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当社畜遇见玄学阿强感觉自己的脑子就是一团被煮过头、彻底糊掉的浆糊。
屏幕上的代码像一群得了失心疯的蚂蚁,在视网膜上扭出毫无意义的诡异图案。三十天,
整整三十天!项目死线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闪着不祥的寒光,而他,
就是那个在剑尖下苟延残喘、连眼皮都快被代码糊住的卑微社畜。
深夜的城市像个巨大的冰窖。写字楼里只剩下他工位上那盏惨白的灯,
像一个垂死挣扎的幽魂,在无边黑暗里投射出一小块孤岛。饥饿感早已麻木,
胃里只剩下被速溶咖啡反复烧灼后的钝痛和虚空。他抬手想揉揉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的眼球,
指尖却触到一片惊人的油腻——那感觉,活像刚抹过一口煎糊了鸡蛋的破锅。
“妈的…”阿强喉咙里滚出一声含混的咕哝,疲惫如同深海巨兽的触手,
从脚底一路攀爬上来,死死缠绕住心脏,勒得他快要窒息。身体沉重得像是灌满了铅,
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他绝望地想,自己头顶上方那片无形的空间,
此刻大概正被浓稠如实质的负能量疯狂挤压、旋转,
形成一个足以把一切好运和希望都吞噬进去的微型黑洞。
或许…那浓稠的“怨念”真能凝聚成形,变成一块黑漆漆的沥青,滴落在屏幕上,
彻底糊死这该死的代码?这荒诞的念头让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凌晨三点,
拖着这副仿佛被掏空又被强行塞满垃圾的躯壳,
阿强终于逃离了那座吞噬灵魂的钢筋水泥牢笼。初秋的风带着刺骨的凉意,
像无数细密的冰针扎进他单薄的T恤,试图将他仅剩的体温也搜刮干净。他缩着脖子,
像一个被抽掉骨头的牵线木偶,失魂落魄地挪向地铁站的方向。
街灯昏黄的光线拉长他扭曲变形的影子,投在冰冷空旷的水泥地上,宛如一条垂死的怪蛇。
就在他拐过街角,眼看就能钻进地铁站那微弱的暖光时,一个突兀的影子戳在了人行道中央。
那是个破败不堪的算命摊,一张蒙着脏污红布的小桌,一块写着“铁口直断”的歪斜牌子,
一个穿着皱巴巴旧式长衫的老头。老头靠在吱呀作响的破竹椅上,闭着眼,
干瘪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这景象与周围冰冷的现代都市格格不入,
像从时光缝隙里掉出来的碎片。阿强只想快点绕过这个碍眼的“老古董”。
可就在他擦身而过的瞬间,那闭目养神的老神棍猛地睁开双眼!
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竟亮得惊人,如同两颗骤然通电的炭核,死死锁定了阿强——不,
是死死锁定了阿强头顶上方那片无形的虚空!“哎呀呀!!”老神棍像被蝎子蜇了***一样,
“腾”地从竹椅上弹了起来,动作快得不像个老人。他枯瘦的手指带着破空之声,
直直指向阿强的头顶,声音因为惊骇而尖锐得变了调:“这位施主!留步!快留步!
不得了啊!!”阿强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惊得浑身一哆嗦,茫然地停下脚步,
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老头。神棍脸上的肌肉在抽搐,皱纹挤成一团,
露出混杂着惊愕与一丝不易察觉兴奋的表情。他指着阿强头顶那片空无一物的空气,
声音带着点颤抖,却又异常清晰:“天可怜见!你这…你这霉运场…它…它‘活’了啊!
在跳!在蹦跶!跟那广场上跳操的老太太似的,抽筋又癫狂!我的老天爷,
你这怨念也太凶了,这能量场都扭曲成麻花了!煞气冲天!冲得老夫眼皮直跳!
