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时分，锦帆贼的营地就沸腾起来。
"起来！
都给老子起来！
"张硕带着几个亲兵挨个踹开草棚，"将军令，晨练开始！
"睡眼惺忪的水匪们骂骂咧咧地爬起来，聚集在河滩上。
甘宁己经站在一块高石上，身旁是己经换上戎装的苏飞。
"列队！
"甘宁大喝。
三百多人乱哄哄地站成一片，毫无队形可言。
甘宁不为所动，开始教授最基本的立正、稍息。
这些现代军队的基础动作，对古人来说却新奇无比。
"这有何用？
"有人小声嘀咕，"打仗靠的是刀子快..."甘宁耳尖，立刻指向发声处："你，出列！
"一个瘦高个不情不愿地走出来。
甘宁解下佩刀扔给他，自己捡起一根木棍。
"攻过来。
"瘦高个犹豫片刻，突然挥刀劈来。
甘宁不躲不闪，木棍如毒蛇般点出，正中对方手腕。
钢刀当啷落地，瘦高个捂着手腕惨叫。
"现在知道有何用了？
"甘宁环视众人，"令行禁止，整齐划一，战场上才能以少胜多！
"接下来的训练更加严苛。
甘宁将现代特种兵的格斗技巧简化后传授，重点训练近身搏杀和水性。
苏飞则负责教导旗语和简单阵型。
中午休息时，甘宁召集骨干："下午开始分组对抗。
张硕带一队，苏飞带一队，模拟水战。
""将军，"张硕挠头，"咱们的船都一个样，怎么分敌我？
"甘宁早有准备。
他取出一堆彩色布条："系在左臂上区分。
胜者加餐，败者加练！
"对抗训练开始后，锦帆贼们才发现这比真刀真枪还累。
苏飞队利用旗语协调，几次包抄张硕队的侧翼；张硕则仗着个人勇武，强行突破。
最终苏飞以微弱优势获胜。
"看到没有？
"甘宁在总结时高声说道，" teamwork！
团队协作！
一个人再勇，也打不过配合默契的一队人！
"夜幕降临，甘宁却点亮火把，召集众人学习文化。
"今晚教水文和气象。
"他用木棍指着沙盘，"长江各段水深、暗礁、潮汐规律...记不住的明天不许吃饭！
"水匪们叫苦连天，但在甘宁的铁腕下没人敢偷懒。
苏飞在一旁暗自惊叹。
这种训练方式闻所未闻，却极为有效。
短短十日，这群乌合之众己经初具军队模样。
一个月后的清晨，甘宁正在教授投矛技巧，哨兵突然来报："上游来了一支船队，打着赵字旗！
""赵笮的人？
"甘宁眯起眼睛，"多少人？
""二十余艘艨艟，约五百兵丁。
"营地里顿时骚动起来。
这是巴郡太守派来清剿的官兵！
甘宁却露出笑容："来得正好。
传令，按第三套方案准备！
""二十艘艨艟？
"张硕脸色发白，"老大，咱们还是撤吧..."甘宁盯着江面沉思。
锦帆贼虽有三百余人，但战船仅有十五艘轻型走舸，正面硬拼毫无胜算。
但记忆中的历史战役给了他灵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