显然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见我醒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景宸...哥哥?"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别说话。"他扶我重新躺下,

动作小心翼翼,"你烧了三天三夜,太医说今晚若能退烧,便无大碍。"三天三夜?

我竟然昏迷了这么久?而谢景宸一直在这里照顾我?仿佛读懂了我的疑惑,

他轻声道:"夫人也守了两日,实在撑不住,我刚劝她去休息。""你呢?"我忍不住问。

他避开我的目光:"我无妨。"我的视线落在床头几案上——那里堆满了医书和笔记,

还有一盆融了大半的冰块,几块湿帕子整齐地叠放在旁。谢景宸的衣袖还沾着水渍,

显然刚才正在为我冷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暖流。这个平日里冷若冰霜的男人,

竟会为我做到这种地步?"再睡会儿。"他为我掖了掖被角,"我在这儿守着。

"或许是药力发作,或许是知道有人守护的安心,我很快又沉入梦乡。这一次,

我梦见自己回到了现代社会的医院,孤独地躺在病床上,没有亲人探望。梦境转换,

我又看到谢景宸坐在我古代闺房的床前,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的睡颜,

眼中盛满我从未见过的柔情。当我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高烧退了,身体虽然虚弱,

但神志清明了许多。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春桃在角落打盹。"春桃。"我轻声唤道。

她一个激灵醒来,惊喜地扑到床前:"小姐您醒了!谢天谢地!我这就去告诉夫人和少爷!

""等等。"我叫住她,"谢...我继兄一直在这里照顾我?

"春桃眼睛一亮:"可不是嘛!少爷三天没合眼,亲自为您换冰帕子、喂药。

太医开的方子他都要亲自检查,药也是他亲手熬的。昨儿晚上您说胡话,

他急得把太医院院首都请来了..."我心头一颤。谢景宸为何对我这般好?

仅仅因为我是他名义上的妹妹吗?正想着,门外传来脚步声。谢景宸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见我已醒,脚步明显加快了几分。"感觉如何?"他在床沿坐下,

自然而然地伸手探我的额头。他的手掌微凉,触感舒适。我下意识地蹭了蹭,

这个亲昵的小动作让我们两人都愣住了。他迅速收回手,耳尖微微泛红。"好多了。

"我小声回答,"听说...是哥哥一直在照顾我。"他似乎不太适应这个称呼,

眼神闪烁了一下:"应该的。"春桃识趣地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谢谢你。"我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

"如果不是你...""不必言谢。"他打断我,将药碗递过来,"把药喝了。"这一次,

我没有抗拒,乖乖接过碗一饮而尽。药很苦,但我强忍着没有皱眉。

谢景宸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西域蜜饯,去苦的。

"我接过蜜饯放入口中,甜香瞬间冲淡了苦涩。这个细心的小举动让我心头又是一暖。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谢景宸沉默了片刻,

目光落在窗外的梨花上:"初见你那日,你刚从昏迷中醒来,眼神迷茫得像只受惊的小鹿,

却强装镇定。那时我便想,这个姑娘需要有人守护。"这个回答让我鼻子一酸。穿越以来,

我一直努力适应这个陌生的世界,假装坚强,没想到他早已看穿我的伪装。"而且,

"他继续道,嘴角微微上扬,"你敢当面顶撞我,这份胆识...很有趣。"我噗嗤一笑,

随即又因扯动喉咙而咳嗽起来。谢景宸连忙轻拍我的背,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好好休息。

"他起身欲走,"晚些时候再来看你。""景宸哥哥。"我叫住他,"你也该休息了,

你看上去...很累。"他回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点了点头。

我的病好得很快。谢将军特意从宫中求来珍稀药材,王氏虽然对我依旧不冷不热,

但也每日来探望。而谢景宸...他几乎成了我的专属大夫,定时送药、诊脉,

甚至亲自调整我的饮食。病愈后第一天出门,我直奔静观轩。谢景宸正在院中练剑,

一袭白衣在阳光下翻飞如鹤,剑光如水,气势如虹。看到我站在门口,他立刻收剑入鞘。

"怎么来了?"他快步走来,眉头微蹙,"你刚好,不宜走动太多。""躺了那么多天,

骨头都软了。"我笑道,"我是来道谢的,顺便..."我从背后拿出一个小包袱,

"送你个小礼物。"谢景宸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是一副皮质护腕,

上面绣着精致的竹叶纹样。"我亲手做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针脚不太整齐...听春桃说你练剑时常磨伤手腕..."他轻轻抚摸着护腕,