”阿强张着嘴,半天没合拢。头顶?广场舞?煞气?这老头神神叨叨的话像一盆冰水混合物,
一半让他觉得荒诞可笑,另一半却诡异地渗透进他那被负能量浸透的神经末梢,
激起一阵莫名的寒意。“疯了吧你?”阿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只觉得晦气。
他抬脚就要走,只想把这疯子连同他的胡言乱语一起甩在身后。“不信?施主你回头瞅瞅!
”老神棍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促,“看看你身后的车!看!
”阿强下意识地、带着强烈的不耐烦扭过头去。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石化,
如同被一道无声的霹雳击中——就在他身后,沿着人行道边缘,
停放着长长一溜崭新的共享单车。此刻,这些原本安静如雕塑的金属造物,
正此起彼伏地爆发出沉闷而怪异的“嘭”、“噗嗤”、“嘶嘶”声!
仿佛一场无声的烟火表演!车胎如同被无形的气枪近距离射击,一个接一个,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塌陷!瘪下去的车胎扭曲地贴在地面,
像一条条濒死的黑色蠕虫。这场诡异的“爆胎瘟疫”并非杂乱无章,
而是形成了一条清晰的轨迹——以阿强刚才站立的位置为圆心,
精确地覆盖了他身后约十米的区域!那范围,就像一个被诅咒的扇形,
吞噬了所有进入其中的单车!阿强呆呆地看着。一辆车胎彻底爆掉的小黄车,
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支撑,“哐当”一声,整个车身歪斜着倒了下去,
金属骨架砸在水泥地上,发出刺耳的***。那声音像一把冰冷的凿子,
狠狠凿在他僵硬的心脏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荒谬、惊悚和一丝诡异认同感的寒流,
从尾椎骨一路猛蹿到天灵盖。他猛地转头,
看向那个依旧指着自己头顶、眼神锐利如鹰隼的老神棍。路灯昏黄的光线下,
老神棍的脸一半隐在阴影里,一半被光勾勒出神秘的轮廓。
他嘴角似乎挂着一丝若有若无、洞悉一切的笑意。“这…这怎么可能…”阿强喃喃自语,
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那里依旧空无一物,
但一种从未有过的、难以名状的“存在感”却沉甸甸地压了下来。他头顶这片虚空,
难道真的盘踞着什么肉眼看不见、却能影响现实的东西?
那团被神棍形容为“蹦迪”的、名为“霉运场”的怪物?阿强茫然四顾,凌晨死寂的街道,
昏黄摇曳的灯光,一地扭曲变形的单车残骸……世界仿佛被撕开了一道缝隙,
露出其下光怪陆离、令人心悸的另一面。那无形的“场”,
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以一种近乎蛮横的方式,撞入了他的认知。
第二章:老板的量子纠缠“气死我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看看你们写的什么玩意儿!垃圾!
全是垃圾!”王总的怒吼如同实质的音浪,裹挟着浓烈的焦躁和不满,
狠狠撞在技术部厚厚的玻璃隔墙上,震得整片区域嗡嗡作响。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在办公室中央烦躁地踱步,锃亮的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员工们紧绷的心弦上。他手里挥舞着一份皱巴巴的测试报告,
像一面象征失败的破旗。他那精心打理的发型因激动而略显凌乱,昂贵西装的领口被扯开,
露出微红的脖颈。阿强缩在自己的格子间里,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屏幕后面。
他感觉自己头顶那片无形的“霉运场”在王总愤怒的咆哮中,似乎又被注入了新的能量,
旋转得更快、更压抑了。周围的空气粘稠得如同劣质糖浆,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令人窒息的沉重。同事们的键盘敲击声也变得有气无力,
像垂死挣扎的蚊蚋。“废物点心!全是废物点心!”王总猛地停下脚步,
血红的眼睛扫视全场,最后定格在角落里一个瑟瑟发抖的新人身上,“你!就是你!
代码写得跟狗爬一样!还有你!”他手指猛然指向阿强,“阿强!你这连续加班三十天,
就给我搞出这种bug满天飞的东西?效率呢?脑子呢?都喂狗了吗?!
