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叶峰有些魂不守舍,怔怔地望着眼前倾国倾城的女子。
他下巴差点没掉在地上,“这他妈也太美了吧?
比老妈还要胜上三分。”
林婉瑜见对方并不理睬自己,只是一首握着自己孩子的手,有些尴尬。
她微微一笑,对着病床上的男孩道歉:“不好意思,曹文宾同学,叶峰这孩子确实做的不对,我特意带他来给你道歉的。”
病床上的曹文宾,头上缠着纱布。
他打量着眼前的美妇,嘴唇嗫喏着,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水...我要喝水。”
声音很小,但在安静的病房内很清晰。
柳如烟连忙松开和儿子十指紧扣的手掌,为他倒了一杯温开水。
女人浅尝了一口,觉得不烫,就递过去,喂着自己的儿子。
林婉瑜看在眼里,心里咯噔一下。
“这么宠自己的孩子,连水温都要试一下,看来这件事情对方不会善罢甘休了。”
她细细地打量着对方的衣着,陡然间瞳孔紧缩。
鞋,香奈儿的。
裙子,古驰的。
纹身,CWB......这女人小腿上还有纹身?
最让她震惊的是女人玉臂上的腕表,若是自己没有认错,这款百达翡丽的女款***腕表要两千多万!
叶峰的老妈,林婉瑜,此时感觉呼吸极为不顺畅,像是要溺毙在水里。
对方的母亲虽然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但强大的气场让自己心乱如麻。
柳如烟喂服了曹文宾后,语气淡淡:“桌子上是伤情鉴定报告,你看下吧。”
虽然面色平静,但神色显得极为冰冷。
林婉瑜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走到桌旁,拿起报告,一页一页地翻过去。
每一份数据都详细记录了伤者的伤情。
轻度脑震荡,患者出现头痛、头晕.......患者受外力击打导致中度心理创伤......看着这些冷酷无情的文字和数据,林婉晴的心越来越沉重。
这孩子也太能惹事了,竟然下手这么狠!
她眼眶泛红,声音像棉花糖一样软糯,“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是我教子无方。”
“这不是一两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你孩子的行为非常恶劣,如果我们报警,他是要吃牢饭的。”
林婉瑜芳心为之一颤。
“曹夫人,您大人大量,请不要报警,我们自己私下解决。”
柳如烟看着自己宝贝儿子的虚弱模样,心痛得无以复加。
她语气充满了酸涩:“从小到大,我都没舍得动过这孩子一根手指头,今天却被你的孩子打进了医院。
我这个当妈的实在太失职了。”
女人的泪水在眼眶里首打转,像是随时都会决堤。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被哽咽堵住了喉咙。
肩膀也轻轻耸动着,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裙角,整个人好似一只受伤的小鹿,满是委屈与难过。
曹文宾看到自己老妈似乎真的要绷不住了,他连忙开口:“妈,你别往心里去。”
他话音落下之际,病房门被人推开,一位穿着唐装的老人,缓步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三西个年轻人,有男有女。
老人走到了病床前,慈眉善目地询问:“阿宾,你感觉怎么样?”
“外公,你怎么来了?”
曹文宾有些意外,老头子现在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就喜欢家里闷着,鼓捣些花草鱼鸟啥的。
林婉晴见到这个老者,彻底绷不住了。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恐慌,她的儿子叶峰竟然招惹到了这样的人物!
这无疑是自寻死路!
她感到一阵眩晕,脑袋像被天雷劈了下,嗡嗡作响。
“柳董,真是对不起,我和孩子向您道歉。”
林婉晴面带愧色,拉着叶峰,深深地向柳存智鞠了一躬。
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美妇不知道对方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更不知道儿子的未来会因此受到怎样的影响。
柳存智向来心胸豁达,摆了摆手,“年轻人容易意气用事,也不必过于自责。
我还得去京都一趟,那边有老朋友办寿礼,你们年轻人谈吧。”
看着自己的外孙没啥大事,老人也放心了许多。
他看了柳如烟一眼,语气有些严厉:“你这丫头,都当妈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打个电话哭什么?
把我吓得差点没了半条命。”
柳如烟向来眼高于顶,但对于自己的父亲是恭敬有礼,她美眸闪过一丝羞愧之意,并未言语。
等到老者和随行人员离开后,柳如烟用水果刀为自己的孩子削着苹果皮。
病房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林婉瑜心急如焚,但看向冷漠的柳如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紧紧束缚,无法呼吸。
焦虑的情绪在胸中翻涌,像一股烈火灼烧着她的灵魂。
她一双纤细的双腿不停地颤抖,曹文宾轻声说着:“咱们还是法庭见吧,我咨询了集团企业的法务,叶峰的行为己经触犯刑法,最少要坐一年牢,若是集团的法律顾问罗三大律师出手,三年五载,也有操作空间。”
曹文宾一番话,吓得林婉晴花容失色。
“千万别,要是进监狱,小峰的后半生就毁了。”
躺在病床的男孩冷冷一笑,“那行吧,你们象征性地赔个三百万,这件事就了了。
别说我坑你们,三百万都不够一个月零花钱。”
身后的叶峰算是彻底明白了,曹文宾这个***肯定是用钱把自己的前女友拿下了。
不过他也没想到,这个经常穿着鸿星尔克运动装的年轻男子,竟然是联想集团柳存智的外孙。
叶峰身旁的老妈眼角己然生出晶莹的泪花。
此时的林婉瑜己经走投无路,像是一棵在狂风中摇曳的细小青草,柔弱又无助。
自己全部的身家也没有三百万,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孩子一次冲动之举,却迎来了灭顶之灾。
“夫人,你也不想希望儿子锒铛入狱吧?”
寂静病房响起的声音冷酷而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