眼中似有星光闪烁:"谢谢,我很喜欢。"这一刻,我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

从那天起,谢景宸开始主动教我一些防身的本领。先是骑马,后是射箭。起初我笨手笨脚,

但他出人意料地耐心,从不嘲笑我的失误。"手臂再抬高些。"他站在我身后,

双手轻扶我的胳膊调整姿势,"眼睛瞄准箭靶下端,对,就是这样。"他离得太近,

呼吸拂过我的耳际,让我心跳加速。我努力集中精神,按照他的指导松开弓弦。

箭"嗖"地飞出,正中靶心边缘。"我成功了!"我兴奋地转身,差点撞进他怀里。

谢景宸唇角微扬:"进步很快。""为什么突然想教我这些?"我一边搭箭一边问。

"世道不太平。"他的声音沉了下来,"女子也当有些自保之力。

"我挑眉看他:"堂堂谢大公子,居然认为女子该学武艺?不怕被人说离经叛道?

""你何时在意过他人眼光?"他反问,眼中带着调侃,"况且,我谢景宸的妹妹,

想学什么便学什么,谁敢多言?"这句"我谢景宸的妹妹"让我心头莫名一涩,

但很快又被他的纵容所温暖。正当我们相谈甚欢时,一个小厮匆匆跑来:"少爷,宫里来人,

皇上急召!"谢景宸脸色一变:"我马上去。"转向我,"抱歉,今日到此为止。

""出什么事了?"我担忧地问。"邻县出了命案,牵涉朝中官员,皇上命我前去查办。

"他简短解释,"可能要离开几日。""什么时候走?""明日一早。

"我心头涌上一股不舍,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点点头:"那你...小心。

"他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我不在时,别乱跑,

尤其..."他顿了顿,"离那个杜文轩远点。""又来了。"我翻了个白眼,

"文轩兄待我以诚,为何你总对他有成见?

"谢景宸眼神一暗:"前日我见他向谢府藏书阁借阅《河防纪要》,那是朝廷机密文档,

岂是寻常书生能看的?我怀疑他别有用心。""那是我借给他的!"我脱口而出,

随即懊悔地咬住嘴唇。谢景宸脸色骤变:"你?你可知那是禁书?私借禁书是何等罪名?

""他说是研究水利工程..."我底气不足地辩解,"文轩兄心系百姓,

想改良灌溉之法...""荒谬!"谢景宸罕见地动了怒,"你太容易轻信他人了!

此事若传出去,不仅你难逃责罚,连谢家也会受牵连!"我从未见过他如此严厉的一面,

既委屈又后怕,眼眶不由发热:"我...我不知道..."见我如此,谢景宸叹了口气,

语气缓和下来:"罢了,书我已追回,此事就此打住。记住,今后无论谁借阅府中藏书,

尤其是涉及朝政边防的,一律回绝。"我连忙点头。"还有,"他犹豫了一下,

"我离府期间,若杜文轩邀你外出,务必拒绝。""知道了。"我闷闷地应道,

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谢景宸未免太过谨慎了。次日清晨,我特意早起去送谢景宸。

他一身戎装,英气逼人,正在府门前与谢将军话别。看到我,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怎么起这么早?"他走到我面前。"来送你啊。"我从袖中取出一个平安符,

"昨晚去庙里求的,保平安。"谢景宸接过平安符,指尖轻轻擦过我的手掌,

带起一阵微妙的触感。他将符小心收入怀中:"谢谢。""早点回来。"我小声说。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似乎要把我的样子刻进心里:"照顾好自己。"望着他骑马远去的背影,

