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赘侯府的第三年,妻子林晚意终于怀上了。
她却日日以泪洗面,说对不起她的白月光陆景明。
她甚至要绝食,打掉这个孩子。
“这孽种,玷污了我对景明哥哥的爱!”
我一言不发,默默为她寻来天下最好的安胎药,亲手喂她喝下。
孩子出生的那天,难产。
太医满头大汗地冲出来,问我:“沈公子,侯府小姐血崩,保大还是保小?”
我毫不犹豫。
“保小。”
她绝望地看着我,我却笑了。
“夫人,你不是说这孩子玷污了你吗?”
“我帮你清理干净了。”
“对了,忘了告诉你。”
“你的景明哥哥,三日前被我派去边疆了。”
“不出意外,现在已经尸骨无存。”
1产房里,林晚意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我站在廊下,夜风吹得灯笼摇晃,光影在我脸上明明灭灭。
太医最终还是满脸疲惫地走了出来。
“沈公子,命是保住了,只是……”他欲言又止。
我没兴趣听。
我推开门,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林晚意躺在床上,面如金纸,一双漂亮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帐顶。
看到我进来,那双空洞的眼里瞬间燃起滔天的恨意。
“沈渊!
你这个魔鬼!”
她挣扎着坐起来,声音嘶哑。
“我的景明哥哥呢?
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她。
“死了。”
“为了你,以身殉国,多伟大。”
“不!
不可能!”
她疯了一样尖叫,抓起床边的剪刀就朝我刺过来。
我轻易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的力道很大,她吃痛,剪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她的手腕上立刻现出一圈青紫。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似乎从没想过我这个窝囊废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我凑近她,一字一句地说。
她浑身一颤,彻底瘫软下去。
这时,门外传来我岳父安远侯的怒吼。
“来人!
把这个畜生给本侯拖出去!
乱棍打死!”
几个家丁立刻冲了进来,面露凶光。
我缓缓松开林晚意,直起身。
面对围上来的家丁,我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玄铁令牌。
令牌在灯火下泛着幽冷的光。
家丁头领看清令牌上的雕刻,脸色瞬间煞白,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七……七皇子令!”
整个屋子的人都僵住了。
安远侯冲进来的脚步也顿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