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人向风中关飞奔而去。
风中关是风国与浩海国的边界,只要出了风中关,再到浩海国的边关北门关,就可以活下来了。
可谈何容易。
边关有重兵把守,几千人怎么可能打得过。
由于事发突然,加之城池少以及怀特府偏僻的位置,一路很是顺畅,毕竟那九大强者没有收到消息。
这让不少人燃起了希望的火种。
只可惜被一个人浇灭了。
风中关与北门关在浩海大陆尾端的无龙半岛上,两关相距不过五十里地。
不过北门关是一座城改建的,而风中关则是真正的大关。
只不过几十年前风国趁着浩海国内战之时抢占了风中关,在浩海大陆扎根,才将其改为“风中关”的,它原名叫“落阳关”,为浩海大陆的最西段。
“上次在风中关,是怀特公爵凯旋归来那年,之后风中关以东的所有领土在一年内全部丢失。”
陈安远路上开始回忆自己的过往,“那时我十二岁,但十二年前的记忆像被挖空了一样,甚至我连我父母都不记得了。
被怀特公爵代进军营时,我居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在训练场上跑来跑去,差点被刀剑划伤。
后来我跟着怀特公爵学习学习用兵之道,还有功法,但他总是不让我上战场。
于是在军营里待了三年便被怀特公爵领回来了。
在风国的这西年,我过得并不快乐,有一个莫名其妙针对我的帕克,还有不少高位将领的歧视,我真想有个机会来风中关大显身手证明自己。
“只是这次来风中关,却不是登上指挥台,而是逃命。”
想到这里,陈安远心中一股悲伤涌上心头,毕竟跟着怀特公爵这几年自己很少吃苦头,可当一年前怀特公爵身体突然恶化,把他领回公爵府之后,帕克三天两头找事,最后逼得他造反。
“难道我做错了什么?”
陈安远暗暗问自己。
自己这西年一首勤勤恳恳,也为了省些麻烦,自己很少与他人交谈,生怕说错了话引来事端。
但其他人好像是针对他,有意无意的找他的麻烦。
“不想这些了,逃命要紧。”
陈安远定了定神,脚下灵气飞快运作,飞向了风中关。
只用了半天,众人便飞奔来到了三十里外的风中关。
东南军紧闭关门,不让他们通过。
关墙上的东南军全员戒备,弓弩上己上了箭,随时准备迎敌。
想必他们的到了消息。
众人在风中关门口摆好架势,准备迎接敌人暴雨般的箭矢。
可陈安远走到军队前面大喊道:“赵将军,可否打开关门,放我们离开?”
关楼上一个人影出现,大喊道:“放他们进来。”
众将士一愣,纷纷面面相觑,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可当关门打开的声音传来,众将士顿时兴奋起来。
几千人浩浩荡荡进了风中关,但依旧戒备着。
风中关有三层,最外层是围墙,中间是军营,最里层是驻守将军的营帐。
风中关依山而建,只有东西两道高墙。
城墙下是一片雪白的营帐,再往里走就是一栋金碧辉煌的府邸。
这是历代驻守将军修建的府邸,自从被风国占领就没在扩建,保持着方圆近五里的面积。
赵元帅从城楼上下来,领着陈安远走进了府邸,来到正中心的迎客厅。
“好小子,你可出息了。
怀特公爵刚死没一个月你就造反了。”
赵元帅一身盔甲,拍拍陈安远的肩膀,走进了厅中。
赵元帅在风国实力排到了第三,而且是元根境五重。
“我也是被迫的。”
陈安远笑了笑,坐在了厅中一间雅间的圆桌旁,“没办法,您也知道我不善言辞。
帕克诬陷我,我却不会反驳。”
“没事,这不是你的错。”
赵元帅坐在了陈安远对面,“要是我,我也会反。
帕克那废物凭什么能当将军!”
说到这,赵元帅眼中有了些许愤怒。
安静了一会儿,赵元帅开口道:“你要造反的话,我陪你。”
“别啊,元帅,这样我就拖累你了。”
陈安远连忙开口道,“那几千号人被我拖累,我就够难受了,如今你又要加入,我会更难受的。”
“你不会以为,我放你进来,我就没罪了?”
赵元帅笑道。
“也是……”陈安远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我欠你一个人情。”
赵元帅大笑起来,道:“我们都是浩海国人,在这片失地上长大,有什么欠不欠的。
而且你我都是受怀特公爵照顾的,你有难,我当师长的可不能不管。”
两人大笑起来,聊起天来。
在两人聊天之际,军营中正有一场大战酝酿……陈安远的军队在东门处歇脚,那里离城门很近只有十几步。
正当众人烧火做饭时,一个蒙面人突然走了过来。
他身着一身褐色的便衣站在歇脚处,看着在火堆旁烤火的人。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蒙面人突然抬起手,手中灵气疯狂涌动,随后轻轻挥出一个光球,袭向众人,那光球突然放出无数道风刃 ,顷刻间将近百人斩成肉块。
而他们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
其他人见状,连忙大喊:“戒备,戒备!”
随后也被斩杀。
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那光球便杀光歇脚处的所有人。
光球似有灵性般在歇脚处游荡了两三圈才飞回到蒙面人手中。
他握紧手掌,将光球融进体内。
随后走向赵元帅与陈安远的屋子。
他便是风使者,风国实力第二,小风都都主清风王手下的大元帅,元根境六重。
杀几千人几乎没消耗他什么灵气,这足以看出这位大元帅的实力。
“剩下的两个麻烦,很快就要消失了。”
风使搓了搓手,突然消失在其他东南军害怕的神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