我忽然意识到,短短数日,这个曾经让我望而生畏的男人,

已经在我心中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回到闺房,我发现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

打开一看,是一把小巧的匕首,刀鞘上镶嵌着美丽的螺钿,刀身寒光凛凛,锋利无比。

旁边一张字条上写着:"防身之用。勿示于人。——景宸"我将匕首贴身收好,

心中既甜蜜又怅然。谢景宸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而更让我惊讶的是,

我竟然已经开始想念他了。4 越界的代价谢景宸离府的第七天,我收到了杜文轩的来信。

"苏姑娘如晤:书院文集编纂在即,文轩才疏学浅,恐难当大任。闻姑娘博览群书,

特来相邀,共襄盛举。明日午时,藏书阁恭候。文轩谨上。"我将信纸反复看了几遍,

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工整的字迹。自从谢景宸警告我不要接近杜文轩后,

我确实有意疏远了他几次邀约。但这次是书院正事,应该无妨吧?次日一早,

我特意挑了件素雅的藕荷色长裙,发间只簪了一支银钗,既不过分张扬,又不失体面。

春桃为我准备了一个书篮,里面装着笔墨纸砚和几本我批注过的诗集。

"小姐这些日子总提起杜公子呢。"春桃一边帮我整理衣领一边打趣道,

"莫不是...""别胡说。"我轻斥,却感到脸颊微微发热,"只是志趣相投罢了。

"藏书阁里,杜文轩已经等候多时。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清瘦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见我进来,他立刻起身相迎,眼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苏姑娘肯来,文轩不胜荣幸。

"他拱手行礼,衣袖间飘出淡淡的墨香。"杜公子客气了。"我回礼,"能为书院尽一份力,

是我的荣幸。"我们很快投入工作。杜文轩负责筛选诗词,我则协助校对和编排。

他的文学造诣确实深厚,对每首诗的背景、格律和意境都了如指掌,讲解起来引经据典,

引人入胜。"姑娘请看这首。"他突然靠近,将一页诗笺推到我面前,

肩膀不经意间与我相触,"此处用典极为精妙..."他身上的松墨香气钻入鼻腔,

让我一时有些恍惚。不得不承认,杜文轩的才学和温润如玉的气质确实令人倾心。

如果没有谢景宸的警告,或许我早已..."苏姑娘?"杜文轩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了?""有点。"我勉强一笑,"不如我们休息片刻?

"他立刻起身为我斟茶,动作优雅如行云流水:"这是家父生前最爱的云雾茶,姑娘尝尝。

"我接过茶杯,不经意瞥见他袖口内衬绣着一个精致的"谢"字,针脚细密,

显然是精心绣制的。"杜公子也喜欢谢家的绣品?"我好奇地问。他神色一僵,

迅速拉下袖子遮住那个绣字:"偶然所得...姑娘眼真尖。

"这个反常的反应让我心生疑惑,但很快被他的下一个话题转移了注意力。

"听说谢大人奉旨查办邻县贪腐案?"杜文轩状似随意地问道,"此案牵涉甚广,

朝野震动啊。"我警觉起来。谢景宸确实提过是去查案,但从未说过是贪腐案,

更没提过"朝野震动"这样的细节。"我不清楚这些。"我低头抿了口茶,

"兄长很少与我谈论公务。"杜文轩似乎意识到失言,立刻转移话题:"是文轩唐突了。

对了,后日城南有诗社雅集,几位当世大儒都会出席,姑娘可愿一同前往?

""这..."我犹豫了。谢景宸明确告诫我不要与杜文轩外出。"姑娘不必立刻答复。

"杜文轩体贴地说,"只是想着,若能借机向名家请教,对文集编纂大有裨益。

"想到能见到当世文学大家,我确实心动。但谢景宸的警告言犹在耳..."我考虑考虑。

"最终我这样回答。日落西山,我们结束了第一天的工作。杜文轩坚持送我回府,

路上他谈起自己的抱负:"若能金榜题名,文轩必当竭尽所能,为百姓谋福。可惜朝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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