”阿强感觉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干涩发紧。就在这时,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王总桌上那个最新款的智能音箱。小巧的白色圆柱体,
此刻正安静地闪烁着待机的蓝光。“不行!这样下去不行!”王总猛地一拍桌子,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吓得所有人又是一哆嗦。他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
快步走回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嘭”地甩上门。
巨大的声响在死寂的开放式办公区里久久回荡。几秒钟后,王总那台价值不菲的智能音箱,
顶端柔和的光环骤然亮起,变成了温暖的橙黄色。紧接着,
一个低沉、缓慢、带着古老韵律的男声,如同从悠远的时空隧道深处传来,
开始在这片被沮丧和恐惧笼罩的空间里流淌:“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是《论语》。
王总开始循环播放《论语》诵读。那平和舒缓的语调,抑扬顿挫的节奏,
与刚才的狂风暴雨形成了荒诞的对比。然而,这所谓“圣人教化”的声音,
在经历了情绪过山车的员工们听来,却比王总的怒吼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它像一种无形的精神麻醉剂,带着强制灌输的催眠力量,强行灌入每个人的耳膜。起初,
这声音似乎真的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技术部里令人窒息的紧绷感略有松动。
阿强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试图重新聚焦在代码上。可渐渐地,事情变得不对劲了。
那缓慢、单调、循环往复的诵读声,如同一只冰冷黏腻的手,开始抚摸每个人的神经。
它不再是安抚,而是一种精神层面的钝击。阿强盯着屏幕上的字符,
它们仿佛在缓慢地融化、变形,像一条条扭曲的黑色小虫。隔壁工位的老李,
眼皮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架,头一点一点,每一次点下去都几乎要磕在键盘上。
对面的小张,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手指无意识地、极其缓慢地在桌面上画着圆圈,
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电量即将耗尽的机器人。整个技术部陷入一种诡异的半睡眠状态。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昏沉、滞重的能量,仿佛被粘稠的糖浆灌满了每个角落。
王总办公室的玻璃门紧闭着,隐约可见他也在巨大的办公桌后仰靠着,闭着眼,
胸口微微起伏,似乎也在这“圣人之音”的熏陶下沉入了梦乡。循环播放的《论语》诵读声,
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整个空间,将所有人的精力和生气都悄然抽走。时间仿佛凝固了。
窗外的阳光缓慢地在地板上移动,一格一格,如同垂死者的呼吸。
办公室里只剩下均匀的、带着倦意的呼吸声,
以及那如同魔咒般萦绕不去的“子曰…有朋…人不知而不愠…”就在这时,
一阵微弱但极具穿透力的旋律,如同投入死水潭的一颗小石子,
打破了这片令人昏昏欲睡的粘稠死寂!“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是《最炫民族风》!
这突如其来的、充满动感与烟火气的歌声,像一道金色的闪电,
骤然劈开了技术部沉闷凝滞的空气!音量不大,却带着一种原始的生命力,通过墙壁、地板,
顽强地渗透进来。源头是保洁区的方向。
那位总是沉默寡言、穿着朴素蓝色工装、名叫李阿姨的保洁员,此刻正戴着耳机,
一边有节奏地挥舞着拖把,一边跟着耳机里的音乐轻轻摇摆着身体。
她显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技术部这片被《论语》催眠的“重灾区”毫无所觉。
但恰恰是这份旁若无人的投入,让她身体自然散发出的那种轻松、愉悦的能量场,
如同投入静水中的石子,激起了巨大的涟漪。这欢快的旋律和节奏,
与低沉催眠的《论语》诵读声形成了无比尖锐的对抗!就像滚烫的油滴进了冰水。
奇迹发生了。阿强猛地一个激灵,使劲晃了晃脑袋,
刚才那种粘稠欲睡的沉重感瞬间被驱散了大半,仿佛堵塞的管道被一下子冲开!
他深吸一口气,久违的清新感涌入胸腔。再看周围,老李抬起了头,使劲揉着眼睛,
眼神里有了聚焦的光。小张停止了画圈,茫然地左右看看,似乎刚从梦游中醒来。“嘿!
