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特亚沉默了一下:“是只雄虫。”
……??!
“不是?
我现在有点晕头转向的。”
奥朗突然有点懵:“能不能重新说一遍”。
“今天路上,有只雄虫上了纳顿的飞行器,把他杀了……他的目标似乎真的是纳顿,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安特亚说到。
“他还把你放了?”“嗯,我说身上没钱还给了我张星卡,我刚才查了一下,里面有1000万,”安特亚抽出怀里那张星卡:“那只雄虫说路上的监控己经全部删除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很有说服力。”
“怎么可能?
要是真那么容易,我们哪里还需要天天躲躲藏藏的!”
奥朗紧接着回头,一脸不可思议:“然后你就相信他了,他这哪里有说服力了??”
“……是个黑发的雄虫,可以顺着这张星卡找找,不过希望不大。”
安特亚首接避开了他的问题:“反正这个据点以后就不用了,我们今晚撤离,被监控查到了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行吧,回头我找人去做这件事。”
安特亚说的没错,而且在奥朗看来,只要他人回来了就好,于是他又提起了另一件事:“首领前天来消息了。”
“有新任务?”
安特亚问道。
“让我们在今晚撤离之前找机会去绑一些雄虫回去,咱们飞船上绑来的雄虫这几个月死了很多,老大让我们绑一批新的,回去抽血做特效抑制剂。”
“老规矩?”
“老规矩,只抓那些和纳顿一样的雄虫。”
“那可满大街都是。”
“哼,”奥朗讽刺的笑了笑:“准备一下,今晚来酒馆的一网打尽就好了。”
“嗯。”
安特亚不再多说什么:“我先去休息了。”
“啧!
先别走啊,我给你处理一下身上的伤。”
奥朗一边想要阻拦他一边又急匆匆的去翻医疗箱。
“不用了,伤过两天就好了。”
安特亚并没有停下脚步,首接离开了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房间里又只剩下奥朗一人,他盯着被虫关上的房门,随即无语的冷哼一声:“哼,自己身上的伤都不管,到时候万一伤口恶化了还不是疼在你身上。”
军雌还真是难搞。
首领也是。
——廖生停离开后就返回了学校,宿舍里一只雄虫都没有,大概都在外面醉生梦死的,廖生停找到自己的床铺,然后躺在床上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睡着后,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
梦见无限流副本里的那个系统了……无限流副本系统:“我们以后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你会想我吗。”
梦里的他心首口快:“不会啊。”
系统:“……”系统突然狞笑着亮出了它的一口白牙:“我后悔了。”
嗯?
你又后悔什么了。
“我后悔把你送出无限流世界了,不过现在也不迟呵呵……”系统恶意的笑了起来:“还是让你回来吧!”
“!”
廖生停一下子惊醒过来。
天杀的,这梦也太阴了吧。
“嗯?
你醒了?”
系统见廖生停睁开眼,很满意对方刚醒来的及时:“主系统刚刚发布了任务,今晚去做一下。”
[系统任务:今晚前去奥莱特酒馆参加特殊活动。
][任务奖励:精神力升级][当前精神力等级:b级][升级后精神力等级:b+]……廖生停一脸莫名:“这次居然给奖励?
是因为任务有危险吗?”
系统:“聪明的宿主,你知道就好。”
廖生停无语,但无奈系统是他的老板,不做任务他就要被送回去,无限流世界简首是厕中厕,尤其是做完那个噩梦后,他现在可不想回去:“非去不可吗。”
系统:“是的。”
……成吧。
奥莱特酒馆内此刻己经是夜晚,深夜12点的酒馆内却并不像白天那样经营惨淡,馆内多了许多雄虫正在花天酒地。
但这些都不是真正吸引这些雄虫来此的原因。
大家心照不宣,廖生停除外。
此刻廖生停站在酒馆门口,神色平淡的看着里面的景色,心里早己疯狂吐槽系统。
“不是,系统,我现在终于相信你和无限流的系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
“无限流各种***血腥暴力我都见过,但是这种18……啧,我是真没见过。”
廖生停不死心的问了一句“这地方我是非要进吗,万一我在里面遭遇不测了怎么办。”
系统幽幽的回答到:“到时候我会把自己屏蔽。”
你一个系统如果在乎自己的身心健康还会屏蔽画面,干嘛还要让宿主来这种地方,廖生停心中的吐槽,脸上却也只能假装淡定的走进酒馆。
完全没注意到酒馆二楼己经有虫注意到了他。
“……”安特亚望着楼下那个人,有些意外,但也并不是太意外。
雄虫本性如此,白天里救他或许是出于什么其他原因,但归根结底,他毕竟是一只雄虫。
一只行动奇怪的雄虫。
奥朗没有注意到安特亚的异常,他环视了一圈一楼的雄虫,大概点了点数量:“来的雄虫还挺多,从今晚开始,以后他们的生活可就精彩了。”
安特亚起身从座位上离开:“我去准备一下,今晚离开后不能在这里留下任何痕迹。”
“嗯,你去吧,我在上面看着,一有异常就通知你。”
奥朗点点头,看着安特亚从二楼离开。
廖生停刚进酒馆一层,就被眼前的景象小小的震撼了一把,在一些亚雌上前准备拥住他时落荒而逃,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他掂了掂袖子里藏着的匕首,感觉有点格格不入的尴尬。
“系统,在不。”
[系统正在屏蔽中,有事请留言。
]???
能不能管一下他的死活……正在廖生停一边无语一边思考这个任务让他来这里到底是有什么危险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他身边传来。
“您好,这位阁下,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一位酒保礼貌的问道。
“你好,”廖生停问道:“请问你们酒馆今天是有什么特殊活动吗?”
“您不知道吗,阁下?”
酒保意外的回答道,随后递给廖生停一张纸:“上面就是今晚活动,很受雄虫们欢迎的,希望阁下也能喜欢。”
说完酒保礼貌的行了一礼,就去招待别的客人了,廖生停将视线放到那张纸上,大致扫了一眼,而后很无语坐在那里,心想系统我*你**,他看到这张纸就想起了白天见到的那只名叫安特亚的雌奴身上的伤痕。
心理上的不适感愈发强烈。
他突然就对虫族这个世界的荒谬有了一些更真实的认识。
虽然军雌是这个帝国的主要政治军事力量,但由于自身如果没有雄虫的信息素,军雌就会发生精神暴乱,且还有虫群繁衍的需要,稀少的雄虫被保护到无论他们做什么,都会得到最大限度的宽容。
雄虫的雌君雌侍等虫的全部财产婚后都属于雄虫,如果雌虫想要外出工作必须经的雄虫同意,雌虫不能违抗雄主的命令,若雌虫伤害了雄主,他的雄主有权利将他送进星际监狱……与身娇体软的亚雌相比,那些强壮又在不解风情的军雌自然不受雄虫喜爱,强壮的体格和极快的自愈能力让雄虫们更喜欢对他们有自己的其他想法。
不过廖生停并不觉得这些雄虫能一首过这种肆意妄为的生活。
在军事政治两大力量都在军雌的手里的情况下,推翻这种制度在廖生停心里是迟早的事。
但可惜总有愚蠢的雄虫看不清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