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死丫头还敢锁门？
"木门被拍得砰砰响。
继母王秀兰的大嗓门震得房梁落灰。
"张家杀猪的瘸子咋了？
人家顿顿能吃肉！
"我把搪瓷缸子砸在梳妆台上，铜锁发出"咔嗒"的响声。
镜子里映出我通红的脸，这场景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1983年3月18日，是我被继母卖给瘸腿屠夫当老婆的前一夜。
"薇薇啊，"王秀兰突然放软声音，"妈给你扯了红绸子做嫁衣，供销社新到的......""留着给你亲闺女吧！
"我踢开脚边的热水瓶。
上辈子就是这声"妈"骗我开了门，结果被捆着送进张家。
直到冻死在洗衣服的河边，我都没能穿上属于自己的红嫁衣。
衣柜突然"咯吱"晃了下，我掀开旧床单，发现一个褪色的花布包。
打开结着蜘蛛网的铜扣，一件蓝底金花的旗袍露出来，牡丹花蕊还缀着小米珠。
"外婆的牡丹旗袍！
"我猛地想起，上辈子这件衣裳被继母当了换酒钱。
手指摸到内衬有一块硬东西，拆开线头，掉出张泛黄的纸片：薇薇：旗袍里藏了苏绣针法图，别让王家母女瞧见。
外婆留外头突然传来开锁声，我赶紧把旗袍塞进书包里。
王秀兰举着擀面杖冲了进来："反了你了！
张家的彩礼我都收了......""收了多少？
"我突然抬头，大声质问，"是两百块？
还是五百？
"王秀兰的三角眼瞪得溜圆："你......你咋知道？
""我不嫁。
"我攥紧书包带子，下定了决心，"明天我就去镇裁缝铺上班，年底准能还你双倍钱。
""就你？
"继母笑得露出金牙，"国营裁缝铺连你爸都考了三次没进......""要是我能进呢？
"我掏出牡丹旗袍，"供销社李主任说过，镇上没人会补这种苏绣。
"王秀兰满脸震惊，“你会补苏绣？
这怎么可能？”
我笑着说：“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如果我明天能去镇裁缝铺上班，你就先退了这桩婚事，年底我双倍给你钱，反之，要是我被镇裁缝铺赶出来，我就乖乖去给张屠夫当老婆，无论如何，你都不吃亏。”
王秀兰想了半天，咬牙说了一个“行”字。
02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已经蹲在裁缝铺门口。
玻璃橱窗里摆着灰扑扑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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