”老李突然低呼一声,声音带着一种久违的活力,他指着自己屏幕上一直卡着的一个死循环,
“这…这玩意儿有思路了!”他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起来,发出清脆连贯的哒哒声。
“我的天!我找到那个隐藏的冲突点了!”小张也惊呼起来,脸上满是兴奋,
“原来藏在这儿!怪不得一直报错!”技术部这片被“圣人之音”催眠的泥潭,
仿佛被投入了沸石,瞬间“沸腾”起来!键盘声不再有气无力,而是变得密集、有力,
充满了干劲儿!每个人的眼神都亮了起来,思维前所未有的清晰,交流也重新出现,
虽然只是压低声音的快速讨论。这变化如此剧烈,
以至于连隔音良好的王总办公室也被惊动了。玻璃门“哗啦”一声被拉开,
王总顶着一头睡乱的头发,睡眼惺忪地探出头来,
脸上还带着被打扰美梦的不悦:“吵什么吵!安静!都给我安…” 他的怒吼刚开了个头,
就卡在了喉咙里。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整个技术部一扫之前的死气沉沉,
像一台重新加满燃油的机器,高速运转起来。键盘敲击如骤雨,屏幕上代码流畅滚动,
员工们脸上带着专注和兴奋的光芒,低声而高效地交流着。
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沉重、昏睡的负能量场,竟被一种无形的、蓬勃向上的东西取代了!
那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清晰地传递着“效率”、“专注”甚至“愉悦”的信号。
而这一切变化的源头…王总的目光顺着那欢快的、若有若无的旋律,最终落在了走廊尽头,
那个正拿着拖把、戴着耳机、沉浸在音乐中微微摇摆身体的保洁李阿姨身上。
王总脸上的不悦变成了极度的错愕。他看看自己桌上依旧在低沉诵读“子曰”的音箱,
又看看远处那仿佛自带欢乐光环的保洁员,再感受着整个部门突然被点燃的“战斗”氛围。
一个极其荒诞、却又带着某种不容置疑力量的念头,如同破土的春笋,
猛地撞进了他那被成功学鸡汤浸泡多年的脑海:“难道…真…真有能量场这玩意儿?
还能传染?还能…还能这么用?”他想起自己斥巨资请来的所谓“效率大师”的课程,
无缥缈的“狼性文化”、“感恩文化”…再看看眼前这因一首广场舞神曲而彻底扭转的局面。
一种前所未有的、打败性的领悟,带着醍醐灌顶般的冲击力,让他僵在原地,
久久说不出话来。他猛地一拍自己光亮的脑门,喃喃自语,
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豁然开朗的激动:“让员工加班…不如让他们跳操?!
这…这能量场…真能蹦迪?!
第三章:火柴引发的血案头顶那无形的“霉运场”似乎并未因技术部的短暂复苏而彻底消散,
只是像一只蛰伏的怪兽,暂时收拢了爪牙。阿强拖着一身疲惫,
按约走进街角那家名为“微光”的咖啡馆时,心头依然缠绕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沉重感。
介绍人说得天花乱坠——“温柔娴静”、“书香门第”、“最适合你这种踏实技术男”。
但阿强看着自己镜中那张被熬夜和焦虑刻满痕迹的脸,
还有那仿佛自带“生人勿近”负能量光环的气场,心里实在没底。他只想快点应付完这场面,
回去补个昏天黑地的觉。靠窗的卡座里,
一个穿着米白色针织衫、长发柔顺的姑娘安静地坐着,侧脸映在午后的阳光里,
确实有几分温婉的味道。她叫林薇,是介绍人极力推荐的“良配”。阿强深吸一口气,
努力调动脸部肌肉,挤出一个自以为还算得体的微笑,走了过去。“你好,林小姐?
