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看清来人,李沉舟一袭白衣,银发上还是湿漉漉的,额间红纹添了些邪魅感。
云逸手中毫不留情,剑身横过,李沉舟下腰躲过,一缕银发被斩下。
李沉舟抬手叫停:“且慢!
这位姑娘,在下并非有意冒犯。”
云逸打量着他,余光瞥见他手中的月光花,将剑反手拿在身后:“罢了,若非我和衣入水,我定要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说罢,她飞身离开,李沉舟欲言又止,收回手,运转内力将身上的水震开,白发飘逸,月光撒在他身上。
云逸回宫后,侍女为她换上宫服寝衣,她问道:“朗月,今晚皇帝去哪了?”
朗月一边为她整理衣裳,一边回道:“陛下去良妃那了。”
云逸轻嗯一声:“只要不是来找我,或者去贵妃那,去找谁都没关系。”
朗月笑了一声:“阁主,你怎么感觉不开心啊?”
云逸梳着头发:“别提了,遇见个登徒子,长得挺好看,但感觉文绉绉的,看起来似乎是个贵族子弟,武功上佳,又像是个江湖中人。”
朗月不再多问:“阁主,二皇子今日整天不见你,闹了好一会,还是惊鹊姐姐哄了许久才睡下的。”
云逸随手一本书:“惊鹊自当了贵妃后,确实不太一样了,能爬上那个位置,她本事大着呢,哄孩子算什么。”
朗月说:“阁主,你许久不去长乐宫,惊鹊姐姐连服侍皇上都冷着个脸,今日她哄着二皇子,还说你再不去看她,就不理你了,要连带着二皇子一起冷落你。”
云逸轻笑一声:“幼稚得很,明日去她宫里用膳就是了。”
次日,长乐宫,云逸刚坐下,贵妃惊鹊就遣散下人,迎了上来:“阁主...”云逸轻嘘一声:“臣妾参见贵妃娘娘。”
惊鹊看了看周围,端正身子:“咳咳,淑妃免礼。”
云逸刚坐下,朗月小跑过来:“娘娘,陛下差人来请,说是要娘娘去御书房服侍。”
云逸皱了皱眉,惊鹊嘀咕道:“狗皇帝!
我刚喊过来的!”
云逸瞥了她一眼:“噤声!
这里是皇宫。”
惊鹊低头:“是,属下知错。”
云逸暗骂一声:“一天到晚,名堂真多。”
说罢,一甩袖子往御书房走。
御书房中,李沉舟与皇帝在下棋,门外传来通报:“陛下,淑妃娘娘到了。”
李沉舟放下棋子,起身行礼:“既如此,那臣便先退下了。”
李沉舟走出房门,余光看向一旁的女子,微微一愣,云逸抬眸,两人西目相对,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震惊。
“咳咳咳!
咳咳咳!”
云逸掩唇咳嗽,身子摇摇欲坠,一旁的朗月心领神会,扶住她说:“娘娘,你这身子还没好,得需静养,陛下也未曾体贴过你......不可胡说,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荣幸!”
云逸声音大了些许,明显冲着里面喊的。
李沉舟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拱手道:“臣,李沉舟,拜见淑妃娘娘。”
“李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