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次尝试白晓月站在镜子前，手指紧紧攥着睡袍的腰带。
镜中的女人有着标准的模特身材——修长的脖颈，纤细的锁骨，平坦的小腹，以及一双被时尚杂志称为"百万美腿"的笔直长腿。
但此刻，她的目光却落在自己腰侧那道浅浅的疤痕上，那是十五岁做阑尾炎手术留下的痕迹，在模特生涯中一直被厚厚的遮瑕膏掩盖。
"你真的要去？
"她轻声问镜中的自己，声音微微发颤。
三天前，她收到了那封邮件——来自一个叫秦远的摄影师，邀请她参与一组"人体艺术"拍摄。
白晓月第一反应是删除，但手指悬在键盘上，迟迟没有按下去。
她已经半年没有接到像样的工作了。
二十八岁，在时尚圈已经算是"高龄"，品牌更喜欢用那些满脸胶原蛋白的十八岁新人。
房租账单堆在桌上，银行卡里的数字越来越少。
"这不是色情，是艺术。
"邮件里这样写道，"你的骨骼线条有种古典美，像波提切利画中的维纳斯。
"白晓月咬了咬下唇，终于解开腰带。
丝绸睡袍滑落在地，她赤裸地站在镜前，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审视自己的身体——不是杂志上精修过的版本，而是真实的、有温度的自己。
"你可以的，"她深吸一口气，"这只是艺术。
"---秦远的工作室位于城郊一栋改造过的旧厂房，挑高的天花板和斑驳的红砖墙给人一种粗犷的艺术感。
白晓月按响门铃时，穿了一件oversize的黑色高领毛衣和及踝长裙，仿佛要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门开了，站在面前的男人比照片上更年轻，约莫三十五岁左右，戴着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锐利而专注。
"白小姐？
"他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温和，"请进。
"工作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松木香，角落里摆着几台专业相机，墙上挂着几幅黑白人像，光影处理得极其精妙。
"喝点什么？
"秦远问道，似乎故意给她时间适应环境。
"水就好，谢谢。
"白晓月的目光被一幅舞者背影的摄影吸引。
照片中的女人肌肉线条流畅如诗，充满力量感。
"那是我五年前的作品。
"秦远顺着她的目光解释，"人体是最美的艺术载体，没有之一。
"白晓月握紧水杯，指节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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