我是阿强。”“你好,请坐。”林薇抬起头,露出一个礼貌而略显疏离的微笑。
她的目光在阿强脸上快速扫过,阿强几乎能感觉到一丝微不可查的停顿。
大概是自己那副尊容实在有点吓人?阿强心里苦笑。落座,点单,
几句关于天气和工作的寒暄。气氛如同温吞水,不冷不热。阿强试图找话题,
但脑子里的代码和项目死线像挥之不去的幽灵,时不时跳出来捣乱。林薇的回应礼貌而简短,
对话如同踩在薄冰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随时可能陷入尴尬的沉默。就在这时,
阿强的目光无意间瞥见卡座旁小书架上的一个复古小铁盒。盒子打开着,
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几十根红头火柴。大概是咖啡馆为了营造某种怀旧氛围的小装饰。
“现在用火柴的地方真少了。”阿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火柴盒没话找话,
“看着还挺有感觉的。”林薇也看了过去,微微一笑:“是啊,
小时候家里还用火柴点煤气灶呢。” 她似乎被勾起了一点兴趣,身体微微前倾,伸出手,
想从盒子里抽出一根来看看。变故就在这一瞬间发生!林薇的指尖刚碰到一根火柴的木梗,
阿强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发出刺耳的提示音。
阿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拿手机。他的手肘不偏不倚,
正撞在林薇伸向火柴盒的手腕上!“啊!”林薇轻呼一声,手一抖。
那小小的、红色的火柴盒,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从她手中猛地弹跳起来!
它在空中划出一道短促而慌乱的弧线,盒盖在空中无助地张开。紧接着,
一场小型的“红色流星雨”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方骤然爆发!“哗啦啦——!
”无数纤细的红头火柴,如同被惊散的红色精灵,挣脱了盒子的束缚,
争先恐后地、以一种极其不规则的姿态,四散飞溅开来!
有几根顽皮地跳到了阿强的咖啡杯沿和林薇的米白色针织衫袖口上……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林薇的手还僵在半空,脸上带着一丝错愕和茫然。
阿强看着眼前这片狼藉——散落的火柴如同破碎的预兆,心猛地往下一沉。
一股熟悉的、冰冷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骨嗖地爬了上来。完了!又是这种感觉!
那该死的“霉运场”!
他猛地想起那个路灯下老神棍尖利的声音:“‘场’也是一种特殊物质,看不见摸不着,
但它确实存在…生则旺,克则死啊!这生与克,
也是场能的表现…一个场的核心所释放的东西不同,
对这个场内的人也影响不同…”火柴散落,财散?象破?不吉之兆?
这些词语不受控制地在阿强混乱的脑子里疯狂冲撞。就在这时,
咖啡馆的门“叮咚”一声被推开。那个穿着皱巴巴长衫的老神棍,
竟然像闻着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出现在了门口!
他浑浊但异常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整个咖啡馆,瞬间就定格在阿强他们这个卡座,
以及桌面上、地上、缝隙里那一片刺眼的红色狼藉上!老神棍的瞳孔骤然收缩!
脸上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如同见了鬼魅!他枯瘦的手指猛地指向阿强,
声音因为极度的惊骇和急促而劈了叉,尖锐得能划破玻璃:“阿强!快跑!!!马上跑!!
离这儿远远的!!”这一嗓子石破天惊,瞬间吸引了咖啡馆里所有人的目光。
林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尖锐的喊叫惊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缩回手,
远离了那片散落的火柴,惊疑不定地看着状若疯癫的老神棍。
阿强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他下意识地站起身,声音发颤:“什…什么意思?
”“火柴落地!财散人离!”老神棍几步抢上前,声音又快又急,带着不容置疑的惊惶,
“这是大破象!大凶之兆!尤其对你这种本就霉运缠身、场能不稳的人!
这预示着你身边最重要的维系之物要断裂!轻则失财伤身,重则…重则…哎呀!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去!看看你家!特别是那些连电带火的东西!WiFi!路由器!
所有联网的东西!快!迟了就来不及了!!”老神棍的话如同冰锥,
一根根狠狠扎进阿强的脑海。WiFi?路由器?断裂?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自己出租屋里那个老旧得吱呀作响的路由器,